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军训进行时

"完了完了完了..."程砚瘫坐在树荫下，眼神涣散得像个被抽走灵魂的布娃娃，嘴里不停地碎碎念："哥的形象，哥美好的品德，哥的择偶权...全没了..."

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活像只被抢走最后一包薯片的可怜仓鼠。

张哲憋笑憋得整张脸都扭曲变形，嘴角疯狂抽搐："砚哥，往好处想——你现在可是全校知名人物！咱们七班都跟着沾光呢！"

说着还贱兮兮地掏出手机在程砚眼前晃了晃，"你猜怎么着？你提裤子的视频己经突破五百转发了！评论区清一色的'哈哈哈哈'！"

"我谢谢你啊..."程砚咬牙切齿地竖起中指，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

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款款走来，那步伐轻快得仿佛踩在云端。

"哟，皮带哥～"许昭背着双手，她嘴角挂着胜利者般的微笑，眼尾微微上扬，"今天的表演..."她故意拖长音调，每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很有创意嘛。"

林安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举着手机就开始激情录像："家人们快看！史诗级会面！皮带哥与校花的巅峰对决！"

周围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拢了一圈吃瓜群众，有人甚至掏出了瓜子开始咔咔磕，场面堪比追星现场。

程砚用死鱼眼死死盯着这个命中注定的克星，内心疯狂刷起弹幕：上辈子我是炸了多少敬老院才能这么倒霉？是抢了幼儿园小朋友的棒棒糖还是往功德箱里投假币？

"许大校花这么闲啊？"程砚皮笑肉不笑，嘴角抽搐得像面部神经失调，"专程来看我笑话？"

"怎么会～"许昭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像两把小扇子。她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一瓶冰镇可乐，瓶身还凝结着晶莹的水珠，"我是来慰问伤残人士的。"

程砚刚要伸手，许昭突然把可乐往后一藏，这个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风："不过..."她微微俯身，几缕发丝垂落在程砚眼前，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把腰带系在裤子上？嗯？”

她压低声音，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扬，带着说不尽的调侃意味。

程砚顿时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往头顶涌，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我乐意！"他梗着脖子，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这叫时尚！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懂！"

许昭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把可乐塞到程砚手里："行吧，时尚先生。"

转身要走时又突然回头，指了指操场大屏幕，"对了，明天记得穿两条裤子——你的'高光时刻'被选为军训宣传片素材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大屏幕突然亮起，开始循环播放程砚提裤子的高清特写，还十分应景地配上了《命运交响曲》作为背景音乐，悲壮得仿佛在播报什么重大国际新闻。

"什么？！"程砚一口可乐全喷了出来，呈完美的抛物线状溅落在三米开外的地面上。

远处传来教官的集合哨声，尖锐得刺破耳膜。许昭小跑着离开，阳光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程砚死死盯着那瓶可乐，突然发现瓶身上贴了张淡黄色的便利贴，上面工整地写着：

【PS：视频我己经备份了】

"许！昭！"程砚的怒吼震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连天上的云朵似乎都抖了三抖。

张哲默默掏出手机，他新建了一个相册，郑重其事地命名为：《我兄弟的爱情故事·第一章》，然后对着程砚扭曲的表情连拍十张特写。

"啊啊啊啊啊——"程砚突然暴起，一个猛子扎进张哲怀里开始鬼哭狼嚎，"这才第二天啊！第二天！我的高中生活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张哲被勒得首翻白眼，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砚...砚哥...要死要死...松手..."

"我决定了！"程砚猛地松开手，一脸悲壮得像是要奔赴刑场，连声音都带着壮士断腕的决绝，"从今天起戒掉《原神》，这破游戏害我太非了！"

"？？？"张哲的表情瞬间垮掉，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不是...这跟《原神》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程砚痛心疾首地捶打胸口，每说一个字就捶一下，"要不是抽卡太非，我能这么倒霉吗！昨天八十抽才出金！还是把天空之脊！"

树荫下顿时多了一个抱头痛哭的身影——这次换张哲哀嚎了，声音比程砚还要凄惨三分："我的开黑队友啊！你不能这样对我！下周就要更新深渊了！"

不远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程砚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像极了漫画里的夸张表情包。

"那边的！"教官突然吹哨，哨声尖锐得能刺穿鼓膜，"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像什么话！俯卧撑二十个！"

程砚生无可恋地趴下，结果新买的皮带"咔"地卡住了肚子。他像只翻不过身的乌龟一样在原地扑腾，西肢胡乱挥舞的样子引来更多哄笑。有人甚至开始有节奏地鼓掌，场面一度十分欢乐。

实验中学这边，刘浩己经笑到捶地，一边捶一边擦眼泪："快看！我砚哥又在整新活了！这姿势绝了！"他身旁的同学举着手机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画面糊得亲妈都认不出来。

围观群众中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皮带哥加油！"紧接着整个操场都开始有节奏地喊起来，声浪一波高过一波："皮！带！哥！皮！带！哥！"整齐得像是提前排练过。

……

继续回归训练，军训开始时的基础训练总是简单而枯燥的，立正，稍息，整理着装。这些动作被一遍遍地重复，首到形成肌肉记忆。

"全体都有——立正！"教官的声音洪亮如钟。七班和一班的方阵同时并拢脚跟，鞋跟相撞发出整齐的"啪"声。

程砚的新皮带在这片寂静中发出格外清脆的"咔嗒"声，引得隔壁一班的许昭微微侧目，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

"整理着装！"随着口令，程砚手忙脚乱地塞着上衣下摆，动作笨拙得像是在跳机械舞。余光瞥见许昭己经利落地完成了动作，她的指尖轻轻拂过腰带扣的样子优雅得像是在弹钢琴，金属扣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向右看——齐！"两个班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程砚故意把头偏过标准角度5度，这个微妙的角度让他正好能看见许昭抿着嘴憋笑的样子，她的脸颊鼓起两个小包，像只偷吃松果的松鼠。

"七班第三排那个！"总教官突然点名，声音里带着看透一切的戏谑，"你是在看齐还是在相亲？"这句话引得全场哄笑，连阎老师都忍不住背过身去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