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事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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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工程最深处，那个直径达到百米的巨大圆形空间中，格鲁斯教主正在进行一场特殊的"检查"。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那是腐烂、化学药品和某种神秘能量的混合。穿着工程师制服的他，手中拿着一个看似普通的检测仪，但仪器的显示屏上闪烁的却是扭曲的混沌符文。

"能量积累得很好，"他满意地说，看着检测仪上跳动的数值，"那场'意外'给我们提供了很好的开端。死者的恐惧和绝望，完美地融入了祭坛的基础。"

在他脚下，地面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岩石和泥土。那些遇难者的血肉已经完全融入了地层，创造出了一种特殊的物质。原本灰褐色的地面现在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绿色，而且似乎在微微蠕动，就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皮肤。每一次蠕动，都伴随着低沉的、几乎听不见的呻吟声。

维克多站在一旁，手中拿着详细的记录。他的制服上沾满了奇怪的污渍，那些污渍似乎在缓慢地移动："根据观察，死者的腐化过程比预期的要快得多。特别是那些服用过'药物'的工人，他们的血肉几乎是主动融入了祭坛。最有趣的是，他们的骨骼在融化过程中形成了特殊的结晶，这些结晶完美地契合了我们需要的能量导向结构。"

"这是父神的恩赐，"格鲁斯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他的牙齿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绿光，"他们的灵魂已经被标记，身体也在药物的作用下发生了改变。那些药片不仅仅是在控制症状，更是在为他们的最终转化做准备。这让他们成为了完美的祭品。"

他走到空间中央，那里有一个直径二十米的巨大凹陷，像是某种仪式池。池中积累的不是水，而是一种粘稠的绿色液体，那是死者血肉精华的凝聚。液体表面不时会浮现出人脸的轮廓，那是那些死者最后的痕迹。有时候，这些脸会突然扭曲，发出无声的尖叫，然后又消失在粘稠的液体中。

"看看这些纹路，"格鲁斯指着地面上自然形成的花纹，他的手指在说话时微微发光，"他们的灵魂能量正在按照预定的方向流动，为八芒星法阵打下基础。父神的意志正在塑造这个空间。每一个死去的灵魂，都在为这个伟大的图案添加一笔。"

确实，从高处俯视，能清楚地看到地面上的纹路正在形成一个巨大的图案。那些看似随机的腐化痕迹，实际上是在按照某种神秘的规律扩散。每一条纹路都充满了某种扭曲的美感，就像是一幅由死亡和腐烂绘制的艺术品。

"是时候开始第二阶段了，"格鲁斯宣布，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召集祭司团，我们要开始布置八芒星法阵。这将是连接物质世界和亚空间的桥梁。"

很快，七十七名身着工程师制服的"技术人员"进入了空间。他们脱下外套，露出下面的祭司长袍。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特制的工具，表面看是普通的工程仪器，实际上是刻画混沌符文的法器。这些工具是由被腐化的机械教技术制造的，将科技和邪教仪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按照预定的位置就位，"格鲁斯命令道，"记住，每一道符文都必须精确。这不仅是一个召唤法阵，更是一个能量收集装置。它会吸收每一个在这里死去的灵魂，将他们的恐惧、痛苦和绝望转化为纯粹的能量。"

祭司们开始工作，他们的"仪器"在地面上刻画着复杂的符文。每一道刻痕都会立即被那种绿色的物质填满，使得整个图案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随着符文的增加，空气中的能量也变得越来越浓郁，甚至能看到微弱的绿色闪电在空中跳跃。

"下一步，我们需要更多的祭品，"格鲁斯对维克多说，"但这次要更加谨慎。不能再用大规模事故了，那样太引人注意。安排一些...小意外。每天两三个就够了。要记住，死亡的质量比数量更重要。"

维克多点点头，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不自然的光芒："我已经让人在某些关键设备上动了手脚。会有工人在操作过程中发生'意外'。而且我们在医务室的人也会确保没有人能活着送到地面上的医院。我们的医生很清楚，如何让一个垂死的人在临终前经历最大的恐惧。"

"很好，"格鲁斯满意地说，"要记住，死亡的方式会影响能量的质量。恐惧、绝望、背叛...这些情绪能让灵魂能量更加精纯。我们不仅要收割他们的生命，更要收割他们的情感。"

就在这时，一个祭司突然发出惊呼。在他刻画符文的位置，地面突然裂开，一股绿色的气体喷涌而出。但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些气体似乎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形象，看起来像是纳垢的标志。气体中似乎还夹杂着低语声，说着一些只有混沌信徒才能理解的语言。

"看到了吗？"格鲁斯激动地说，他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这是征兆！父神在向我们展示他的满意。继续工作，很快，这个祭坛就会成为连接物质世界和亚空间的桥梁。当大魔降临的时候，这些愚蠢的凡人才会明白，他们的工作究竟为什么物服务。"

他走到边缘的一个控制台前，那里装着一个特殊的装置。表面上这是监测地下水位的仪器，实际上却是用来记录灵魂能量积累的法器。仪器的显示屏上，扭曲的符文正在不断变化，显示着能量的积累情况。

"能量水平正在稳步上升，"他自言自语，手指轻轻抚摸着显示屏，"按照这个速度，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能积累足够的能量。到时候，当亚空间风暴达到顶峰..."

他没有说完，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隐藏在工业复兴项目下的邪恶计划，正在一步步走向它可怕的终点。

而在地面上，化工厂依然在正常运转。工人们依然在享受着伯爵提供的优厚待遇，完全不知道自已每天都在一个巨大的祭坛上方工作。他们也不会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会有多少同事会因为"意外"而永远消失，他们的灵魂将成为这个可怕仪式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