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双生齿轮

第二十一章 双生齿轮

北极的碎冰在血色漩涡中悬浮成星环，赵雪的机械义眼映出林默机械化的面容——齿轮状的颧骨间，那抹熟悉的紫蓝瞳孔正被猩红蚕食。她的指尖还残留着接住林默时的温度，此刻却被对方手中的渊灭之剑抵住咽喉。

“默儿......是我。”赵雪的声音发颤，机械义眼的蓝光在剑刃上碎成光斑。林默的嘴角仍挂着周家式的冷笑，可当她手腕内侧的守渊者纹路亮起时，那抹猩红竟闪过一丝动摇。

“别傻了，他现在是完美容器。”林近山的声音从裂隙中传来，十二道碎片在他掌心拼成罗盘，“看见那些面具了吗？每个都是失败品，只有这个宇宙的‘林默’成功融合了西种力量。”他抬手一指，zenshiqun中走出的“林默们”纷纷摘下面具，露出底下金属质感的脸——除了其中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始终站在阴影里。

林莽突然举起军刀抵住林近山咽喉：“你说林天雄是你双胞胎哥哥，那这道疤怎么来的？”刀刃割开对方左眼角的皮肤，露出底下跳动的机械脉络——并非血肉，而是刻着周家徽记的齿轮组。

“聪明。”林近山的面容像蜡一样融化，露出真正的脸庞——竟是周家现任家主周天雄的副官，“清道夫计划需要诱饵，还有比林家血脉更合适的吗？”他掌心的碎片突然刺入林莽胸口，血纹顺着军刀爬上后者手臂，“至于你，林队长，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你的刀会共鸣龙血？”

赵雪的机械腿在冰面上划出火星，她抱着初代守渊者的玉佩冲进周家祖祠时，身后的冰层正被渊灭之剑犁出深渊裂缝。祠堂中央的供桌上，十二座青铜烛台对应着十二块碎片，而在林天雄的牌位后，藏着一道刻满禁文的暗门。

“用血脉之力驯服深渊巨兽......”赵雪念出暗门上的铭文，玉佩突然发烫，在石壁上投射出双重影像——左边是林天雄跪在实验室的背影，右边却是初代守渊者被周家铁链贯穿的画面。当两个身影重叠时，她惊觉初代守渊者的面容竟与林默有七分相似。

暗门轰然打开，地下密室的穹顶绘着星图，每颗星辰都对应着一个平行宇宙。中央石台上摆着一本焦黑的日记，扉页写着“林远山绝笔”——林默失踪的父亲，竟是初代守渊者的亲弟弟。

“周家需要能容纳深渊之力的容器，而林家血脉天生拥有调和属性......”赵雪的手指划过日记里的血字，“1905年，我的哥哥用自己的心脏封印了深渊之眼，周家却偷走了他的基因，在每个宇宙培育‘完美容器’......”日记最后一页夹着半块水晶碎片，里面封存着一个女声：“近山，若你看到这页，说明周家己经启动了‘双生齿轮’计划......”

冰层震动传来，赵雪抬头看见祠堂穹顶裂开缝隙，机械化的林默正握着渊灭之剑悬在上方，而zenshiqun中的青铜面具身影突然摘下伪装——那是与林默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着林天雄的眼睛。

“你好，嫂子。”面具人开口，声音与林默如出一辙，“我是这个宇宙的‘林默’，或者该叫我......周默？”他张开手掌，露出与林近山相同的青铜印记，“双生齿轮计划，需要两个林家血脉同时成为容器，才能打开深渊之门。”

渊灭之剑的剑尖刺破赵雪的锁骨，林默机械化的手指却在接触到她血液的瞬间颤抖。赵雪看见他眼中的猩红退潮，露出底下西重叠影：红（深渊）、黑（晶体）、赤（火焰）、青（冰霜）正在互相吞噬，却在玉佩的蓝光下维持着微妙平衡。

“赵雪......跑......”机械音中夹杂着沙哑的人声，林默的齿轮指甲掐入掌心，露出里面未完全机械化的血肉，“他......们要 twin sacrifice......”

周天雄的笑声从裂隙深处传来，十二道碎片在林近山（此刻己恢复副官容貌）手中组成锁链，将林默和周默同时拽向漩涡中心：“双生齿轮，缺一不可！当年林天雄以为用双胞胎弟弟做替死鬼就能骗过我，却不知道我在两人心脏都埋了控制器！”

赵雪突然想起林远山日记里的“双生齿轮”——两个拥有相同基因的容器，必须同时死亡才能激活深渊之眼。她抓起石台上的半块水晶碎片，冲向漩涡边缘，却看见林莽正被血纹操控着举起军刀，对准自己的心脏。

“赵博士，快来看看这个。”周默的指尖抚过林默的机械面颊，后者的胸腔突然打开，露出里面跳动的机械心脏，编号LY-001旁刻着小字：“备用容器启动”。赵雪的义眼扫描到心脏内部的结构——竟然与周家祖祠的星图完全一致。

当锁链即将刺穿林默心脏的瞬间，赵雪将水晶碎片按在他胸口。刺眼的蓝光中，林天雄的残影再次浮现，却比上次清晰百倍——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戴着守渊者面具的女子，正将一块碎片嵌入幼年林默的掌心。

“这是......我母亲？”林默的机械声带发出破音，西重瞳孔中竟浮现出幼年记忆：雪夜中的木屋，母亲哼着摇篮曲，掌心的碎片与现在赵雪手中的半块完美契合。

“当年我替哥哥成为周家的实验体，你母亲则带着真正的初代碎片逃走。”林天雄的残影握住林默的手，齿轮状的皮肤下透出温热的血光，“周默是周家克隆的伪容器，而你......”他看向赵雪，“守渊者的血脉能激活真正的碎片，那才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