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附体小混混；叫你们欺负我儿

钟小白的魂体悬浮在客厅角落，路由器信号灯有规律地闪烁着。经过三天"赛博修仙"，他魂体边缘己经隐约浮现出淡蓝色的数据流纹路，薪火核心跳动的电弧愈发明显。

"爸...我上学去了。"

大壮低沉的嗓音突然将钟小白从修炼状态惊醒。他猛地"睁眼"，只见儿子正单肩背着书包，左手不自然地捂着右臂，校服袖口下隐约透出一抹淤青。

"等等！"钟小白本能地想要叫住儿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门关上。魂识瞬间扫过整个房间，在小聪书桌上发现了一张被刻意藏起的纸条：

【今天放学，后巷见。不来的话，你哥的胳膊就别想要了。】

落款是"龙哥"。

"龙哥？"钟小白魂体剧烈震颤，薪火核心爆出一团刺目的火光。他记得这个名字——上周大壮手臂上第一块淤青出现时，曾含糊提过这个校霸。

路由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客厅灯泡忽明忽暗。李秀莲从厨房探出头："怎么回事？电压不稳？"

钟小白己经穿墙而出。

......

正午阳光灼热，但对鬼兵境的魂体影响己经不大。钟小白飘在校园围墙上，魂识如同雷达般扫过每一个角落。终于，在废弃器材室后方的死角，他"看"到了五个染着黄毛的社会青年，为首的正是那个"龙哥"——二十出头，脖子上挂着条掉色的金链子，正用一根钢管有节奏地敲打手心。

"那傻大个儿真会来？"一个跟班叼着烟问。

"当然会。"龙哥咧嘴一笑，"上次打断他两根肋骨，他都不敢吭声。这种怂包最好拿捏..."

钢管敲击声戛然而止。

龙哥突然打了个寒颤，后颈汗毛根根竖起。明明是盛夏正午，他却感觉有股刺骨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

"老、老大？"跟班们惊恐地看着龙哥的眼白突然布满血丝，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搐起来。

"闭...嘴..."龙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手中钢管"当啷"落地。他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正顺着他的七窍往里钻，脑子里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喜欢打断人肋骨是吧？】

"啊——！"龙哥突然抱住脑袋跪倒在地，吓得西个跟班连连后退。只见他们老大浑身发抖，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暗红色纹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燃烧。

当龙哥再抬起头时，眼神己经彻底变了。

"老...老大？"最胆小的跟班试探着叫了一声。

"龙哥"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下脖子，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来，爸爸教你们做人。"

......

大壮握着从工地捡来的钢筋，气喘吁吁地跑到约定地点时，看到的景象让他终生难忘：

五个混混整齐地跪成一排，每个人右臂都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自称"龙哥"的家伙正拿着钢管，挨个敲打他们的脑袋：

"欺负学生很有意思是吧？"

"收保护费很威风是吧？"

"打断人肋骨很好玩是吧？"

每说一句就敲一下，跟打木鱼似的。更诡异的是，五个混混明明痛得满头大汗，却像被鬼压床一样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嚎。

"龙哥"突然转头，冲呆立当场的少年咧嘴一笑："儿子，看爸爸给你报仇。"

大壮瞳孔骤缩——那个笑容，那个语气...分明是...

"爸...爸？"

"龙哥"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一道模糊的暗红色虚影从头顶飘出。五个混混顿时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在地。

飘在半空的钟小白魂体忽明忽暗，附体消耗远超预期。他最后看了眼儿子震惊的表情，用尽力气传出一道意念：

【别告诉你妈...】

然后就像断电的灯泡般消失在空气中。

当晚，医院多了五个右臂骨折的混混，他们坚称是被鬼上身。而大壮房间的衣柜深处，多了根被擦得锃亮的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