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午餐

哈利盯着草地上铺开的三明治和果汁，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魔法——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魔法真的存在。

“你每天都带这么多吃的？”他小声问。

爱丽丝耸耸肩：“我妈总觉得我会饿死在半路上。”她掰开一个三明治，把火腿多的那一半递给哈利，“给。”

哈利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个……真的很好吃。”

“我妈的秘方，”爱丽丝咬了一口自己的那份，“加了一点蜂蜜芥末酱。”

哈利点点头，又咬了一大口，像是怕有人突然冲出来抢走他的食物一样。爱丽丝假装没注意到他的警惕，只是慢悠悠地喝着果汁，目光扫向操场另一头——达力正带着他的小跟班们晃悠，时不时往这边瞥一眼。

“你表哥？”她明知故问。

哈利肩膀一僵，点了点头：“嗯。”

“他看起来不太聪明。”爱丽丝评价道。

哈利差点被三明治噎住，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来：“……确实。”

爱丽丝笑了：“放心，他要是过来找麻烦，我有办法。”

哈利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没多问。

两人安静地吃着午餐，偶尔聊几句学校的事情。哈利提到他最近收到了几所中学的招生简章，但德思礼一家似乎打算把他送去“石墙中学”——一所名声不太好的公立学校。

“我听说那里的学生经常打架，”哈利低声说，“而且成绩很差。”

爱丽丝差点脱口而出“别担心，你马上就能去霍格沃茨了”，但她及时刹住车，装作思考的样子：“唔……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哈利苦笑了一下：“在德思礼家，转机通常意味着更糟的事情。”

爱丽丝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夸张的脚步声。

“哟，这不是可怜的哈利和他的新女朋友吗？”达力拖长音调，带着他的小团伙晃了过来，脸上挂着恶意的笑容。

哈利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但爱丽丝连头都没抬，继续慢条斯理地啃着苹果。

“怎么，哑巴了？”达力见没人理他，声音提高了几分，“还是说你们俩都是怪胎，连话都不会说？”

爱丽丝终于抬起头，懒洋洋地看了达力一眼：“你嗓门这么大，是怕别人听不见你脑子里的回音吗？”

达力一愣，显然没料到会被怼回来。他的脸涨红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爱丽丝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你该减肥了，再这么下去，你走路的时候都能听到自己的脂肪在晃荡。”

哈利瞪大眼睛，差点被果汁呛到。

达力的脸从红转紫，拳头捏得咯吱响：“你找死？！”

爱丽丝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部小巧的翻盖手机——在1991年，这玩意儿绝对是稀罕物。她按下快捷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瑞温德家，请问有什么事？”

“爸，”爱丽丝语气轻快，“我在学校，有个叫达力·德思礼的男孩在威胁我，他叔叔好像是在格朗宁公司工作？”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达力的表情僵住了。

爱丽丝挂断电话，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叔叔弗农·德思礼，对吧？听说他最近在争取升职？”

达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现在，”爱丽丝指了指远处，“滚。”

达力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转身灰溜溜地走了，他的跟班们面面相觑，也赶紧跟了上去。

哈利呆滞地看着这一幕：“……你刚刚做了什么？”

爱丽丝收起手机，耸耸肩：“我爸认识几个人。”

哈利咽了咽口水：“……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我爸搞金融，我妈搞法律。”爱丽丝轻描淡写地说，“简单来说，就是‘惹了我们家会很麻烦’的那种工作。”

哈利眨了眨眼，突然笑了：“……谢谢。”

“不客气，”爱丽丝坐回草地上，“下次他再找你麻烦，首接告诉我。”

哈利点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信任。

午餐时间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哈利己经吃完了两个三明治——爱丽丝假装自己“胃口小”，硬是把剩下的食物全塞给了他。

“明天见？”哈利拍了拍校服上的草屑，绿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爱丽丝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有电话吗？”

哈利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德思礼家……不允许我用电话。只有家用电话。”

“啧。”爱丽丝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唰唰写下两串号码，“这是我家的电话和我爸的传呼机号。如果遇到麻烦，随时打。”

哈利接过纸条，手指微微发颤，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谢谢。”

“别客气，”爱丽丝把书包甩到肩上，“毕竟能气到达力的事情我都乐意干。”

哈利笑出了声。

下午的课程平淡无奇。爱丽丝一边机械地记着笔记，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教室里的哈利——他听课时的侧脸格外专注，像在努力抓住什么虚无缥缈的希望。

救世主啊……他的未来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可惜爱丽丝只看了第一部小说，不得而知后面发生的事情。甚至第一部小说的内容都快忘光了。

模拟器竟然不能模拟现在的发展情况，差评！

放学铃响起时，爱丽丝慢悠悠地收拾书包，余光瞥见哈利被达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后，迅速溜出了教室。她叹了口气，心想救世主的日子过得可真够憋屈的。

校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戴着金丝眼镜的严肃面孔——她这一世的父亲，理查德·瑞温德。

“上车。”父亲言简意赅。

爱丽丝拉开车门，把书包往座位上一丢：“今天过得还行。”

父亲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车窗外是和她打招呼的哈利。

“和那个男孩接触了？”

“嗯，吃了午饭。”爱丽丝靠在座椅上，懒洋洋地回答，“他表哥是个蠢货，我吓唬了一下。”

父亲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别太张扬。”

“知道啦。”

车子平稳地驶离学校，爱丽丝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却飘回系统面板。她现在己经升到了Lv.1，虽然还是个“哑炮”，但至少能感知到魔法的存在了。而且……模拟机会可以靠时间累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