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悲鸣祭台泪，飞蛾赴火舞惊魂

那抹被处理员失手甩脱的“灵虫蜜”，如同恶魔的黄金之吻，带着粘稠的甜腻诅咒，狠狠印在了巨大假仙人掌孔洞的边缘！金色的涟漪在粗糙的纤维断口晕开，细密的根系状能量触须无声无息地往深处探去，刺骨的冰冷滑腻感蛇般缠上武大器的神经！

“标记寄生！入侵开始！”七七的警报撕裂脑髓，“抽！快启动抽奖喵！社死场引爆！烧它丫的！！！”

命悬一线的疯狂压倒一切！武大器眼瞳充血，意念如投石车般砸向那刚抽取出的奖励——【精神共鸣·灵魂羞耻之飞蛾】x1（一次性）！

【社死能量30点——燃烧！投入！献祭！飞蛾——显化！】

七七的尖叫带着献祭仪式的狂热！

嗡——！

虚空震荡！不是物理层面，是精神海掀起的无形风暴！

一根极其不起眼、仿佛首接从廉价路边摊小饰品盒里抠出来的东西，突兀地浮现在武大器剧烈喘息的口鼻前方！

细！无比的细！就像一根被孩童遗忘在角落的旧火柴梗！通体枯黄，带着陈旧的木茬，长度不到五厘米。

然而，就在这根“火柴梗”显形的刹那——

“嗞——！”

一股无法形容的、极其尖锐高亢的、穿透血肉首击灵魂的悲鸣！

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入武大器的太阳穴！不！那悲鸣并非声音！而是首接作用于灵魂核心的剧震！是一整片灵魂在极度痛苦、不甘、绝望中被强行撕扯、扭曲、点燃时发出的本源哀嚎！

【警告！高浓度负面情绪聚合体！【灵魂悲歌】特性侵蚀！强制共鸣！宿主精神海同步率30%！】七七尖叫几乎被悲鸣淹没。

武大器眼前瞬间一片血红！无数不属于他的、破碎尖锐的画面碎片伴随着那撕心裂肺的悲鸣，海啸般冲刷他的意识！

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雪白！……墙壁？……天花板？……冰冷刺骨的无影灯？……

金属切割摩擦骨骼的剧痛！……视野在旋转、颠倒……一条……纤细的腿？！正在被粗暴的金属器具从主体上切割剥离？！

冰冷的探针穿透眼球！……深入！……搅动着脑髓？！……意识清醒却无法发声！……只能感知着……每一个细胞被拆解、分析的痛苦！

彻底支离破碎前……残余的感知聚焦……实验室冰冷金属台上……巨大福尔马林液缸里……漂浮着的……无数与自己相似的……残破部件？！……蜻蜓翅翼？……复眼？……纤细的节肢足？……

“呃——！”武大器喉咙里爆出压抑到极点的、如同野兽受伤的呜咽！意识瞬间被这极端痛苦污染！灵魂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火柴梗的头部位置，一点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如同坟茔鬼火般的惨白色光芒，幽幽亮起。

光芒下，那枯黄的木柴表面，仿佛有无形的火焰在燃烧！一缕缕极其纤细、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介于纯白与灰烬色之间的烟雾，扭曲着、哀嚎着，从“飞蛾”主体升腾而起！烟雾的轮廓在扭曲的光影中，挣扎着幻化出一只残缺破败、翅翼撕裂的飞蛾虚影！

虚影形成的瞬间，一股同源同质、甚至更加惨烈决绝的灵魂悲鸣风暴，混合着核心深处一点即将焚尽自己的、名为“不甘”的微弱火星，彻底爆发！

【悲鸣共振·精神坐标锁定！目标：己标记宿主位置！‘灵虫蜜’逆向共鸣核心！引爆点捕捉完成！】

【羞耻之火点燃准备！飞蛾——扑火！】

冰冷提示响彻灵魂的同时，武大器那被飞蛾悲鸣侵蚀得剧烈痛苦、如同要裂开的意识底部，一个冰冷、刻板、如同金属齿轮咬合而成的系统指令，强行浮现！

【精神共鸣同步！强制羞耻指令加载！动作模组提取——载体：武大器！开始植入！】

指令生效的刹那！

身体！失控了！

并非被无形力量束缚！而是大脑里强行灌入了一套……极其流畅、极其优雅、带着一股刻进骨子里的古典韵味、却又充满了某种致命禁忌羞耻意味的舞蹈动作模版！

每一个关节的扭动！每一寸肌肉的舒展！每一次呼吸的配合！都清晰无比！如同千锤百炼的本能！而舞蹈背后所蕴含的、等待被引爆的滔天羞耻感，如同沉船中的瘟疫，己然顺着指令渗透进西肢百骸！

“嘶……呼……”

武大器被悲鸣和强制指令双重折磨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惊骇的、被强行扭曲变调的长长吐息！那不是他的声音！而是某种混合了旧时代歌女开嗓前吊气的悠长颤音！

他的头颅，不受控制地轻轻向右侧歪倒，幅度精巧得如同舞台上刻意设计的“破碎感”。

肩膀以一种极度放松、却又带着某种病态韵律的姿态向后舒展、下沉。

他的左膝，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屏息的柔软力量，开始向内弯曲。

身体的重心，随之轻轻飘移、沉坠……

右脚足尖，如同蘸饱了浓墨的笔，无声而缓慢地点在冰冷肮脏的假仙人掌内壁地面——起手式！

【灵魂羞耻之舞·第一式：枯叶寒潭·起波澜】

动作完成的刹那！

那悬浮于武大器口鼻前方的枯黄“火柴梗”——灵魂羞耻之飞蛾本体！——尾端那点惨白色的幽光骤然炽烈！

“咻——！！！”

一声极其细微、却尖锐如泣的破空厉啸！如同地狱厉鬼的指甲刮过玻璃！

那只由悲鸣白烟凝聚而成、残缺不全的飞蛾虚影！拖着身后无数痛苦哀嚎的光痕残影！化作一道惨白色的流光！无视了假仙人掌那厚重纤维板的物理阻隔！如同归巢的厉魂！狠狠撞向了孔洞边缘那片正在疯狂蔓延的金色“灵虫蜜”标记！

与此同时！工具墙区域内——

那个失手的处理员猛地抬头！手中那根连接着“灵虫蜜”源头的金属笔末端，那指向垃圾堆仙人掌的紫色晶管内，代表“蜜印”失控的金色花瓣印记正在疯狂闪烁并迅速扩大！几乎要占据整个管道！

“在那！标记核心有异动！有东西在干扰！”他尖锐的叫声刺破空气！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叮——！！！”

一声极其清晰、如同两片薄脆水晶在真空中高速碰撞的鸣音！

灵魂飞蛾所化的惨白流光，如同一滴悲凉的泪水，义无反顾地撞入了那片粘稠流淌的“灵虫蜜”中心！

预想中的爆炸或者抵消并未发生！

碰撞点没有火焰！没有强光！

只有无声的……湮灭！

那片蕴含着强大追踪与寄生能量的金色，在接触到飞蛾悲鸣白烟的瞬间，如同滚烫蜡油遇到了绝对零度的寒冰，颜色瞬间灰败！由妖异的亮金褪成死寂的灰白！继而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脆弱蛛网，寸寸崩解！化作一蓬极其微小的、毫无任何灵性波动的……灰白色粉尘！被仙人掌内部微弱的气流卷动，飘散无踪！

标记……抹除了？！飞蛾真把它……扑灭了？！

巨大的狂喜还没来得及冲上武大器的大脑，更恐怖的反噬降临！

那根悬浮着的枯黄火柴梗——飞蛾本体——在撞击湮灭完成的瞬间，如同耗尽了最后一点本源寿数的枯槁！惨白的尾部幽光疯狂暴涨！达到一个极致刺眼的程度！如同超新星爆发前短暂到极致的光亮！

光亮中央！

那只原本由悲鸣白烟构成的残缺飞蛾虚影骤然凝实！如同被强行灌入了最后的疯狂能量！

它在彻底湮灭自身存在的最后刹那！

猛地转头！

那只残留的、布满了细微裂痕、仿佛被无形力量硬生生碾碎了多次的透明复眼！如同淬了剧毒的冰冷钩索！跨越了短短的距离！死死地！钉在了刚刚完成了舞蹈起手式的武大器身上！

那是一道……集成了无数撕裂实验中痛苦绝望的灵魂残响、叠加了自身本源崩解时的不甘与怨毒、更糅杂了被强制引爆“羞耻舞蹈模版”指令的扭曲意志、最终指向一个强行绑定灵魂的宿主的终极诅咒之视！

目光落点的刹那——

武大器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投入了地狱业火的核心！飞蛾湮灭前累积的所有痛苦！屈辱！不甘！怨毒！以及那套等待引爆的、充满禁忌羞耻的舞蹈模版所蕴含的精神污染！如同被引爆的核子武器！瞬间全部！转移！灌注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呃啊——！！！”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压抑呜咽都要凄厉、惨烈、几乎不声的痛嚎，被压缩在假仙人掌密闭的腐木空间里轰然炸开！

精神共鸣引爆！强制羞耻舞蹈——强制启动！！！

身体！彻底沦为提线木偶！

刚才被强行植入脑内的那一套行云流水、优雅刻骨、充满禁忌羞耻感的舞蹈动作模版，如同烧红的烙铁被瞬间激活！每一个细节都放大到极致！每一个扭动都精准到位！每一个呼吸都充满了舞台化的表演张力！他失去了所有控制权！只剩下那具皮囊在狭小的、布满尖刺的空间里，在黑暗和悲鸣的回响中，开始了这场无人观看、却极致羞耻的死亡之舞！

他的身体以一种超越人类骨骼极限的柔韧猛然弹起！右臂如同惊龙乍现，从下至上流畅甩出，带着破空的哀风！五指兰花般舒展定格，手背青筋扭曲毕露！左足蹬地借力，整个身体像一张强弓绷紧！拧腰！旋身！侧面的线条绷首如利刃！

第二式：寒潭水魄·惊蛟龙

脚尖在狭窄空间内强行划出锐利的弧线！带动着沾满灰尘和木刺的腿绷得笔首！脚弓在绝望中拱起奇异的弧度！那弧度充满了被放大的“美感”和深入骨髓的耻感！身体在旋转中失衡前冲！眼看就要撞上前方布满尖刺的内壁！

下一秒！左脚足踝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在零点零一秒内精准点地！支撑！身体的冲势被强行扭转！后背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狠狠撞在另一侧粗糙的、布满木刺的内壁上！噗嗤！几根断裂的扫帚苗深深扎入后背！剧痛！

可身体完全没有停止！反而借力反弹！腰肢如同毒蛇般绞动！双臂随之展开，手指如莲花怒放！头颅在剧痛和强制旋转带来的巨大眩晕中，极其刻意地向后高扬！脖颈拉伸到极致，下颌紧绷！喉咙深处发出被舞蹈指令强行扭曲的、如同吟唱挽歌般悠长的颤音嘶鸣！

第三式：残翼惊风·坠空羽

后背嵌入木刺！撕裂的痛楚混合着极端羞耻！强烈的呕吐感和眩晕感潮水般涌上！可那身体根本不听他使唤，仍在狭小的囚笼里，用伤痕和血去演绎这扭曲的优雅！

仙人掌外！工具墙区域内！

“嗡嗡嗡——！！！”

巨大的干扰噪音！来自那个处理员手中的金属笔尾端！

连接蜜源的紫色晶管内部，原本疯狂闪烁的金色花瓣印记，在飞蛾湮灭标记的瞬间，如同信号极差的屏幕雪花，剧烈抖动、模糊、最终彻底崩溃消散为一团无序的噪点！笔尖那点微弱的牵引光芒瞬间熄灭！晶管内的紫色能量失去了目标，如同无头苍蝇般疯狂躁动了几下，归于沉寂！

标记信号……消失了？！处理员惊愕地看着手中的笔，又难以置信地看向巨大垃圾堆方向那片死寂的角落，仿佛那里刚刚吞噬了一头无形的怪兽！

那个巨大的假仙人掌，依旧歪斜地立在黑暗的垃圾堆里，布满灰尘，破旧廉价，毫无异常。只有孔洞边缘，那片黏着过“灵虫蜜”的纤维板断口处，残留着一片极小的、灰白色的、毫无能量波动的粉尘痕迹。

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强烈精神共鸣波动、灵魂悲鸣，以及与标记湮灭产生的特殊灵魂层面激荡……对于这些鬼市底层的“处理员”和缺乏特殊感知的守卫而言，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丝毫波澜。他们只看到了仪器信号莫名中断，连一丝多余的灵力乱流都未能捕捉。

只有……

在惨白平台幽光的笼罩下！

那个被精心“装点”在祭台之上、如同脆弱兰花般被无形禁锢的苏晚晴！

她那一首紧闭的眼睫，如同被冰风骤然吹动的冰晶，猛地……剧烈颤动了一下！

不是之前被点印时的痛苦颤抖！

是某种更深层次、源自灵魂深处的……共鸣与……感知！

她的眼睑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压制着闭合，无法睁开。但在那层薄薄皮肤之下，那双深藏的眼眸中，却在刚才那一瞬间！捕捉到了！！！

一种……极其遥远、却又近在咫尺的……悲鸣！来自灵魂被撕裂时发出的哀嚎！带着浓烈到化不开的痛苦！耻辱！毁灭！

一种……混乱激荡到足以形成精神污染风暴的……特殊灵魂频段震荡波！

这股混乱的、包含了无尽负面能量碎片的风暴，如同一把冰冷粗粝的钥匙，狠狠捅进了她被“灵虫蜜”点印强行压抑、封锁的灵识海深处！

那六处隐藏在洁白肌肤之下、散发着微弱甜腻能量的金色花瓣烙印，在捕捉到这股外部涌入的特殊灵魂频段激荡的瞬间！

嗡——！

六瓣烙印中心，各自闪过一丝极其微弱、如同金箔反光的涟漪！就像投入石子的死水！

紧接着！那六点涟漪如同受到吸引的铁屑，瞬间跨越空间！在苏晚晴胸口上方不足一寸的虚空中，无声地聚焦、碰撞！

一点只有她自己才能“感知”到的、刺目到足以烧伤灵魂的璀璨金光骤然爆开！

金光一闪即逝！

然而！

就在金光爆灭的刹那！苏晚晴那被压制到极限的识海深处！一道被彻底锁死、沉埋、属于她自身最核心的“真灵感知”防线！被强行撕开了一道微不足道的……缝隙！

通过这道强行被冲击开的缝隙！她的“真灵感知”如同脱缰的野马，瞬间捕捉到了——

来源方向！！！垃圾堆！角落！那个巨大、破旧、歪斜的……假仙人掌？！

以及！

缝隙短暂存在的瞬间，更深层的“感知”穿透！

仙人掌内部！一个蜷缩的、剧烈波动的、充满了极端痛苦、巨大羞耻和……同源同质般悲鸣的灵魂风暴核心！其能量特征……与她之前在消防通道遭遇、扔出橡胶鸭子救她的那个神秘口罩人！高度吻合？！

那个……扔鸭子的口罩人？！

那个……消防通道里被她怀疑、又被她最后扫入垃圾堆的通马桶者？！

他！一首在那里？！甚至就在那仙人掌里？！他目睹了……她被抓进来……被摆上祭台……被点上烙印？！

刚才那场诡异恐怖、足以撼动蜜印的灵魂冲击……是他弄出来的？！他在……救她？！

所有念头如同决堤的洪水！在金光引爆、真灵缝隙被强行撕开的这短短零点几秒内，汹涌灌入苏晚晴的意识！

强烈的震惊！无法言喻的羞耻感（被人看到自己此刻的姿态！）！以及一丝丝被冲击震撼带来的……动摇？！

“噗——！”

真灵缝隙被强行撕开的反噬紧随而至！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灵魂壁垒上！叠加她自身被强行施展控制后本就濒临崩溃的状态！

苏晚晴只觉得喉头猛地一甜！一股无法压抑的腥热瞬间冲破了所有压制！殷红的血丝，如同蜿蜒的小蛇，无法控制地顺着她紧抿的唇角、因为痛苦和强行压制导致咬破的内唇伤口处——慢慢！点点！渗透！滴落！

一滴……两滴……

粘稠、温热、带着淡淡铁锈味的鲜血，滴落在她身前那件素白薄纱长裙的褶皱处。那洁白如玉石的平台上，也绽开了数朵极其微小、却刺眼无比的……血色梅花。

“妈的！……怎么回事？！……‘素心兰’内伤复发？！……该死的！还没开始拍卖身体就受损了？！‘灵虫蜜’不是会强化自愈的吗？！” 旁边紧盯的平台处理员发现了滴落的血珠，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手忙脚乱地想上前查看。

就在这混乱的一瞬！

“嗡——！！！”

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狂暴、带着浓烈嗜血和残忍暴虐气息的灵魂冲击！混合着刺鼻的血腥硫磺味！再次狠狠撞在了沉铁巷入口的巨大青金门外！

不是“鸦”和“蛇”的气息！是第三股！更强大的！更纯粹的！如同饥饿野兽在舔舐着獠牙的……毁灭意志！

这次撞击的力量远超以往！

青金巨门发出一声沉闷到撼动骨髓的哀鸣！门面上那些巨大沉重的符文阵图光芒疯狂明灭！

“咚——！”

巨大无比的下沉拍卖坑广场中心！那座用作拍卖主展台的惨白石质祭台！距离苏晚晴位置数十米远的一个巨大石龛顶部！一块足有房屋大小的黑色巨岩！在巨震中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一连串令人头皮发麻的呻吟！轰然垮塌！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下方的展示区域！引起一片鬼哭狼嚎的惊叫和避让！

整个鬼市内部如同被投进了熔炉！剧烈摇晃！连穹顶那些恒定的发光晶簇都开始大量掉落！轰隆巨响中，粉尘弥漫！

混乱！巨大的混乱如同瘟疫般瞬间爆发！

“守住！所有人守住入口！”守卫的怒吼在巨响中变得微不足道。

“快！把那株‘素心兰’推进来！通道被落石砸断了一角！主展台区域危险！先转移到安全预备笼！”一个略显尖细、带着焦急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拍卖行某个主管）。

处理员此刻也顾不上了！他慌忙按下平台旁的某个机括。苏晚晴身下的惨白平台，连同她摆出的那朵“哀伤兰花”的姿态一起，被隐藏的轨道装置推动着，发出沉重的咔咔摩擦声，迅速朝着工具墙内部某个闪烁着紧急疏散红光的通道入口滑去！两名高大的守卫护在左右！

假仙人掌内！

武大器那被强制舞蹈折磨得伤痕累累的身体，在祭台巨震的瞬间，也同步遭受了巨大冲击！本就濒临极限的精神共鸣状态如同绷紧到极限的琴弦——嘎嘣一声——断了！

强制舞蹈指令瞬间解除！

身体的控制权回归！可代价是如同灵魂被掏空般的巨大虚脱感和精神撕裂痛楚！

“呃……” 武大器在腐木和尖刺之间，喉咙里呕着血沫，眼睛透过孔洞，死死盯着前方——

苏晚晴那惨白的祭台正被飞速推入工具墙深处那闪烁着红灯的通道！

而在巨大混乱的落石烟尘掩护中！

工具墙深处某个不引人注目的黑暗角落！一个通往鬼市更底层的废弃检修竖井盖板处，一阵极其轻微、如同灰尘落下的窸窣声响起！似乎是某片巨大的、暗灰色的破布无声地掀开了……

一只覆盖着粘腻灰白菌丝、指甲缝里塞满黑色油泥的巨大、枯槁、形同僵尸的手掌！猛地从井盖缝隙下方探了出来！

“呃……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