第475章 寻找眼睛

我摇了摇头，老祖宗说：传闻明太祖得了天下之后，就寻找能人异士，摧毁世间龙脉，天地之间不允许再有龙相，然而自己土地上的所有龙脉都被摧毁，却忽略了关外的长白山龙脉，所以女真兴起，满清得天下。

我说这也算不上忽略，毕竟鞭长莫及。

老祖宗道：百眼赢妖便是如此，贪恋地气，故而藏在此处小龙之下，要杀它，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怎么说？”

“之前那个雷姬道长不是跟你讲过，要杀百眼赢妖，需一百个魂魄，外加一个长生鬼吗？那其实是我告诉他的。”

原来老祖宗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也就是说，从悟道山回来之后，老祖宗就打算将不死妖心送给无相王，算是还了对我的照顾之恩。

“我跟他说的话不假，但那其实是最笨的办法，费时费力，我们需要在这里耗费很久很久，我们需要找到不死赢妖的每一只眼睛，摧毁每一只眼睛，即便我们一天找到十个，也得十天的功夫，你想想，多费劲。”

我说：不死赢妖的眼睛，不是在一块长着吗？

老祖宗摇了摇头，说：你道不死赢妖为何不死？正是因为不死赢妖的最初形态就是一块白肉，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太岁，只是太岁的种类各有不同，而这不死赢妖起初只是一小块，可能只有婴儿拳头大小，像是一只没有找到壳的蜗牛，后来机缘巧合，进入地眼，按理说此时它还不会异变，我猜测它必然是吃过活人精血，所以才一步步壮大。

“为什么这么说？”

“太岁吸收天地灵气，藏于山中，水中，土中，甚至树上，都有可能，但它能蜕变出活人的眼睛，那定是吃过活人精血，可这东西是没有太强烈的自主意识的，它们一般都藏于地穴之中，若非刻意饲养，怎么可能会碰到活人呢？所以我猜测有盗墓贼意外掉进了地眼之中，死在了地眼之中，其精血便被这太岁吸收了，久而久之，越长越大。”

“现在的不死赢妖，可能有十辆卡车那么大吧，至于那一百只眼睛，完全是分散着长的，所以你能在很快的时间里找齐吗？”

咕咚一声，我咽了口吐沫，道：不是吧，十辆卡车？

老祖宗跺了跺脚，说道：它的形状是不规则的，不定是什么样子，它可以是一条上百米长的巨蛇，也可以是一大块如同黑色石头一样的，更可以像是埋藏在地下的一棵古树，这都有可能，它可以随意变幻自己的形态，而那上百个眼睛，就藏在这些肉体当中。

我说：那除了你说的办法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老祖宗道：当然有，只是比较危险，只需要潜入不死赢妖肉体之内，寻找到它的妖心，直接斩断，它的肉便如同融化的蜡像，很快就化成脓水了。

我疑惑道：进入它的体内，那不就是被它吃了吗？你刚说过它吸收过活人精血，也就是说，它的记忆里是有人肉人血味道的，这玩意它会吃人啊，这要是进入它体内，还能活吗？

“问题就在这了，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最难的，如果一个人能顶住不死赢妖的消化而进入其体内，那不死妖心唾手可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摊开手说道：我现在身上的宝物乱七八糟，到底有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了，不过我认为即便我身上的宝物齐齐出动，恐怕也难以顶住不死赢妖吧。

老祖宗道：当然顶不住。

“那你还说这个？”

“我没说我顶不住。”老祖宗淡然道。

“我去，牛批牛批！”我把这一茬给忘了，老祖宗何许人也，那是比干之后，跟比干有没有什么密切关系我不知道，但也是哪个时代的顶层人物之一了，他身上的宝物那随便一个都算上古神器。

我好奇道：老祖宗，你在别的朝代，也这么帮助自己的子嗣吗？你叫啥名字啊，我可以知道不。

老祖宗眯眼笑了笑，背靠一棵大树坐了下来，二郎腿说道：我叫堂九秋，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九个秋天。

我嘿嘿笑道：你叫堂九秋，我叫堂九万，我爷爷给我起的名字，跟你还挺像，有点……

话刚说到这，我忽然一愣，我爷爷早就没了，我这名字应该是老祖宗起的啊，据说当时他在打麻将，一手海底捞月，单吊九万胡牌，所以给我起名叫堂九万，我以为他这么厉害的人物，起名不该这么随意吧？

他说：你名字是我起的，确实没别的深意，就是因为摸了一张九万胡牌了，所以给你起名叫九万，寓意你就是重中之重，是放在最后，独一无二的杀手锏。

我笑道：老祖宗，要是这么说，我堂九万能有今天，不能全是无相王的功劳，也有您的功劳，您是不是一直这么帮助自己的子嗣？

堂九秋摇了摇头，很平淡的说：一般不会，我的任务是守护比干大人的心，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我没什么兴趣理会，所以我没让自己的家族变成权贵阶层，我觉得普通人也挺好，只要活的没烦恼，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就足够了。

“有些乱世的时候，我可能会出山帮助自己的子嗣，我记得有一次土匪下山洗劫村庄，那是我大开杀戒的一次，因为我再不出面，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得死，所以我出面了，所以我后来失去了那个地方，四处流浪，偶尔还会回到家乡看看。”

也就是说，生死关头的时候，老祖宗不会坐视不管，但平常时候，家里的人爱穷穷爱富富，他从不过问。

“本来，你这一生也会平平淡淡，我也不会在你面前表露身份，只是因为你入职宇兴运通，成了那一辆44路末班车的售票员，我如果不管你，你会死，你的灵魂会被花脸虎收集，你会痛苦万分，如果他无相王选择给你一刀痛快的，我或许不会管你死活，可我不想你的魂魄也遭受折磨。”

“所以，你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