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双生镜面

第十二章 双面镜像

林默的身体在剧烈震颤中一分为二，一半留在2015年的西郊工厂，首面周浩的变异体；另一半则被吸入时空裂隙，坠入2025年的末世废墟。

“想逃？没那么容易！”周浩的嘶吼声从两个时空同时传来。他眉心的紫色碎片爆发出刺目光芒，西郊工厂的裂隙开始扭曲变形，无数细小的时空裂缝如蛛网般蔓延。

留在2015年的林默握紧赵雪留下的黑色碎片，血纹顺着手臂疯狂生长。他“看”见周浩的攻击轨迹，却发现对方的动作快到难以预判——周浩的变异体似乎突破了时空的限制，能够同时在多个位置发动攻击。

“林默，接着！”苏清月甩出铜钱剑，剑身上的符文与林默的血纹共鸣，形成一道防护屏障。但周浩只是冷笑，随手一挥，一道紫色光束便洞穿了屏障。

坠入2025年的林默单膝跪地，眼前是一片荒芜的城市废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变异生物的嘶吼声此起彼伏。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默转身，看见另一个自己——穿着周家西装的“深渊之主”，正把玩着一枚发光的眼球状晶体。

这个“林默”的左眼布满血纹，整个人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身后跟着一队机械改造人，为首的赫然是本该在2015年的林莽，此刻他的身体大半机械化，眼神中透着空洞与冷漠。

“你到底是谁？”林默警惕地后退。

“我就是你，或者说，是选择了另一条路的你。”深渊之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在这个循环里，我与周家合作，掌控了深渊之力，建立了新的秩序。”

他挥动手臂，废墟中升起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映出无数个不同的林默，每个都处在不同的循环中。“看到了吗？这就是周家的‘永恒之环’计划——用无数个你，来测试深渊之眼的极限。”

就在此时，2015年的战场出现变故。苏清月的铜钱剑被周浩击碎，她踉跄着后退，后颈的守渊者图腾闪烁不定。

“守渊者？不过是周家的棋子罢了。”周浩狞笑着逼近，“你们以为能打破循环？却不知道，就连这个裂隙，都是我们故意打开的！”

林默的黑色碎片突然发烫，他“看”见了更可怕的真相：所谓的守渊者，其实是周家为了平衡深渊之力创造的容器，一旦完成使命，就会被彻底抹杀。而苏清月，正是初代守渊者的克隆体。

“不！不可能！”苏清月的声音带着颤抖。

“为什么不可能？”周浩抓住她的肩膀，指尖刺入她后颈的图腾，“你以为自己的使命是守护世界？错了，你的存在，就是为了给深渊之眼当养料！”

2025年的废墟中，深渊之主突然出手，晶体发出的光束首奔林默。林默侧身躲开，血纹与黑色碎片共鸣，在掌心凝聚出一把血色利刃。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深渊之主冷笑，“在这个世界，我就是规则！”他身后的机械林莽举起巨型枪械，对准林默。

千钧一发之际，2015年的林默通过裂隙传来一道讯息：“击碎核心碎片，才能打破循环！”

林默恍然大悟，握紧黑色碎片冲向周浩。而在2025年，他也将血色利刃刺向深渊之主手中的晶体。

两个时空同时爆发剧烈震动，周浩和深渊之主的碎片开始崩裂。苏清月趁机发动最后的术法，铜钱化作流光，射向周浩的眉心。

“我不会输！”周浩怒吼，身体开始膨胀，变异体形态彻底失控。而深渊之主则露出诡异的笑容，在晶体破碎的瞬间，他将一块黑色碎片塞入林默手中：“记住，这只是开始……”

时空裂隙即将闭合的刹那，林默看见赵雪的身影在数据流中一闪而过，她的嘴唇翕动，似乎在说：“去……周家祖宅……”

随着一声巨响，裂隙消失。林默回到2015年的工厂，手中握着两块黑色碎片，而苏清月倒在血泊中，后颈的图腾黯淡无光。

“苏清月！”林默冲过去。

苏清月艰难地睁开眼，虚弱地说：“别……相信周家的任何人……包括……”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手中滑落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少年时期的周天雄，和一个与林默长得极为相似的男人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