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女帝破例，御前行走

杜朝林跪在鎏金地砖上，膝盖硌得生疼，头顶的蟠龙藻井在烛火中投下狰狞的暗影。女帝的鎏金护甲挑起他下巴时，他正盯着龙案上那碗凉透的莲子羹咽口水——三天了，自打北境大捷，这疯婆娘连口热乎饭都没赏过。

"小林子。"女帝的嗓音裹着冰碴，"你可知御前行走要佩剑？"

"臣以为......"他瞄了眼苏明月腰间寒光凛凛的宝剑，"是切西瓜用的？"

满朝文武的抽气声中，女帝忽然轻笑。玄铁腰牌"当啷"砸在他膝前，惊起三只藏在殿角的耗子："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剑鞘。"

杜朝林捧着腰牌的手一抖，这玩意沉得能当凶器。牌面刻着"如朕亲临"，背面却用蝇头小楷写着"辰时三刻如厕超半炷香者斩"，妥妥的监视器说明书。他刚想谢恩，丞相派的礼部尚书突然出列："陛下！宦官佩剑有违祖制！"

"祖制？"女帝朱笔划过奏折，"三百年前高祖皇帝还穿开裆裤呢。"她忽然甩出本泛黄典籍，"爱卿要不要查查，祖训里可写着'午膳不得超三荤两素'？"

杜朝林憋笑憋出内伤，余光瞥见苏明月剑穗上的银铃无风自动。那铃铛里藏的追魂针，三天前还钉在他枕边，现在想起来脖子都发凉。

退朝时，杜朝林故意晃着腰牌从苏明月跟前经过。玄铁撞上青玉笏板，"叮"地迸出火星："相爷，下官这新挂件可还入眼？"

"玄铁遇毒则热。"苏明月指尖掠过牌面，"杜公公夜里如厕时，当心烫着腚。"

是夜，杜朝林蹲在御膳房偷吃叫花鸡时，腰牌突然发烫。牌面浮现出细密纹路，竟是女帝批阅奏折的实时画面。他蘸着鸡油在灶台上画坐标，发现这玩意还能定位——此刻代表苏明月的光点正停在冷宫方向。

"系统！兑换【隐身符】！"

【积分不足！建议抵押'缩阳入腹术'】

冷宫的残垣断壁间，苏明月正对月舞剑。剑气削落半截槐树枝，惊起夜枭阵阵。杜朝林缩在狗洞旁，看着剑光在地上刻出北境三十六城的方位图，每处要冲都标着丞相府的暗桩标记。

"好看么？"

剑锋突然抵住喉头，杜朝林咽下嘴里的鸡骨头："相爷这剑法，放天桥卖艺能挣大钱。"

"本相在练屠狗剑法。"苏明月剑尖下移，"杜公公可要试招？"

玄铁腰牌骤然发烫，杜朝林福至心灵地举起牌子："陛下口谕！请相爷即刻......即刻......"他盯着牌面突然浮现的"侍寝"二字，差点咬断舌头。

"即刻如何？"

"即刻去御膳房试菜！"他摸出半只叫花鸡，"新研发的化骨散炖老母鸡......"

剑风扫落鸡腿时，腰牌突然震动。女帝的朱批透过玄铁传来："子时三刻，查丞相府。"杜朝林望着苏明月冷笑的嘴角，突然明白这腰牌是个双向监视器——女帝早把他也当成了活体摄像头！

丞相府的书房暗格里，杜朝林对着满墙的北境密函首冒冷汗。羊皮纸上的狼头图腾泛着荧光，与太后佛堂暗门的纹样如出一辙。他刚摸出炭笔临摹，腰间玄铁牌突然发出蜂鸣——苏明月回来了！

"系统！快想办法！"

【触发紧急任务：亲吻苏明月！奖励：瞬移符】

杜朝林一个猛子扎进书案下，苏明月的缎鞋停在眼前。他盯着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脚踝，突然想起女帝的警告："朕的狗要是乱舔......"

"杜公公好雅兴。"剑锋挑开桌布，"本相这桌底可还舒适？"

生死关头，杜朝林想起说书先生讲的荤段子。他猛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被辣椒粉腌入味的火焰胎记："相爷！其实臣对你......"

"砰！"

房梁突然砸下个黑衣人，手中密信飘落——竟是太后约见北境使臣的密函！杜朝林趁机扑向苏明月，嘴唇擦着她耳垂过："房顶还有三个！"

剑气破空的刹那，玄铁腰牌突然射出金光。女帝慵懒的嗓音在书房回荡："苏相夜会刺客，是要给朕演全武行？"

杜朝林缩在墙角啃完最后一块鸡骨头，看着女帝的暗卫与丞相府死士战作一团。玄铁腰牌在他掌心发烫，浮现出新指令："取苏明月贴身玉佩"。

当苏明月被暗卫缠住时，杜朝林一个滑跪摸到她腰间。指尖刚触到温润玉佩，突然被剑鞘击中手腕——那玉佩竟连着机关锁，眨眼间将他右手铐在苏明月腰带上！

"相爷......"他晃着银镯子讪笑，"这是北境新款情趣......"

"这是九转连环锁。"苏明月冷着脸割断腰带，"劳烦杜公公随本相走一趟了。"

被拖行在青石板上时，杜朝林望着夜空中炸开的信号烟花，突然发现那图案与玄铁腰牌背面的暗纹一模一样。女帝的娇笑声随风飘来："小林子，朕的狗链可还合身？"

更漏指向寅时，杜朝林挂着半截腰带瘫在值房。玄铁腰牌突然裂开，掉出张字条："子时三刻如厕记录己销毁"。他对着月光举起苏明月的玉佩，发现内圈刻着前朝皇室的凤凰纹——这朝堂的水，比他泡脚的药汤还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