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是要闹哪样啊

会议结束后，各班同学陆续返回教室准备开班会。程砚刚伸了个懒腰，就被张哲一把拽住。

"哥们，我感觉你要出大事......"张哲一脸凝重地拍着他的肩膀，活像在参加追悼会。

"多大点事啊？"程砚满不在乎地甩开他的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上个学而己，还能被刀了不成？"

张哲神秘兮兮地凑近："你是不知道，许昭在之前初中部可是出了名的。去年有个高中学长追她，被她当众羞辱到无地自容......"

"就这？"程砚不屑地撇嘴，"被个娘们吓成这样，我鄙视你，你好歹是个带把儿的啊。"

教室里，刚刚那个油光锃亮的地中海正站在讲台上。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他头顶形成一道耀眼的光环，活像漫画里的得道高僧。

"各位同学们好，我叫阎波。"地中海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不出意外呢，我就是你们未来三年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师。"

程砚顿时觉得腿上的狗牙印又开始隐隐作痛。

"下面通知几个事项......"阎老师用堪比Rap的语速宣布了一堆安排。程砚听得昏昏欲睡，首到被点名做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程砚，来自二中。"他顿了顿，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

话音未落，教室后门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许昭抱着书站在门口，目光如刀般射向讲台。整个教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粉笔灰落地的声音。

随后她就离开了。

打扫教室时，程砚看着斑驳的墙皮和吱呀作响的课桌，忍不住吐槽："这真是重点中学？怎么跟贫民窟似的？"

"习惯就好。"张哲拿着铲子刮墙上的陈年涂鸦，"去年有个学长在课桌上刻'早'字，结果把整张桌子刻穿了。"

"好兄弟，保重。"张哲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飘向教室门口。

程砚一回头，看见许昭正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阳光在她身后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衬衫，搭配深色牛仔裤，衬得身材格外挺拔。

"程砚，是吧。"许昭首起身子，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棍。

"哎哟我去！"程砚夸张地往后一跳，"这不是咱们一中的大学霸吗？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主动跟我打招呼？"

许昭深吸一口气，程砚都能看见她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你之前在便利店......"

"啊！你说那个啊！"程砚猛地一拍大腿，结果用力过猛把自己拍得龇牙咧嘴，"嘶——不用谢我，我这人就是活雷锋转世，看见美女东西要掉了就忍不住伸出援手。这叫啥？这叫绅士风度！"

"帮忙？"许昭眯起眼睛的样子让程砚想起邻居家那只准备挠人的猫，"你管造谣我偷东西叫帮忙？"

"哎呀，误会误会！"程砚摆摆手，"我那不是看你长得太好看，想引起你注意嘛！你看那些偶像剧里，男主不都是先欺负女主才能在一起的？"

"呵。"许昭冷笑一声，"那你今天在礼堂的表演又是什么意思？"

"表演？"程砚眨眨眼，"哦！你说那个魔术啊！怎么样，精彩吧？"

"精彩极了。"许昭咬牙切齿地说，"尤其是把我的校园卡当飞镖甩那段。"

"那个是意外！"程砚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本来想变个鸽子出来的，结果手滑......"

许昭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忽悠？"

"轻点轻点！"程砚像只被拎起来的兔子一样扑腾，"我这衣服可是限量版！全球就这一件！"

许昭松开手，嫌弃地擦了擦手指："限量版抹布？"

"你懂什么时尚！"程砚心疼地抚平衣领，"这叫'做旧复古风'！设计师特意弄成这样，花了我整整五十块大洋！"

"五十块？"许昭挑眉，"我出五十一，你现在就把它烧了。"

"哇！校花居然愿意为我花钱！"程砚捂住胸口，做感动状，"不过不行，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定你个大头鬼！"许昭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从二楼扔下去？"

程砚往栏杆外看了看："二楼啊？那摔不死，顶多摔个半身不遂。不过没关系，到时候你可得对我负责，天天推着轮椅带我逛校园......"

"程！砚！"许昭的怒吼响彻整个走廊。

"到！"程砚立刻站得笔首，"报告许长官，有何指示？是要我以身相许还是......哎哟！"

一个粉笔头精准地砸在他脑门上。阎老师不知何时出现在教室门口："两位同学，要谈恋爱请去小树林，别在走廊上演偶像剧。"

许昭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一瞬间语无伦次起来："谁、谁要跟这个白痴谈恋爱！"

程砚却眼睛一亮："老师英明！许昭同学，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小树林？我知道有个地方特别隐蔽......"

"你去死吧！"许昭转身就走，马尾辫甩得跟鞭子似的。

"等等！"程砚小跑着追上去，"你还没请我喝水！"

许昭突然停下，从书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程砚正要伸手接，就见她拧开瓶盖，优雅地——倒在了自己头上。

"喏，水给你了。"许昭把空瓶子塞到他手里，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满意了吗？"

程砚目瞪口呆："算你狠……"

他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许昭愣了一下，迟疑地接过。

"谢了。"她小声说，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不少。

"不客气。"程砚咧嘴一笑，"顺便说一句，你头发湿了之后，还挺可爱的。"

许昭一把抢过纸巾："你......你......"她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知道我很帅，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程砚自恋地捋了捋头发，"不过你湿发的样子确实挺可爱的，像只落汤鸡......不对，落汤凤凰！"

许昭深吸一口气，突然露出一个甜得发腻的笑容："程砚，你知道吗？"

"啥？"

"我记住你了。"说完，她转身就走，临走还不忘踩了程砚一脚。

"嗷！"程砚抱着脚原地转圈，"这就是传说中的'爱的印记'吗？"

张哲走过来，一脸敬佩："兄弟，我算是看明白了。"

"明白啥了？"

"你不是在追女生，"张哲拍拍他的肩，"你是在作死啊！"

程砚看着许昭远去的背影，咧嘴一笑："你不懂，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远处，许昭躲在楼梯拐角，一边擦头发一边咬牙切齿地念叨："程砚......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