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完美魔药

魔药课堂上，张文的手指轻轻抚过颈后，那里还残留着能力磁带带来的微微温热。在理论课时，他就已经在哆啦A梦的帮助下悄悄使用了这个来自22世纪的神奇道具。现在，所有关于魔药学的知识都像一本打开的书籍一样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地下教室昏暗的光线中，二十多个坩埚冒着不同颜色的蒸汽。大多数都是浓重的灰色或者深紫色，偶尔夹杂着令人不安的嘶嘶声。但张文面前的坩埚却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和精准。当其他学生还在笨拙地切割蒲公英根时，张文已经将它们切成了完全相同的薄片，每一片都像月光下的薄纱一样透明。这些薄片整齐地排列在案板上，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太完美了，"他听到赫敏小声嘀咕，"怎么可能切得这么均匀？"

火蝾螈鳞片在他手中被研磨成细腻的粉末。银色的粉末在水晶研钵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细腻程度远超课本要求。当他将粉末缓缓倒入坩埚时，魔药立即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原本深紫色的液体开始逐渐变淡，如同晨曦驱散夜色。紫色褪去后，出现了一种令人惊叹的天蓝色。这种蓝色纯净得不可思议，就像是将最完美的夏日晴空装入了坩埚。

更令人惊奇的是魔药表面的光泽。细密的珍珠光晕在表面流转，如同月光下的湖面泛起涟漪。这种效果在课本中有所描述，但很少有学生能真正做到。就连最优秀的学生也很难在第一次尝试时就达到这种程度。

一缕银色的蒸汽从坩埚中优雅地升起，在空中形成完美的螺旋形状。蒸汽散发出清新的薄荷香气，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这是魔药即将完成的标志，但如此完美的形态却是极为罕见的。

"看看这个！"西莫·斐尼甘完全忘记了自已正在冒黑烟的坩埚，"张，你是怎么做到的？"

纳威·隆巴顿也被深深吸引，他的眼睛几乎无法从张文的坩埚上移开："这简直太神奇了！就像是魔药大师的作品！"

连一向专注的赫敏也忍不住频频侧目。她的魔药虽然也很出色，但与张文的相比还是略显逊色。那种完美的天蓝色和均匀的珍珠光泽，就连课本上的插图都无法企及。

"格兰芬多扣十分，"斯内普的声音像寒冰一样切入喧闹，"看来某些学生觉得自已的课业不够充实，需要分心观察别人的坩埚。"

但即便是斯内普严厉的警告也无法完全抑制住学生们的好奇心。就连斯莱特林那边的学生也在偷偷观察。布雷司·扎比尼的眉毛高高扬起，显然对这个来自麻瓜世界的学生能做出如此完美的魔药感到难以置信。

潘西·帕金森和德拉科·马尔福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们显然无法理解一个"泥巴种"是如何在第一堂实践课上就展现出如此高超的魔药技巧。

斯内普注意到了斯莱特林学生的分心，但选择性地忽视了。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张文的坩埚上，那双黑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魔药确实完美得令人生疑。液体的粘稠度恰到好处，蒸汽的螺旋弧度堪称典范，就连气味都是最理想的浓度。斯内普在心中不得不承认，就算是他亲自制作，也未必能达到这种程度。

但正是这种完美激起了他的怀疑。二十年的教学经验告诉他，没有一年级学生能在第一次尝试时就做出如此完美的魔药，更何况是一个来自麻瓜世界的学生。

斯内普的目光如同X光一般扫视着张文的每一个动作。但令他困惑的是，张文的每一步操作都无可挑剔，每一个细节都严格遵循标准流程。就算是最挑剔的魔药大师也找不出任何瑕疵。

"太完美了，"斯内普在心中暗想，"完美得不像是一个学生的作品，反而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魔药大师的杰作。"

最后，斯内普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哼"，然后转身走向其他学生。但在接下来的课程中，那双锐利的黑眼睛始终时不时地瞥向张文这边，带着深深的疑虑。

"我们可能做得太过了，"哆啦A梦在张文的口袋里小声说，"下次记得要适当露出一些小缺陷。完美反而会引起怀疑。"

张文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在这个充满魔法的世界里，有时候完美反而是最大的破绽。但此时此刻，看着坩埚中那近乎完美的魔药，他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自豪。

课程结束时，他小心翼翼地将魔药装入水晶瓶中。透明的液体在瓶中轻轻晃动，依然保持着那种迷人的天蓝色和珍珠般的光泽。就算是最挑剔的评判者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瓶堪称艺术品的魔药。

"记住，下次要留一些小瑕疵，"在收拾器材时，哆啦A梦再次提醒，"不然斯内普教授的怀疑只会越来越深。在这里，有时候恰到好处的瑕疵反而更显真实。"

当他走出教室时，还能感觉到斯内普若有所思的目光。那个严厉的魔药教授显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谜团。但这也让张文更加期待下一堂魔药课，期待在完美和瑕疵之间找到那个微妙的平衡点。

"下次我们得更谨慎一些，"走在通往大厅的石阶上时，哆啦A梦说，"斯内普教授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也许我们应该研究一下如何在保持优秀的同时，适当地表现出一些学生应有的生疏感。"

张文赞同地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在霍格沃茨，有时候最大的挑战不是如何做到最好，而是如何做得恰到好处。这或许就是魔法世界给他的第一课：完美不等于最佳，适度才是真正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