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玉液还丹

千里之外的华山。楚天遥、不空和陈踏法三人看着净尘女尼传递来的消息，一个个目瞪口呆。

“原来不死药的药引竟是这个！”良久之后，陈踏法感慨道：“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玉液还丹。”

他没有去纠结为什么明月楼没有得到这个消息，为什么不空这个和尚也在玩消息情况。

“什么意思？什么玉液？什么还丹？”事关爱徒，楚天遥最先沉不住气了。

“还丹就是返本还元，使不死药真正发生功效。”

“丹是什么我们知道，只是随口问问罢了，说重点，玉液还丹是怎么回事？玉液是什么？”楚天遥有些不耐烦了。

不空也催促道：“陈真人把话说简单些。”

“玉液都不知道？”陈踏法白了两人一眼，“亏你们活了一百多岁！”

楚天遥和不空同时吼道：“别卖关子了！”

“玉液就是人的唾液！玉液还丹就是通过唾液……”

“切！”楚天遥和不空再次异口同声，打断了陈踏法。

陈踏法翻了个白眼，眼神里大有夏虫不可以语冰的意思。

不空呵呵笑着，“某虽然不太懂道家法门，但是玉液还丹大概是内丹吧，与不死药有什么关系？”

“我是道士还是你是道士？”

不空冷哼。

楚天遥问道：“如果是唾液，张漠一天不咽一百次，也要咽个七八十次，怎么会一首没出现这种情况。”

陈踏法摇头，“楚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楚天遥怒道：“陈踏法，你少卖关子行不！”

“传说……”

“怎么还扯上传说了！”楚天遥开始拍桌子了，“怎么不说很久很久以前？！”

“也行！”陈踏法呵呵笑道：“很久很久以前……”

楚天遥、不空：“……”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神界和人界刚刚分开之时。”

楚天遥又要拍桌子，但被不空拉住了。

“遥远的西域，有座玉山，山中有位仙人，人们称之为西王母。传说西王母掌管有不死药。”

说到这，陈踏法斜看了楚天遥一眼。楚天遥阴沉着脸不说话，不空脸上毫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要求不死药得长生的人，络绎不绝，但在那个人之前，没听说什么人成功过。因为路途上的凶险不说，就算历经万难到了玉山，还要接受各种考验。”

不空笑道：“那个人，不会就是射九日的后羿吧？”

陈踏法称赞：“大和尚果然博闻！”

“博闻个屁！”楚天遥怒道，“这故事三岁的小娃娃都听过！陈踏法，限你十句话说完，不然楚某可真的要掀桌子了！”

不空摇了摇头，同情地看着陈踏法。

陈踏法也摇了摇头，不过他真不敢赌楚天遥的暴脾气，只有长话短说：“传说后羿在西王母那求到了两颗不死药，”

边上的楚天遥冷冷说道：“一句！”

不空尴尬地笑了笑，陈踏法苦笑着继续说下去：

“本来后羿准备和嫦娥一人一颗然后长相厮守，”

“两句！”

“但是嫦娥偷着把两颗都吃了，”

“三句！”

“然后嫦娥飞上了月亮，”

“西句！”

“后羿只好再去玉山求药，”

“五句！”

“西王母给的却是改变了配方的不死药，”

“六句！”

“新的不死药若想发挥功效必须要用两情相悦之人的唾液作药引，”

“七句！”

“没有两情相悦之人的唾液作药引不但得不到长生反而会对身体有害。”

“八句！”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后羿服用新不死药后不但没能追去月宫，”

“九句！”楚天遥呵呵冷笑，“陈真人，只剩一句了！”

“反倒因为功力大损被自己的家臣寒浞所杀。”陈踏法得意大笑，“说完了，十句话，一句不多一句不少！”

真的假的？楚天遥和不空面面相觑，然后一齐盯着陈踏法。

“别这样看我！”陈踏法被盯得心里发毛，他讪讪地说道，“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真假我也不知道。”

楚天遥冷笑：“那你还说个屁！”

陈踏法争辩道：“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目前来看，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可惜红云师弟不在，他己尽得师父医术和炼丹之术的精髓，肯定能够解释的清楚。”

楚天遥依然冷笑：“不说这些废话，照你刚才所说，难道张漠会长生不成？”

陈踏法也冷笑：“某也没说长生，不管怎么样，张漠的经脉不再紊乱！”

“你们道家修炼法门甚多，陈真人觉得这事有几分真假？”不空沉吟着，“听闻在金丹、内丹之外，还有什么双修丹、泥水丹之类的双修法门，会不会与这些有关？”

“双修丹有很多道人修习，但双修丹讲究隔体神交，与这个扯不上关系。至于采阴补阳的泥水丹……咳！”陈踏法的脸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完全是旁门左道，某也不太清楚。”

“一个道士，连道家的法门都不知道！”楚天遥不屑地切了一声，转头向不空问道，“大和尚学识渊博，你应该知道！”

“什么叫我应该知道！某怎么会知道？！”不空有些急了，红着脸反驳：“道家的法门，某不可能知道的比陈真人还多。再说了，某是和尚，怎么会知道那些男女之事！”

“是吗？”楚天遥将信将疑。

“大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吧？阿弥陀佛！老僧不知，罪过罪过！”

“呵！呵！呵！”

没等不空反驳，陈踏法盯着楚天遥冷笑道：“别老是问我们两个，我们一僧一道，不知道也正常。倒是楚兄你，非僧非道、俗人一个，对男女之事应该知道的比我们两个多吧！”

不空也盯着楚天遥，等着他的回答。

楚天遥老脸一红，讪讪说道：“男女之事……那个……拉手——算吗？”

陈踏法：“……”

不空：“……”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迟疑着说道：“算……吧？”

原来如此！！！年龄加起来足足有西百岁的三个高人，同时恍然大悟。

“还有一个问题，”不空向陈踏法问道，“如果是玉液还丹，对李玉华有什么影响？好还是坏？”

“虽不至于……但是……或许……应该……”陈踏法在楚天遥和不空的怒视下，终于还是大胆猜测道：“大概是不会有坏处的！”

楚天遥和不空冷笑，你这支支吾吾半天，就憋出来个大概是？

“虽不是双修法门，但两人到了这一步，总会是互相影响的！说不定于阗公主也会吸收一部分不死药的功效呢！”

见楚天遥和不空还是将信将疑，陈踏法狡辩，“最坏的结果就是于阗公主练不成武，那又有何妨？”

不知道陈踏法啰里啰嗦说的那许多话里，哪句是对的。反正李玉华清明节之后，大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