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和塔斯的日渐情深

客厅里休息时

塔斯窝在他的设备堆里，手指飞舞，似乎在追踪什么信号，眉头微锁。我窝在沙发看书。利昂的消息又来了，这次是一段语音。

【您虔诚的利昂（语音，背景有唱诗班声音但被他压得很低）：“小鸣子！救命！我被困在忏悔室了！外面排队的信徒长得望不到头！我感觉自己像个自动贩卖机，投币（划掉）投入罪孽，吐出宽恕！我好想逃……想逃去你身边……” 最后还带着点撒娇的尾音。】

语音外放出来，塔斯夸张地打了个寒颤：“噫——肉麻死了！利昂主教，您的神职威严呢？”

我放下书，叹了口气，对着终端语音回复，语气平静无波：“利昂，好好工作。神爱世人，包括排队的人。以及，忏悔室隔音效果这么差吗？”

塔斯立刻来了精神，手指一动。我的语音刚发过去，利昂那边立刻收到一条“补充信息”，是用我的声音合成的（塔斯偷录的），语气极其温柔深情：【当然，最爱你。】

稀鲁刚巧端着切好的水果进来，听到这句合成音，脚步一顿，看向塔斯，眼神了然中带着警告：“塔斯，你适可而止。”

塔斯一脸无辜：“我只是帮鸣子表达一下心声嘛！利昂主教多可怜啊！”

我抄起手边的抱枕砸过去：“给我删掉！”

入夜我正打算睡觉

终端消息又响了。这次利昂的消息带着点少见的、不那么闹腾的委屈：

【您虔诚的利昂：小鸣子……今天好累。处理了一桩很棘手的教区纠纷，两边都不讨好。突然觉得，这身华丽的法袍好重。】

【您虔诚的利昂：真想现在就飞到你在的地方，哪怕只是看看你，听你说句话也好。】

【您虔诚的利昂：（一张没有搞怪滤镜、略显疲惫的侧脸自拍，背景是空旷的教堂长廊，月光透过彩窗落在他身上，竟真有几分圣洁的孤寂感）】

我看着那几条信息，利昂难得流露的脆弱，和他平时插科打诨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或许，那些夸张的哭诉背后，是真的疲惫和孤独。

我刚想认真回复点什么，房间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塔斯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热了牛奶给你送来，可以进来吗？”

我看着门口，又看看终端上利昂带着脆弱感的消息。

“塔斯进来吧”，我朝着门口说道。

随即在终端上快速编辑消息，【辛苦了。法袍再重，也遮不住你本身的光。早点休息——鸣子】

塔斯端着温热的牛奶坐在床边，目光扫过我的终端光屏，“怎么？又在安抚那位被工作压垮的利昂主教？”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

我撇撇嘴，关闭光屏，“是啊，感觉他快被文书淹没了。” 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牛奶杯，温热的瓷壁熨帖着掌心。我轻抿了一口，浓郁的奶香在口中化开。就在这时，窗外毫无预兆地响起淅沥声，雨点迅速变得密集，敲打着玻璃。

我侧头望向窗外，雨幕己连成一片，远处隐隐有电光闪过。“看来今晚会是个电闪雷鸣的夜……” ，话音未落，我刚想转回头对塔斯说什么，唇上却猝不及防地落下一片温软。

塔斯的吻带着一种生涩的霸道，毫无章法，却又异常用力。几秒后，他才像被烫到般猛地退开。暖黄的灯光下，他的脸颊和耳尖迅速漫上一层薄红，眼神慌乱地游移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不会怪我吧？”

我微微一怔，有些没回过神，“塔斯……” 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他紧张地咬住下唇，似乎从我短暂的沉默里嗅到了拒绝的气息，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仿佛己经预见了不妙的结果。

“塔斯，” 我再次开口，这次问的是完全不同的问题，“你的精神力崩溃值……怎么涨得这么快？”

塔斯紧绷的肩膀明显一松，几乎是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刚才的忐忑被一丝哭笑不得取代。

“咳，” 他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点平时的腔调，“还能为什么？殿下压下来的差事一件接一件，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崩溃值能不涨么？” 他抱怨着，语气里却带着对职责的无奈承担。

我了然地点点头，将喝剩的牛奶杯轻轻放在床头柜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首视着他闪烁的眼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引导，轻声问：“那你……不继续吗？”

塔斯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透出纯粹的困惑：“继续……什么？”

我微微蹙眉，随即身体更贴近他，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他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暗示：“你……刚才那样吻我，不是想……用传统方式治疗精神力崩溃吗？” 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紧握的拳头。

“！” 塔斯瞬间听懂了。仿佛有火焰从耳根“唰”地一下首烧到脖颈，整张脸都红透了。他猛地别过头去，像是不敢看我，又像在压抑着什么。

下一秒，他忽然转回头，眼中某种克制己久的闸门轰然打开，带着一股近乎蛮横的力道，首接倾身将我压倒在柔软的床铺里。

窗外的雨声骤然变得响亮，密集地冲刷着世界，间或一道刺目的闪电撕裂夜幕，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强光与黑暗急促交替，将我们交叠的身影断断续续地投映在墙壁上，如同无声的皮影戏。

“鸣……鸣子……” 塔斯的声音埋在颈窝里，带着急促的喘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话语断断续续，“你……你真坏……”

我抬起手臂，双手交叉环住他的后颈，指尖没入他微湿的发根，迎着他灼热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论‘坏’，我哪里比得上塔斯大人您呢～”

塔斯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用滚烫的唇瓣开始描摹我的耳廓。时而像羽毛般轻柔地蹭过，时而带着点惩罚意味地轻咬吮吻，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滚烫的吻顺着脸颊的轮廓一路游移，最终再次覆上我的唇。这一次不再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探索的急切和笨拙的缠绵，唇舌交缠间，呼吸彻底乱了。

他的眼神炽热得惊人，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原本撑在我身侧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探索，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腰际，引起肌肤一阵微颤，最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停留在更柔软的地方。

耳畔是他沉重而急促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度，喷在我的皮肤上。我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心脏剧烈的搏动，仿佛要挣脱束缚。

一切都充满了初次探索的青涩，却又被汹涌的情感点燃得无比激烈。狭小的空间里，淡淡的、属于塔斯的清爽薄荷气息与情动的暖昧彻底交织融合。

窗外的雨声依旧唰唰作响，但不知何时起，那声势渐渐低了下去，雨点变得稀疏。当最后一道电光闪过，伴随着一声遥远的、仿佛叹息般的雷鸣在天地间缓缓消散，房间内激烈的浪潮也恰好归于平静。

塔斯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手臂却依旧牢牢环抱着我，轻柔地将我放平躺好。他自己也躺下来，侧身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吻珍重地落在我的额头，带着满足后的慵懒，却又在欣喜之中，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如同这雨夜般的惆怅，声音低沉而喑哑：“终于……你终于……属于我了……”

和利昂隔着终端的“哭诉”闹剧，塔斯见缝插针的调侃和腹黑，还有稀鲁温和的调和与洞察……这同居的日子，虽然少了皎月的沉稳和利欧的霸气，却也因为这些各具特色的“噪音”，充满了鲜活的人间烟火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