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各方反应，殷子煜诞生超脱之力

万寿山五庄观内，镇元子与几位好友围坐看着西游的演变。

镇元子轻捋胡须，率先开口：“西游至今，佛门更换应劫之人的谋划已然失败，经此一役，佛门之势算是再无扭转可能，悟空的因果却越积越大了。”

好友穹天道人无奈摇头：“是啊，仅仅乌鸡国与车迟国这两难，佛门便如此狼狈，真难以想象未来之路该如何走。”

血海深处，冥河老祖与麾下诸护法也是讥讽。

冥河老祖冷笑一声：“如来为了安抚孙悟空，竟舍弃阿难迦叶，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又能隐藏多久？哼，倒是让他们上了封神榜，也算是好手段，估计这悟空还觉得如来大公无私。”

北冥之地鲲鹏不由的皱眉：“此次量劫，当真有趣，自封神开始，这量劫却跟太古完全不同了，不过太古时期的巫族却不会这些谋划，不过这孙悟空不知得了什么机缘，竟有如此巨变，真不知那子煜是如何谋划，竟然逼得佛门到如今模样。”

天庭凌霄宝殿内，昊天上帝跟瑶池一起盘膝坐在云床之上也在商谈这件事。

尘埃落定，昊天首先打破沉默：“此次车迟国之事，佛门可谓损失惨重，更换应劫之人失败，气运受损，不过太上却把镇压的气运给了佛门，对朕而言，倒也是好事！”

瑶池微微带着笑容说道：“乌鸡国与车迟国这两难，便让佛门如此难堪，之后的西游之路真不知子煜还有何谋，不过，师兄，这乃是好事，若是顺利赢得西游胜利，你我二人则可真正掌控天庭！”

昊天点点头：“如来舍弃阿难迦叶，虽说暂时稳住了孙悟空，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只是那孙悟空实力突飞猛进，背后又有子煜跟截教推动，待到知晓真相一日，真不知是何模样。”

瑶池微微点头：“子煜的手段莫测，此次谋划让佛门陷入困境，或许最后的决战不远了，师兄，到时你我是否出手？”

昊天神色凝重：“师妹，第一次蟠桃会之辱，算计瑶姬之仇，若是不战，则我们永远为天庭笑柄！朕乃是天帝，岂能容忍他们如此戏弄！”

..................

此时的如来也知晓灵山气运反噬，需早些返回灵山解决，可是这个猴子还在询问。

孙悟空目光灼灼地望向如来佛祖，直言问道：“佛祖，那该如何处置这阿难迦叶？整个车迟国、乌鸡国连年旱灾，民不聊生，也难怪车迟国那三个国师迁怒于僧人，皆是这二人败坏佛门名声所致，绝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他们。”

如来佛祖神色肃穆，缓缓点头，沉声道：“悟空放心，佛门戒律森严，岂会姑息此等恶行。”

言罢，如来随手一挥，只见一道璀璨佛光闪过，阿难迦叶二人瞬间如轻烟般化为齑粉，消散于天地之间。

与此同时，两道真灵径直朝着封神榜飞去。

孙悟空见状，心中大为震撼，对如来佛祖如此惩戒门人的大公无私深感惊讶。

这让原本对佛门失望的孙悟空，此刻顿时又产生了一些信任，或许当真是底下弟子胡作非为之故。

如来跟观音的一番辩解，算是暂时挽回了孙悟空的怀疑之心，让其不至于太过深究下去，让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

而孙悟空不禁肃然起敬，连忙拱手说道：“佛祖竟然如此大公无私，铁面无私，俺老孙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来佛祖微微颔首，转而看向观音菩萨，说道：“菩萨，此次事端皆因我佛门而起，乃是我佛门之过，你便前去车迟国，将此事妥善安抚一番吧。无论如何，皆是我佛门之错，需给车迟国一个交代。”

观音菩萨双手合十，面容慈悲，连忙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谨遵佛祖之命。”

如来佛祖交代完毕，身形化作一道金光，瞬间返回灵山，去处理那岌岌可危的气运之事。

而观音菩萨则与孙悟空一同前往车迟国。

一路上，孙悟空忍不住感慨道：“菩萨，那假猴子当真厉害得紧，俺老孙与他交手，竟感觉若是无人能分辨出我们谁真谁假，俺老孙或许真会命丧他手。”

观音菩萨赶忙说道：“悟空多虑了，贫僧虽一时难以分辨，但佛祖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定然能够明辨真假。”

孙悟空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继续说道：“俺老孙实在不明白，那假猴子竟然敢大摇大摆地前往灵山，这岂不是自寻死路，自投罗网吗？他怎会如此愚蠢？”

孙悟空的这一番话，犹如一道惊雷，让观音菩萨心头猛地一震。

观音深知，这个问题若是解释不好，孙悟空定会愈发怀疑其中的隐情。

观音菩萨略微思索，当即说道：“这猴子仗着自己变化之术精妙绝伦，且三界之中无人能够分辨出真假，便自以为即便是佛祖也难以识破，故而胆大妄为，敢前往灵山一试。”

观音菩萨此刻也猜疑孙悟空如何领悟毁灭法则，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以说，孙悟空的一切，会多少，想什么，整个佛门完全掌握的清楚，断然不可能轻易出现忽然掌握了毁灭法则。

此次六耳猕猴之谋，可以说，佛门跟人教阐教做了充分的准备，纵然是截教干预，也基本无解。

当两个猴子真正混淆之后，这是属于佛教的西游，截教是没有掺和的理由，若是强行参与，则进入了另外一种逻辑，这便是双方的大战。

纵然是双方大战，截教也无法掌控两个悟空谁是真谁是假，可以说，在混淆的一刻起，佛门就掌握了悟空的真假之权。

但是孙悟空领悟了毁灭法则，忽然打杀了六耳，则佛门又失去了真假之权。

而金灵圣母虽然阻止了，但是胜负已定，金灵圣母离去，如来再追究截教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因为如来不可能在孙悟空打杀六耳猕猴之后再否定孙悟空是假的，当结果突变，佛门除了捏着鼻子认了这个结果，根本没有其他的应对办法。

因为不承认就是自己承认西游失败，这跟他人无关，悟空是天道所定的应劫人之人，哪怕是混淆，也必须要承认悟空是应劫者，两人争夺的是谁是悟空，佛门不承认则西游的失败就是佛门自己承担责任。

这悟空，到底为什么掌握了法则之力？

观音忍不住向孙悟空发问：“悟空，你与六耳猕猴实力相当，难分高下，可最后那能将他一举击杀的招式，究竟是如何学来的？”

孙悟空心中一紧，瞬间想起金灵圣母曾叮嘱过，切莫泄露此事。

经过如来方才那一番讲述，孙悟空对如来还是金灵圣母谁好谁坏又陷入了迷茫。

但无论如何，金灵圣母赐予他神秘珠子，不仅让他习得了这神通，还助他成功打杀了六耳猕猴，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怀恶意之人。

但是如来说自己在灵山等待自己，来分辨真假，自己也无法否定如来说的是谎话。

当下，孙悟空眼珠一转，佯装不知地说道：“俺老孙也着实摸不着头脑，就在与那妖怪激斗之时，元神之中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恐怖无比的猿猴，而后便教了俺老孙这一招。”

观音菩萨听闻此言，心中暗自狐疑。

观音修行多年，对天地法则与神通极为精通，深知这其中的门道。

这最后击杀六耳猕猴的招式，明显蕴含着高深的毁灭法则，以观音对孙悟空的了解，孙悟空不应如此轻易地掌握法则之力。

法则之力，哪里有这么容易掌握，更何况是毁灭法则，没有毁灭法则灵宝，都不可能掌握毁灭法则。

而洪荒之中的毁灭法则灵宝，本身就没多少。

再者孙悟空连法则是什么都不懂，更别说掌握法则之力，还是这么快的掌握。

况且，孙悟空的本源力量早就在诸多磨难中丧失，按常理而言，绝不可能突然出现本源神通。

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孙悟空不肯吐露实情，观音菩萨也不好强行追问，只能将这疑惑深埋心底，表面上却依旧神色如常，继续与孙悟空朝着车迟国前行。

到了车迟国，观音菩萨周身祥光笼罩，慈悲面容不怒自威，缓缓落下云头。

唐僧见状，赶忙伏地跪地迎接，虔诚无比。

此时，车迟国已新太子即位，面对这等佛门尊神，亦是诚惶诚恐。

观音菩萨目光慈悲地扫视众人，缓缓开口说道：“此次车迟国之祸事，实因我佛门有僧人偏离慈悲之道，忘却普度众生之初心，方有此劫难。佛祖如今已做惩戒，而那打杀国王之事，乃是化作悟空模样的妖精假猴子所为，已被悟空打杀，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虽非人，乃是妖成道，如今自戕，却可上封神榜，未来自可封神，尔等无需太过悲伤！”

观音言罢，她稍作停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又道：“至于三位国师杀僧之举，虽手段过激，但亦是事出有因，此乃是佛门之过，算是警醒佛门，乌鸡国僧人养成贪婪心性，最终来到车迟国，却让车迟国落得近乎亡国.......”

观音的话，承认了死去国王的说辞，根源是乌鸡国僧人的贪婪，导致乌鸡国驱逐之后，这群和尚污染了车迟国，而阿难迦叶因为是佛祖的侍者，愤怒车迟国灭国，而想要杀死三妖，这才有了孙悟空必死三妖之事。

算是佛门的罪己诏，亲自向凡人承认自己的错误。

新国王听闻观音菩萨这般说辞，心中虽略有疑虑，但念及佛门威严与观音菩萨的慈悲之名，终是选择接受了这个说法。

随后，新国王赶忙命人取来通关文牒，亲自为唐僧四人更换，态度恭敬有加。

唐僧四人接过通关文牒，对着观音菩萨与新国王行礼致谢。

一切妥当之后，唐僧师徒四人重新踏上西游之路。

这车迟国之事，算是为佛门牺牲了两个替罪羊，并且承认了自身的过失而过了此难，孙悟空对此结果还是非常的满意，认为佛门还是很正义的，车迟国乌鸡国之事，本身就是一个意外被自己赶上了。

虽然孙悟空依旧是有无数的疑惑，不过车迟国之事，暂时暂且结束了，既然如来亲自指出罪魁祸首，孙悟空也无法再查了。

而截教跟殷子煜自然没有因为这件事继续追究，毕竟西游还要继续，殷子煜这边谋划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就行了。

至于说悟空，暂时还不到让其知晓真相的时候，真相是由无穷亲自去发现，阻碍西游大势的名义是不能落到殷子煜跟截教的头上。

如来与观音返回灵山之后，灵山之上虽因太上老君的气运弥补，暂时稳住了局面，但那冥冥之中的大势，却已悄然发生了改变。

众佛齐聚一堂，气氛凝重。

燃灯古佛率先起身，面容肃穆，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此次妄图更替悟空之谋，贫僧实有过错，请佛祖责罚！”

如来佛祖微微摇头，神色平静却难掩一丝落寞，说道：“古佛无需如此自责，此谋本应万无一失，而悟空也的确是成为佛门之隐患，到了必须将其更换这一步。然而此次失策，并非古佛之故，实是那孙悟空生出了意料之外的变数。”

观音菩萨秀眉微蹙，紧接着说道：“佛祖，那孙悟空不应忽然精通毁灭法则，此事才是此次谋划失败的关键原因。以悟空之前的修行与根基，绝无可能在短时间内掌握如此高深的法则之力。”

文殊菩萨亦神色凝重地附和道：“佛祖，众所皆知，悟空本源已失，可在最后打杀六耳猕猴之时，他所施展的神通，分明是本源觉醒之兆。而金灵圣母恰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现身，以诛仙剑阵阻止佛祖，显然这背后乃是截教之谋。截教此番出手，乃挽回此大势，却不知这截教是如何让悟空觉醒本源！”

众佛听闻，皆是面色沉重。

因为这件事是其中最关键的要素，截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成败就在一瞬间，可就是一瞬间的成败，却出现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来佛祖闭目沉思片刻，缓缓睁开双眼说道：“截教此举，虽打乱了我佛门部署，但天地大势，并非一方所能掌控。我等需从长计议，万不可乱了阵脚。至于截教如何让悟空掌控法则之力，显然悟空从前绝无一丝掌控法则，乃是忽然便有了，截教如何做到此事，的确无法推演，然不管如何，事已至此，唯有应对未来之后患！”

燃灯叹息一声：“佛祖，如今悟空不但本源得到恢复，甚至是得到六耳本源，其修为增长到大罗中期，未来已无法制约，赤尻马猴被镇压龟山，除非是再以此猴替换悟空，不然这大势再无希望！”

如来无奈摇摇头：“此策虽然尚可，然却已失去先机，而赤尻马猴也非如今悟空之对手，虽然是唯一一丝解决悟空隐患的机会，却不可做，六耳猕猴尚可趁其不备，而赤尻马猴则是光天化日！失了先机，再想为之则已不可了！”

用六耳猕猴还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换赤尻马猴就跟掩耳盗铃差不多了。

再者六耳猕猴有继续获得身份的需求，而赤尻马猴则是属于妖族，根本没有这个需求。

这个微弱的机会，不过是聊以罢了。

................

而此时宓妃正与截教众人一起谈论着车迟国一难的结果。

碧霄仙子柳眉微蹙，语气中透着几分感慨：“没想到，如来竟然拿阿难迦叶那两个侍者来承担此责。”

宓妃轻轻一笑说道：“无非是做给悟空看罢了，如此行径，不过是想借此收服悟空之心。若是不这么做，悟空定会怀疑佛门的正义，如此一来，连带唐僧那虔诚向佛之心也会丧失。如来此举，也是无奈之举。”

让阿难迦叶来背锅，当然不是做给车迟国看的，而是做给悟空看的。

若是悟空顺利更替成六耳，则必然不会出现这种事，但是如今替换失败了，就不要要受悟空之心，只能是牺牲一下，让悟空莫要因为这件事继续闹腾下去。

不然的，悟空必然对佛失望，那么佛教的气运都保不住，这才是其中最关键的因素。

金灵圣母神色庄重，微微颔首：“此次更替悟空的谋划失败，使得如来彻底丧失了扭转大势的机会。这一番波折，更是让佛门的气运出现不稳之象，就连太上老君都不惜动用镇压三界的气运之力去弥补灵山。”

云霄仙子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缓缓说道：“此事甚妙，太上老君镇压着诸多气运，如今却用来弥补灵山。可灵山并无镇压气运之宝，如此一来，这部分气运也算是流入三界之中了。此气运若是流入三界，对于三界众生，都是机缘。”

宓妃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说道：“若要证道，非大气运不可。此次车迟国之难，谋划无数机会，当真是妙不可言。不仅打乱了佛门的布局，更让这三界大势产生变化，这西游虽然还在继续，也无非是行将就木了。”

金灵圣母不由的感慨：“气运流传，或许，子煜若是能够证道的话，这将是最大的机缘！”

乌云仙点头说道：“掌教师姐所言甚是，如今佛门乃是此次量劫天地秩序的关键所在，人教阐教不能容其败亡，必然要以气运救之，而太上老君太极图镇压之气运，乃是天道之气运，而西游大势未能完成，故而必要拿此气运来救，如此也可效仿西岐故事！”

“效仿西岐故事，不错！”

众人听后全都不由的大笑不已。

当初封神之时，西岐的立足根基则不存了，而阐教，人教唯有拿自己的气运去补。

如今这车迟一难，最大的打击便是佛门的根基，还有孙悟空这个隐患无制，那么足矣借此来让天道气运不停的补充，佛门没有镇压气运至宝，一旦失算，就是气运溃散，这气运溃散都将流转与洪荒之中。

而殷子煜跟截教越是兴盛，则这些气运就必然朝着两方流转，算是做到了殷子煜曾经所谋，孙悟空为应劫之人，利用悟空来谋取天道气运的基本谋划。

对于如此重大的失败，如来佛祖神色凝重，特意请来太上老君、玄都大法师与广成子。

如来长叹一声，满是无奈地说道：“阿弥陀佛，本欲替换悟空，以成西游大业，却不想截教横生枝节，如今悟空打杀六耳，未来必然知晓真相，这西游之路，悟空完全无制，此失败让三界各方质疑，才至气运有失，实在不知他们究竟是如何谋划布局的，还望太上老君不吝指教。”

太上老君听闻，微微点头，旋即掐指推演起来。

只见太上周身气息流转，隐隐有玄黄之气弥漫，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悟空之变，确实源自截教，乃是其本源苏醒所致。悟空自天庭前往花果山之时，曾有一瞬间莫名失踪，这变数便从此刻出现。贫道亦深感诧异，悟空那本已散掉的本源，究竟是如何失而复得的。”

太上老君微微眯起双眼，陷入沉思，纵然是太上，在量劫之中也无法知晓这悟空究竟是如何在如此绝境而活命。

“且容贫道询问本尊，推演此事。“

众人皆紧张地注视着他，或许唯有太清圣人方才能够推演到结果。

不多时，太上老君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电，说道：“经本尊推演，悟空本源流失之事，竟与悟空出世之后的遭遇有关。那时，子煜正在布置混元五行阵，却被悟空出世的动静吸引，捕捉到了他的本源之力。此过程持续了整整三百年，悟空的本源不断被分化捕捉。”

如来佛祖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问道：“这如何能够做到？悟空本源流出之后，必然混入后天灵气，按理来说已不可用，这子煜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孙悟空的先天本源，最惧后天的一切，稍微污染都不能用，这便是须菩提如此大意的缘故。

再者，此本源如此珍贵，谁也没有办法在其混入后天之后还能提纯出来。

太上老君再次叹息一声，神色复杂地说道：“若是旁人，自然无法做到，可唯有此人能够成功。子煜不仅有混元五行阵，更是将洪荒五行本源梳理得极为透彻，在这方面的造诣已然大成。正因如此，即便混入后天灵气的悟空本源，他也能轻易梳理出来。”

观音菩萨听闻，顿时紧张起来，急忙问道：“难道此人早就知晓佛门有意散掉悟空本源？才有此准备？若是如此，此人如此谋划，当真是匪夷所思！”

太上老君缓缓摇头，说道：“未必是早就知晓，应是对方重新布置混元五行阵之时，顺势而为。只是谁也没想到，此人非但没有自己炼化悟空本源，竟留到现在，这便是此次更换悟空谋划失败的因缘所在。”

如来佛祖此时更是严肃，目光看向太上老君凝重说道：“老君，事到如今，局面已然难以挽回。这西游之事，截教曾承诺制造五难，如今第二难便已让佛门丧失大势。而今三界众生皆对西游心生质疑，佛门气运亦呈溃散之态。倘若此番截教胜出，只怕那天地秩序都得拱手相让，三教道统亦将难以为继。还望老君能不吝指点。”

众人听闻如来所言，也纷纷将目光投向太上老君，等待太上老君如何解决此危局。

最后是必然会有量劫决战的，但是量劫决战至少不应该是气势大衰之下决战。

太上老君神色凝重，微微闭目，陷入沉思。

片刻后，太上老君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开口说道：“此量劫如今已成众生之心与天道大势角逐，他们妄图将灵山变成昔日西岐那般，以此来搅乱乾坤，重塑格局，此事虽看似棘手，却也并非毫无应对之策。这子煜欲凝聚众生之心，却已显露颠覆天道之心，若他们真有此意，又有何惧之有！”

太上老君话语沉稳有力，虽然没有给众人解决办法，却仿佛带着一种看透量劫未来的从容与笃定，给众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这等于说，殷子煜跟截教是颠覆天道一方，既然如此，则量劫有天道托底。

如来稍微沉思说道：“若是如此，则未来量劫应对，则为我等为天道秩序一方，将他们逼入颠覆天道秩序一方，做成此事，则如今之失利倒也无足轻重.........”

太上则是说道：“待到对方走到再无退路之时，则是决战之时，也是天道意志降临之时！”

“善.........”

“.................”

此时的天下大势，说明朗也明朗，已经没有那么多烂七八糟的事，单纯的就是殷子煜的证道之路要冲破天道所有枷锁，太上自然是看的明白。

别看现在还有诸多的因果纷纷扰扰，一旦殷子煜顺利突破下一个境界，本身就是与天道秩序匹敌。

那么，太上老君根本无需因此而着急，到了那一日，顺势而灭之即可了。

此时的心界，车迟国之胜利，让众生意志凝聚，人道之火更加的磅礴，殷子煜周身被神光所笼罩。

人道之火熊熊燃烧，宛如一轮炽热的骄阳，释放出磅礴而炽热的力量，将四周的虚空映照得一片通红。

此刻，殷子煜正是闯出新的境界，车迟一难，连太上老君都会被信仰因果牵扯，更何况与其他。

这让殷子煜的心界更为兴盛，也让唯心的有情道开始兴盛，人道之火也愈发的增强，给殷子煜的突破，增速更快。

事不宜迟，殷子煜没有太多的时间，这车迟一难的各种影响带来的人道之火直接提升了十倍。

而殷子煜的七窍玲珑心在人道之火的助力下，正进行突破，突破这个新的境界，这个道祖之外新的进化路。

道祖的进化路，先斩善恶，最后斩自我，彻底走入无情境，以天道的目光看待世界，正所谓剥离人性以合天道！

这便是斩三尸的最终形态所在，而自鸿钧讲道三次之后，实则是所有人全都朝着这个方向狂奔。

无情道的斩善恶尸，斩善之后，则为无善，无善则是见众生遭受屠戮而无怜悯，斩恶之后则是表现为见宝物不会去心生歹意抢夺，一切遵从因果。

然而自我之中尚且残留此种本性，斩自我之后，则再无独立之本心。

心之道反其道而行之，不在斩善恶，乃是以勘破善恶，正所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让其本心升华。

若是顺利打破这进化路，对于三界而言，将是如同开天辟地一般的影响，可以说必然会引动三界地震。

因为这样会产生众生对天道的反思，这样的修行真的对吗？

但是殷子煜如今走到了这一步，必须要真正的走通这条路。

只见此时的殷子煜第五窍中光芒流转，一股奇异的力量正缓缓朝着第六窍汇聚而去。

随着力量的不断凝聚，第六窍开始闪烁出微弱的白色光芒，这光芒虽不耀眼，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这是超脱于法则的力量，正在第六窍汇聚，让殷子煜的心道元神也展现出无量白光。

渐渐地，这白色光芒愈发强盛，从中散发出的力量，赫然超出了大罗金仙所掌控的法则之力。

这股力量中，竟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超脱之力，仿佛不属于洪荒，来自更高维度的力量。

这种力量宛如一缕清风，却又蕴含着破开天地枷锁的力量，恰似一抹微光，却足以照亮无尽黑暗。

这超脱之力，似乎在打破着某种既定的束缚，引着殷子煜朝着一个全新的境界迈进。

殷子煜感受着这股力量在体内流转，心中既惊喜又谨慎。

如今距离西游结束的清算之战，时间不多了，务必要尽快的破入新的境界，此次量劫胜利，距离证道，也就不远了。

当然了一二十年时间证道是不可能的，鸿钧赢了龙汉之后，一直苦修到了巫妖出世很久才证道。

一旦殷子突破，赢了此次量劫，等于是新的进化路打通了，证道就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