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石长老答应帮忙

变成灵魂体的人，是没有任何办法像还拥有肉体那般通过切断联从而逃避那彻骨的剧痛。可惜石长老如今是一个灵魂体。这么会儿功夫，人皇旗空间中，石长老完成了一轮恐惧轮回。

朱柏直接将他从轮回通道捞了回来。此时石长老此时神色萎靡不堪，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变得黯淡无光，眼中的坚毅早已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深潭般的无奈与妥协。

他声音沙哑得犹如破旧的风箱，缓缓说道：“罢了，我认输，你们想让我怎么做？”那语气中再也寻不到曾经的强硬与坚决，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整个人都显得无比颓丧，好似被霜打了的枯草，毫无生气。

朱柏见状，心中虽有一丝不忍，但是想起他从以前到将来的一系列骚操作后，便硬着心肠道：“石长老，只要您按我们说的做，配合我们开导拜月教主，过往之事，便不再追究。而且我还会将你的肉体还给你。”

石长老微微颤抖着身子，脸上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无奈地说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一生光明磊落，不曾想竟会落得这般田地。”

他低垂着头，像是一瞬间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沧桑，曾经那令人敬畏的威严此刻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疲惫与软弱，仿佛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朱柏淡淡道：“石长老，您放心，只要事情顺利，不会让您太过为难。我也不想为难您，只是形势所迫。”

石长老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那模样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如同木偶一般，失去了灵魂。

这个时候，一个清脆动人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小朱柏，你在屋里吗？”

被朱柏刚恢复肉身带出人皇旗空间的石长老一听见那声音，知道是赵灵儿，他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之前他对朱柏一瞬间起了杀心就是因为赵灵儿，如今赵灵儿再次出现，他很纠结。

“我劝你想了在决定自已做什么。”朱柏的话在这一瞬间，石长老打了个激灵。

石长老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压制住了心中刚刚涌起的冲动，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之前暴起对朱柏出杀招的事是一个误会。

赵灵儿走进屋内，看到石长老和朱柏，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石长老，您怎么在这里？”赵灵儿关于当时见到石长老的时候的记忆已经被石矶修改。原本是见到石长老的记忆变成了没有找到石长老，最后与朱柏离开的记忆。

石长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朱柏赶忙说道：“灵儿姑娘，这说来话长。我和石长老正在商量关于拜月教主的事呢。”

“拜月教主吗？”赵灵儿神色复杂，她很清楚拜月教主曾经做的事，但是一想到南诏国人民的安危，知道能够将损失降低到最大的方法就是说服拜月教主后，她深层的血脉中的意识迫使她放下了仇恨，她对自已说只是暂时放下仇恨。

石长老深吸一口气，说道：“公主，这些年来，你与姜姥姥可好啊？”

赵灵儿想到了为她而死的姥姥，心中不由地一阵伤感，但是随机调整好了情绪道：“姥姥如今在仙灵岛上。"

“哦，看来你长大了，老姐姐才放你出来的。不然以我对老姐姐的了解必然不会放你回南诏国的。”石长老回答道。

“嗯！对了，你对小朱柏怎么看呀，要知道他可是连拜月教主都公认的小先生哦。你和他聊天的时候感觉怎么样啊。”赵灵儿岔开了话题，满怀期待地看着石长老。

朱柏无意的瞥了一眼石长老，石长老仿佛被一只毒蛇顶住，心神紧张，但是又是强压紧张，回答道：“这朱柏校友啊，真乃是少年俊杰啊，自古英雄出少年指的应该就是他吧！”

“当时拜月教主也是这么评价他的，他在很多问题可比一些老人家都看得透彻。”于是赵灵儿开始讲述当日朱柏与拜月的辩论的内容。

赵灵儿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当日朱柏与拜月的辩论内容，石长老最开始只是表面上认真倾听，脸上带着几分钦佩之色，可眼神中却时不时闪过一丝疑虑和不安。

当听到朱柏某些精彩的论点时，石长老会微微点头，嘴角上扬，不自觉地表现出了一副赞赏的模样，随后反应过来，让那原本自然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仿佛是刻意挤出来的，很显然石长老目前很是纠结。

随着赵灵儿讲述的深入，石长老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如今的他已经被赵灵儿带入了论题当中，在遇到比较尖锐的问题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用衣袖擦拭头上的汗珠，眼神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看着赵灵儿，生怕中间有什么遗漏了。

当赵灵儿讲到关键之处，石长老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似乎在努力压抑着想要提问的冲动。朱柏的论题的关键点纷纷像重锤一般敲击在他的心房，特别是在朱柏原本散场后，给赵灵儿几人补充讲解的那句，世间之爱有大爱小爱，连小爱都顾及不了，更何谈大爱。深深地刺激着石长老。

然而，当赵灵儿讲完，期待地看向石长老时，他沉默了良久，一句话一直憋在他的心中，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状态了。“为何，你不对我讲一讲这般呢？若是你讲了的话，我怕是早就协助你了。”

他原以为拜月教主本来就是内心邪恶之辈，只是最后原形毕露。但万万没想到拜月教主如今的这种情况却是自已一步步逼成的。心中也随即感到一阵庆幸，唐钰小宝没有走拜月教主的老路。他知道自已必须面对拜月了，有些事情必须讲清楚。

赵灵儿一脸疑惑地问道：“石长老，您为何这样说？”

石长老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公主，我之前太过固执和不以为然，未能理解这这些道理。若早知晓朱柏小先生的这些见解，杰人也不会变成如此。”

朱柏赶忙说道：“石长老，过去之事已无法改变，重要的是往后如何。”

“是呀！只是不知道，杰人他是否还听得进去老头子我的话。”石长老从门外眺望，看着众多苗族房屋的最高处的拜月教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