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邹长顺退伍

立军来到猪肉摊前，金三彪正忙着招呼顾客。看到立军，他热情地打招呼。立军向金三彪诉说了自已的烦恼，金三彪想了想说：“立军哥，要不你卖猪肉吧，虽然辛苦点，但也能挣些钱。”

“你这不是做得挺好的吗？我来卖肉怎么可能行呢？”立军疑惑地问，声音里有点不确定和担心。

金三彪拿着割肉刀，靠在案板上，眼神坚定又充满决心，好像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路。“哎！这个小市场只能赚点小钱，我打算去城里发展，这个肉摊你就接着卖吧。”他的话里有对未来的期待和对现状的不满。

立军还是有点犹豫，他怕自已没经验，做不好。他皱着眉头，心里想着，这个肉摊虽然小，但对他来说是个稳定的收入。但他还是害怕失败。

金三彪看出了立军的犹豫，他拍拍立军的肩膀，用鼓励的语气说：“别担心，万事开头难，但只要你愿意尝试，愿意学习，没有什么是做不好的。我会在走之前教你一些基本的技巧和经营方法，你肯定行的。”

立军听着金三彪的话，心中的犹豫慢慢散去。他开始想，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改变自已命运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新的希望和决心。

金三彪对他说：“别担心，立军哥，你有个优势，能在收购站里拿到好肉，价格又实惠。只要你愿意努力，肯定能做好的。”金三彪拍了拍立军的肩膀，眼神里满是信任。

立军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赚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立军回到家和小勤一说，小勤开始也是犹豫。立军说咱爹是收购站管肉的，咱们以后进好肉不成问题，咱俩诚信经营不愁挣不到钱。

俩人又找到爹邹双河，说了两人的规划。邹双河思量了一下，也同意李立军的做法。

就这样，立军每天早早起床，晚上回家还要照顾妻儿，虽然很辛苦，但他心里充满了希望。

在立军的努力下，猪肉摊的生意越来越好。立军熟练地切着猪肉，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小梓棣渐渐长大，也不那么依赖人了。小勤有时候把孩子送到大娘马红霞那里，让大娘照顾一会，她便跑到立军的肉摊前，在一旁忙着收钱找零钱。他们不仅赚到了钱，还结识了很多顾客，生活也渐渐有了起色。

立军看着越来越鼓的钱包，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给邹勤买了新衣服，给小梓棣买了玩具，还给家里添置了一些家具。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通过自已的努力换来的，他要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小勤每天都来肉摊帮忙，自已也练出了一手好技术，切肉剔骨比立军还快还熟练。立军在小勤脸上亲了一下说：“我看这肉摊以后交给你打理就行，我再去做点别的事，咱们俩一起赚钱不是更好吗！”

“真奇怪，我以前拿个十斤二十斤都挺费劲的，自从有了小梓棣，怎么就变得有力气了呢！你说神奇不神奇。”小勤眼睛看着立军说。

“我觉得吧，一方面你生小梓棣做这个月子里，大娘把你照顾得好的，另一方面你看到咱们的健康宝宝，心情也不错，对将来有奔头。”立军回答。

傍晚，立军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享受着温馨的时光。小梓棣在妈妈怀里开心地笑着，立军紧紧握着邹勤的手，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们相信，只要努力，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1978 年末。

邹长顺退伍了，这在小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是在部队里干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就连主张让他退伍回来的老丈人胡万贵，见了熟人们，脸上也觉得有些挂不住。

邹长顺到了部队后，由于在大雪天为牧民护羊立了功，不久就被任命为班长。长顺这小伙子很会来事，把领导们也维护得挺好，还顺利地加入了党组织。后来，胡万贵又给营长写信、通电话打招呼，长顺一时红极一时。然而，由于长顺太过圆滑，没有站好队，提干问题始终得不到落实。服役了四个年头，提干无望，胡万贵和邹家一商量，决定让他退伍回老家发展。

长顺顺利地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胡万贵家看望老丈人和未婚妻秀文。到了胡家，胡妈妈很通情达理，安排两个年轻人到西屋见面，关上门。

长顺坐在炕沿边，背靠着墙，随手掏出烟来，叼在嘴里，刺啦一声用火柴点着，吸了一口，从鼻眼和口中同时吐出一缕白烟。他略有所思地开口道：“秀文姐，几年不见，是不是觉得生疏了？我在部队的时候经常回忆起我们在工业时的情景，说笑打闹。有时候和你对视，我都不敢看你。有心追求你，又怕高攀不上，只能默默地想着。直到我家里给我写信，我才知道你家同意你和我订婚，当时我那个高兴劲啊，好几天才恢复过来。就是今天来你们家的路上，我的心都激动得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信你摸摸。”

秀文羞答答地说：“这些年我听从父母的安排，守身如玉地等着你。只是靠着那几封信来维持着我们当初的友情。在我寂寞或不开心的时候，我都会拿出你的照片看一看，再回想一下你当兵走的那天，身穿军装、胸前戴着红花的样子，心里就会涌起一丝涟漪。听到你回来的消息，我的心也有那么一点点小悸动。但当见到你的那一刻，感觉比以前更陌生了，没有了当年稚嫩的白脸，也少了天真可爱的眼神，连声音都变得浑厚而有磁性了。”

长顺说：“秀文，你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是走路飘飘的，像模特的身材；说话甜甜的，像老师教学生似的，发出细细的声音，既好听又爱听。”

秀文说：“我既然选择了你，我就像一个赌徒，把这辈子压在你身上了。享福遭罪，就看命运了。”

长顺说：“秀文你放心，别说你家叔叔还张罗着给我安排工作，就算我出苦力挣钱，也能养活你。我保证，能娶到你这样漂亮贤惠的媳妇，我就是累折腰也心甘情愿……”

两人拘谨地像谈判似的对坐着。这时，秀文的妹妹秀丽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一个复制版的秀文出现，只是年纪比秀文小了十来岁，活脱脱的一个小萝莉站在门口，邹长顺吃惊的面容用手指一下说：“这就是你在信中说的小妹妹”。

“秀丽，这个叫哥哥”秀文揽过秀丽说道。

“哥哥好？”

秀丽转过头面向秀文说：“姐姐，邹家叔叔婶婶来了，妈妈让你们去东屋呢。”秀丽发出百灵鸟似的声音，飘向整个房间。

这个秀丽可是秀文的亲妹妹，她一直生活在姥姥家。直到上学才回到父母身边。当年，在只生一个孩子的号召下，妈妈生了秀文后，因为夫妻俩都是公职人员，一直在避孕。有一次，妈妈感觉不适，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节育环需要更换。把节育环摘下后，妈妈需要恢复几周再按时去放置节育环。但秀文妈妈一直忙于工作，一时疏忽，没有按照医生的嘱托按时去上环，结果导致意外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