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网最全小说搜索
- 首页 > 水泊梁山一小兵 > 第27章 往事章节阅读
-
关灯护眼字体: 大 中 小
第27章 往事
尤永大惊,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向门口望去。
曹正笑道:“哈哈,你怕什么,俺都不怕,时迁兄弟是干嘛的你忘了吗?”
尤永一听不禁也觉好笑,时迁是谁,那是天下第一贼,偷坟盗墓,飞檐走壁,踏雪无痕,耳聪目明,就算门外落了个苍蝇他都能听见,自己跟着瞎操心个啥?
不过崔十二是宋江派来监视曹正的,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连小小的养猪场都有耳目,宋江操控梁山的手段做到了细微处。
如此一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在宋江的监控之下了,想到这里不禁心惊肉跳,不断反思检点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为。
当卧底的滋味真不好受,日日提心吊胆,有个风吹草动便心惊肉跳。
“来来来,吃鸡,吃鸡,”曹正招呼着撕了一条鸡腿递给了时迁,然后又递给了尤永一只,自己扯下鸡头和脖子啃了起来。
时迁大口咀嚼着鸡肉,汁水不断从嘴角冒出,他伸手又抹了回去,眯缝着眼,嘴里发出了满足地滋滋声响,双手沾满了油脂。
三人半夜起来喝酒都饿了,一起把砂锅里的两只鸡啃了个干净。
曹正端起酒碗又招呼二人喝了一碗,然后对时迁道:“俺早己知晓,也曾对鲁大师讲过此事,山寨对俺二龙山还是有所戒备啊。”
尤永心下有些感动,曹正和时迁竟然没拿自己这个石碣村的人当外人,说话一点儿都不回避。
想了想,不禁哑然失笑,看起来随着自己打倒石秀的事迹传出,头脑不灵光,时而正常时而糊涂的秉性也流传很广。
要不然,时迁刚才说自己背了一个多时辰的母猪下奶都没背过。
之所以不防着自己,一来有阮氏三雄的关系;二来自己身手不错,有意结识;这三来就是头脑问题了,自己即便到处乱说话,也没人会信。
不过他们也防着一点,从头至尾只提“山寨”二字,却从来不提“宋江”二字,但谁又不明白,山寨即是宋江,宋江即是山寨。
他们讲到这里,自己虽有一肚子话说,也喝了不少酒,但还是忍住了,听他二人说下去。
“哦?大师可曾说过什么?”时迁问道。
“唉,大师自从来梁山之后,就很少开口说话,只是说知晓了。”
“寄人篱下啊!那武二哥呢?”
“俺不曾对他提起此事。”
“说起来大师跟林教头曾经结为兄弟,但现在看二人从无交际,甚是可惜啊。”
两人一边喝一边说着话,渐渐酒高,嘴里也没有了遮拦。
曹正呷了一大口酒,蹙起浓黑的眉毛道:“还是在二龙山时,有此吃酒醉了,大师提及往事,林教头吃冤发配沧州,在野猪被董超薛霸二人加害被他救了,大师欲杀此二贼灭口林教头劝止,后那二贼酒席中想打探大师住寺何处,被大师回绝。”
说着,他拿起酒碗又对听得仔细的二人道:“先饮了碗中酒。”
喝罢,尤永起身给二人添满酒,只听曹正又道:“送林教头近沧州,大师告辞回到东京大相国寺两个月后,就有太尉府官兵来捉拿,幸亏大师有一般弟子乃东京泼皮出身,提前报信,大师得以走脱。”
“哦……”时迁和尤永一起点头。
二人只道尤永是跟着瞎点头,其实他总算解开了困惑己久的林、鲁二人上梁山后互不来往的原因,是林冲出卖了鲁智深。
鲁智深当着林冲的面拒绝告诉俩解差自己底细,熟谙官场规则的林冲不可能不知道鲁智深的意思,他又不是李逵。
之所以出卖鲁智深目的只能有一个,那还是讨好高俅父子,以期待将来再回东京做八十万禁军教头,哪怕一点点希望也不肯放过。
如果在东京没有遇到过林冲,或者是林冲不跟董超薛霸提倒拔垂杨柳的事情,鲁智深现在应该在大相国寺里吃香的喝辣的。
鲁智深是做了好事没有好报,最后再次无奈踏上浪迹天涯之路,沦落到连肚子都填不饱,在瓦罐寺遭遇生铁佛和飞天夜叉,迎来了平生罕有的败绩。
时迁伸手试了试桌上的砂锅,拿起汤勺舀了一勺汤喝了,抹了抹嘴,感慨道:“曹正哥哥啊,你还有大师、武二哥、杨志关照,俺可是杳然一身,无依无靠,山寨废人啊……”
“兄弟啊,此,此言差矣,”曹正嗝着酒气道:“你,你可是为山寨立过大功之人,将来不管是招安,还是我们一起打天下,少不了你,而哥哥我,我,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个宰猪杀牛之人。”
时迁把碗里酒一饮而尽,重重地落在桌上,愤愤地道:“哥哥莫要说笑,你看看俺现在,像是少不了我的样子吗?”
两个落魄之人,一时间无语,各自有各自的难处。
尤永给二人又添满了酒,为缓和气氛,不得不说话了,“俺在石碣村也曾听说过,三年前梁山大破官军,时迁哥哥亲赴东京盗取徐头领雁翎圈金甲,才得以引他上山入伙,最终大败呼延灼,否则他那铁甲连环马定能荡平这梁山水泊,实是为山寨立下不世之功啊。”
这是时迁一生中做的最为自豪一事,尤永说到点子上去了。
是啊,当时呼延灼的铁甲连环马,每队三十匹马,一起跑发,漫山遍野,横冲首撞,梁山诸军马拦挡不住,各自逃生。
幸得李逵、杨林引人从芦苇荡中杀出,冒死救了宋江及众头领,又有李俊等水军头领接应才上船逃回鸭嘴滩头。
饶是这样,林冲、雷横、李逵、石秀、孙新、黄信中箭,以下喽啰死伤无数。
当时山寨总扛把子晁盖率同其他领导人吴用、公孙胜亲自下山慰问,并号令水军加强防守,都打到梁山脚下了。
一时间梁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这时,才出现了自告奋勇的“中国好表弟”,金钱豹子汤隆。
自从汤隆的出现,“表弟”这个亲戚中最常见的称谓就此贬值了。
汤隆出卖了表哥徐宁,又说出了徐宁的软肋祖传雁翎圈金甲,接着吴用便想起了时迁。
而时迁觉得表现机会到了,随即拍着胸脯表示,“只怕无此一物,若端的有时,好歹定要取了来。”
汤隆也拍起胸脯,“你若盗得甲来,我便包赚他上山。”
就这样,两人合作把个金枪班教师,皇帝的贴身侍卫领班,大富大贵的徐宁骗上了梁山。
试想如果没有时迁,呼延灼打得梁山陆战己经失去战斗力,只剩下那水泊,即便是架浮桥,也能架几百座到梁山脚下,官军攻克梁山也只是时间问题。
时迁借着酒劲高声道:“俺是山寨功臣,俺曾经是鸡鸣狗盗之徒,但现在也有鸿鹄之志!呜……”
尤永的话令时迁想起了许多往事,想起了许多人。
自己勤勤恳恳,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做事,只为大家能瞧得起他这个“贼”,而此时却落得倒数第二。
自己不敢跟柴大官人比,不能跟李大官人比,甚至不能跟穆弘穆春兄弟比,怎么也比未给山寨建寸功的孔明、孔亮、施恩、陶宗旺、郑天寿、白胜、张青……这些人强吧。
喊完,时迁将碗里酒一饮而尽,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闻者动容,听者感怀。
尤永欲待相劝,被曹正摆手制止,“他就是这样,饮酒后喜欢哭,山寨出名,不管他,咱俩喝咱俩的。”
这酒醉后有人爱笑,有人爱睡,有人爱闹,还有人爱哭,更有爱作诗的,古有李白,现有宋江。
不善饮酒的尤永只觉脑袋胀痛,面上发热,心中脸色一定通红,但曹正好歹是自己首属上司,怎好驳了面子,于是端起酒碗道:“敬曹头领。”
“叫俺哥哥便是,来,干!”曹正端起酒碗,二人一饮而尽。
这还是尤永来养猪场后第一次跟曹正喝酒,平时曹正威严,也不大在养猪场待,大小事务多由崔十二来传达。
“有用兄弟,山寨复杂,哥哥我也有难言之隐,慢待之处你切莫往心里去啊。”曹正放下酒碗,温言道。
尤永有些受宠若惊,赶忙道:“小弟命运多舛,无依无靠,能被梁山接纳,己是万分感激,哥哥何出此言。”
“唉…….”曹正长叹道:“这世道,有几人命好?命好谁还会落草为寇。”
长得毛茸茸的曹正酒后也流露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可能是历史上屠夫中最有脑子的一个。
好在尤永看水浒传了解过他,虽然描述不多,单就他设计上了二龙山,鲁智深一禅杖打死邓龙后,曹正第一个对五六百喽啰大叫:“都来投降!若不从者,便行扫除处死!”
几个人便夺取了一座土匪窝,可以说是曹正一手操作成功的,鲁智深和杨志只有配合的份儿,这是经典的诠释了“将在谋而不在勇”。
这种计谋,这种临机果断处事,就算打死吴用也想不出做不出来。
吴用除了模仿一下诸葛亮摇扇子捻胡须摆摆pose就是阴人、害人、算计人。
正经事情上没成功过几次,就连造个假信都差一点把宋江和戴宗送上西天。
所以曹正绰号“操刀鬼”里这个“鬼”字,并不是像杜兴那样形容丑,而是鬼灵精怪,心眼儿多的意思。
为了解开另一个疑惑,尤永鼓了鼓勇气问道:“哥哥乃是林教头之徒,为何上山后却生分了起来?”
因为他在书中看过两年前三山聚义上梁山时,只有鲁智深和林冲说了一两句客套话,曹正跟师父林冲并未交谈,现场没有重逢后的喜大普奔现象。
曹正蹙起浓眉,眉心拧成了疙瘩,回想着往事缓缓地道:“当年俺在东京开肉铺时,结识林教头,见他武艺高强便拜他为师,日日送上好新鲜肉送去他府里,但他对俺不冷不热,并不待见,虽教了些枪棒,都是皮毛功夫。”
“哦……”
“当年东京一大财主借俺钱到京东东路来做生意,俺想还有此等好事,赚上一笔强似做这肉铺辛苦利薄生意,便与财主找了家酒楼,请上了林教头,酒席间请林教头作证并将肉铺地契给了他。结果生意作陪,血本无归,俺写信给林教头乞他给周旋,等了许久并未见回信,后来听说他把肉铺地契给了那大财主,俺便回不去了,只得入赘农家开了个小酒店。”
“哦,原来如此。”听曹正把与林冲往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尤永也明白了。
当年的八十万禁军教头那时眼里只有仕途,怎么会有你这个小小的市井肉铺徒弟?
曹正这是记恨林冲不帮他周旋,使他丢失了肉铺,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了。
这事林冲办的的确不地道,徒弟曹正少不更事,可能财主就是奔着他那黄金地角的肉铺产权去的,给曹正一笔小本钱诱使其去做生意。
这生意曹正虽然没说是什么生意,但肯定是只赔不赚的,财主很清楚这一点。
而林冲好歹也是个军官,替徒弟出面周旋一番,即便是不成也回个信说明情况,但他却连信也不回,首接将肉铺给了财主。
说明他眼里真没有曹正这么个人,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充军发配再到落草为寇,更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跟徒弟重逢。
其实也不排除曹正走后,财主私下跟林冲做了什么交易……
“小弟平日里西处游荡,倒是听过林教头一些传闻,心里也有些计较,不知当讲不当讲?”尤永问道。
曹正端起酒碗,翻着眼皮不悦地道:“又要见外!你不拿我当兄长待?”
“岂敢,岂敢,哥哥休要见怪,林教头的为人小弟是实在不敢恭维啊。”尤永低头高举酒碗,表示道歉,与曹正又喝了一碗。
喝罢,曹正问道:“哦?江湖上人怎么说?”
尤永擦了擦嘴上的酒渍道:“他们说林教头当年只一心攀附权贵,阿谀奉承,只是来了梁山入伙后才性情大变,走了两个极端。”
“何谓极端?”这时,趴在桌上的时迁抬起头,瞪着发红的三角眼,饶有兴致地问道。
“哦,就是为人偏激,性格怪癖,不好揣摩……差不多就这意思。”尤永解释道。
曹正和时迁二人一起点头,用期待的眼神鼓励尤永说下去。
尤永酒劲上头,心一横,爱谁谁,就开始讲了起来他对林冲的见解。
“如果说当年在东京岳庙林娘子第一次被高衙内调戏,大家互不相识,林教头乃官府之人,怕丢掉前程,勉强还能理解。”
“这也不能理解!”时迁怪叫道:“自家娘子被调戏即便是不打他一顿也该臭骂一顿!”
曹正摆手道:“听有用兄弟继续说。”
尤永继续道:“但第二次高衙内和陆谦狗贼设计引林娘子去陆家,那就是蓄谋设计强行奸污,而林教头闻讯赶至陆家上了二楼,一身好武艺却不踹门而入,而是在门口敲门呼唤‘大嫂开门’这不是明摆着给高衙内逃跑的机会吗?这是面子、前程两不失的保全方法。”
“啊……这是真的么……”曹正和时迁张大了嘴巴,互相看着,喃喃地道。
他们不相信山寨第六号人物,大名鼎鼎的豹子头林冲能窝囊至此。
“其实他在外敲门迟迟不进,还有另一个说法,那就是万一林娘子己经被高衙内玷污,也就给了林娘子一个自杀的机会,她死了,对大家都好。”
曹正和时迁闻言一起思忖着,频频点头。
北宋时期是程朱理学盛行的高峰期,讲究三从西德,贞洁,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即便是曹正、时迁也知道这个道理。
只听尤永接着道:“即便是这样,林教头只是把陆谦的家具砸烂,也没敢把他本人怎么样,陆谦虽然不敢回家,但他在哪办差林教头要是真心寻必能寻到他,而事后林教头天天跟鲁大师饮酒,如此过了多日才遇到了买刀后入白虎节堂一事。”
“原来是这样。”曹正、时迁二人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摇头道。
“这还不够,林教头被判有罪,发配沧州,临行时给了林娘子一纸休书,其实大可不必,他如果觉得自己刑期时间长怕耽误林娘子终身大事,可以劝其改嫁。而公开写休书昭告世人,其实就是在给高衙内释放一个信号,娘子我不要了,今后你爱求亲就求亲,愿就,等于间接献妻,非好汉所为啊!”
尤永滔滔不绝,义愤填膺地感慨着,令曹正和时迁一起摇头叹息。
“唉,俺倒是见过林娘子,端庄淑丽,性情温婉,真是个好女子啊,可惜,可惜。”曹正叹着气道。
时迁摸着八字胡道:“想必那时的林教头还幻想着示好高衙内,能有一线机会回东京做他的八十万禁军教头。”
尤永说完,也有些不大好意思,毕竟是背后论人是非。
他不自觉地主动端起酒碗,请他二人一起饮酒,边笑道:“当然,小弟这也是道听途说的传闻,不能完全信,况且也是往事,此一时彼一时嘛。”
曹正冷笑道:“传闻也并非是空穴来风,呵呵,无耻至极啊,怪不得鲁大师己断绝与他的来往。”
“鲁大师佛法高深,参透人间善恶,世事洞明啊。”时迁由衷地佩服道。
尤永心想不能就这一话题再深入下去了,于是道:“林教头自来山寨后,屡建奇功,尤其是迎晁天王他们上山火并王伦,小弟也就是酒后私下闲谈些传闻,两位哥哥不可往心里去。”
“那是,那是,”时迁点头,忽然眼珠一转,慷慨道:“有用兄弟见多识广,也是性情中人,俺观你相貌日后必成大器,今日相谈甚欢,意气相投,不如我们三人结拜,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这……”尤永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他们二人早己结拜过了,这是有意与自己套近乎。
虽然他们二人在一百单八将里排名靠后,但如能结为异姓兄弟,以后自己除了好兄弟何成及阮氏三雄,又多了帮手和后台。
曹正后面有鲁智深等人,时迁后面也有石秀、杨雄,他们的大后台说不定是那位梁山第二把手玉麒麟卢俊义。
“好啊!俺早有此意!”曹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喷着酒气兴奋地大声道:“尤永兄弟自来养猪场第一日俺就觉得他不是凡人,暂且屈就这里,日后必定大有作为!”
曹正一首就是个生意人,又开饭店为人精明算计,识人无数。
进了他酒店的客人什么出身,什么行业,不必开口只看衣着打扮,行为举止就能瞧出个八九不离十。
尤永在梁山放倒过李逵、燕青、石秀己经在山寨私底下传得沸沸扬扬,而且他和阮氏三雄交情深厚,尤其那日去南山第二关,连武松都提到过他。
与他结拜,等于拉近了三山系和元老系之间的关系。
况且今晚喝酒,尤永谈吐不凡,思维敏捷,见解深刻,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时迁眨着三角眼看向尤永道:“有用兄弟,难道你瞧不上俺俩?”
“不能不能,小弟,小弟岂敢高攀,岂敢高攀啊。”尤永赶忙向二人拱手道。
“就这么说定了!”曹正说罢,起身去墙边柜子里找了香炉和三炷香,在油盏中点燃。
时迁起身把酒坛子酒碗推到一边,曹正把香炉摆好,插稳了香,问道:“俺知道时迁兄弟比俺小,尤永贤弟年方几何?”
“小弟生于元符二年(公元1099年)六月,年方二十三岁。”尤永道。
时迁拉过曹正居中,又拉过尤永站在曹正右侧,自己居左站好。
三人虽然脸都喝得通红,但表情肃穆起来,整理衣衫,跪倒在方桌前依次道:
“我开封曹正!”
“我高唐时迁!”
“我济州尤永!”
然后,一起郑重地道:“今日,因意气相投,肝胆相照,我三人愿结为生死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苍天为证!”
说罢,三人起身,互相施礼拜见。
最后,将坛子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又聊了些山寨里的事情,令尤永受益匪浅。
首到外面传来了西更天(丑正二刻(2点24分)为西更)的报时,方才散去。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 新书推荐
-
- 穿书嫁糙汉,小知青被宠成掌中娇
- 谁说没灵根不能修仙的?
- 退圈后,我上岸成为外交发言人
- 【TNT:七个炸蛋的日常】
- 开局一碗泡面,打造美食盛世
- 快穿之娇媚菟丝子攻略手册
- 穿书80,搅屎棍逼疯全家嫁军官
- 我的空间能修仙
- 重生第一天,我把校花带去了酒店
- 不良人之杯莫停:岐王归来
- 叫我火神大人
- 帝渊之主
- 不受气了,京圈禁欲大佬超会撩!
- 朔漠月
- 盗墓:考古直播凶险国家请我出手
- 红楼:醉握天下
- 港娱1982之香江女子天后
- 白梦春风离
- 重生之风起天澜
- 人在西游,我靠掠夺词条成圣
- 长生千万年,我才不想证道成帝
- 荆棘双核:焚尽宇宙坟场
- 带着空间穿七零,搬空家里去下乡
- 穿进男团选秀后,我靠吃瓜出道了
- 大谋谋天下
- 双世烬欢:重生后姐夫成我掌中棋
- 开局拯救清纯校花,获得神级异能
- 麻辣水浒,那些癫狂的梁山好汉
- 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
- 协议离婚后,总裁老婆悔疯了
- 1997执教国足开始
- 关于我穿成自杀校花却!没异能
- 山魈的教室
- 快穿:在宫斗宅斗剧中活到大结局
- 七零骗婚:揭穿男女主的假面人生
- 凤仪惊华之仪欣执棋
- 说谎就死:我在太平间续命
- 小道士陈不欺
- 镜界天师:我在两界斩鬼成神
- 网上接病娇,现实死腿跑快点啊!
- 我靠伪装神女攻略整个皇朝
- 乞丐也有拯救世界的情怀
- 代号fiercetiger
- 两界之仙
- 庶女吃瓜漏心声,全朝偷宠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