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不是废人

小半天后小雨逐渐不落，楚休望着孤耸的坟包，看着半天闭上眼睛平复好情绪，转身离去，回到了青牛村的家里。

青牛村里民风淳朴，楚休二人相处十年不惹是生非且平日里善待邻里，楚老头虽有旧疾但武艺在身，经常上山打猎，每每打到大型动物满足自家情况下分享给村民，风评不错，这次楚老头下葬村民都在帮忙可见一斑。靠近大樟树左侧有个三居室带篱笆院子是邻居乔婶的家，乔婶年近西十，面容和蔼两鬓有些许白发，虽有皱纹，但从眉眼可见年轻时也是位美人，善于织布，丈夫儿子八年前上山打猎突发洪水失踪后，后独居一人，曾经村长看着楚老头虽白发苍苍但孔武有力，也曾为乔婶保媒拉纤，但不知为何无疾而终。

大伙看到楚休临近中午回来了，乔婶笼络这周围走近的村民商量：“二狗这孩子可怜！从小就没有爹娘全靠楚老头带大，如今楚老头走了，怎么办”！我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是个好孩子，人群中不乏有人频频点头，“虽然世道艰难，村里照顾他不成问题，”乔婶又讲道，周围纷纷点头同意。

又闲聊了几句其他事项安排，乔婶驱散了人群，独自一人端着一碗粥，碗里还泛着油光肉沫走进了楚休的家，喊道二狗！二狗。

楚休蹲坐在床头看着手里的戒指看得出神，良久……戴上右手食指。

“二狗你发什么呆，来过来吃饭，这两天看你没什么吃，给婶担心坏了人是铁饭是钢，今天给你做了瘦肉粥，以后的事我们邻里商量好了，你就在村里安心待着我们会照顾你的乔婶说道。”

楚休看着眼前感情真挚的妇女，内心的恨意波动锐减，开口讲道：“谢谢你乔婶，我没事了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帮忙。”当即大口大口喝粥。乔婶一看这场景，眼神轻柔说道：楚老头看到你振作起来也会放心的，楚休动作一顿，低着头眼泪在眼眶滴溜溜打转，更加大口大口喝粥不消半刻便见底了，乔婶收拾好碗筷临走前约定好这几天去她家吃饭，楚休嗯的回答了一声。

楚休环顾西周，看着和楚老头生活的痕迹往事历历在目，练武的心更加坚韧了，当即拿着偏方按照上面所述，崖柏草和其他辅材炮制处理，放进楚老头专门为楚休治伤的特制的荷叶锅内大火加热一个时辰，楚休也算是久病成良医，八岁以后为了减轻楚老头的操劳，像药浴，做饭都是自己在做。

在烧火的过程中打开《破风拳》翻读起来，楚休三岁时楚老头便教他识字练武，上午认字读书，下午练武，久耕不辍日复一日，六岁研读古籍不用指导便可意会，但奈何楚休因经脉受损，丹田发力腹部就难受难忍，楚老头判断应该伤了丹田，始终在后天初期入门阶段徘徊不得寸进。成为了一个废人，楚休没有放弃，打三岁开始每天下午练习破风拳，经过五年的磨练双手遍是新旧伤痕，十指宛如利爪。

“咕咕……”

特制的荷叶锅发出阵阵声响打断了楚休看破风拳的思绪，一个时辰到了，楚休连忙打开蒸孔钻了进去，荷叶锅分为两层类似于酿米酒的蒸箱，下层是药水，上层是蒸箱，中间有个内控气流阀门，可以控制蒸汽大小 通过蒸馏水汽刺激经脉重组连接串通，光听着就疼痛难忍。

“啊啊啊啊啊啊”……

一刻钟后时间蒸箱传来了野兽般的嚎叫，指甲划刻炉壁的声音，好在蒸箱炉壁采用百年铁木打造，强度如铁。

透过蒸孔看到楚休面部狰狞，首当其冲的便是全身泛红的皮肤宛如一只煮熟的龙虾，腹部肚脐下一寸存在两指宽狰狞的灰暗老旧疤痕，与身上其他富含胶原蛋白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时间肤下毛细血管打开充分贪婪吸吮着药浴水汽，楚休在里面忍耐疼痛克制本能逃脱的想法，意志在晕厥的边缘抗衡，不知觉间双手指甲握拳插进了肉里，双手染满了鲜血，晕厥过去半个时辰，底下灶火随着时间熄灭了。

在楚休晕厥期间右手鲜血有一小股血液流向了无名指的戒指，黑色的戒面爆发出一阵白色的光芒，唤醒了封印许久的极为可怕存在，小股血液即将消耗殆尽，光芒即将消失，戒指仿却不满于此，戒指轻微震动周围有发丝般的红色闪电闪现，楚休身体竟没有被伤害到，“不知是闪电颇有灵性还是体质特殊”，右手的伤口本应止血，楚休的鲜血大量的被戒面吸引，从伤口流向戒面，似个鸡蛋大小的血球包裹着戒指，一时间青牛村上空乌云聚集，丝丝红色的闪电肆虐高空，半空形成好似桀骜不驯的模糊面容，额头闪烁五颗星星，不知是看错还是错觉，五颗星星后竟还有两颗碎裂星星疤痕，古旧的家主戒随着血液全部流入吸收完成，半空中异象徒然消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正值下午，青牛村的室外耕种劳作村民无一对天空异象察觉，还在劳作。

……

楚休转醒面色苍白，看着双手残留的血渍，面色如常，这些年来楚老头都会寻找各种稀奇古怪药方药材给他，每隔半个月都会蒸一回，楚休调整呼吸练起了破风拳，稍息楚休脸色浮现一丝喜色。

“啊啊啊啊啊啊”！

院落中传来一阵楚休的长啸，惊飞一群大樟树的小鸟，飞向远方～

“有一丝气感进入丹田”楚休内心暗道，虽然只有一丝进入脆弱的丹田，这本就是质的突破，往日打拳腹部用力，就疼痛难忍，他另辟蹊径只环绕上半身主要是两只手臂，也是有些微效果。

当即往天空咆哮道：“我楚休不是废人”。

连喊了十几遍，抒发堆积在内心七八年的郁闷与压抑，自小被寄予厚望，在这个世界却练不成武其中苦闷可想而知。

“喂！”小子你在鬼叫什么？此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还没等楚休反应过来，那人又说道“让不让本尊睡觉？本尊刚醒来，正准备好好休息，你喊什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