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爽一把就死你愿意吗？

要求地方举荐人才的大话事人诏令，很快被使者送往各谷地城邦。

王宫迁移工作也很快紧张地展开，蒙墨选择自己的贴身随从贬己负责此事。

贬己与花服迅速的晋升和受宠已经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蒙墨听闻坊间传出蒙特祖玛陛下与这俩兄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py关系。

毕竟蒙特祖玛二世的父亲水相（阿沙亚卡特尔）还真有这样的先例——

有一次水相陛下召来被征服的城邦的一位乐师来给自己演唱。

这位名为火烈蛇（克乔尔科瓦特尔）的乐师故意在唱词中隐晦地表达亡国之痛以及对侵略者的控诉。

水相却觉得火烈蛇唱得太好听了吧，简直就是天籁，因而一下子就看上这位年轻的乐师，于是就把对方带到了自己的后宫。

水相甚至向着后宫那些搔首弄姿的妃子说道：“女人们！你们的对手来了。”

那时蒙特祖玛二世尚且年少，并不知道这些事，倒是水相驾崩以后才有所耳闻，使蒙特祖玛的嘴巴几天都合不拢。

毕竟在墨西卡人的文化当中，同性恋可是重罪！还是说，大话事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好在后来这样的传言渐渐也消散了。

相比于英年早逝的大话事人水相——他年仅31岁就驾崩了——水相的断臂情人至今还活着，并且已经成为仙石城宫廷乐师的领袖。

蒙墨穿越来之后，也曾听过火烈蛇指挥的音乐表演，对这位长者很是尊敬。

只是父亲有着这样的传闻，再加上现在的蒙墨坚决拒绝所有的催婚，也难怪人们会有些奇奇怪怪的联想。对此蒙墨只是一笑置之。

有着大话事人的命令，选官特使的工作和王宫迁移工作进度都相当良好，不需要蒙墨整日盯着，蒙墨便有做些别的事情放松放松精力了。

首先要做的，是准备阿兹特克人一项重要的祭祀活动，那便是干渴之月（toxcatl）的盛典。

在原来的世界线中，1520年中，仙石城正在筹备着干渴之月盛典，而为外出的科尔特斯镇守在仙石城的西班牙征服者阿尔瓦拉多（pedro de alvarado）因为怀疑仙石城居民聚集起来是为了阴谋害死他们这些控制了大话事人的白人，便率先动手，对城中居民展开屠杀！

结果西班牙人求仁得仁，早已不满这些白皮鬼的居民们奋起反击，连西班牙人推出来安抚民众的蒙特祖玛二世都被居民们乱石打死，惊恐的西班牙人不得不连夜逃离，划着小舟从小丘湖离开。

结果因为这些贪婪成性的白皮鬼舍不得扔掉黄金，不少小舟因太重而沉入湖底，还有不少小舟被仙石城军民赶上，舟上的白人遭到攻击杀害，只有部分人马得以安全地划到湖岸。

这一夜被西班牙人可笑地称为“悲惨之夜”。而整件事的导火线，正是干渴之月盛典。

遥想了原来世界线中的事之后，蒙墨回过神来，望向眼前自己正接待着的神明扮演者。

此人名叫荆虎，是一名战俘，来自于东谷地的柳城。

在干渴之月盛典中，阿兹特克人会提前一年选择一位人牲作为魔法与审判之神烟镜的扮演者。

在这一年间由祭司们给他良好的教导，包括演讲、歌唱和吹奏，时常让他在城中游行表演，受到欢呼，他也将常常得到大话事人接见的机会。

而在盛典之前的一个月，更是会让四名妙龄女子与他结婚，使他在人生的最后时光里享受极乐。

没错，烟镜扮演者的最终命运，是被祭司开膛挖心，以向神明需出力量；他的皮更是会被剥下来，甚至会交给下一任烟镜扮演者穿上，以表传承。

不过对于注定要成为人牲的俘虏而言，当上烟镜扮演者，享受人生中最后一年的时光，可以说已经是相当幸运了。

毕竟其他的人牲连这样的享受机会可都没有，不是吗？

“想来我确实也是相当幸运的，”荆虎笑道，“这一年间我所体验到的东西，可能比过去二十多年还要更多。”

蒙墨摆手示意让对方享受美酒佳肴——这一顿饭使用了上好的鹿肉和蚂蚁卵，酒水则是一种艳红色的甜味菠萝啤酒，再配上墨西哥特色可可辣酱，这一顿饭风味十足。

“不过我想知道，”蒙墨问道，“你会想念自己的家乡吗？”

蒙墨正是想要通过荆虎了解关于柳城的更多情报。

先前从君旅特使那儿了解到柳城存在叛逃的可能，系统任务树中那个问号任务又已经现出【柳城危机】的标题，蒙墨知道自己必须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

荆虎却摇了摇头，“我更喜欢仙石城这儿的生活，有人教育我，有人与我一起玩，祭司们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的。

“相比之下，柳城只是一座被大话事人您彻底击倒的破败城市。

“即使是在四年前投诚以前，柳城也未曾有过仙石城这样的辉煌和如此丰富多彩的生活。

“我可以感受到这里人们的自信与欢乐，每个人都充满活力，绝不会像柳城那般暮气沉沉。”

蒙墨听着对方的话，轻轻顿首。

在当今的中美洲，海间之地，的确没有任何一座城市能够比肩仙石城，未来西班牙人到来以后，也会对仙石城的繁华感到梦幻与不可置信。

不过蒙墨想要的不是对方对仙石城的吹嘘。

“那么在你看来，炙物城是座怎样的城邦？”蒙墨决定换一个问题。

“炙物城啊……”

荆虎放下酒食，稍加思索，回答道：

“我觉得那是一座疯狂的城邦。

“那也是一座很有野心的城邦，却在东谷地内不得不听从柳城的领导。

“长期的鲜花战争中，东谷地败多胜少，炙物城也深受其害，这使得他们的君民内心早已被恶魔所扭曲。

“柳城在失败之后很快决定向您投诚，也正是很明白炙物城有着那种扭曲而疯狂的思想。

“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靠山，只恐柳城会首当其冲，受到这位昔日盟友的更残暴的摧残。”

这么说着，荆虎叹了口气，“这也是我对家乡没有眷恋的一个原因，我宁愿在这里荣耀地向神明献出我的力量，也好过留在东谷地一辈子憋屈地生活下去。

“不过……”荆虎稍稍侧着脸向上抬头，眨了眨眼，似是回忆着什么，“东谷地另一座城邦，瀑城，还是一座仍有希望的城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