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个世界

第二天，「傍晚17:34」的时间点。

千海附属高中的这时候，走读生已经放学，约定和「稚月」见面。

地点就是第八教学楼的天台。

天台常年是封锁状态，这个时间点根本不会有其他学生。

白桐以夜鸢身份在这里等着，晚风有些喧嚣，宽阔天台四周边界是一道道铁丝网。

没过一会儿，妹妹白幼薇匆匆变身赶过来。

她显然是加急忙完了很多课业，小心翼翼地赶路过来，以至于现在气喘吁吁。

好在时间还早，没放夜鸢前辈的鸽子！

夜鸢双臂环抱于胸口地等着，见到白幼薇过来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第一次课，不是训练，而是普及常识。”夜鸢用魔法把监控摄像头清理掉。

“相信你的契约使已经讲过，这个世界神秘侧分为魔法少女与堕兽，不夜宫与暗世界……”

“但鉴于你的契约使太过业余，我就再和你讲一遍。”

白幼薇先是憧憬地听着，而后举手发言道：

“不夜宫很厉害，暗世界又是什么？”

夜鸢闭目冥思，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决定从头讲起。

“世界分为两侧，我们这一侧现实被划分为物质侧，而另一边，就是神秘侧。”

“神秘侧世界常暗，聚集负面之物，是堕兽的世界。”

“暗世界诞生比不夜宫更早。”

“然后有一天，也就是不夜宫诞生，她们以驱逐堕兽一切负面之物为使命，便自称为「不夜」……”

“这是第一世代，不夜与堕兽的斗争。”

“然后经过第二、第三，来到现在第四世代，就是契约使、魔法少女与堕兽的斗争了。”

白幼薇沉吟一声，“也就是说，不夜就是最开始的契约使？”

“可以这么理解。”夜鸢暂且点头。

答案是也不是，关于契约使与不夜的具体联系，到现在已经很难说清了。

讲完世界观，接下来便是实力体系。

夜鸢左手竖起五根纤细手指，而后，再加上右手竖起食指的「特例」

夜鸢淡然介绍道：

“常规来讲，阶位只分ABCDE，对应堕兽灾害——国、省、市、区、普通五个等级。”

“至于具体数量，可以参考当今分布。”

“这是不太准确的推演法——有多少个国家，就有多少个A阶。”

“省级、市级魔法少女同理，抵达C阶就已是一个城市最强且大概率唯一的个体。”

“当然，这只是大概率，也会有同时出现多位C阶的情况。”

“而至于「特例」——S阶。”

“对应世界级堕兽灾害，第四世代只出现过一次，你现在知道也没意义，我就不细讲了。”

白幼薇很努力地记着，然后请教道：

“那夜鸢前辈能够秒杀C阶堕兽，是B阶嘛，还是更厉害的A阶？”

“这个是秘密。”

反正白桐只需要让妹妹白幼薇知道——他这个夜鸢身份很强就行了，并不需要告知具体阶位。

白桐不希望因为自已的太过强大，而让妹妹的成长有所变质。

“可是，我很好奇！”白幼薇十分想要知道。

“撒娇也没用。”夜鸢退了一步，与稚月保持距离。

白幼薇泄气一样，只好放弃：

“呜呜……果然夜鸢姐姐是A阶强者，是我越界了（伤心）”

夜鸢无动于衷，继续教课：

“接下来的东西很重要，你认真听，你的契约使大概也没有告诉你。”

天台沉寂片刻。

直到夜鸢一声“稚月”，让白幼薇提起注意力。

夜鸢很认真地开口，淡淡征询道：“你认为，阶位是如何被分辨出来的？”

“这个……”白幼薇一时难以回答。

是啊，阶位到底是怎么被她分辨出来的？

夜鸢见白幼薇回答不上来，便提醒：

“就像昨晚的堕兽，你只是心里感觉到它是C阶，它便是C阶了，对吧？”

白幼薇果断点点头，昨晚确实就是这样。

明明自已还没有见过C阶，却一下子就感觉……它是C阶。

夜鸢的叙述，转而变得宛如湖水一般平静：

“分辨阶位似乎没有标准，但我们却有与生俱来的分辨本能。”

“这便是「心」”

“物质侧唯「物」，神秘侧唯「心」”

紧接着这个话题，夜鸢拓展着介绍：

“我们一般感觉到的阶位等级，其实是一个综合概念。”

“魔法少女的强大，取决于「容貌」「技巧」「精神」”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容貌，越漂亮实力越强，代表与「魔力」的共鸣能力。”

「魔力」其实与契约使一样，是精灵种族的一种，只不过是最低级层次。

白幼薇摸了摸自已，“那我？”

夜鸢自然知道白幼薇很漂亮，但这只是物质侧的漂亮。

夜鸢将手放在心口，解释道：

“神秘侧一切唯「心」，我说的是「心」的容貌，也即灵魂。”

“灵魂美丽、身心强大的魔法少女，能够引起相应等级的魔力共鸣，就是我们一般认为的实力。”

“也就在这时有了疑惑。”

“既然容貌已经代表实力，那么「技巧」「精神」又有何意义？”

白幼薇不言，这确实是她疑惑的地方。

夜鸢微微垂落眼帘，通过「心」能感受到自已的现状。

以首席身份，退役八年——

「容貌：S－」「技巧：A－」「精神：C－」

三项条件，每项都单独衡量。

她已经不复曾经，三项条件都已经处于下位，特别是「精神」已被重创至C阶。

而白幼薇处于新手阶段，三项条件则是——

「容貌：D」「技巧：E＋」「精神：E」

道理其实很简单。

夜鸢简单叙述，“魔力过于庞大，没有与之对应的精神，便会失控。”

“没有足够的技巧，再强大的魔力也无用。”

“想要变得强大，就必须均衡，而且请记住，成长起来后，不要让你的精神低于D阶。”

“为什么？”白幼薇稍稍歪脑袋，有些不理解。

既然「容貌」是最主要的话，为什么又要将「精神」放在第一优先级……

“精神会被污染，然后失控。”夜鸢冷冷道。

“新手魔法少女最容易被污染，因为精神尚未有足够强度。”

“堕兽拥有污染「心」的手段，D阶精神能保护你撑过一次最大程度的污染，但也仅是一次。”

若是污染严重，精神将会瞬间跌至谷底。

谁也不想身边的魔法少女，失控成为堕兽的一种。

夜鸢循序渐进地讲着，有关于魔法少女的一切。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

夜晚的千海市格外繁华，俯瞰城海皆是一片霓虹灯辉，人来人往。

做魔法少女远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往往要与堕兽进行各方面的角逐。

就这样，夜鸢在第一节课就给白幼薇灌输必不可少的重要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