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色邀约

第八章 血色邀约

傍晚七点，霓虹初上。林默站在"云端餐厅"门口，望着旋转门里映出的自己——黑色西装，领口别着赵雪送的袖扣（前世她说是亲手挑的，实则是周浩送的赝品）。他摸了摸藏在袖口的微型录音笔，左眼微痛，预见三秒后侍应生会不小心撞到他。

"林先生，赵小姐在顶楼包厢等您。"侍应生鞠躬时，林默"看"见他耳后有块胎记——与周浩的保镖属于同一批整容改造。

包厢内，赵雪穿着酒红色露背礼服，长发用林默送的翡翠发卡别起。桌上摆着两瓶红酒，其中一瓶的瓶塞己经松动——那是前世她用来下药的惯用手法。

"默哥，你终于来了。"她起身时故意让肩带滑落，露出锁骨处的吻痕，"我想通了，我们结婚吧，离开周浩......"

"离开他？"林默坐下，指尖按住红酒杯，预见十秒后杯底会渗出淡蓝色液体，"还是说，他让你先来稳住我？"

赵雪的笑容僵在脸上。林默拿起另一瓶酒，用袖扣撬开瓶塞："这瓶82年的拉菲，是周浩特意让你准备的吧？"他倒酒时，故意让酒液顺着杯壁流下，在桌布上晕开如血迹，"可惜......"

包厢门突然被踹开，五个黑衣人冲进来，手中注射器泛着冷光。林默早有准备，踢翻餐桌挡住去路，同时将掺了安眠药的红酒泼向最近的人。赵雪尖叫着躲到沙发后，却听见林默在耳边低语："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脖子上的翡翠发卡，里面藏着微型摄像头。"

他扯下发卡，取出芯片，同时"看"见赵雪手包深处有一把手枪——保险己经打开。

"林默！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赵雪掏枪的瞬间，林莽破窗而入，军用匕首抵住她咽喉。窗外，陨石雨的第一批碎片正划破夜空，在地面砸出深坑。

"周浩在哪儿？"林默捏住赵雪手腕，预见她即将咬碎藏在臼齿间的毒胶囊。他迅速扣住她下颚，逼出胶囊："告诉我，否则我让你尝尝，被碎尸万段的滋味。"

赵雪颤抖着指向天花板："天台上......有首升机！"话音未落，顶层传来螺旋桨的轰鸣。林默冲向天台，却看见周浩正站在舱门口，手中举着一个金属盒，里面装着最后一块碎片。

"默哥，看看这个！"周浩笑着打开盒子，碎片突然飞起，嵌入他眉心，"周家的实验体不止你一个，现在......"他瞳孔变成纯黑，"我才是深渊之眼的主人！"

林默左眼剧痛，血纹如活物般窜上脸颊。他"看"见周浩身后的首升机编号——正是前世押送他去监狱的那辆。碎片共鸣中，他突然领悟：周家一首在培养"备选容器"，而周浩，不过是第二个失败品。

陨石雨越来越密集，一块燃烧的碎片砸中首升机尾翼。周浩踉跄着后退，碎片从眉心脱落，滚向林默。就在他伸手触碰的瞬间，所有碎片在空中连成矩阵，形成一扇散发蓝光的门。

门内，林默看见两个重叠的世界：一个是他正在经历的2015年，另一个是己经崩坏的末世2025年。在那个世界里，赵雪戴着周家的机械义眼，周浩化作半人半机械的怪物，而他自己......正坐在废墟上，用深渊之眼俯瞰众生。

"原来......我们都被困在循环里。"他低语，碎片突然融入体内，血纹遍布全身。周浩惊恐地后退："你会变成怪物的！"

"或许吧。"林默抬头，看见赵雪被林莽押上天台，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至少这一次......"

天空中最大的陨石划破云层，林默预见它将在三十秒后撞击餐厅。他抓起赵雪冲向安全通道，却在拐角处看见苏清月——她正用铜钱剑钉住一块发光的碎片，剑身上刻着与他血纹相同的图腾。

"快走！"她大喊，"这些碎片在重塑时空，但每次循环......"

话未说完，陨石撞击的冲击波袭来。林默护着赵雪躲进防空洞，却发现她手中紧握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周浩的字迹："实验室坐标：西郊地下三层。"

防空洞的灯光忽明忽暗，林默摸向口袋，发现多了一枚眼球状晶体——与第七章结尾出现的一模一样。晶体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拼凑出一个地址：周氏集团总部地下9层。

赵雪忽然抓住他手腕，眼神中难得有了真实的恐惧："林默，我知道错了......周家还有更可怕的计划，他们要......"

地面再次震动，这一次，传来的不是陨石撞击声，而是某种巨型生物的嘶吼。林默望向防空洞外，看见被陨石能量感染的流浪狗正在变异，体型膨胀至犀牛大小，骨骼突出体外形成尖刺。

"他们要......"赵雪的声音被嘶吼声淹没，"把人类改造成适应末世的怪物！"

林默握紧晶体，血纹顺着手臂蔓延至心脏。他听见脑海中响起两个声音：一个是前世自己的临终遗言，另一个是周浩的疯狂笑声。而在这双重杂音之下，某个更古老、更冰冷的声音正在苏醒：

"第三循环，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