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给朱标透底

朱柏回宫以后，并未如常人所想那般径直去找老朱，而是步伐匆匆地迈向了东宫，去寻找太子朱标。

“大哥，海政衙门这边的筹备工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如今最为关键的，便是要造好海政执法船，如此才能更好地推进后续事宜。”朱柏神色略显急切地说道。

正在翻阅书本的太子朱标听到这话，并没有立刻抬头，只是随口问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呢？”

朱柏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弟弟我想造船，造铁壳船。”

朱标听闻，当即放下手中的书，脸上露出一副看白痴的神情说道：“什么？铁壳船？”

朱柏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地说道：“没错，就是铁壳船，大哥你别拿看白痴的眼神看你弟弟，你弟弟我可是仅次于爹娘、你之后，大明第四聪明的存在。”

朱标站起身来，背着手，眉头紧皱道：“你可知这铁壳船有多难造？这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做到的事情。”

朱柏目光坚定，满怀憧憬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很难造，但是大哥，只要我们造出了铁壳船，那我们就能拥有最强大的水师。到时候，我们不仅可以巡洋四海，还能够探索更远的海域。那将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壮阔！”

朱标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说得倒是轻松，可这铁壳船的建造技术我们根本没有。这其中的艰难险阻，远超你的想象。”

朱柏紧握着拳头，语气坚决地说道：“大哥，我们可以学习，可以研究，可以模仿。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造出铁壳船，我有这个决心和信心！”

朱标看着弟弟那副执着的模样，心中不禁有所触动。他深知弟弟的脾性，一旦决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定会全力以赴地去做。

朱标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我就支持你。不过，这件事情必须要严格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朱柏用力地点了点头，应道：“放心吧，大哥，我知道轻重。绝不会让此事泄露半分。”

朱柏接着说道：“只是这些专业的船匠嘛，我知道工部是没有的。弟弟我原本打算从朝鲜方面入手，让朝鲜退还在前元时期忽必烈二征倭岛时候派遣过去的船匠和一起送过去的航海日志，这样有助于我们恢复我们本土的造船业。可是那朝鲜使臣那边却是闪烁其词，似乎并不想归还我等汉家子民。我这么想的，要不我们有空把那块半岛的赏赐断了吧？每次他们送来的贡品不是纸张就是乱七八糟的毫无意义的奇怪乐器，奏起乐来跟谁家出殡了一样。我一直估摸着，当时父皇是不是看他们太穷了，直接才把他们纳入了不征之国的行列的吧？”

朱标略一思索，温和地说道：“这个你小子倒是说对了，要不要我帮你敲打敲打朝鲜那边？”

朱柏连忙摆手，笑着说道：“不用了，大哥。我过后仔细想了想，那些被外派的匠人们只怕在那边生活时间长了，一时间让他们回来只怕是有些不习惯吧。不如咱们等有钱有空了，直接让父皇把朝鲜一起分封给皇子皇孙们吧。毕竟，在汉朝的时候，那里可是我们的乐浪、玄菟、临屯、真番四郡所在地，而且建立高句丽的人也是商朝时期的箕子的后裔。朝鲜自古就是我们汉人的固有领土。而且让他们在那里自治，有时候挺膈应人的。直接让藩王直辖的话，那里的老百姓也会很高兴重新恢复天朝上国的身份吧！”

“这个以后再议吧？你现在准备去哪里找有经验的海船匠呢？我倒是推荐你可以自已培养海船匠啊，这样用起来也听话。工部就有很多江船匠应该能够满足你的需求吧！免费借你使用个两年半，包吃住就行了。我来发工钱。况且那江船匠和海船匠有什么区别吗？”

朱柏心中暗自笑道这个大哥小黑子露出鸡脚了吧？但同时也对这个哥哥很是敬佩，嘴上却故意说道：“大哥，你这个是图穷匕见啊！江船匠和海船匠的区别大了去了。”

朱柏轻咳一声，接着说道：“大哥，这江船匠和海船匠那可是有着诸多不同之处。江船行驶的水域多是江河，水流相对平稳，风浪较小。而海船面临的则是浩瀚大海，风浪无常，气候多变。所以在造船的材质选择上就大不相同。在制造船体的时候就不会考虑太多。”

朱柏边说边比划着，神情专注。朱标则双手抱胸，认真倾听。

“江船匠常用的木材多是就地取材，注重轻便和成本，对木材的耐腐蚀性要求不那么严苛。但海船匠就得选用坚固耐用，抗腐蚀能力强的优质木材，如柚木、楠木等，以抵御海水的侵蚀和狂风巨浪的冲击。”

“再者，江船的结构相对简单，着重于装载量和航行的平稳性。海船则要考虑到远航的需求，船舱的布局更为复杂，要配备足够的储存空间、淡水舱、食物舱等。而且海船的龙骨更为粗壮，以保证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保持稳定。”

朱柏说得口干舌燥，朱标适时地递上一杯水，朱柏接过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还有啊，江船的帆具较为单一，多是适应江河中的风向。海船的帆具则多种多样，能够根据不同的风向和风力灵活调整，以获取最大的动力。”

朱标听着朱柏的讲述，频频点头，若有所思。

朱柏继续说道：“在造船工艺上，江船的拼接和密封处理相对简单。海船则必须做到严丝合缝，否则一旦在海上出现漏水等问题，那可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而且海船匠还得掌握一些特殊的工艺，比如如何防止船蛆的侵蚀，如何加强船身的抗撞击能力等。”

朱标不时插上几句，与朱柏交流探讨，气氛融洽。

“另外，江船匠造出的江船只需要凭借经验和沿岸的地标就能航行，不需要担心如触礁等问题。而海船匠造的海船则必须吃透船体构造、风力学等等，还要考虑触礁、搁浅等等问题以及船上的将要设计的导航设备也是一门大学问。大哥，您说这区别大不大？”

朱标恍然大悟，拍了拍朱柏的肩膀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培养海船匠确实是个艰巨的任务。”

“对呀，不仅如此，很多海船船匠都必须跟着去海上一起航行的，以便在出现紧急情况下，可以迅速修复船只。就如我准备制造的铁壳船，虽然对于风力不再依赖，船体强度也有了质的提升，但是在遇海贼海战的时候，炮火互射的时候难免船体中弹，关哪一间船体密封仓防止船沉的同时防止船体倾斜或者其他什么的都需要掌握这些技术的海船船匠。”

朱标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如此看来，培养海船匠不仅要精通技艺，还得有丰富的实践经验，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朱柏点了点头，回应道：“大哥所言极是。所以咱们得尽早着手，制定详尽的培养计划。先从挑选有潜力的海船工匠开始，再给他们传授我准备的新的理论知识。这传授新技术本身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就是必须消耗的时间成本，如果按你的用江船匠直接培养的话，除去这个必须消耗的时间成本话，他们还得继续学习船体构造一类的知识，这些时间下来，至少两三个月，以我们目前的情况来说是个很不理智的做法。要不是我现在仙法修行还达不到直接灌输的层次，不然我直接找人灌顶多省事。 ”

朱标思索片刻，神情严肃地说道：“那这其中的费用可不小，人力、物力、财力都得跟上。方方面面都需要精心筹划，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延误甚至失败。”

朱柏笑了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说道：“大哥放心，只要能造出铁壳船，打造出强大的水师，这些投入都是值得的。等咱们的船队巡洋四海，所获的财富必然远超今日的付出。届时，无论是异国的珍宝还是丰富的资源，都将源源不断地流入我大明。至于钱财方面，老爹以前的义弟沈万三沈叔叔将会全力支持咱，不过，在此之前他和老爹一样，他也需要我造出铁壳船的样船。”

朱标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说道：“既然你已经安排完全，但是我还是得提上一句。这铁壳船的制造工艺复杂，所需的材料想必也十分特殊，你可有头绪？就当是满足你哥我的这个好奇心吧。毕竟此事关系重大，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有失。”

朱柏拱手行礼，然后侃侃而谈：“大哥，我已派人前往了合浦、佛山二地，这里虽为岭南蛮荒之地，但是却是盛产我制造铁壳船需要的铁矿与燃料石炭。我觉得先制造一艘铁壳船作为给父皇和沈叔叔的交代后，然后去父皇那里请旨前往岭南，带人开发那里。最多两年时间，那里就能被我发展起来。岭南之地虽眼下荒僻，但资源丰富，若能好好开发，定能成为我大明的又一宝库。只是，前往岭南的旨意就需要大哥多多在父亲还有母亲身边多说说了，你知道二老的，很舍不得家里的孩子。”

说完，朱柏便以想到了一件急事为由匆匆离去，他和他的大哥卖了个关子，想要给大哥这个古人一点现代人的震撼。

朱标望着朱柏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是这个小十二弟在给他交底。他对这个十二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不仅仅精通道家修仙秘法，对于墨家、阴阳家等等士大夫们所称的奇淫巧技拥有令人惊叹的深刻理解，更是有着制造铁壳船这种巧夺天工的技术构想。如此才能，若能得以施展，这小家伙真乃是大明之福，必将为大明的繁荣昌盛立下赫赫功勋。

朱柏一路匆匆回到自已的府邸，刚进府门，便心急火燎地问道：“来人，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名锦衣卫赶忙小跑着过来，行礼后回道：“王爷，材料都已准备齐全，就等您过目。”说着，锦衣卫就将一本记录册双手奉给了朱柏。

朱柏微微点头，刚要迈步去拿铁料的记录，这时，一名侍卫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有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打着上元县县衙的家伙扣押了沈千千姑娘和沈家帮您收购的铁料。”

朱柏听闻，面露阴沉，：“这些家伙我还没拿他们开刀，他们倒是把手伸进了我朱家的碗里来了！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说罢，带着一众海政衙门预备役的锦衣卫气势汹汹地赶往库房。

到了库房，只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正在蛮横地指挥士兵搬运铁料、一名贼眉鼠眼的吏员还恶狠狠地将一名老者推倒在地。

“老东西！劳资让你阻碍我们办差！”说着对着眼前的老者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老者只能哀嚎求饶。

朱柏这辈子，上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欺辱百姓的狗东西了，直接从锦衣卫的刀鞘中抽出绣春刀，因为朱柏的身高不够，直接对着那吏员的双腿劈去。

别看朱柏只有8岁，身高也才1.4m左右，可是他的力量可是能和有九牛之力的大宗师境的主修力量的多隆打得个旗鼓相当的。于是绣春刀平滑的切割了那名吏员的双腿。

那小吏直到身体顺着平滑的切口倒向地面的时候，才注意到了这可怕的一刀。不断的在地上哀嚎，最后直到流血而亡，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大胆！胆敢行凶伤人！你可知道他是谁！！来人啦！将人拿下。”为首的皂袍吏色厉内荏的叫嚣道，并指挥士兵和官吏们拿着武器向朱柏靠近。

朱柏面沉似水地看着眼前逐渐靠近的官吏和士兵。“哦？本王想听一听，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动本王的东西？”

那皂吏明显没听明白朱柏的话，以为朱柏害怕了，于是面色得意的威胁道。“他可是上元县县令叶陷第七房小妾的胞弟，小东西，你死定了！”

“呵呵，好一个上元县县令啊，何奎听令！”说着朱柏摸出了一块金牌。

“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