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朝堂小抄，初露锋芒

他睁眼就看见户部尚书王有财那张油光水滑的脸，对方正用笏板尖戳他腰眼："阉人上朝，成何体统！"

"王大人此言差矣。"杜朝林抹了把哈喇子，从女帝龙椅后的屏风探出头，"下官这是陛下特封的'御前听政狗'，专治某些人满嘴喷粪的毛病。"

满朝文武的抽气声中，女帝的龙袖微微颤抖——憋笑憋的。昨夜这疯婆娘突发奇想，非要他藏在屏风后听政，美其名曰"培养帝夫气质"。

"陛下！"王有财的笏板快戳到杜朝林鼻孔，"赈灾粮草分配乃国之重事，岂容宦官......"

"王爱卿。"女帝朱笔轻点，"你方才说荆州需十万石，豫州五万石？"

"正是！"王有财抖开账册，"按各州人口......"

"放屁！"杜朝林突然蹦出来，"荆州刺史上月才报丰收，豫州河道决堤颗粒无收，这数儿是拿脚趾头算的？"

金銮殿死寂一瞬，炸开漫天唾沫星子。御史中丞的假发都气歪了："阉人干政！祖宗之法......"

"祖宗还说民以食为天呢！"杜朝林蹿到沙盘前，抄起竹签当教鞭，"看好了——"竹尖戳在豫州地界，"这地儿现在就是嗷嗷待哺的雏鸟，得先喂细粮！"又指向荆州，"而这帮孙子仓库老鼠都胖成球了，拨个屁！"

王有财的老脸涨成猪肝色："黄口小儿！你可知粮道运输......"

"运输你大爷！"杜朝林从袖中抖出炭笔，在女帝的龙袍袖口写起小抄，"听说过'就近原则'吗？冀州存粮走漕运三日可达豫州，非要绕道荆州喂耗子？"

女帝突然拽过袖子，朱唇贴着他耳尖："小狗崽子，再敢拿朕的龙袍当草纸......"温热气息烫得他腿软，"朕把你阉了泡药酒。"

杜朝林缩着脖子继续写，炭笔字迹龙飞凤舞：【仓储周转率】【物流节点优化】，最后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思维导图。女帝照着念完，满朝老臣集体痴呆——礼部尚书的老寒腿都在打摆子。

"妙啊！"兵部尚书突然拍大腿，"这'以工代赈'的法子，既能修堤又能......"

"妙个屁！"王有财的笏板砸在鎏金柱上，"按这算法，我户部亏空三万两！"

杜朝林翻了个惊天大白眼，摸出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敲："光漕运改道就能省两万八千两，剩下两千两——"他忽然指向王有财腰间翡翠貔貅，"够买您这裤腰带了吧？"

女帝的护甲突然掐住他手心，疼得他龇牙咧嘴。这疯婆娘居然用摩斯密码传话："给朕留点面子。"

"当然！"杜朝林话锋一转，"剩余银两可购陈米掺新米，反正灾民吃不出......哎呦！"女帝的绣花鞋精准踩在他脚背上。

退朝时，杜朝林抱着女帝赏的蜜饯匣子溜边儿走，忽然被王有财堵在宫墙死角："杜公公好手段，不知这算法师从何人？"

"说来话长。"他往嘴里扔了颗梅子，"当年我在青楼当账房，姑娘们的胭脂钱可比赈灾款难算多了......"

"你！"

"王大人！"苏明月鬼魅般现身，剑穗扫过王有财的喉结，"本相恰巧查到些漕运账目，可有兴趣共赏？"

杜朝林趁机蹿上宫墙，怀里的蜜饯撒了半路。他蹲在琉璃瓦上俯视众生，突然发现王有财的轿子往丞相府方向去了——好家伙，搁这儿玩无间道呢！

是夜，紫宸殿的龙案上摊着北境密报。杜朝林边研墨边偷瞄，女帝突然将密报拍在他脸上："看看你的好计策。"

【北狄王暴毙，三王子篡位】几个朱红大字刺入眼帘。杜朝林挠头："这不挺好？让他们狗咬狗......"

"好个屁！"女帝揪住他耳朵，"新王要联姻，点名要朕的'御前听政狗'当聘礼！"

杜朝林手里的墨锭"吧唧"掉进砚台，溅了满脸黑星子："臣生是陛下的狗，死是陛下的死狗！"

"是吗？"女帝忽然拎出个镶金嵌玉的狗笼，"那朕先验验货......"

笼门打开的瞬间，杜朝林嗷呜一声扑向殿柱。女帝的笑声惊飞夜鸦，混着他"陛下饶命"的干嚎，在宫墙间荡出老远。

更漏声里，杜朝林缩在狗笼啃鸡腿，突然发现笼底刻着行小字："咬断锁扣有惊喜"。他龇牙试了试，铜锁"咔嗒"弹开，掉出张泛黄的羊皮卷——竟是户部历年亏空明细！

"系统！这算不算开挂？"

【检测到关键证据，触发'反腐先锋'任务】

窗外飘来王有财与苏明月的密谈声，杜朝林摸出炭笔在羊皮卷上添了句："附赠丞相偷税漏税小技巧"。月光透过窗棂，将他的影子投成张牙舞爪的权谋图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