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风暴之眼——“总裁办公室の震动”

“星火燎原”的野火，终于不可避免地烧到了那座象征着卷卷科技最高权力、也笼罩着“北极星”项目最沉重阴霾的塔尖——顾总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行政总监办公室。 李薇坐在那张昂贵的人体工学椅上，浑身散发着足以让室温骤降十度的寒气。她面前那台特购于德国的超高清显示器屏幕上，没有报表，没有邮件，没有流程——只有不断刷新的……表情包截图！ 来自同事（匿名！）发来“问候”的【总监の关怀】！ 来自用户群那些匿名用户刷屏【拉屎超时啦！】的调侃！ 论坛热帖《李总监看了怕是要原地升天！》截图（她的“熨斗脸”被各种解读P图！）！ 甚至技术部不知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崽子，把她的脸P在了公司内部公告栏【节约用水】海报的计时器上，图片标题：【部门时间管理专家】！

每一张图！每一个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灼烫在李薇引以为傲的控制感和被冒犯的尊严上！ 她那张被员工私下评价为“可以熨平任何布料褶皱”的精雕细琢的脸上，此刻青紫扭曲得比顾总的“痛苦面具”更甚几分！捏紧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林……小……满！”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怨毒和淬冰的寒意！一定是她！那个阴魂不散、屡次挑衅、制造祸端的小客服！那些该死的表情包！核心元素全脱胎于她的“杰作”！那个叫王健的老油条和那俩神棍废柴肯定也是共犯！ “咚！”一拳重重砸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水杯里的水剧烈晃动。“给我查……”她声音嘶哑低沉，如同毒蛇吐信，“北极星项目组内部！表情包的原始文件！所有传播链条！尤其是林小满！挖地三尺！给我证据！我要让他们……死得很难看！！！”

与此同时，顶楼：总裁办公室。 气氛……同样凝重，却又诡异得多。 顾明远，卷卷科技的年轻总裁（也是痛苦的拥有者），此刻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下午略显慵懒的城市景象。他身后那张巨大的办公桌上，助理张辰小心翼翼地把一份打印好的简报（包含了论坛热帖、用户群狂欢截图以及……后台那条极其扎眼的日活暴增曲线）放在了最上面。 “顾总……‘北极星’项目……嗯……发生了一点‘异动’。”张辰的声音克制，竭力保持着专业，但眼神却忍不住往简报上那张【老板の哀鸣：这班非上不可吗？（高清厚码）.jpg】瞟了一眼——内心疯狂吐槽：这P图……灵魂提取大师啊！ 顾明远缓缓转过身。他那张被网友誉为“痛苦面具”代言人（尽管没几个人敢当面说）的脸上，此刻的表情……极其复杂！那并非纯粹的暴怒或羞恼（虽然肯定有！），而是混合了极度的尴尬、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以及……一种更深沉、更难解读的……沉思？ 空气安静得可怕。 张辰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几秒钟后。 顾明远拿起了那份简报。 他的目光，久久地、定定地落在——

【老板の哀鸣】那张图上（眼神里仿佛有火山暗流在翻涌！）。

那条夸张的日活用户激增折线（从个位数飙到2000+，还在震荡爬升！）。

“卷王の心声”里那条高赞评论：“公司该成立表情包事业部了！北极星项目组是卷卷科技最后的救命稻草！” （评论配图：【官方认证：是我无能！.jpg】）

顾明远的手指，在那个代表着暴涨的日活峰值的点上，无意识地、极其沉重地敲了两下。 咚… 咚… 像是有什么无法理解的、超出他商业逻辑之外的怪物，在猛烈地敲击着他的认知边界！ 他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暴跳如雷，拍桌子砸椅子训斥管理层失职！ 他只是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将那叠报告放下，用一种低沉到近乎自语，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对张辰下达了一条让整个高层都摸不着头脑的指令： “告诉李薇……还有所有相关部门：‘北极星项目’的现有状态……保持观察。” 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还有，”顾明远的目光再次扫过那张【老板の哀鸣】，仿佛被那面具刺痛般迅速移开，嘴角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给她一句话：‘用户体验’数据暴涨是好事……无论以何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让她…管好自己的表情！” “暂时！” “任何人！不得！干预北极星的现状！”

张辰：“？？？？”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保持观察？管好自己的表情？（暗示李薇那张到处流传的熨斗脸？）任何人不得干预？？ 这意味着……顾总没有打算立刻扼杀这场由表情包引发的核爆？他默许了？甚至……在某种极其诡异扭曲的层面里……接受了这种“用户体验”？！

风暴的中心，总裁办公室，发出了让整个漩涡暂时不会被外力强行扑灭的指令！一种诡异的力量平衡，暂时保全了“北极星之墓”的沙雕狂欢。 这个指令，如同一道无声的惊雷，比李薇的怒火更加沉重地……砸在暗流汹涌的幕后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