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齐哥

一夜好眠。

左伊醒来时，天色己经微微亮了。

一旁传来略带惊讶的声音，“小伊，你醒这么早？”

偏头看过去，解雨辰在不远处走过来。

“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他从背包里拿出几块压缩饼干，和水壶递给左伊，语气温柔。

左伊呆呆的接过食物，条件性反射回着：“解解”

解雨辰见状温柔笑笑。

吃的差不多时，左伊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唉小花哥哥，怎么就你一人”

“不是我一人喔，无邪和胖子也还在喔”解雨辰伸手指向还在呼呼大睡的两人。

“喔喔，那小哥，阿宁姐姐，盘哥还有黑哥嘞？”

“他们去周围查看情况去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黑瞎子的声音就传来了。

“小伊怎么不叫黑爷，叫黑哥了，黑哥不好听。”

左伊就皱着小脸反驳："可是黑爷也不好听啊！而且大家都是哥哥姐姐，就你一个人叫'爷'，这不是占便宜嘛！"

"要么黑哥，要么瞎哥，要么眼睛哥，或者...齐哥？"

"哈哈哈！"黑瞎子笑出声，墨镜后的眼睛弯成月牙，他忽然俯身凑近，声音压得极低："没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齐哥。"

说完首起身时，周身的气场忽然凝滞了一瞬。他转身走向胖子和无邪的背影在晨雾中显得格外疏离，连惯常轻快的脚步声都变得沉重起来。

左伊揪着衣角站在原地，突然抬头对上解雨辰若有所思的目光。小花哥哥冲她轻轻颔首的瞬间，小姑娘就像得到许可的炮弹，"嗖"地冲了出去。

"齐哥——！"

黑瞎子刚弯腰要拍醒胖子，后背突然遭到撞击。他猝不及防地往前踉跄两步，下意识反手一捞，正好扶住岩壁稳住身形。

"哎呦，你干啥，小伊，"他夸张地揉着后腰转身，"瞎子我的老腰啊——"

"齐哥，齐哥，齐哥。"左伊站得笔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黑瞎子抬手扶正墨镜："你干嘛，当复读机啊，小伊？"

晨光穿过树叶的间隙，在黑瞎子脚边投下细碎的光斑。

左伊依然不说话，只是固执地望着他，清澈的瞳孔里完整地倒映着他的身影。

黑瞎子挂在嘴角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感到胸腔里那颗沉寂多年的心脏，正以一种陌生的频率剧烈跳动。

修长的手指几乎是慌乱地抬起，轻轻覆在左伊眼前。

"小伊，你这样..."他的声音有点哑，"真犯规啊。"

"嗯？犯规？还有手拿开，我什么都看不到啦！"左伊抗议着眨眼，睫毛像振翅的蝴蝶，在黑瞎子的掌心扫过一阵细微的痒意。

这触感让黑瞎子想起很多年前。

在老宅的庭院里，那只落在他掌心的小小白猫——也是这样不安分地扭动，用柔软的绒毛轻挠他的皮肤。

"黑瞎子，小伊安慰你，你别得寸进尺。"解雨辰的声音突然插入，他一把将左伊拉到身后。

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黑瞎子收回手的动作带着刻意的迟缓："花儿爷，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什么叫瞎子我得寸进尺啊？"

解雨辰冷哼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

"啊，这..."左伊从解雨辰身后探出脑袋，圆溜溜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