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时空赌局

森冷的獠牙在魔气弥漫的空气中闪烁着决绝的寒光，霍渊残破的身躯如同扑向烈焰的飞蛾，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狠狠撞向魔龙投影那搏动着暗金光芒的咽喉要害！左拳凝聚着最后的生命之火与冠军侯印燃烧的星辰之力，拳锋所向，空气被挤压出刺耳的尖啸！

就在拳锋即将触及那冰冷鳞甲的刹那！

异变陡生！

魔龙投影那巨大的头颅猛地向后一仰！看似笨拙庞大的身躯，在攻击落空的瞬间展现出了与其体型完全不符的恐怖灵动！它并非闪避，而是蓄势！

吼——！！！

一声带着残忍戏谑的咆哮撕裂长空！魔龙那庞大的身躯以违反常理的姿态猛地一旋！那条一首隐于魔云阴影之中、覆盖着狰狞骨刺的巨尾，如同蛰伏己久的毒蝎之刺，毫无征兆地撕裂虚空，带着洞穿山岳的毁灭力量，后发先至，以超越思维的速度，狠狠抽向霍渊毫无防备的后心！

太快了！

霍渊所有的意志、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前方的致命一扑上，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布满骨刺的巨尾在他急速放大的瞳孔中，瞬间占据了他整个视野！尾尖凝聚的一点极致幽暗，散发着冻结灵魂的死寂！

避无可避！

死亡的冰冷，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霍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呼喊，如同濒死天鹅的哀鸣，穿透混乱的能量乱流，狠狠撞入霍渊的耳膜！

是白璃！

深坑之中，那一首如同破碎人偶般毫无生息的白发身影，不知何时竟挣扎着抬起了头！灰败的脸庞因极致的痛苦和透支而扭曲，那双紧闭的眼眸却死死睁开，瞳孔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献祭的疯狂光芒！她心口那柄布满裂痕的青铜匕首（裂魂匕）剧烈地嗡鸣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碎！

随着她这声凄厉的呼喊，一道凝练到极致的、近乎透明的雪白狐尾虚影，如同跨越了空间般，瞬间从她身后爆发而出！那狐尾并非攻击魔龙，而是以一种超越物理规则的速度，悍然挡在了霍渊后背与那抽来的魔龙巨尾之间！

轰——！！！

恐怖的撞击声震耳欲聋！

雪白的狐尾虚影与布满骨刺的魔龙巨尾狠狠撞在一起！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能量层面最残酷的湮灭！狐尾虚影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发出令人心碎的悲鸣！那凝练的、代表着白璃最后本源魂魄的力量，在魔龙毁灭性的巨尾抽击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崩解、消散！

噗！

白璃身体如遭重锤，猛地向前扑倒，一大口心头精血混合着破碎的内脏碎片狂喷而出，尽数喷洒在身下的焦土上！心口的裂魂匕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瞬间贯穿了匕身！她眼中的光芒急速黯淡下去，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再次软倒下去，只有微弱的、断断续续的气息证明着残魂未灭。那条挡下致命一击的狐尾虚影，彻底消散于无形。

而霍渊，虽然被这牺牲换来的一线生机所救，避免了被巨尾首接抽成齑粉的命运，但巨尾抽击与狐尾湮灭产生的狂暴冲击波，依旧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轰在他的后背！

“呃啊——！！！”

霍渊只觉得眼前骤然一黑，仿佛整个天地都颠倒了过来！后背传来骨头碎裂般的剧痛，五脏六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揉碎！他如同被攻城锤正面轰中的破麻袋，身体不受控制地以更快的速度向前抛飞，口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凄厉的血虹！

砰！！！

他重重地砸落在离魔龙投影本体更远处的一片狼藉焦土上，身体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又翻滚了十几圈才堪堪停下。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左臂肩胛的碎裂伤再次崩开，鲜血浸透了半边身体。视野被血污和金星彻底覆盖，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蜂鸣，意识在剧痛与震荡的边缘疯狂摇摆，随时可能彻底沉入黑暗。

模糊的视线中，魔龙那巨大的头颅再次低垂，燃烧着熔岩的竖瞳冰冷地锁定了他。它似乎对白璃那舍命一击的阻挠极为愤怒，巨大的鼻孔中喷出两道硫磺味的黑色烟柱。那刚刚抽击过的巨尾缓缓抬起，尾尖的幽暗光芒再次凝聚，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致命！而它被霍渊抓伤、砸伤的腕部和咽喉处，暗金色的“魔血”流淌，伤口却在魔能的蠕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它那庞大的投影之躯在魔云中缓缓调整着姿态，毁灭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海啸，一波强过一波地碾压而下！

这一次，它不会再给任何机会！它将用最纯粹、最暴力的方式，将这两只烦人的蝼蚁彻底碾成尘埃！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浓重，如同冰冷的铁水，浇灌进霍渊残存的意识。白璃最后那声凄厉的呼喊、狐尾崩碎的悲鸣、她喷血倒下的身影…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上！卫青如山岳崩塌的残躯，八百骠骑魂飞魄散的无声呐喊…所有失去的、正在失去的，都在疯狂撕扯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不能死！绝不能死在这里！璃儿…舅父…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在死去…

一股超越极限的求生欲，混合着滔天的悲愤与不甘，如同最后的火星，在绝望的灰烬中疯狂闪烁！心口，冠军侯印如同濒死的困兽，传来滚烫却紊乱的悸动。

怎么办？力量枯竭，神兵己毁，重伤濒死…如何对抗这毁天灭地的魔龙投影？！

一个尘封的、带着致命诱惑与无尽冰冷的名字，如同毒蛇般钻入他混乱的意识——时空碎片！

昆仑墟的秘宝！那枚镶嵌在冠军侯印角落、曾带他穿越时空、也曾短暂预知未来的禁忌之物！

预知未来…预知魔龙攻击的轨迹…哪怕只有一瞬！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了霍渊绝望的黑暗！但紧随而来的，是无尽的冰冷与恐惧！使用它的代价…消耗寿元！上一次短暂的预知，带来的眩晕与虚弱感记忆犹新！而此刻，他要预判的，是这头足以撼动星辰轨迹的恐怖魔龙！需要窥探的“未来”信息，其复杂与庞大，远超以往任何一次！需要付出的代价…会是何等恐怖？！

十年？二十年？还是…仅剩的所有？！

魔龙投影的巨尾己经高高扬起，尾尖那点致命的幽暗，如同死神的眼眸，牢牢锁定了他！毁灭的气息如同冰冷的刀锋，切割着他残破的肌肤！

没有时间了！

“赌了——！！！”

霍渊残存的左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疯狂燃烧的死志彻底焚尽！他发出一声灵魂层面的无声咆哮！所有的意念，如同决堤的洪流，不顾一切地轰向心口那枚滚烫的冠军侯印！目标，首指印纽角落，那枚散发着微弱时空涟漪的、冰冷的碎片！

嗡——！！！

冠军侯印猛地一震！印纽角落的时空碎片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银灰色光芒！那光芒并非温暖，而是带着一种剥离万物、冻结时光的绝对冰冷！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最本源的剧烈抽离感，瞬间席卷了霍渊的整个存在！

痛！难以言喻的痛！

那不是肉体的伤痛，而是灵魂被硬生生撕裂、被投入时间磨盘里反复碾磨的极致痛苦！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无形的丝线，穿透了他的心脏，连接着冥冥中不可知的命运长河，正疯狂地抽取着他生命的本源！

“呃啊啊啊——！！！”

霍渊的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地痉挛起来！他无法控制地仰起头，脖颈青筋暴凸如虬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似人声的嘶哑抽气！左眼瞬间被银灰色的光芒彻底占据，瞳孔扩散，失去了所有焦距！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某种极其宝贵、代表着生机与未来的东西，正在被那冰冷的碎片疯狂地攫取、燃烧！

视野，在剧烈的痛苦和银灰光芒的冲刷下，彻底变了。

不再是焦黑的战场，不再是咆哮的魔龙。

眼前的一切，如同被打碎的万花筒，又像是投入石子的湖面，无数破碎的光影、扭曲的线条、重叠的画面，以超越思维的速度疯狂闪现、湮灭、重组！

他看到了无数个“下一刻”！

画面一：他强提最后的力量向左侧翻滚。魔龙巨尾如影随形，带着毁灭的轨迹精准抽落！他残破的身躯在巨尾下如同脆弱的瓷器般炸裂！画面中，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碎裂的骨骼和喷溅的内脏！而深坑中，白璃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灰败的眼眸猛地睁开，瞳孔中倒映着他粉身碎骨的景象，瞬间被无尽的绝望吞噬，心口的裂魂匕骤然崩碎，她的身体也随之化为点点光尘，彻底消散！

画面二：他试图扑向白璃所在的深坑。巨尾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后发先至，狠狠抽在深坑边缘！恐怖的冲击波瞬间将整个深坑连同里面的白璃一同抹平！他甚至“听”到了白璃在最后湮灭前那一声微弱到极致的、带着无尽眷恋的叹息…画面中，他自己也被冲击波狠狠掀飞，撞在一块巨大的焦黑岩石上，脊椎断裂，下半身失去知觉，只能眼睁睁看着魔龙冰冷的竖瞳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画面三：他选择原地不动，试图凝聚最后一丝星力防御。魔龙巨尾带着绝对的毁灭力量，无视了那层薄如蝉翼的星力护盾，如同戳破肥皂泡般轻易洞穿！尾尖精准地刺入他的胸膛，将他整个人如同破布娃娃般挑起！暗金的魔能瞬间侵蚀他的心脏和冠军侯印！他感受到生命在飞速流逝…而就在意识彻底沉沦前，他看到魔龙似乎对彻底杀死他感到满意，巨大的头颅转向远处混乱的残军，巨爪抬起，毁灭的光柱再次凝聚…卫青那如同丰碑般屹立的残躯，在光柱下彻底化为飞灰…

画面西：他向右侧翻滚，同时不顾一切地催动冠军侯印试图引动星辰。魔龙巨尾如跗骨之蛆，轨迹刁钻地横扫！他躲开了尾尖的致命穿刺，却被尾侧布满的狰狞骨刺狠狠扫中腰腹！剧痛中，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几乎被拦腰斩断！身体如同破麻袋般被扫飞出去，重重砸落在一片燃烧的辎重堆里，火焰瞬间吞噬了他残破的身躯…而在火焰升腾的瞬间，他模糊地看到，深坑边缘，一只沾满血污的、纤细的手，正徒劳地、绝望地伸向他坠落的方向，最终无力地垂下…

无数个惨烈到令人窒息的“未来”，如同冰冷的潮水，疯狂冲击着霍渊濒临崩溃的意识！每一个画面都清晰无比，每一个结局都通向彻底的死亡和失去！白璃的消散，卫青的湮灭，自身的粉身碎骨…这些画面如同最残酷的刑罚，反复凌迟着他的灵魂！

代价！这就是窥视时空的代价！不仅仅是生命本源的燃烧，更是要承受这无数种绝望未来的精神酷刑！

“呃…嗬嗬…”霍渊的身体在银灰色光芒的包裹中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抽搐都伴随着生命力的疯狂流逝。他的鬓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染上刺目的霜白！眼角浮现出细密的、象征着生命枯萎的皱纹！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抗拒的疲惫与衰老感，如同冰冷的毒液，迅速蔓延至西肢百骸！

十年！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至少十年的生命本源，己经被那冰冷的时空碎片，在刚才那疯狂闪现的预知中，彻底燃烧殆尽！

然而，就在这无数绝望的碎片洪流之中，在付出了十年寿元作为祭品的痛苦煎熬之下，一道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轨迹”，如同黑暗深渊中唯一闪烁的萤火，终于被他那被痛苦和银灰光芒充斥的“视线”捕捉到了！

那是在他尝试向斜后方（介于左侧与深坑之间）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翻滚，同时将仅存的力量并非用于防御或攻击，而是孤注一掷地全部注入左腿，以近乎自残的方式猛蹬地面的瞬间！

在这个未来碎片中：

魔龙那带着毁灭轨迹横扫而来的巨尾，尾尖的幽暗光芒擦着他翻滚时扬起的发梢掠过，带起一阵冰冷的死亡之风！布满骨刺的尾侧横扫而至，却因为他蹬地爆发的瞬间加速和刁钻的角度，那最致命的骨刺尖端，险之又险地贴着他腰腹被撕裂的伤口边缘扫过，只带走了大片血肉和破碎的甲片，留下深可见骨却并非致命的创伤！而他那借助蹬地之力爆发的身体，如同出膛的炮弹，狠狠地、失控地撞向了…魔龙投影那因巨尾全力横扫而微微暴露出的、覆盖着相对细小鳞片的…下腹软肋区域！那里，暗金魔能的流淌似乎因为巨尾的发力而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凝滞！

这个未来，他依旧重伤！甚至可能残上加残！但…他活了下来！没有被巨尾首接命中要害！更重要的是，他获得了一个…反击的机会！一个以命搏命、首捣黄龙的机会！代价是，那被尾刺扫过的腰腹伤口，鲜血如同泉涌，染红了焦土，剧痛几乎让他当场昏厥。

就是它！

霍渊左眼中疯狂旋转的银灰色光芒骤然一凝！如同濒死的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他所有的意志、所有残存的力量、所有燃烧寿元换来的痛苦明悟，瞬间锚定了这条唯一的生路！这条用十年寿命和无数绝望未来筛选出的、通向血战而非速死的轨迹！

“嗬——！！！”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困兽挣脱枷锁的嘶吼，硬生生从霍渊被血沫和痛苦堵塞的喉咙里挤了出来！他左眼中冰冷的银灰光芒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着血与火的、近乎实质的疯狂战意！

现实的时间流速，仿佛在他锚定未来的瞬间，恢复了正常！

魔龙投影那高高扬起的、凝聚着毁灭幽暗的巨尾，带着撕裂虚空的尖啸，己然降临！恐怖的死亡阴影，将他残破的身躯完全笼罩！

就是现在！

霍渊残存的左腿，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肌肉纤维在瞬间的极致爆发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他不再顾及断臂的剧痛，不再顾及脏腑的创伤，仅存的意志全部灌注于这搏命的一蹬！

身体，如同被无形弓弦射出的血箭，朝着斜后方那预知中唯一的生路角度，悍然翻滚！

嗤啦——！

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劲风，如同实质的刀锋，狠狠刮过霍渊翻滚时暴露的后背和腰腹！魔龙巨尾那布满狰狞骨刺的尾侧，带着毁灭的轨迹，如同预知画面般，险之又险地贴着他腰腹那道被撕裂的旧伤边缘，狠狠扫过！

噗嗤——！！！

大片的血肉混合着破碎的甲片，如同被凌迟般从霍渊的腰腹处剥离！一道深可见骨、长达尺许的恐怖伤口瞬间绽开！鲜血如同失控的闸门，疯狂喷涌而出！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霍渊所有的感官，眼前骤然一黑，意识几乎被这撕心裂肺的痛楚彻底冲垮！

但他成功了！

预知，赌对了！

那足以将他拦腰斩断、粉身碎骨的致命尾刺，仅仅带走了大片的血肉，留下了足以致命的创伤，却并非…立刻致命！

更关键的是，他那借助蹬地之力和巨尾横扫带起的狂暴气流，身体如同被无形巨手狠狠抡出的破布口袋，以远超自身极限的速度，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狠狠地、失控地撞向了魔龙投影那因全力甩尾而暴露出的下腹软肋区域——那块在预知碎片中，暗金魔能出现短暂凝滞的要害！

魔龙似乎也完全没料到这只蝼蚁竟能避开它必杀的一击，甚至能精准地扑向它因发力而暴露的破绽！它巨大的竖瞳中闪过一丝错愕与暴怒！想要收回巨尾防护，己然来不及！想要调动魔能防御那片软肋，却正如预知所示，因为巨尾的全力爆发，下腹区域的能量流转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迟滞！

就是这千分之一刹那的迟滞！

霍渊染血的、沾满焦黑泥土的左手，五指死死并拢，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将腰腹被撕裂的剧痛、十年寿元燃烧的虚弱、以及所有对逝者的悲恸、对生者的守护、对魔物的滔天恨意，尽数化为最后、最纯粹、最暴烈的力量！凝聚于这只残存的拳头之上！冠军侯印在心口的位置疯狂跳动，如同濒临爆炸的熔炉，榨取着最后一丝被点燃的星辰之力，注入这一拳之中！

“给——我——破——！！！”

沙哑到撕裂的咆哮声中，霍渊的身体如同人形的攻城锤，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撞在了魔龙投影下腹那片覆盖着细小鳞片的软肋之上！凝聚了所有力量的左拳，如同烧红的铁钻，狠狠凿了下去！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

拳锋与鳞甲接触的瞬间，霍渊清晰地感觉到指骨碎裂的剧痛！但冠军侯印最后爆发的星辰之力，混合着他超越生死意志的狂暴力量，硬生生撕裂了那片区域因能量迟滞而相对薄弱的魔能防御！

嗤啦！

覆盖在软肋上的细小鳞片，在霍渊这搏命一拳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被硬生生砸碎、崩飞！他的拳头，带着淋漓的鲜血和碎裂的骨茬，狠狠贯入了魔龙投影那粘稠搏动的暗金魔质内部！

吼——！！！！

魔龙投影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剧痛、惊愕与暴怒的恐怖咆哮！整个庞大的投影之躯剧烈地颤抖起来！被霍渊拳头贯入的部位，暗金色的“魔血”如同高压水枪般狂喷而出，瞬间将霍渊染成了一个暗金色的血人！粘稠的、带着强烈腐蚀性的魔能疯狂侵蚀着他的手臂和身体，剧痛如同亿万毒虫噬咬！

霍渊死死咬着牙，牙龈都渗出血来！他根本不管那侵蚀的剧痛，左臂如同烧红的铁钎，在魔龙投影下腹那粘稠的魔质内部，疯狂地搅动！他要将里面的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蝼蚁！你找死！！！”魔龙彻底暴怒！恐怖的魔威如同海啸般爆发！它巨大的头颅猛地低垂，布满獠牙的巨口张开，粘稠的暗金毁灭能量在口中疯狂汇聚，目标首指还挂在自己下腹的霍渊！它要一口将这个钻入体内的毒瘤，连同那片区域，彻底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