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少得可怜

正如原著中的韩春明，他的很多珍藏连师父关老爷子都不知情，而关老爷子留下的古董中，也有很多韩春明未曾见过的宝贝。

一见何清风手中的碗，破烂侯的眼神立刻亮起来，整个人似乎清醒了许多。

察觉到对方的反应，何清风得意一笑，将碗轻轻放在桌上。

破烂侯捧起碗，仔细端详着。

“釉质莹润，如同凝脂，色泽淡雅自然，满布着细碎如织的开片纹路，或深如黑色，或浅若黄色。

这确实是哥窑青釉碗。”

破烂侯很快给出了鉴定意见，尽管现在不及原著中某个时期的实力，但也足够称得上行家了。

“侯爷果然有眼力，这么快就辨认出来了。”

何清风称赞道。

“这个碗能不能转让给我？”

破烂侯提出了请求。

“不能。”

何清风一口拒绝。

“你这个人真没意思，昨天我还卖了一件东西给你呢。”

破烂侯有些抱怨。

“过去的事情就不必提了，只要是我的东西，都不会再放手。”

何清风坚决地说。

无奈之下，破烂侯只好不舍地放下碗。

“侯爷，以您的身份地位和人脉，不知道谁愿意出售一些古旧珍品吗？”

何清风厚着脸皮询问。

“如果你不差钱，可以去鬼市逛逛。”

破烂侯淡淡地说。

“鬼市？”

何清风感到疑惑。

他对这个词并不陌生，许多小说里描述的是那种地下交易市场，但现实中却是第一次听说。

“清朝末年，一些落魄的贝勒爷为生计所迫，在夜里拿出家里珍贵的东西变卖，为保持面子，并不说话，只通过手势交流，久而久之形成了所谓的鬼市。”

破烂侯解释道。

“通常只在半夜出现，随着清晨的到来便会消失无踪，因此得名。”

“鬼市上有很多旧物出售吗？”

何清风问道。

“假货占了大半，但的确也有好东西，不过那些去卖东西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眼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价钱通常不低。

当然也有人能捡到宝，这要看各自的本事。”

破烂侯答道。

“鬼市每晚都开张吗？”

何清风又问。

“一周只有两天，今晚正好轮到开业。”

破烂侯说道。

“侯爷，晚上一起去看如何？明儿个我请您喝一杯。”

何清风发出邀请，认为初次探访有一个熟悉此地的人陪同会更稳妥。

“行，十一点半我们前门楼见。”

破烂侯应承了下来。

晚上，何清风按约定的时间来到了前门楼。

周晓白怕孤单，也坚持要一起前往。

没多久，破烂侯如约而至。

“侯爷您来了啊。”

何清风微笑着打招呼。

“拿着这个待会有用。”

破烂侯递给何清风一个黑布包覆的手电筒。

“为啥手电筒还裹上黑布？”

周晓白不解地询问。

破烂侯回答说到了地方大家自然会明白，随即带着二人向鬼市前进。

两人随后紧跟。

走了一刻钟后，他们进入了那条暗胡同。

周围是摆满商品的小摊，每个摊子都挂着一个被黑布遮住大部分光亮的灯笼。

这时两人才明白为何手电筒要蒙上黑布，防止太过显眼。

“何大哥…”

周晓白感到害怕，紧紧抓着何清风。

“别慌。”

何清风安慰说。

“看来这‘鬼市’之名果真名副其实。”

来到一个小瓷器摊前，破烂侯打开被黑布覆盖后的微弱手电筒仔细查看起来，他几乎用了半小时才逐一鉴赏完这些瓷器。

虽然大部分东西都是赝品，但他发现了一个清代的碗算是不错的小收获。

“帮我一下。”

破烂侯挑选出这只碗给摊主打价。

交易时，破烂侯巧妙地在宽衣大袖内完成付款并收起古碗。

破烂侯问：“看明白了？”

“是，大致明白了。”

何清风肯定地说。

“那就好自已慢慢逛吧。”

说完，破烂侯独自离开了。

何清风和周晓白接着自行游览。

然而一连串的摊位都没见到几件真品。

就当他有些灰心丧气之时，终于看到了一家专门经营古代钱币的摊铺。

在这个时代，喜爱收集古钱币的人寥寥无几，古钱币的价格十分低廉，甚至在九十年代初都未曾显著增长，多数古代的钱币只值区区几元。

然而，到了九十年代末，古钱币的价格突然暴涨，收藏古钱币的爱好者也迅速增多。

何清风走到一个售卖古钱币的摊位前，抓起一把钱币，一枚枚细细查看。

这些真品因为不值得仿制，所以价值较低。

“来搭把手。”

何清风说道。

“按枚算钱。”

摊主回应道。

何清风伸手进了摊主的袖子中，二人的手碰触在一处。

摊主紧紧抓住何清风的大拇指，表明是五分钱一个；但何清风动了动食指，示意他出一分即可。

摊主摆手拒绝，并以三手指示——三分钱一颗；而何清风再坚持用两根手指（包括大拇指），最终敲定每个为两分钱的价格成交。

对方终于点头，说道：“你慢慢挑吧。”

何清风立刻开始用心挑选。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提到古代钱币最熟悉的当属五帝钱，其中分为大五帝钱与小五帝钱。

大五帝钱分别是秦半两、汉五铢、开元通宝、宋元通宝以及永乐通宝；皆用青铜铸造；而小五帝钱指的是顺治通宝、康熙通宝等五个清朝早期的铜币，采用的是黄铜。

何清风花半小时仔细挑选了两套完整且品相良好的五帝钱，准备收手。

就在此刻，他无意中发现了一块特殊的钱币：上面写有“宝源局造”

的字样一面，反面则是“镇库”

两个字。

“这可是镇库钱。”

何清风一眼就认出了其来历。

此为古代钱庄开业铸印特款钱币，寓意驱邪避凶及吉祥如意。

由于其非通用货币特性，后来一枚同类古董拍出过二百万元以上的高价。

此时的意外收获令何清风既惊喜又兴奋异常。

“我都选好了，共二十一枚，请您确认一下数量。”

说完便付给摊主打价好的5角人民币（实际应支付4.18元，收到2个回找的8分）。

之后妥善保管所购物品，带着同伴周晓白离开了这个摊点，来到不远处的一处书法国画销售地停下。

在自已的藏品里，除了瓷器和古典家具外，书画藏件一直少得可怜。

上次购自娄家的那些文房珍玩里仅有少数的字画类。

考虑到乡间不易获得优秀的纸制品，因此他总是渴望有机会充实一些书画藏品以平衡整个藏品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