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解惑(上)

“我？”

江言一脸疑惑。

“没错，就是你。但在此之前你可以先向我提出你所有的困惑。

不过小子，事先说好，我的时间很紧，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回答你的问题，而后就是处理与你有关的后续事情。所以你还是想好了再问，在我出了这个门以后你若还有疑问那我恐怕就没有机会再来回答你了。”

随后陇无痕拿出口袋中的腕表，对着江言道：

“那么，计时开始。”

咔嚓！

随着腕表计时音一落，江言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在脑子里将一连串的问题划重避轻进行优先排序。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江言缓缓开口：

“陇司令，我一共有三个问题希望你为我解答。”

“嗯，你说。”

“第一个，你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执剑人与军方又有着什么关系？”

“我们的组织名叫【执天剑】隶属于大夏军方首系军队，是最神秘且最特殊的官方机构。诞生之初的目的是为了解决与【界】有关的所有事件，距今己有500年历史。而执剑人则是在【执天剑】转正后才被赋予的称号。”

江言了然，怪不得昨天夜里，无需过多解释就连警察也能为其抹除异常。

但同时又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全新概念被陇无痕给提及了出来。

“【界】？什么是【界】？”

江言顺着询问，陇无痕为其解答。

“严格上来说，哪怕时至今日其实我们大夏也并没有真正定义【界】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它从哪里来，也并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存在，只知在它在降临之后世界都变了。言小子，你知道我们对海洋有多少认知吗？”

陇无痕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不足百分之五。”

“是啊，连海洋都快有百分之五了，那你猜猜我们目前对【界】的研究又有多少？”

“不到百分之一？”

江言大胆猜测，陇无痕笑着摇了摇头。

“不对。”

“那是多少？”

只见陇无痕将右手捏成拳，伸到江言面前，而后说道：

“如果我们把对海洋认知的百分之五当做一，那么当下我们对【界】认知程度连百分之一都没有，甚至更少。”

“五百年来的探索加起来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江言一阵计算声音有些激动，话语中尽是难以置信。

“对，五百年来万分之一都没有。”

陇无痕表示肯定。

“那你们是怎样来了解【界的】？”

“盲人摸象，以命铺路。”

言罢，江言安静下来，而后低声重复着陇无痕的话：

“盲人摸象、以命铺路......吗？”

陇无痕看向江言，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其实，也不用太过悲观，言小子。虽然说不多，但好歹也有着那万分之一不到的成果，不是吗？”

“不到万分之一的成果，如黑夜中的萤火，能有多大作用？”

江言不解，五百年来的奋斗，连寸步都未行进，这样做的意义究竟在哪？他是一个理性派，老实说如果换作是他，用毕生去换那连万分之一都不足的真理，他会断然拒绝。

可还没让江言把话说完，陇无痕的声音便毫不犹豫有力接上：

“能创造奇迹。”

陇无痕声音不大，但字字砸进江言心底。江言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身体下意识一怔，突然觉得坐在对面的陇无痕伟岸了许多。正常的体型仿佛化作万丈高，身后还站着无数默默付出的身影。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叫伟大。

江言试着平复心情，短暂静默过后，陇无痕率先开口：

“扯远了。既然没有其他疑惑，那么你想要知道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第二个问题，陇司令，昨晚的怪物，又是什么？”

“是【界兽】，与【界】伴生而出的怪物。根据现最新研究表明【界兽】是一种寄生在生物体内由情绪所化的虚化怪物。起初它们并没有实体，但随着生物的情绪起伏过大，或极短时间内表现出超越可控范围的情绪波动，那么该生物便会化为昨晚你所见那般嗜血怪物，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界兽】。”

“不过界兽分为五个等级，从低到高他的实力也会依次增强。庆幸的是昨天袭击你的是最低级的界兽，否则即便是我，也很难赶到将你救下……”

听到这话，江言回忆起了昨晚奇异空间内那个未知声音所说。

【破妄之眼】功效一：观察人体内的兽化度，并以使用者能够理解的方式呈现。

“怪不得从小自己就能看到人体内中的怪物，之前小明和阿姨体内的怪物恐怕就是因为刘强的原因导致他们情绪起伏过大才出现的，看来昨晚那短暂的昏迷并不是梦。”

接着江言将精力集中在眼上，想尝试【破妄之眼】第三功效是否能够使用。

很快一行小字便在陇无痕的身旁逐渐显现出来。

序列018【天堑斩】功效：支配者可通过意想或实体操作瞄准目标造成实体斩击。

“有用！”

江言心中嘀咕，同时也彻底坐实了奇异空间的存在。

“所以你懂了吗？”

江言点点头，随后重新笼络思绪。

“既然存在【界】与【界兽】，那么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界兽呢？”

对于江言所提出的这个问题，陇无痕略微沉思片刻，而后有些哀叹道：

“世界数百个国家，除了大夏……”

陇无痕将话说了一半，便止住了声音。

江言看着着陇无痕的神色状态，在凭借自己的理解，试探性道：

“难道说只有我们大夏被【界】与【界兽】所侵蚀了吗？”

“不，是除了大夏整个世界全被界兽所侵蚀了。而大夏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乐观，就像我刚才和你说的，【界兽】是能通过情绪所诞生，所以可以肯定告诉你，即便是大夏境内看上去十分正常的【人类】、【植物】、【动物】以及一切富有生命意义的生物，他们都是【界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