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木清华

虽然颇费周折，我还是如愿进了大学。

让我惊讶的是，居然有八个女生，而且长相还不俗。

在我就读的时候，就两个女生，一个面相如虎，虎头虎脑，一个生得如熊，肩宽腰粗，男生们自我解嘲：这是一个虎熊之师。

当然，这是背后的打趣，从来不敢让那两个女生知道，怕挨打，听说熊女生曾经练过举重，也就是双手一举，轻飘飘就能把一个人扔出窗外的那种。

男生们很识趣，自知配不上，也没人敢出手，一有空就去隔壁学院找目标。

大学四年，我没有谈过恋爱，一是因为我父母的工作性质，使我过早地了解男女之事，毫无新鲜感，二则虎熊让我产生不了爱意，我的脸皮不够厚，不敢去隔壁学院搭讪。

迫不得已读研究生，也没有心仪的师妹，读博士就更加不可能了，读博士的女人，基因没有废，专业也把她们彻底废了，和灭绝师太没有太大的差距。

谁愿意白天研究学术，晚上躺在床上还在讨论学术？

反正我是不苟同。

也许这一年代的何雨柱很幸福，清华大学招收全国最优质的生源，从四万万中挑选不到二十个人，女生都不错，就算不能成为伴侣，至少养眼。

其中一个女生叫王小曼，在这个大多都叫英、秀、玉、珍、华、兰的年代，小曼的名字显得很独特，带着一种柔美，一种时光静好。

她没有留两条长辫子，而是中长发，不知道是烫的卷发，还是自然卷，总之，卷得很流畅很柔美。

穿着蕾丝边的圆领半截裙，长及膝盖，一看就是家境不俗。

漂亮的女孩都相当骄傲，她从未正眼看过我，我出于男人本色，有机会也会瞅她一眼，纯属是出于对美的向往，对她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时候的大学生对未来充满了激情，都在奋力读书，图书馆和阅览室座无虚席，日夜灯火通明。

用完早饭，就朝教室和图书馆匆匆赶去，生怕没有座位。

我头一次感受到大学生活的紧张、平静而愉快的氛围，大家都将精力集中在学习上，我也不例外。

闲时，王小曼喜欢写诗，偶尔也会诵读，总有不少男生鼓掌欢迎。

“啊！我可爱的世界与祖国，让我用文学与艺术将你打扮得更美丽吧！……”

掌声如雷。

我全身竖起了鸡皮疙瘩，我说过，我的年代不流行这一套，什么啊不啊的，一听到啊字，就极其别扭。

还有男生替王小曼写了小作文《水木清华有一个姑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描述王小曼在校园幽静处读书学习的倩影。

而我，虽然有高祖父一家支持，但我想自食其力，抽空跑了银行，询问助学贷款，很可惜，这年代没有。

也找学校教导处商议，当助教或者进图书馆当兼职管理员，我的提议让教导处很诧异，他们无法想像，一个新生居然敢提出来当助教，也更不可能聘请兼职来顶替正式图书员。

所有的门路都不通。

教授的专业知识很浅薄，算是我年代的基础知识，我早就滚瓜烂熟，别人上课，我尽可能找一些没有翻阅过的课外读本，甚至无书可看时，阅读了寥寥无几的世界名著。

秋季渐来。

我回四合院取衣裳，被贾张氏拉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她的钱：

“傻柱，哦，柱子，你这一段时间去哪了？”

“干我自已的事。”本不想答她，但她是狗皮膏药，贴上就撕不下来，我模棱两可地说。

“你是不知道呀，你爸和白寡妇……”贾张氏准备再重复一遍，我及时挡住她：

“我还有事。”

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睡觉的那点事吗。

用得着她儿子说完，她来说？

我已经揍过她儿子，不想连她一起揍。

她要是没和男人睡觉，怎么可能生出贾东旭，真是奇葩，兴得他们睡，不兴别人睡，自已睡不好，还不让别人好好睡。

我丢下她，从窗台上找到钥匙开了门，贾张氏也跟着进去，我很客气地驱逐她：

“我要收拾衣服。”

“你收拾，我不耽搁你。”

“有内衣裤。”

贾张氏咧开大嘴笑了：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别说内衣裤，就是……”

“贾大娘，我真有事。”我将贾张氏往门外推，贾张氏把住门框：

“傻柱，不差这一点时间，我必须要告诉你，你也必须要认真对待。”

贾张氏的表情相当严肃，我只能支愣起耳朵，贾张氏挥舞着双手，绘声绘色地说：

“你是真的不知道，白寡妇比八大胡同的丫头（）还厉害，一上子上面，一下子在下面，哎哟喂，太丢人了。”

“你去过八大胡同？还是认识八大胡同的丫头？”我冷不丁问一句。

贾张氏满脸嫌弃：

“我才不稀罕理睬不要脸的丫头。我是担心你爸，我看，你爸很快就要被她弄死了。”

好想回她一句：有的人死了，他还没有死，说明他还是悠得住。

贾张氏死了丈夫，还好意思说别人的私事，也幸亏是我，懒得戳她的烂事：

“你看到他们上上下下了？”

若是说别人的爸，我肯定笑了，但说的是何大清，我的脸不知该往哪里搁。

“几个小孩在墙根下看得清清楚楚，一点没隐瞒，都说出来了。”

“放心，她弄不死何大清，何大清命硬，不弄死她就不错了。”我叠好衣服，整齐地放进书包：

“再说了，婚姻法也没规定白寡妇就不能上上下下，他俩扯了结婚证，是合法婚姻，哪怕他俩就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也没人管得着，又不是住在海边，管得比大海还宽。”

贾张氏完全想不到我是如此的反应，愣了好半天，我回过头问：

“还有吗？”

“我就要告诉你，何大清白寡妇再不能来我们院了，把孩子都带坏了，三位大爷开会也说了，不准再来四合院。”

我也不欢迎何大清白寡妇，但好歹何大清还是四合院的业主，凭什么三个老男人开会就能否决了何大清的居住权？

这些话，和贾张氏掰扯不清楚。

衣裳都装进背包，我拉上拉链，贾张氏皱着眉头问：

“你是丰泽园的正式厨师了？安排住宿了？”

我背上背包，正在锁门，易中海回来了，看见我背着大包，也以为丰泽园给我分配了宿舍。

阎埠贵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狡黠的双眼也盯上了我的背包，挤过来，拉住我的胳膊：

“傻柱，房子空久了，会坏，你回来得少，要不，我让阎解放兄弟给你看房子。”

“不要。”我怕阎埠贵趁我不在，撬我的锁，赶紧说：

“我一有空就会回来住。”

阎埠贵一本正经地说：

“要不，帮你看雨水那间房，不会影响你回来住。”

请神容易送神难。

等雨水要用房的时候，恐怕用钢筋条子都撵不走，我索性断了他的念想：

“不可以，何家那边房子要装修，马上要全家过来暂住。”

“把你那间给他们就够了。”

“这房子到底是我的还是你的？”我还真的来火了，什么人来的，脸皮比四九城的城墙还厚，再三地拒绝，他还不死心。

阎埠贵的笑容荡然无存，一本正经地教育我：

“你看，你就是人品差劲，咱们邻里邻居，我是想帮你，怕你的房子坏了，你还觉得我占你的便宜。清华大学不要你，你真的该好好检讨检讨自已。”

贾张氏在旁边频频点头。

这一窝人，又凑一块了。

我暗暗好笑，希望这群禽兽后知后觉，等我大学毕业后才幡然醒悟，免得又有什么幺蛾子。

易中海依旧不说话，刘海中打起了官腔：

“何雨柱，你通知何大清，他呢，以后就住在保定。”

阎埠贵一脸的贱笑，站在旁边直点头。

“那是他的事，你想批评指正，辛苦跑一趟保定，他这么辛苦才折腾出两个孩子，有些人连生三个，指不定怎么折腾呢。”我面无表情，抛下众人往前走。

也不知刘海中怎么想，若是要吐血，也要拿盆装。

“你是转正厨师了吧？是不是该请四合院的吃一顿？检验检验你的手艺？”阎埠贵的头脑真灵活，打不成房子的主意，改成吃我一顿了。

我走出四合院，阎埠贵的提议倒是提点了我，清华大学里不乏家境好的学生，零花钱充裕，我若是弄一点小食去卖，肯定能赚到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