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生活不易，恶魔叹气

"伊芙蕾雅！"张文看着眼前这个痛苦挣扎的少女，心急如焚。他从未想过会亲眼目睹混沌腐化的过程。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对战锤40K的了解仅限于"达芬奇上校"的视频。他记得那期讲解混沌四神的视频，上校说过："纳垢的腐化是最难以抵抗的，因为它不是通过暴力，而是通过绝望和诱惑。当你发现的时候，往往已经太迟了。"

当时他只是随意一听，现在却亲眼目睹这个过程。那些视频里冰冷的描述，此刻正在伊芙蕾雅身上真实地上演。

"该死......"他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手指不停地抓着头发。他试图回忆达芬奇上校的视频中有没有提到过解决办法，但那些片段在此刻变得模糊不清。

"哆啦A梦，有什么办法吗？"他转向蓝色机器猫，声音中带着恳求。

哆啦A梦焦急地翻找口袋："时光布！对，时光布可以让时间倒流！我们可以让她回到被腐化之前......"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圆圆的脸上露出慌张的表情，"完了，时光布放在壁纸屋里了！"

"什么？"张文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得回去拿！"哆啦A梦说着就要掏出任意门。

"来不及了！"艾莉亚厉声说道，她的灵能匕首发出越来越强的光芒，"你们看她的样子，她撑不了多久了！"

伊芙蕾雅的状况确实在急剧恶化。她的右手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在地上疯狂地画着纳垢的符号，左手已经无力阻止。她的眼睛在正常和绿色之间不断闪烁，每一次闪烁，正常的时间都在变短。

"张文......"她用最后的清明看着他，声音虚弱，"求你......"

张文蹲下身，但不敢靠得太近。他想起达芬奇上校在视频里说过："千万不要接触被腐化者，哪怕是一丝一毫。混沌的腐化会通过任何方式传播。"

"一定有办法......"他站起来，在实验室里转圈，"一定有办法的......"但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绝望。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没时间了！"艾莉亚举起匕首，"如果你不忍心看，就转过去！"

"等等！"张文拦在艾莉亚面前，"哆啦A梦，还有别的道具吗？任何道具都行！"

哆啦A梦急得直跺脚，圆圆的眼睛里充满焦虑："我怎么知道嘛！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育儿机器人，谁能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伊芙蕾雅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她的眼睛几乎完全变成了绿色。张文转身看去，发现她的手臂已经开始长出脓疮。

"不，不，不......"张文感到一阵晕眩。他想起达芬奇上校最后的警告："在战锤40K的世界里，没有童话般的结局。有些情况是无解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之处。"

但他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他看着伊芙蕾雅痛苦的样子，看着她的挣扎，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这个世界的无情。

"一定有办法......"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定有......"但他知道，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在这个黑暗的未来，希望往往比绝望更残酷。

"够了。"艾莉亚的声音冰冷，"再拖下去只会让她更痛苦。"

灵族斥候举起灵能匕首，幽蓝的能量在刀刃上流转。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这是她作为斥候无数次执行任务的经验。

伊芙蕾雅看到艾莉亚的动作，原本疯狂挣扎的身体突然静止了。纳垢的低语仍在她脑海中回荡，但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在她血液里苏醒——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贵族教养。

"等一下。"她的声音沙哑，却努力保持着优雅，"让我...让我整理一下。"

艾莉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灵能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可以，但别耍花样。"幽蓝的能量距离伊芙蕾雅的皮肤只有一寸之遥，随时可以结束她的生命。

"愿你的灵魂能逃脱恶魔的魔掌。"艾莉亚用灵族古语低声祝祷，"愿你在死后得到真正的解脱。"

伊芙蕾雅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冷，却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谢谢。"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让我死得体面些。"

她颤抖的手指拂过凌乱的金发，试图将它们理顺。这个动作她从小做了无数次，现在却显得如此困难。她的指尖已经开始腐烂，但她仍坚持完成每一个细节。

"真可笑......"她轻声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都这种时候了，还在在意这些......"

但她没有停下。她慢慢擦去脸上的泪痕，整理起皱褶的裙摆。即使是死亡，也要以一个顶巢贵族应有的姿态迎接。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也是她最后的尊严。

"我准备好了。"伊芙蕾雅说，声音平静得出奇。她试图站起来，想要像一个真正的贵族那样直面死亡。但她的腿已经开始腐烂，无法支撑她的体重。

"不用勉强。"艾莉亚轻声说，"就这样就好。我保证会很快，不会让你痛苦。"

就在这时，张文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低头看向裤腿，那里还留着伊芙蕾雅刚才抓过的痕迹。青绿色的腐化正在布料上蔓延，一股陌生的力量开始侵入他的身体。

那是纳垢的低语，充满诱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告诉他疾病和腐烂的"美丽"。

"不好！"艾莉亚厉声喊道，"他也被感染了！"她的匕首仍稳稳地架在伊芙蕾雅脖子上，但眼神已经转向张文，"看来今天要超度两个灵魂了。"

哆啦A梦看到这一幕，突然想起什么。他冲着张文的口袋大喊："喂！里面的恶魔先生！你再不出来工作，我就去时空百货公司投诉你摸鱼怠工！"

张文口袋里的恶魔护照剧烈震动起来。

"别别别！"一个慌张的声音从护照里传出，"千万别投诉！你知道现在找工作有多难吗？我好不容易才在时空百货公司谋到这个编制内的岗位！"

护照里的恶魔继续絮絮叨叨："你们是不知道，现在22世纪的就业形势有多严峻。我们恶魔连送外卖的工作都抢不到，都是天使在干。时空百货公司福利好，五险一金，年终奖，带薪休假，这工作我等了八百年才等到......"

"那你还不快点工作！"哆啦A梦威胁道，"我可是白金会员，一个差评就能让你......"

"我这就来！这就来！"护照里的恶魔慌忙打断他的话。

下一秒，一道耀眼的红光突然从护照中爆发出来。那光芒中蕴含着某种至高无上的权柄，不容任何邪恶存在。

"区区纳垢，也敢在我工作时间捣乱？滚回你的花园去！"护照中的声音变得威严，随后变成了讨好，"您看我这服务态度可以吧？专业吧？"

红光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所到之处，纳垢的力量如同积雪般消融。那些邪恶的低语被强行驱散，就连残留的不适感也瞬间消失。

"这是......"艾莉亚瞪大眼睛，尖耳朵因为惊讶而颤动。她的匕首不自觉地离开了伊芙蕾雅的脖子。

红光继续扩散，很快笼罩了整个实验室。当光芒照到伊芙蕾雅时，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叫。那些已经开始腐烂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青绿色的血管重新变得正常，眼中的绿光也迅速褪去。

"好温暖......"伊芙蕾雅喃喃自语。红光所到之处，那些折磨她的低语全部消失，纳垢的诱惑被彻底驱散。

"各位顾客，您看这服务质量如何？"护照里的恶魔谄媚地问道，"要不要给个五星好评？"

"还有这里！"哆啦A梦指着实验室的角落。

"好嘞！您说得对！服务就要做到位！"恶魔立刻又放出一波红光，将整个实验室彻底净化，"您看这样可以吗？需要开发票吗？"

实验室中的献祭法阵崩溃，地上的符号化为灰烬。培养皿中的病毒样本瞬间蒸发，连空气中的腐化气息也一扫而空。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恶魔小心翼翼地说，"您对我们的服务还满意吗？如果满意的话，能麻烦您在时空百货公司的APP上给个好评吗？最近我们部门在搞评优，评上了有额外奖金......"

红光渐渐减弱，张文从口袋里掏出恶魔护照。这本看似普通的小册子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封面上隐约可见一个穿着工作制服、戴着员工胸牌而且满脸谄媚的恶魔图案。

伊芙蕾雅站了起来，她的样子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她检查着自已的手，那里已经看不出任何腐化的痕迹。她的金发重新变得柔顺，皮肤恢复了往日的白皙。

"我...我被治愈了？"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她看着自已的手，那里已经没有任何腐化的痕迹，连记忆中的恐惧也消失了。

艾莉亚走上前，仔细检查着伊芙蕾雅的状态："混沌的气息完全消失了。"她的声音中充满震惊，"就好像从来没有被腐化过一样。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张文看着手中的恶魔护照，想起达芬奇上校说过的话："在战锤40K的世界里，奇迹是不存在的。"

但现在，他似乎创造了一个奇迹。恶魔护照在他手中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