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认回血脉

金銮殿上九龙金柱映着晨光，百官分列两侧，却比往日更加安静。皇帝的龙靴踏过猩红地毯时，几位老臣的笏板己经微微发抖。

大殿内气氛严肃，犹如一场深邃的棋局，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皇帝的指示。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淡定，扫视着台下的群臣。他心中知道，这一场风波必定波及朝堂，但这正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今天，他决定让沈翊站出来，主持即将举行的祭祀典礼。

“众爱卿，国祭之事，决定己定。”皇帝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威严，“今年国祭由沈翊主持。”

"陛下！"礼部尚书周明德率先出列，额头沁出冷汗，"祭祀乃国之大典，历来由..."

"由储君主持。"皇帝打断他，指尖着龙椅扶手上的螭纹，"朕知道。"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三皇子沈璟琰的玉带扣撞在柱子上，发出清脆的"叮"声。

话音刚落，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几位老臣互相对视，眉头紧锁，心中波涛汹涌。

冯稷丞突然出列："臣斗胆，镇南王虽战功赫赫，但终究是外姓藩王，岂可担此重任？”

皇帝目光一沉，语气不容置疑，"他姓沈。"皇帝从袖中取出半块螭纹玉佩，"二十八年前，袖妃诞下的皇五子，当年因宫变流落民间，后被镇南王收养。"

玉佩"当啷"一声落在御案上，满朝文武如遭雷击。西皇子沈璟瑄手中的象牙笏"啪"地裂开一道细纹。

"老五？！"三皇子失声惊呼。

朝堂顿时一片哗然，百官们都为之一震，许多人低声交谈，似乎对此毫无预料。冯稷丞面色一变，但很快又强作镇定，语气依旧坚决：“既然如此，陛下何不让西皇子来主持祭祀？西皇子年纪尚轻，却是皇室首系子嗣，将来必定是储君之选，按理说，只有储君才能主持国祭。”

“冯卿，西皇子虽是皇子，但他未必有这份气度。”皇帝冷冷回应，“至于其他事情，朕自有分寸。”

"今岁祭天大典——"皇帝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由镇南王沈翊主持。"

沈翊一袭玄色亲王服制从殿外走来，九旒冕冠下的眉眼与皇帝年轻时有七分相似。他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在御阶前单膝点地："儿臣领旨。"

退朝时分·白玉阶前

"五弟！"西皇子快步追上沈翊，亲热地揽住他肩膀，"为兄早觉得你气度不凡，果然..."他压低声音，"听说三哥今早摔了整套茶具。"

沈翊拂开他的手，笑吟吟道："西哥说笑了，臣弟不过暂代祭祀，哪比得上三哥多年辛劳。"他故意提高声调，"听说三哥连祭文都提前拟好了？"

不远处正在下阶的三皇子猛地回头，眼中怒火几乎化为实质。西皇子见状笑意更深，凑近沈翊耳边："五弟若有暇，为兄府上新得了批西域葡萄酒..."

"王爷留步！"冯稷丞突然插进来，恭敬地递上卷轴，"这是老臣整理的历代祭典仪注，或许..."

"冯相客气。"沈翊用扇骨抵住卷轴没接，"只是陛下命我全权负责，连礼部呈上的章程都驳回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对方涨红的脸，"毕竟...有些旧例该改改了。"

户部侍郎趁机凑上来："王爷，今年祭器用度下官己..."

"李大人。"沈翊突然用扇子拍他肩膀，"去年兵部冬衣的亏空补上了吗？"看着对方瞬间惨白的脸，他轻笑走远，"祭器之事，本王会亲自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