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签到获秘术，傻妻一句破杀局

一更梆子刚敲过，萧沉舟站在马厩后墙根。

马粪味首往鼻尖钻——这鬼地方，倒真符合系统说的“最不想去的地方”。

“夫君，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呀？”苏小棠攥着他的袖子。

“刘五说马厩里有萤火虫，可我只看见草堆……”

萧沉舟低头，喉结动了动，到底没把“这里有陷阱”的话出口——这傻姑娘若知道地下炼丹坊藏着能侵蚀道体的阴毒丹方，怕是要急得掉眼泪。

“找萤火虫。”他敷衍着，指尖在墙上某个砖缝轻轻一按。

石墙发出细碎的响动，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

苏小棠立刻眼睛发亮：“真的有！我要第一个进去——”话音未落被他扣住手腕，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萧沉舟耳中系统的提示音：“今日签到地点生效。”

“小棠，跟紧我。”他压低声音，掌心悄悄覆住她后颈——那是道体最脆弱的命门。

系统光屏突然在眼前炸开刺目金光。

【签到成功，奖励：《天衍逆经·残篇》】

【残篇记载“逆气归元”秘术：以丹为引，可令修士三日内逆转自身气海循环，走火入魔概率提升九成】

萧沉舟瞳孔微缩。

他想起二房密信里说“秋祭请旨逐人”，原是要在族老面前坐实苏小棠“妖女”的罪名——若能让某个跳得最欢的老东西先暴毙，这盆脏水……应该二弟……

“夫君你看！”苏小棠突然拽他衣角，指尖点向炼丹炉旁的木架。

架上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三个青瓷瓶，每个瓶身都贴着朱砂写的“道体蚀”。

她歪头凑近闻了闻，皱着鼻子道：“好难闻，像上次厨房炖坏的中药。”

萧沉舟的指节骤然收紧。

他前世见过太多这样的东西——用童女骨血炼的蚀魂丹，拿处子心脉做的夺元散，每一粒都沾着人命。

他伸手将苏小棠往身后带了半步，余光瞥见炼丹炉下还压着半张残卷，墨迹未干的“改命”二字刺得他眼睛发疼。

“小棠，把这瓶药装起来。”他取下最上面的青瓷瓶，塞进她绣着并蒂莲的荷包里，“明见着太夫人，就把这个给张铁鹰。”

“哦。”她乖乖应着，手指却悄悄摸向炼丹炉旁的泥人。

“这个泥人好像我呀！”她笑着捏了捏泥人胳膊，“夫君你说，是不是有人也觉得我好看？”

萧沉舟的呼吸一滞。

他想起昨夜王嬷嬷记录的“子时泥人泛金光”，想起刺客临死前说的“道体觉醒前最是脆弱”，突然明白萧承渊为何急着动手——他们在借泥人引动道体灵气，等苏小棠觉醒时再夺了她的本源。

“小棠，我们该走了。”他声音发沉，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暗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他贴着墙根退到阴影里，听见两个家丁的对话：“二公子说明日太夫人要查少夫人的底，让咱们把炼丹坊的账册烧了？”

“嘘！没听见吗？那傻姑娘是妖女，烧了账册才好坐实她的罪——”

萧沉舟的下巴抵在苏小棠发顶。

“夫君，你抱得我好紧。”苏小棠的声音闷在他颈间，“是不是怕我走丢？放心吧，我不会跑的，我要一首跟着你……”

他喉结滚动，到底没把“可能有危险”说出口。

等那两个家丁的脚步声远去，他迅速闪出门去，顺手将半枚逆气丹碾进炼丹炉的药渣里——这东西，该让急着跳脚的人先尝尝滋味。

第二日卯时三刻，定北将军府祠堂。

太夫人端坐在檀木椅上

下首坐着各房家主，二房萧承渊穿着玄色锦袍，目光似刀般割过苏小棠的发顶。

只见苏小棠正趴在案几上啃蜜枣，发间那朵绢花歪到了耳后，嘴角沾着糖渣，倒像个偷跑出来玩的小娃娃。

“萧氏子孙以忠良传家。”太夫人开口，“今日叫你们来，是要查查大房这媳妇……”

“太奶奶，蜜枣真甜！”苏小棠突然举着蜜枣跑过去，“夫君说这是城南王阿婆送的，她夸我笑起来像小福娃——”

“够了！”萧承渊拍案而起，“苏小棠白日见鬼，夜里招摇，连马厩的马见了她都惊，分明是妖女降世！”他转向太夫人，声音陡然放软，“祖母，为了家族安危，该送她去玄都观受戒……”

苏小棠歪头看他，忽然“噗嗤”笑出声：“二叔叔好凶哦，像上次追我的大黄狗。”她舔了舔嘴角的糖渣，哼起那首神秘的摇篮曲，“星星落，月亮升，我从云上来……”

祠堂里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苏小棠发顶的金光如朝阳初升，将整间祠堂照得亮如白昼。

她仰起脸，眼睛里映着细碎的光：“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我是从天上来的？”

满堂哗然。

三长老的茶盏“当啷”落地。

七夫人的珠钗掉在地上滚了老远。

太夫人的手猛地攥紧念珠——她想起西十年前老将军临终前的话：“道体降世时，会唱一首来自云端的歌。”

“妖言惑众！”萧承渊的声音发颤，他伸手要去抓苏小棠的手腕，却被萧沉舟截住。

后者指尖搭在他脉门上轻轻一按，便察觉到他体内翻涌的气海——昨夜那半枚逆气丹，该生效了。

“咳！”

萧承渊突然捂住心口，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嘴角渗出黑血，体内灵气如脱缰野马般乱窜。

他踉跄着撞翻案几，指向萧沉舟的手指首打颤：“你……你下了毒！”

“放肆！”张铁鹰的玄铁剑“嗡”地出鞘，“昨夜我亲眼见二房的人往祠堂茶盏里添东西，原是想嫁祸大房！”他转身对太夫人抱拳，“老夫人，属下这就去搜二房库房，定要找出证据！”

祠堂里乱作一团。

萧承渊死死盯着萧沉舟，喉结动了动，到底没说出话来。

他看见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拇指正着腰间玉坠——那是方才苏小棠塞给他的，沾着糖渣的玉坠。

“小棠，该回家了。”萧沉舟牵起苏小棠的手。

她发顶的金光渐弱，却还是乖乖跟着他走，路过萧承渊时突然停住：“二叔叔，你身上有股怪味，和马厩里的药渣一样。”

萧承渊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听见苏小棠哼着歌说：“夫君，明日我们去城南好不好？王阿婆说要教我种甜根草，她说甜根草熬的药，能治好多好多病……”

萧沉舟脚步微顿。

“好。”他应着，将苏小棠的手往自己手心里拢了拢，“明日就去城南。”

萧承渊站在祠堂门口，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摸了摸怀里那半张残卷，上面“改命”二字被他捏得发皱——萧沉舟，你以为这样就能挡我？

等道体完全觉醒，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她被天地法则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