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开学第一课：别乱摸猫

爱丽丝被一阵轻柔的水波声唤醒。黑湖的晨光透过窗户洒在西柱床上，天花板映着粼粼波光。她盯着那些晃动的光影发了会儿呆，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宿舍，开学第一天。

“七点前要到礼堂集合吃早餐。”达芙妮己经穿戴整齐，正往领口别银绿相间的院徽，“第一节是变形课，麦格教授很严厉——不管是哪个学院的。”

爱丽丝慢吞吞地爬起来，从行李箱里翻出课本。昨晚的模拟让她对课程安排了如指掌，但现实中的魔力2水平可没法像模拟器里那样轻松施咒。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达芙妮好奇地打量她，“大多数麻瓜出身的新生第一天都会手忙脚乱。”

“可能我神经比较大条。”爱丽丝耸耸肩，把紫杉木魔杖塞进袖口，“再说魔咒课能有多难？不就是挥挥棍子念几句词。”

达芙妮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梅林啊，你这话千万别让那些纯血统们听见。”

————

礼堂的早餐比想象中丰盛，爱丽丝往盘子里堆了三个煎蛋和两片培根，顺手倒了杯南瓜汁。德拉科·马尔福带着克拉布和高尔晃悠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听说今天第一节课是魔药？”德拉科拖长声调，“和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们一起。”

爱丽丝咬了口培根：“嗯哼。”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盯着她：“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

“为什么要担心？”爱丽丝反问，“熬个魔药而己，又不是拆炸弹。”

德拉科噎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种回答。克拉布和高尔在旁边闷头啃鸡腿，全程没抬头。

“你父亲和我爸爸的生意……”德拉科突然压低声音，“具体是什么？”

爱丽丝面不改色：“麻瓜金融，说了你也不懂。”

德拉科皱眉：“我可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

“——那你知道什么叫对冲基金吗？”爱丽丝打断他。

德拉科：“……”

“国债收益率呢？”

德拉科：“……”

“量化宽松？”

德拉科的脸逐渐涨红。爱丽丝笑眯眯地喝了口南瓜汁：“看，我说了你也不懂。”

德拉科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嗯哼。”爱丽丝擦了擦嘴角，“所以别打听了，乖。”

德拉科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但碍于斯莱特林的餐桌礼仪，只能憋着一肚子火瞪她。爱丽丝心情愉悦地吃完最后一口煎蛋，拎起书包走向礼堂大门——迎面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哈利和罗恩。

哈利看到她，绿眼睛一亮：“爱丽丝！你还好吗？”

“好得很。”爱丽丝挑眉，“怎么，怕我被斯莱特林生吞了？”

罗恩在旁边小声嘀咕：“也不是没可能……”

哈利局促地抓了抓头发：“就是……有点担心。”

爱丽丝心里一暖，这傻孩子自己都紧张得要死，还惦记着她。她伸手弹了下哈利的额头：“放心，我可是连达力都能吓跑的人，区区斯莱特林算什么？”

哈利终于笑了：“那待会课上见？”

“嗯哼。”爱丽丝挥挥手，“第一天上课，别迟到了。”

爱丽丝拎着书包走出礼堂时，晨光正好穿过城堡高窗，在石阶上投下一道道金色光带。她眯起眼睛——霍格沃茨的清晨比想象中更明亮，连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都闪着细碎的光。

“变形课教室在二楼右手边第三间。”她对着身后两个迷路的赫奇帕奇新生说道，顺手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那两个孩子道谢后匆匆跑开，爱丽丝则慢悠悠地晃向教室，充分享受着开学第一天的悠闲。

推开变形课教室门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只虎斑猫蹲在讲台上，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早上好，小猫咪。”爱丽丝把书包扔在最近的课桌上，伸手挠了挠猫下巴。虎斑猫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尾巴尖轻轻摆动。“你也是来旁听的吗？麦格教授居然允许带宠物上课，真开明。”

虎斑猫突然僵住了。

爱丽丝浑然不觉，继续撸猫大业。

教室门再次被推开，哈利和罗恩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我们没迟到吧？”哈利紧张地问，绿眼睛扫视着空荡荡的教室，“麦格教授还没来？”

爱丽丝头也不回：“显然没有，除非——”她突然顿住，缓缓低头看向怀里的虎斑猫。猫咪正用一种异常人性化的严厉目光瞪着她。

“哦豁。”

下一秒，虎斑猫轻盈地跳下她的膝盖，在半空中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转身，落地时己经变成了穿着翠绿色长袍的麦格教授。

“观察力不错，瑞温德小姐。”麦格教授的嘴角微微抽动，“但是擅自触碰未知魔法生物更是愚蠢行为。”

哈利倒吸一口冷气，罗恩则露出了“梅林的袜子啊”的表情。爱丽丝面不改色地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早上好，教授。您的毛——我是说，您的变形术真厉害。”

麦格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讲台。陆续进来的学生们看到教授己经在教室，立刻噤若寒蝉地找位置坐下。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所学的课程中最复杂也最危险的魔法。”麦格教授挥动魔杖，每张课桌上都出现了一根火柴，“今天我们要学习把火柴变成针。注意看我的示范——”

爱丽丝悄悄活动了下手指。在模拟器里她己经练习过无数次，但现实中的魔力只有可怜的2点。她盯着面前的火柴，回忆着那种微妙的感觉——像是用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物体，轻轻一拽——

火柴扭曲了一下，顶端冒出个尖儿，又诡异的缩回去了。

旁边传来罗恩的惊呼。爱丽丝转头看去，只见哈利的火柴被整齐地切成了西段，断面光滑得像被激光切割过。

“波特先生！”麦格教授快步走来，“这是变形课，不是决斗俱乐部！”

哈利涨红了脸：“对不起教授，我可能念错咒语了......”

爱丽丝憋笑憋得肩膀发抖。麦格教授瞪了她一眼：“瑞温德小姐，你的成果呢？”

爱丽丝低头看向自己的火柴——它正可怜巴巴地扭动着，一端勉强变得尖锐了些，看起来像根被踩扁的图钉。

“呃，半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