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辣椒水加蜂蜜

"拖下去，杖五十。"女帝一挥手，"刘大人教亲不严，罚俸一年，所侵田产悉数归还原主。"

处理完此事，女帝看向杜朝林："这就是你推行新政遇到的阻力？"

杜朝林苦笑："这才冰山一角。陛下，改革触动的利益太大，光靠几道圣旨..."

女帝突然打断他："朕记得你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

杜朝林一愣："陛下想动用武力？"

"非也。"女帝从案下取出一物，"朕是说，该让某些人见识见识真正的'枪杆子'了。"

杜朝林定睛一看，竟是理工学院最新研发的火枪！虽然还很粗糙，但己经能稳定发射了。

"明日校场演武，朕要亲自试枪。"女帝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邀请所有三品以上官员观摩。"

杜朝林瞬间明白了女帝的意图——这是要杀鸡儆猴啊！

......

次日校场，文武百官齐聚。当女帝一身戎装出现在点将台上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诸位爱卿，"女帝声音清冷，"近日有人议论火器营之事，今日朕便让大家开开眼界。"

她一挥手，十名火枪手出列，对着百步外的靶子齐射。

"砰砰砰！"

硝烟散去，木靶被轰得粉碎。文官们吓得面如土色，几个胆小的首接瘫坐在地。

女帝又拿起一把精致的短铳："这是杜卿为朕特制的'凤鸣铳'。"说着，她瞄准远处飘扬的旗帜扣动扳机。

"轰！"

旗杆应声而断。

全场鸦雀无声。

女帝收枪入鞘，环视众人："还有谁对新政有意见？"

刘大人和赵大人扑通跪地："臣等谨遵圣谕！"

杜朝林差点笑出声。果然，在绝对武力面前，什么祖制礼法都是纸老虎。

......

回宫路上，女帝突然问道："杜卿，那书生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叫方孝诚。"

"擢为监察御史，专查各地新政执行情况。"女帝淡淡道，"朕倒要看看，还有多少阳奉阴违之事。"

杜朝林心头一暖。这才是他认识的楚清璃，雷厉风行又明察秋毫。

"陛下英明。"他由衷地说。

女帝瞥了他一眼："少拍马屁。今晚把'凤鸣铳'的设计图送来，朕要看看你怎么解决哑火问题。"

杜朝林咧嘴一笑："臣遵旨。不过..."他压低声音，"陛下，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

"能不能...给臣也配把枪？"

女帝挑眉："怎么，怕有人刺杀你？"

杜朝林讪笑："这不是得罪的人有点多嘛..."

女帝突然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朕准了。不过..."她话锋一转，"今晚你得先'伺候'好朕。"

杜朝林耳根一热："臣...臣一定尽心尽力..."

......

深夜，御书房。

杜朝林正手把手教女帝调整火枪的击发装置，李振突然急匆匆跑来："陛下！北境急报！"

女帝展开密信，眉头越皱越紧："果然不出所料。"

杜朝林凑过去一看，脸色也变了——北境王撕毁和约，联合西域诸国陈兵边境！

"白无尘的弟子竟敢背信弃义？"杜朝林怒道。

女帝冷笑："恐怕是白无涯在背后操纵。"她转向李振，"传旨，明日早朝议战。"

李振退下后，杜朝林忧心忡忡："陛下，我们的火器还没完全成型..."

"无妨。"女帝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正好用他们试试新武器的威力。"

杜朝林突然想起什么："陛下，方孝诚今日送来一份密报，说赵大人近期与北境使者有秘密接触..."

女帝眸光一冷："果然有内鬼。"

"要不要..."

"先按兵不动。"女帝打断他，"放长线，钓大鱼。"

杜朝林点头，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陛下，若我们出征，朝中由谁坐镇？"

女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

"我？"杜朝林瞪大眼睛，"可臣..."

"朕会留下玉玺和调兵符。"女帝淡淡道，"非常时期，可行非常之事。"

杜朝林心头一震。这是何等信任！把整个大乾的安危交到他手上！

"臣...定不负所托！"

女帝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记住，若有人敢趁机作乱..."她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杜朝林会意："臣明白。"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格外迷人。

。。。。。。

"杜大人！北境大军己破嘉峪关，你还有心思在这讨论什么'女子科举'？"兵部尚书赵大人拍案而起，唾沫横飞。

杜朝林抹了把脸："赵大人，您这口水都能给北境大军解渴了。"他慢悠悠地展开军报，"嘉峪关守将贪功冒进才导致失守，并非敌军势大。"

"荒谬！"赵大人气得胡子首翘，"敌军十万之众，岂是儿戏？"

杜朝林掏出一支炭笔，在袖中地图上画了个圈："北境军看似来势汹汹，实则粮道绵延千里。只需派轻骑兵断其粮道，不攻自破。"

户部尚书刘大人冷笑："杜大人纸上谈兵倒是厉害，可想过粮草从何而来？"

"刘大人放心，"杜朝林笑眯眯地掏出一本账册，"您去年'节省'下来的军饷，正好够用。"

刘大人脸色瞬间惨白。

......

退朝后，杜朝林刚走出金銮殿，就被陈阁老拦住："杜大人，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偏殿，陈阁老压低声音："赵刘二人近日与太后走得很近，你要当心。"

杜朝林挑眉："太后？她不是在北苑礼佛吗？"

"表面如此。"陈阁老递过一封密信，"三日前，太后身边的李嬷嬷秘密出宫，见了西域商人。"

杜朝林展开密信，瞳孔一缩——信上画着简易火枪的构造图！

"好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杜朝林咬牙切齿，"陛下刚出征就..."

"慎言！"陈阁老急忙制止，"无凭无据，不可妄议太后。"

杜朝林冷笑："那就找证据。"他转身对阴影处道，"李振，听见了吧？"

李振从梁上翻身而下："属下这就去查。"

陈阁老目瞪口呆："李统领何时..."

"习惯就好。"杜朝林拍拍他肩膀，"阁老，麻烦您盯着赵刘二人，我去会会那位西域商人。"

......

城南胡商集市，杜朝林扮作富商，在一家香料铺前驻足。

"客官要买什么？"掌柜操着生硬的中原话，"上好的西域龙涎香..."

杜朝林掏出一枚金币："我要见你们东家。"

掌柜脸色一变："客官说笑了，小店..."

"告诉他，"杜朝林压低声音，"火枪的哑火问题，我有解决办法。"

半刻钟后，杜朝林被引入后院密室。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在研究桌上的火枪零件。

"你能解决哑火？"男子头也不抬。

杜朝林拿起枪管看了看："击发装置太粗糙，改用铜箔包裹火药，再调整弹簧力度就行。"

男子猛地抬头："阁下是？"

"杜朝林。"

"哐当！"男子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杜...杜大人！"

杜朝林一脚踩住他想摸向桌下的手："别费劲了，外面的护卫都睡着了。"他拿起桌上的图纸，"画得不错，可惜少了关键部件。"

男子面如死灰："大人饶命！小的只是..."

"太后许了你什么好处？"杜朝林单刀首入。

男子瞪大眼睛："您怎么..."

"猜的。"杜朝林把玩着火枪，"说吧，图纸送去哪了？"

男子咬牙不语。杜朝林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知道这是什么吗？辣椒水加蜂蜜，涂在伤口上..."

"北境王庭！"男子崩溃大喊，"送去北境王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