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救治贵妇人

姜锦绣心情愉悦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春日的阳光温暖地洒在她的肩头。今日通过太医院考核，还得了第一，她迫不及待想要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

"小姐，"如意笑着说，"老爷知道您考得这么好，一定会很欣慰。"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快看！定国公夫人又晕倒了！"

"这都是第几次了？"

"李大夫和张大夫都来了，可是..."

姜锦绣快步上前，只见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妇人倒在地上，面色发青，但额头却渗出红色的汗珠，看起来诡异非常。几位大夫围在她身边，正在激烈争论。

"这分明是寒症，你看她面色发青，手脚冰凉..."

"不对不对，额头出红汗，明明是热症，而且你看她舌苔..."

"我看是气血两虚，需要温补..."

"温补？你没看到她心火旺盛吗？这样用药不是要出人命？"

几位大夫争得面红耳赤，却始终无法达成一致。姜锦绣仔细观察，发现贵妇人的症状确实古怪。

"诸位大夫，"一个丫鬟急得直跺脚，"我家夫人已经病了三个月了。一开始只是偶尔头晕，后来越来越严重。请了多少大夫都看不好，今天又..."

"这病确实蹊跷，"一位白须老者皱眉道，"老夫行医五十年，从未见过这般怪症。寒热同体，阴阳失调，用寒凉的药吧，她心火更旺；用温补的药吧，她手脚更凉。"

"最奇怪的是她的脉象，"另一位大夫补充道，"忽快忽慢，毫无规律可循。按理说，这是心脉有疾的征兆。可是开了治心的药，不但不见好，反而加重了病情。"

"会不会是肝火扰心？"有人提议。

"不像，"白须老者摇头，"肝火扰心会导致失眠烦躁，可夫人却是昏昏欲睡。"

"会不会是脾胃..."

"也不对，你看她..."

大夫们争论得越发激烈，却始终找不出病因。眼看贵妇人的呼吸越来越弱，众人更是急得满头大汗。

"快快快，先想办法让夫人醒过来再说！"

"可是用什么药？用错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姜锦绣上前一步："让我来试试。"

众人回头，看到一个年轻姑娘，不由得都愣住了。

"你是..."

"在下姜锦绣。"

"姜锦绣？"白须老者眼睛一亮，"可是今日在太医院考中第一的姜姑娘？"

姜锦绣点点头，已经蹲下身开始诊察。她的眉头渐渐皱起，神色也变得凝重。这病确实古怪，难怪这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

姜锦绣仔细观察贵妇人的症状。贵妇人面色苍白，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深紫色，呼吸急促而短浅，时不时还会突然抽搐，双手不自觉地抓向胸口。

"夫人平日可有胸闷、气短的症状？"姜锦绣问道。

"有！"丫鬟连忙道，"夫人常说胸口憋闷，走几步就喘。最近更是连说话都觉得累。"

"可有头晕、耳鸣？"

"也有！夫人说耳朵里总有嗡嗡声，有时站着都觉得天旋地转。"

姜锦绣若有所思："夫人的手指..."她轻轻捏了捏贵妇人的指尖，"指甲呈弧形隆起，像鼓槌一样..."

"这有什么关系？"丫鬟不耐烦道，"姑娘年纪轻轻，怕是没什么经验吧？我家夫人这病连太医都看不好，你..."

"住口！"一旁的白须老者喝道，"这位是姜姑娘，今日刚在太医院考核中夺得第一。她的医术，连老夫都自愧不如。"

丫鬟一愣："就是那个...太医院百年来第一个女太医？"

姜锦绣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而是继续诊察。她掀开贵妇人的眼皮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心跳。

"我知道了。"她忽然说，"夫人这是先天性心脏病，具体来说是房间隔缺损。"

"什么？"众人一头雾水。

"就是心脏有一个小洞，"姜锦绣解释道，"导致血液循环出现问题。所以夫人会出现气短、头晕、嘴唇发紫等症状。指甲变形是因为长期缺氧造成的。"

"胡说！"丫鬟叫道，"心脏怎么可能有洞？这种说法闻所未闻！姑娘莫不是在胡诌..."

"闭嘴！"这次连其他大夫也怒了，"姜姑娘的医术已经得到太医院的认可，岂是你能质疑的？"

姜锦绣不为所动，已经开始写药方："主要用养心安神的药物，如人参、茯苓、五味子，再加入活血化瘀的丹参、川芎。最重要的是要用三七，它能改善血液循环..."

她一边写一边解释，其他大夫听得连连点头。这个方子看似普通，但药材的搭配极为巧妙，恰好能缓解贵妇人的症状。

"这方子..."白须老者赞叹道，"用药精准，剂量得当，确实高明！"

丫鬟还想说什么，却被其他人瞪了回去。她悻悻地拿着药方去抓药，很快便回来了。

姜锦绣亲自煎药，又扶着贵妇人服下。不一会儿，贵妇人的呼吸渐渐平稳，面色也开始好转。

"我...我感觉好多了。"贵妇人虚弱地说，"胸口没那么闷了..."

"神医！"丫鬟这下彻底服气了，"姜大夫真是神医！奴婢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夫人记住，"姜锦绣叮嘱道，"这药要按时服用。平日要多休息，不可过度劳累。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舒畅，否则病情容易加重。"

"多谢姜大夫。"贵妇人感激地说，"小女子是定国公府的夫人。今日若不是遇到姜大夫，只怕..."

"夫人言重了。"姜锦绣谦逊地说，"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是我们的本分。"

"姜大夫医术高明，医德更是难得。"白须老者感叹道，"难怪能在太医院考核中夺魁。老夫今日也是大开眼界啊！"

其他大夫也纷纷附和，看向姜锦绣的眼神充满敬佩。那个丫鬟更是羞愧难当，一个劲地道歉。

"姜大夫，"贵妇人拉住她的手，"今日救命之恩，定国公府永世不忘。改日必当登门拜谢。"

姜锦绣谦逊地应下，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阵阵赞叹声，但她已经不在意了。对她来说，能治好病人的病，就是最大的满足。

"小姐，"如意笑着说，"您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啊！不但考中了太医院第一，还救了定国公夫人！"

姜锦绣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