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飞凤楼

都城最繁华的街道，有着一栋四层用红木搭建的建筑，门口的石碑最是显眼，在三层位置挂了一个黑底的牌匾用金粉写成的三个字——飞凤楼。这栋建筑占的地方最大，其余店铺离这栋建筑都有一段距离，这个地方大小更像是一个官家院子，退主干道一段距离是用碎石铺成的一个较大的圆形道路，那块石碑就在正中心。绕过石碑上两阶台阶就可以走到用红木搭建的走廊，可供十人并排行走，木柱和木梁上挂满绸缎作为装饰，走廊外两边种了花草树木，看起来是每天都有人修缮。步行大概五十步就可以到主大门，大门两旁有两位丫鬟在迎客，进来便是主厅，整个建筑是挑空的，可以从一层直接看到四层，主厅中央搭了一个台子铺上地毯，两边就是桌子供客人用餐，每个桌子之间用屏风隔开，个别包了丝帐，台子背后是楼梯，双侧交叉的楼梯可上到每一层，楼一层高七米，其余三层都是四米高，二三层主要是客房，建筑呈现塔状，身份不同能进的楼层也不同，四层只有一个房间，只有一个门，说明那里只住了一个人。主楼后就是一片大的花园，有水景，凉亭供客人休息。花园边一侧有两层楼是艺伎休息的闺房，类似于宿舍，另一侧就是丫鬟下人住的。

每天这里的客人不管白天还是晚上络绎不绝，晚上自然更热闹一些，主楼夜晚灯光装饰自然更靓丽。飞凤楼周边也有不少的青楼，很多都是沾飞凤楼的福生意也不错，这条街也成为了整个都城唯一不受宵禁影响的一条街。

赐婚当天早朝后。

飞凤楼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朝王为国尽忠劳苦功高，终身之事朕也甚是担忧，听闻飞凤楼花魁才貌双全，特此赐婚封吾朝王后，七日后举国同庆，望王后今后辅佐朝王为吾朝盛世立下千秋伟业。钦此。”公公将圣旨合起来，双手捧着。“不知花魁姑娘在哪？接旨。”

“姑娘不便，望公公海涵。”

“楼妈妈，陛下也吩咐了，要是花魁姑娘不方便，楼妈妈代为接旨也是一样。”

“那奴家就替姑娘谢主隆恩。”

楼妈妈就是整个飞凤楼的管事，负责经营管理飞凤楼，虽然已年近半百，但年轻时肯定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年轻时名气不小，善于交际，来的客人对她都颇为客气，善于识人。

“那杂家就先回宫复命了。”

“那公公慢走，特劳公公跑一趟，这一点心意请公公喝茶。”楼妈妈将一个荷包偷偷塞给公公，脸上尽显讨好。

“诶，也是为陛下办事，应该的应该的。”揣在袖口里，脸上表情也露出喜色。“杂家可要提醒楼妈妈一句，陛下对此事甚是上心，朝王也不是好惹的，迎亲那几日就不要营业了，将这里装扮装扮，等朝王娶了花魁姑娘，这里从此在都城的地位就今时不同往日了。”

“奴家懂，懂。送公公。”

将公公送出大门，在地上跪着的很多客人，都站起身来议论纷纷。楼妈妈将圣旨拿在手里直奔四楼。

站在房门口，轻轻叩门。

“姑娘，姑娘，皇上来圣旨了，为你和朝王赐婚。”

门打开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

“将圣旨给我吧。”

楼妈妈将圣旨递给小丫头。

“丫头，让姑娘好好看看圣旨，赶紧准备准备。”

“知道了，我会转达的。”

将门关上，房间里的陈设都很简单。房间里和楼里艳丽装饰可不一样，普通的木制家具，房间里没有一丝装饰颜色，更像是隐士居住，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房间里的生活物品一应俱全，沐浴，休憩，休息。房间里陈放各种乐器，文房四宝。房间有屏风将茶桌和床分开，屏风上画着水墨画，离床最近的茶几上，有一女子席地而坐，用笔正画着窗外都城，和屏风上都出自女子之手。

“姐姐，楼妈妈让你仔细看看。哇，这就是圣旨啊。”

女子将毛笔放下，轻轻吹了吹纸，墨迹慢慢化开变干。

“小雀，扔了吧。”

“姐姐，才画好怎么扔了。”

“傻丫头，我说扔你手上的东西。”

“啊？姐姐，这可是圣旨啊。皇上的东西就这么扔了，难道姐姐不愿意这门婚事？”

女子刚刚一直没有什么表情，说话也听不出情感，“皇上下的圣旨，谁敢违抗，就算百般不愿又有何办法。这圣旨既然是给我的，那我扔了也没有任何问题。”

小雀看了看手上的圣旨，还是没有听女子的，还是放在了桌子上。乖乖走到女子旁边。

“唉，要是姐姐这几个月能找到如意郎君就好了，皇上也不会下旨给姐姐赐婚了。”

“怎么了，这么不希望姐姐嫁人？”

“我看姐姐不高兴，而且姐姐从来都没有和朝王见过面，嫁给一个自已都没见过的人，实在是委屈。”

“皇上的意思，况且朝王在朝堂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日子起码不会清贫。”

小雀认真思考了一下，“也是，姐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是朝王很丑啊。”

“小丫头都是从哪听来的，难不成你见过？”

“大家都这么说，我给姐姐买吃食的时候到处听人说，说朝王这人有三头六臂，一脸络腮胡，脸上好大一块疤，满嘴的獠牙，浑身肌肉而且还专吃小孩。”

“小丫头，流言自然不可信。”

“我知道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但是大家能有这样的传闻，说明朝王还是很丑的。”

女子摇了摇头，捏了捏小雀的脸蛋。“朝王一直戴着面具，谁都没见过他的长相，民间流言都是大部分人根据猜测想象出来的，不用当真。”

小雀还是不理解，“既然不丑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嗯，他一定很丑。”

女子阻止了她胡思乱想，让她去街上买些零食。重新铺了一张纸，拿起了笔。盯了许久一动不动，也许不知道该画什么，也许在想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