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个人英雄主义不适合你

家入硝子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模糊了她的表情。她瞥了一眼身旁压抑着的五条悟，嘴角微微扬起一丝无奈的弧度。

“夏油，你的计划是什么？”

见识过太多死亡的家入硝子能够理解夏油杰突然爆发的情绪，至于那些没有成功的极端。

只要没有成功，那么就可以当做没存在过。

“研究咒灵的起源，找到它们与人类咒力的真正联系。”夏油杰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如果咒灵真的有先祖，那么或许……我们能找到彻底消灭它们的方法。”

五条悟冷笑一声：“杰，那你有没有想过失败了怎么办？你可以丢下我和硝子，那你养的那两个养女呢？丢给松田那个自身难保的家伙吗？”

夏油杰沉默了一瞬，随后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让五条悟一愣。

“我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我只知道，如果什么都不做，咒术界会继续沉沦。”夏油杰看着窗外，目光坚定，“无论是年轻咒术师的牺牲，还是高层的傲慢……这一切都必须改变。”

家入硝子轻轻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中，她的声音显得格外冷静：“所以，你打算一个人扛下所有？”

夏油杰没有回答，平缓的呼吸声从电话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五条悟盯着手机看了很久，最终咬牙道：“杰，你真是该死的无名英雄啊！”

夏油杰微微一笑：“多谢夸奖。”

雪还在无声地飘落，窗外的世界被染成一片灰白。夏油杰站在窗边，指尖轻轻抵着冰冷的玻璃，呼出的白雾在窗面上凝结又消散，像极了那些来不及实现的理想。

家入硝子掐灭了烟，指尖在烟灰缸边缘轻轻叩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看向五条悟，后者正盯着手机屏幕，眼神晦暗不明。

“他说得对。”家入硝子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你总是这样，明明自认为正义，却走在最容易失败的路上。”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微微加重，似乎在压抑什么情绪。

五条悟的声音再次传来，比之前更加沙哑：“杰，如果你真的……”

“别说了。”夏油杰打断他，嗓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回头。”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覆盖了街道、屋顶，甚至远处的电线杆，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夏油杰望着那片纯白，忽然想起曾经和五条悟在咒术高专打闹的日子。那时候的雪也是这样安静地落着，可他们笑得那么大声，仿佛未来永远不会被染黑。

“结束这荒诞的世界……”他低声呢喃，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电话那头的两人告别，“如果真的做到了……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电话被挂断，五条悟盯着黑掉的屏幕，拳头缓缓握紧，指节发白。家入硝子站起身，走到窗边，与他并肩而立。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五条悟没有回头，只是盯着远处被雪覆盖的高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去找他。”

“即使他拒绝？”

“那也得让他亲口说。”五条悟终于转过头，眼神锐利如刀，“他总是这样，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扛下所有……可恶，那个混蛋。”

家入硝子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浮现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那就去吧。”

雪还在下，某个孤独的身影，也依旧站在窗前，仿佛在等待一场永远不会到来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