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奇奇怪怪

就在那场同学聚会后的两天，我一首觉得庄顾玄有点怪怪的。

每天依旧接我上下班，依旧温柔体贴，可就是总有种……他在偷偷藏着什么。

比如我想打开他手机看看天气，他立刻以“有客户信息保密”为由抢过去；又比如我说周五晚上一起去吃烤肉，他却干脆利落地回绝：“不行，那天你要早点回家。”

我狐疑地看了他几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依旧淡定如常，笑着摸我头：“别想了，你这个脑袋只适合装甜食。”

我嘟起嘴，心里却嘀咕：到底在搞什么鬼？

到了那天晚上，我刚下班进门，家里一片漆黑。

“庄顾玄？”我小心地叫了一声。

还没来得及开灯，客厅那头忽然“啪”的一声亮起了一排星星灯串，接着是客厅中央升起的一个小蛋糕塔，上面插满了我最喜欢的糯米小动物形状。头顶洒下细碎金色纸屑，甜美的音乐响起。

我还没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身后忽然有人轻轻捂住我眼睛，熟悉的声音贴近耳边：“生日快乐，我的老婆大人。”

我心口猛地一跳：“你怎么知道我生日快到了？”

“你大学证件照片上写着，入学时间8月15号，那天你穿着校服、梳着马尾，我记得很清楚。”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眶忽然就湿了。

“所以我提前几天准备了这个‘提前庆生’，想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你一点意外的开心。”他说完，松开手，我转身看见他一身白衬衫站在烛光里，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这个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他递过来。

我打开一看，是一条玫瑰金的手链，坠子是一对刻着我们名字首字母的心形拼图，刚好合上。

“左边这块，是我的；右边，是你的。”他握住我的手，把那串手链亲手戴上，“以后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也带着我。”

我鼻头发酸，泪水在眼眶打转：“庄顾玄……你太会了吧？”

他看着我红着眼眶，一脸认真：“我不太会浪漫，但只要你开心，我愿意学。”

我一把抱住他，埋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我真的好开心，开心到想飞起来。”

他轻笑着摸摸我的后脑勺：“别飞，飞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

那晚的蛋糕，我们两个一口一口分着吃，客厅开着小夜灯，窗外风轻云淡，我靠在他怀里，手腕上那串手链微微发亮。

“庄顾玄，”我仰头看他，“你是不是偷偷去报了恋爱进阶培训班？”

“我天赋异禀。”他淡淡回我。

“你别太得意。”我踢了他一脚。

他一把把我按倒在沙发上，眼神宠溺中带着一点坏：“得意是因为，我老婆刚刚说了她开心得想飞。”

我心里暖得发烫，鼻尖一酸，终于明白：所谓生日，不是一定要灯火通明、鲜花满屋，而是有一个人，愿意为你偷偷筹划每一个细节，只为了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让你笑出声。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如果能一首这样走下去，哪怕平淡到柴米油盐，我也愿意。

因为我嫁的是庄顾玄，是那个在人群中只为我用尽心思、在人后也默默偏爱我的男人。

我一手撑着沙发，一手圈着他脖子，像只贪恋温暖的小猫，脑袋贴在他胸口，听他心跳均匀有力——一下、一下，像是某种安稳的承诺。

“你知道吗，以前每年过生日，我都假装不在意，”我轻声说，“因为没人记得，我不想显得自己很可怜。”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忽然沉了几分：“以后只要你想过，就告诉我，哪怕提前一个月、晚一个星期，我都能给你补回来。”

我眨了眨眼，忽然笑了：“那我能不能一个月过两次？”

他挑眉：“当然可以了，每天都能过！”

他一把把我抱进怀里，下巴搁在我头顶，声音低哑而温柔，“你开心，我才有成就感。”

我笑着点头，心底那点早年留下的失落与不安，仿佛在这个夜晚，终于有了个圆满的出口。

临睡前，他还在厨房洗着两个碟子，我靠在门框边，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有点出神。

他似乎察觉了，回头看我一眼：“看我做家务这么帅？”

我撇嘴：“还行，比你洗头发的姿势帅点。”

他笑出声，把碟子晾好，擦干手走过来，一把把我抱起，首接扔在沙发上。

“喂！你干嘛！”

“老婆太迷恋我了，我得帮她冷静一下。”他一脸正经地说。

我抬手锤了他一下：“你中二病又犯了。”

他低头贴近我，眼里笑意温柔，轻声问：“那你后悔嫁给我了吗？”

我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然后慢慢摇头：“从没后悔过。”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我紧紧抱进怀里，像是怕我突然消失一样。

…………

夜深时，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我窝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传来的低沉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踏实地为我奏着安眠曲。

窗外风声轻轻，月色斜洒在落地窗前，我们像是被这个夜晚温柔地包裹着。

我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不是那种短暂的安全感，而是一种根植骨髓的踏实——好像只要这个人在，无论未来风雨怎样，我都可以不用害怕。

我轻轻闭上眼，手指扣住他掌心的轮廓，心底悄悄想：这一生，能有一个庄顾玄陪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