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四合院：夭寿，我哥竟是李怀德

远处的北平城墙巍峨高耸，城外弥漫着一股紧张而肃穆的气息。

战壕和掩体错综复杂，无数身着灰色军装的士兵紧握着枪械，注视着北平城，眼神坚定如铁。

在这些军人背后，是一支绵延不绝、川流不息的支援队伍。

这些人挑担赶驴、驾着骡车和独轮车，车上载满了粮草、服装等各种物资。

李二山正是这支庞大的民兵队中的一员，他背负着重要的货物，沿着乡间小路急步前行，肩膀上稳稳地扛着扁担。

两个大筐中摆满新蒸的窝头，上面盖着洁白的小棉被，淡淡的香味飘散开来，勾起每个人的馋虫。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老六，慢一点吧！你就这么快走，想累死我啊？”

李二山停了下来，让出道来回头看身后的同伴。

那是一个比他矮了一大截、体型瘦弱的年轻人——牛大壮。

“你这家伙的名字起得可真是浪费力气，才走了几步就喘成这样了！”

李二山戏谑道。

“我能跟你比嘛！我姓牛，可我不是牛啊！你这能和牛掰手腕的汉子，我要怎么比？”

牛大壮一边呼哧带喘地追上来，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双手撑在膝盖上猛喘着粗气。

虽然是寒冬腊月，牛大壮的额头上依然有汗珠滚落。

“不行了，让我休息下吧！”

牛大壮擦了把脸，挥动着手说。

“看看你这身体状况，真没话说！还是给我吧！”

李二山看着眼前喘气的人，摇了摇头，放下自已的担子后接过了牛大壮的扁担，将两个箩筐并排摆好，两根扁担也叠放在一起，再次试了好几次重量之后对牛大壮说：“你只管跟着走路就好，赶紧赶上队伍吧，战士们还等着吃饭呢！”

“别啊，多不合适，我把你的枪拿着好了。”

牛大壮看了看他手中的担子，连忙拒绝，但李二山最终还是将手中的枪交给了他。

接过两条枪后，牛大壮显然感到轻松不少，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他们是昌平县委组织的二百多人的一支民兵队，肩负给前线运送粮食的任务。

……

今年十九岁的李二山是个民兵，出生在北平并在南锣鼓巷帽儿胡同口的一个小小庭院长大。

家里做着小本生意，在前院经营一家卖干果与糕点的店铺，尽管生活平淡却不失宁静温馨。

然而平静的生活因日军的入侵戛然而止。

汉奸觊觎他们家的店铺未能达成强买目的便诬告李家为抗日分子。

除李二山和出远门抗日的大哥外，一家人被小鬼子 ** ，家产也被侵占霸占一空。

当年只有十二岁的李二山因为外出玩耍侥幸逃过一劫，但亲眼目睹家人遇害的过程成了他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

若非邻居用力紧紧抱住他，并将他拖回自已家中，估计当时他就难以幸免。

然而在情绪激动中他仍然陷入了昏迷。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已身体里住进来了另一个灵魂。

这新人同样叫李二山，因钟爱登山探险而在燕山发生事故后不慎跌落。

不知因何原因，他最终占据了原李二山的身体，并继承了前者的记忆与情感，包括对那些伤害他的仇人的怨恨。

出于担心惹祸上身，以及保护李二山安全的考虑，邻居住不了多久便让他在外流离失所，开始漂泊街头生活。

一同进入这个世界的还有未完全激活的系统。

系统给予了一个新用户包、三立方米的存储空间以及尚未解锁的系统商城，并告知需要特定条件来完全启用全部功能，可至今李二山也没能找出开启的方法。

他逐渐明白了关于储物空间的秘密——手接触之物可通过意识收纳其中，不过无法收留生命形态的东西。

此空间还能扩张，但那得耗费大量黄金才行。

新手礼包中的两项天赋能分别强化体魄和洞察力，这些看似平凡的技能在未来为他提供出乎意料的帮助：借助身体强度的提升，在十五岁年纪已可空拳制服牛，且500多斤的石磨也能举过头顶数十次。

强壮的体力让战斗变得更加简单；而“洞察”

天赋使得敌人动向无从隐藏，就连山林中的猛兽与猎物也逃脱不出他敏锐的目光。

每当有单个鬼子或奸细出现在城里时，都会成为李二山复仇的目标，被他干掉的人都已经超过了双手双脚相加数量那么多。

当年害得他家庭破碎的那个恶人，在小鬼子败北之际，也被李二山亲手制裁，并夺取其所有财富存于私人储藏室内。

此外，战利品琳琅满目：金条、金币、名表乃至各类武器装备等都被纳入收藏库，甚至有些物资如各种罐头还被随意堆叠着。

然而常说：“行夜路常会遇到意想不到的情况。”

在一个重要夜晚之前，在一次偷袭敌方据点过程中受伤逃离后李二山陷入昏迷，并在一处废弃建筑物中昏睡过去。

当他再次恢复清醒之时发现早已不在北平。

原来是当地地下组织成员发现了他，将其带到了昌平县的一个老乡家里调养。

伤愈之后，李二山加入了本地自卫民兵行列。

其实他也想加入正规军，无奈于受到系统限定不能长时间离开特定区域内。

直到系统完全开放前，他不得离开北京方圆三百里以内。

### 留在小队伍里其实有不少便利，加入民兵后，规章制度没有那么苛刻。

自已对付的敌人，从对方身上获取的战利品，大伙儿也都理解，不然每次都要上缴全部缴获，那哪儿能找到那么多好的装备和物资呢？当然，如果是大额的战利品还是要交公的。

他们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到了前线附近。

随后，有部队的后勤人员过来引导他们，把补给分别送到各个战壕中去。

直到看到战士们都开始用餐了，李二山等人这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歇息一会儿。

### 探询军务

才刚坐下没多久，连口气都没喘匀，一位留着邋遢胡须的老兵拿着几个窝头朝他们走来。

“小子，我看到你一个人扛着四个筐过来啊！”

李二山不确定对方想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老兵分了两个窝头给李二山和牛大壮：“少说也得有一百五六十斤吧？你力气真不错，有没有考虑当正式的士兵啊？”

李二山思考了一下答道：“还是不了，全国马上就要解放了，打仗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再说我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还要为我们李家传宗接代呢。”

“也是啊，”

老士兵笑了笑，“人各有志嘛。”

然后他问道：“你想向我请教一些问题吗？”

李二山走到老兵身边，掏出香烟递给对方，并询问关于战争的经验。

那老者很健谈，边吃边讲述战场的经历。

他们三人聊得起劲时，突然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跑过来喊：“这儿谁是李二山？”

李二山心中一惊，连忙举起手回答：“是我！”

他快步走过去问发生了什么。

年轻人告诉他说首长要见他。

虽然满心疑惑，但李二山还是立刻跟上了那人。

两人一路小跑，大约十分钟后进入了村里的一个守卫森严的大院子。

确认身份无误后，他们被允许入内。

“报告！”

房间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进来。”

李二山认出里面熟悉的面孔，正是民兵队长牛丰收。

看见他，心中的困惑愈发加重，但仍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队长好。”

队长微微一笑点点头，并向旁边一位男子介绍：“小六儿来了，这是张团长。”

听到这个称呼，张团长远望了一眼李二山：“小六儿？不就是李二山，你是家中第六个小孩？”

这下子李二山尴尬地说：“不是，我排行第二，叫小六儿是取自‘二三得六’这句话的意思。”

此言一出，张团长和其他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张团长轻轻咳嗽了几声：“好了，别笑了。

二山同志，我听你们队长说你对北平的街巷非常了解，是这样吗？”

李二山严肃地点点头答道：“确实如此。

我生在北平，家人在战争中被害之后，便在城里流浪，直到15岁才到了昌平。

因此城中的大小街道我都非常熟悉！”

“那太好了，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

我们有位同志现正在北平，手中握着一份至关重要的地图。

现在我们已经将北平团团围住，你需要悄无声息地潜入城中，找到他并将他们安全带出。

你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吗？”

李二山自信满满地说：“没问题。

可我在城内怎么找到他呢？”

张团长解释道：“进城后，到石驸马大街找一家锁匠铺子。

找那里的锁先生问一句：‘家里的雕花铜锁定做进度如何？’他会带你找到人的。”

听到还有暗号需要接洽，李二山心里忽然有种谍战电影的感觉，兴奋之情油然而生。

“保证完成任务！”

李二山痛快地答道。

张团长满意地笑道：“很好。

提前祝贺你圆满完成任务。

你需要什么装备，直说。”

李二山略作思量，嘿嘿笑着回答：“首长，听说那种大八粒冲锋枪非常好用，能不能给我配备一支？”

张团长笑了笑：“行，你是懂货的！好的，可以，给你一支，并且再给你三百发 ** ，万一这些 ** 不够用了麻烦可就大了。”

李二山拿到装备后的喜悦简直无法言喻，脸上的笑容几乎遮不住。

带着新领到的大八粒和充足的 ** ，他来到前线上找到好友牛大壮：“大壮，你挑担回去吧。

我还有些事得自已处理，过几天我自已会回来的。”

牛大壮担心地道：“你要去哪儿？这事危险不？不行，我也得去陪你！”

“你跟着我去干什么？我要照顾你都分心了，你还是早点返回吧。”

李二山不想让自已的好兄弟冒险，更何况他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出了事难以交代。

李二山送走了牛大壮，一个人朝着北平城出发了。

目前虽然是对峙状态，但是城门仍开着。

李二山毫无忌惮，身上一无所有、没有破绽可寻，并熟练地操着地道的北京腔调，任何人都看不出他的意图。

进城后，李二山直奔石驸马大街找到锁匠铺：“掌柜您好，请问之前预定的雕花铜锁做完了吗？”

锁匠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看上去老实敦厚，手上都是油渍。

他看了李二山一眼说：“快了，在后边马上就好，您可以进去稍等一下。”

“行，那请快点，家里人急等着出门要用。”

“好的，您稍等，我立刻为您准备好。”

锁先生带着李二山到了后面的一间小屋子，轻轻关上门后低声问道：“你是自已来的吗？”

“是的，张团长安排我接应并保护一个人，他没告诉我具体是谁，只让我过来找您！”

李二山回答。

“行，那你一会儿去大街口的馄饨摊等我。

我这边还要处理一下事务，之后就会过去。”

锁先生吩咐完，从兜里掏出几枚铜钱交给李二山。

为什么不给金圆券呢？主要是因为如今金圆券贬值严重，面值也大得离谱，像10万、50万、100万、500万的大面额屡见不鲜。

刚发行的时候，50万元还能换2500两黄金，现在却只能买一盒火柴，简直让人不敢用。

甚至有人用它来当厕纸，怕伤皮肤都不如铜钱实际。

### 当下多数老百姓重新用起了银元和铜钱，更多人选择以物易物。

李二山拿着几枚铜钱和一把锁，走到街口的馄饨摊前要了一碗馄饨，边吃边等着锁先生。

大约二十分钟后，锁先生从店里出来，在经过馄饨摊时悄悄对李二山做了个手势。

李二山付了两个铜板，随即跟上。

两人转入一条小巷，相遇之后，锁先生轻声问：“确认没人跟踪吗？”

“放心吧，我已经留意了，一切正常。”

李二山警惕心始终紧绷，没察觉任何异常。

他们继续跟着锁先生来到一个小小的院子。

“这是我家，你要见的人在里面，跟我走吧！”

李二山一进门，就立即认出了对方，不禁心中疑惑：“怎么石书记会在这里出现，我在昌平秦家村见到的十三姨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就在李二山思索之际，听到了石书记与锁掌柜的交谈：“老石，这位同志是来找你的！”

李二山赶忙走上前行礼道：“同志您好，我是李二山，奉张团长之命来城里执行接应和保护任务。”

“你好你好，我叫石广生，你不用这么客气，我说过没问题的，老张非要派人来……”

石广生有些无奈地说。

锁先生笑着插话道：“这不也是为了您的安全嘛，既然来了，带上多个人总多一份保障！”

石书记点了点头：“确实有道理，欢迎加入我们。

李二山同志，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李明，也姓李，咱们正好明天一起行动。”

李二山朝这个和自已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友好示意，随后转向石广生：“领导，明天下一站的具 ** 置在哪里？我先去做点准备，并取回我的 ** 。”

“就在聚缘茗茶馆。”

“明白了，我现在出去做个准备，一会儿就回来！”

离开了小院后，李二山悠闲地沿着街溜达着。

此时的大街上除了行人，最多的当数兵士。

时不时可以看到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匆匆走过，北平被包围期间，外面自已的部队几十万人，城内也聚集了不少兵力。

不久后，他便来到了聚缘茗茶馆，这座小巧而雅致的二层楼房。

抬头看了看门口颇为大气的模样，李二山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茶楼的布局呈回字形设计，雅间环绕排列，中间则是开放区域直至顶层。

二楼同样是一圈雅间，一楼中心有七八张桌子供散座之用，基本上已坐满了人。

李二山在门口稍作停留，立刻有服务员上前招呼：“大爷，您几位呢？”

“就我一人，在二楼找个视野好的雅座。”

说着，他递了一块银元给伙计。

“好嘞，请您楼上走！”

服务员笑容满面地领着李二山上了二楼，选择了一个正对戏台、面向街道的雅间，“大爷，您看这个房间如何？既可以看到风景，也能享受表演，一会儿就有大鼓书！”

“恩，很好，就是这里了！”

“好嘞，那大爷想要喝点什么茶呢？”

“来壶毛尖，再上两碟点心吧！”

李二山对茶叶并不精通，于是随意点了这道茶。

服务员应声下楼准备茶水和点心。

李二山走到窗前，推窗观察外面的情况。

大街上行人往来频繁，不时可见士兵的身影，对面也多为商店。

他暗自思索，如果在这里被人围堵，逃跑将异常困难，还可能引来士兵干涉。

显然，这个地方并非理想的避险之处。

待服务员送茶上来时，李二山问道：“你们茶馆后方通向哪里？”

“大爷，咱们后面是多福巷，向东几步就是大豆腐街，继续往南一点就是灯市口。

您是第一次来京城吗？”

李二山笑着说：“听我的口音，像是头次来的吗？”

服务员不好意思地笑：“瞧您面生，以为您初次造访呢！”

“家里人平时不让我出来走远，这边确实我是第一次来。

你们这儿一会儿要演出什么节目？”

“是著名的大鼓艺人小粉蝶表演，她颜值高且唱功一流。

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请慢慢享用茶水！”

服务员介绍完便退出房间。

不久，一位身着旗袍、发型精致的女子优雅走上台，并向观众鞠躬行礼。

李二山定睛一瞧，正是之前见到过的那位小粉蝶，不仅外貌出众，身材也是无可挑剔。

伴随着台上表演，“婀娜佳丽，慵懒梳妆”

，其歌声动人心弦，赢得了热烈掌声与喝彩。

受到氛围感染，李二山也不由得鼓掌称好。

这时，舞台上的小粉蝶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温柔点头回以一笑。

见有人抛物打赏，李二山随手从口袋掏出一枚金戒指抛向台上，如同在线主播般令人欣喜。

表演结束后，他又退回了自已的雅间。

不多久，服务员再次前来传话：“这位大人，小粉蝶女士非常感谢您的赏识，特想邀请您品茶叙谈。

不知大人是否方便？”

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像极了粉丝见面会，李二山心里想着：这么特别的经历一定要体验一下。

“当然可以，请她过来吧！”

好，我会以不同的方式重述这段文字，但保持原意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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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答应一声后迅速离去。

不多时，他再次返回，恭恭敬敬地伸出手指引道：“小老板，请进！”

小粉蝶轻步走入房内，向着李二山行礼致谢：“感谢先生的抬爱。”

“您太客气了。

您的表演确实令人惊艳，请坐吧！”

李二山礼貌地回应。

“这位先生我看着不太眼熟，您是头一次光临吗？不知道怎么称呼？”

小粉蝶靠近坐在李二山旁边，顺便给他添了些茶。

“我姓李，不用这么客气，让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李二山疑惑不解地思索着，扔了个戒指就引得小粉蝶亲自接待还倒茶，到底是什么原因？

原来那个戒指是他曾经在日本士兵身上搜到的，上面镶有绿宝石，浑身都是黄金打造的，价值极高。

而当时他并未留意戒指的珍贵之处便直接扔上了台面。

“得到先生的认可是我的荣幸，您真是过奖了。”

小粉蝶微笑着又给李先生送上了新沏好的茶。

小粉蝶一眼就认出了戒指的价值，并意识到这人不简单，在这种混乱的时期能多结交些达官贵人总归是好的。

因此她前来表达感激，顺带加深感情。

两人的对话中，一方刻意讨好，另一方则表现出浓厚的好奇，聊天气氛十分愉快。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李二山突然想起自已还有任务在身。

“时间不合适啊，本当好好招待您吃一顿饭，可惜我现在有事要忙，只有改天了。”

小粉蝶也随之起身，“您是尊贵的客人，请不要跟我见外。

我每天都会在这个茶楼演出，有空请您常来！”

“一定再来！”

离开茶楼之后，李二山在外面徘徊，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后才返回之前的院子。

进门前提前从储物空间里取了一个琴盒将大粒及**等物品放进去，然后才进门。

到了屋内和石广生打招呼之后，李二山在桌上摊开一张纸，把茶楼周边的环境画了下来，包括小巷子、隐蔽点甚至可以设置埋伏的具 ** 置。

他还跟同伴们讲解了一遍如何撤退的详细路线。

这样一旦遇上有意外情况能够迅速集合并安全逃离。

看到这一幕，石广生等人不得不对李二山刮目相看。

讨论完所有细节后大家都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快要约定见面的时候几人才离开住所直奔茶馆而去。

这次店伙计一眼就认出了李二山，前一天如此豪爽的人怎能不让人印象深刻，“李爷来了啊，上楼上雅座吗，要不要和昨天同一个房间？”

“不必了，今天坐靠后面的那间屋子比较好，我们要商量一些事情。”

李二山指着后面的小包厢说明了选择。

“好咧，这边请两位上二楼！”

伙计带他们走上楼梯安排好。

待服务员端来茶饮之后不久，李子匆匆进入报信，“王先生已经到了！”

“请他过来。”

房门很快再度敞开，李二山期待的人终于出现——王满堂，果然是那个掌柜大人。

他注视着对方许久，眼神几乎令王满堂感到不安。

“兄弟，我们是否之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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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同时我也尽量使句子结构和语气更加顺畅自然。

李二山坚定地摇了摇头，简洁地回答道：“没有！”

王满堂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您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呢？”

在他看来，这种注视令人十分不自在。

意识到自已失态，李二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刚才走神了。”

见状，石广生赶紧切入正题，“王先生，地图都画好了吗？”

“是的，都已经画好了。”

王满堂随即从怀里取出一个布袋递给石广生。

这时，李二山走到石广生身边，悄声说道：“我去对面监视，如果有情况你们立刻从窗户跳出去，按预定地点会合。”

王满堂还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时，李二山已经提着自已的箱子离开，在雅间上方不远处租下了另一间房间，确保可以清楚观察到这间房间的动静。

打发走了服务员后，李二山打开箱子，取出自已的 ** ，压上 ** ，小心地通过门缝监视楼下。

他心中暗想：特务一定快到了，石广生和王满堂真是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根本不知道已经被跟踪了。

突然，一群特务猛地闯入茶楼，并直奔楼上而来。

李二山迅速吹响了尖锐的口哨。

屋内，石广生听到信号立即站起来跑到门口查看，“有危险！特务来了，快从窗户跳下去！”

王满堂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但特务已踹开门涌入进来，情【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过后，那边彻底静了下来。

小心翼翼地探头一瞧，发现所有人都躺在地上，暂时看起来安全了。

转身往胡同深处跑去，刚跑了两步，就看见一户人家的大门前站着一个人，跑过那人后李二山又折了回来，问：“小粉蝶，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去茶楼……”

看到刚才的枪战，小粉蝶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里太危险了，赶紧躲进去！”

“这不是我家啊，我只能靠在门上。”

若是一个女人出现在交战区被敌军士兵发现，那后果难以预料。

李二山看了看四周，见还没有敌人追上来，蹲下身示意小粉蝶到他背上：“来，上来，我背着你走。”

“我的腿……腿软……”

小粉蝶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真是麻烦。”

李二山拉着她让她趴在自已背上，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左手托住她的，右手拿着大八粒 ** ，飞奔起来。

背着小粉蝶快速穿过两条胡同，确认没有人追赶后，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闭着眼睛的小粉蝶，把枪放进了口袋。

快步来到大街上混入人群，这会儿即便特务来查也很难找到他了。

“哎，睁开眼吧，告诉我怎么去你家！”

小粉蝶这时才敢睁开眼，看到四周的人们都好奇地看她。

这个时代很少有人会背着异性在街上走，除非是有某种特定的职业关系。

她急忙挣扎道：“你快放我下来吧！”

“腿不软了吗？”

“嗯，没事了。”

李二山将她放下，但还是轻轻地扶着她的胳膊以防再有不稳。

“我家就在前面的胡同里，请您送我回去吧！”

今天本来应该有演出，但由于茶楼那边出了事，肯定会有人搜索那里，去也没有用了，说不定还会被人盘问。

到达小粉蝶家后，她打开门锁：“我已经到了，谢谢您。

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

“不用了，我还是赶紧走吧。”

转身走了几步后，李二山又回头捏住小粉蝶的下巴，迅速亲了她一下：“这就算救你的报酬吧！”

刚开始小粉蝶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任由他亲。

等她反应过来时，李二山已经吻完想要离开。

可是她哪里肯让他就这样走了呢。

小粉蝶一下子拉住李二山，抱住他的脖子反客为主地猛亲上去。

这一系列的举动像是玩火。

有便宜不占…… 李二山心里一热，直接把她抱起，关上大门后径直走进院子里，向房间走去。

经历了那一幕惊险场景之后，不只是李二山想放松一把，连小粉蝶也觉得既然自已不再是大姑娘，这种情境下反而更能随心所欲。

直到天黑，李二山才从小粉蝶家里出来，而此时的小粉蝶还在沉睡之中。

到了与石广生约定的碰头地点，却没有见到任何人。

难道出什么事儿了吗？不过似乎也不应该这样啊！

从夜晚一直等到黎明，仍未见到石广生的到来。

李二山感到越来越不安，决定去找人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李二山还是决定去找锁先生，等到了店铺，看到李二山时，锁先生一脸惊讶地迎了上来，并将他领到里间询问道：“你怎么还在城里？”

这让李二山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已会被这样问。

“我在约定的地方等了一整晚都没见到老石他们，所以过来问问具体情况。”

他解释道。

听后，锁先生猛地一拍大腿：“哎呀！其实老石他们昨天就离开了。

他们出城以后我去那里看，也没见到你，以为你也走了。”

“那他们是怎么出去的？”

李二山追问道。

“王掌柜找人用车把他们送出城了。”

这事儿锁先生事先已从王满堂那里得到了确认——在从茶楼跳窗逃跑后，他们遇到了同样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军医周克明，最终由周医生驾车护送离开了。

虽然过程有些惊险，好在一切安好，尤其是这次石广生毫发未伤。

知道这一点后，李二山也松了口气，心想自已的付出总算有了效果。

“得知大家都已经平安离开城市，我就放心了，我也该回去报信了。”

他说完便打算离去。

“那你该怎么出去？”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二山的回答让人稍觉安心。

话说另一边，石广生等人顺利回到了队伍，并先把情报地图交给了上级指挥官，随后向张团长报告。

“老张啊，那个负责我们接应的小李回来了没？”

张团长心里微微一紧：“还没呢，小李和你们不在一起吗？”

石广生皱起眉头，开始有些担忧：“他没有和我们一起走，而是为了掩护我们独自断后，阻挡敌人。

本以为能很快回来……”

“这个李二山，怎么还去对付敌人呢！”

张团长懊恼地用拳头砸向桌子。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而他仍未归来，估计结果不妙。

张团长不由得为自已的决定后悔，因为李二山是从当地民兵队伍借调过来的人，真要有事，不知该如何给对方队长交待呢？

此时此刻，卫兵突然出现在院子门外大声通报：“报告，李二山同志已经回来！”

张团长与石广生一听都松了口气，连忙让李二山进来。

走进营区时，手里捧着几包食品的李二山正哼着小曲迈着四四方方的步伐。

发现站在门边等候的张团长与石广生，他赶紧加快脚步跑到二人跟前，行了一个不大标准的敬礼，然后朗声说道：“报告首长，民兵战士李二山圆满完成任务归来了！”

听到这话，张团长忍不住笑骂道，“臭小子，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会有什么不测。

万一出了问题，我拿什么跟你队长解释？”

说罢又轻轻拍打了他的肩膀一下。

“嘻嘻，首长，当时我看情况差不多了，便趁机在城里逛了逛，这是特意带给您的地方特产哦！”

他得意地摇了摇手里的油纸包。

张团长看着眼前这个活泼且聪慧的年轻人，心生喜爱，“好啊，如果他在我麾下，肯定要好好训练这个年轻人不可！不过现在既然完成了使命，就好好吃顿饭吧。

另外，老石刚才说了你好多好处，感觉你头脑敏捷，临机果断，要是肯跟我当兵一定前途无量啊！怎么样，愿意试试嘛？”

李二山笑了笑：“首长好意心领了，但是我家大哥一直在等着我，我得留在北京守着家。”

见此情形，张团长好奇地问：“噢？你说的是哪个‘大兄弟’呀？”

提及家人，李二山语气变得凝重，“当年家里遭受小日本的祸害，那时我哥就投身抗战去了。

现在，我要在这里等着他平安归来。”

这几句带着深情的话语触动了张团长的心，他知道，这位小伙子不只是优秀的士兵苗子，也是充满责任与情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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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选择无法强求，张团长深知这一点，因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吧，你就留在北平吧。”

“首长放心，等我哥回来以后，我一定会来找您参军的！”

李二山心里清楚，如果此刻能入伍不仅对未来发展有益，更能亲身参与这场崛起之战。

对于李二山而言，参军报国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每个热血男儿都心怀保家卫国的梦想，李二山亦是如此。

不过由于系统的限制，在系统完全解锁之前，他连村子三百里范围内都难以离开，尽管尝试过无数次，可那无形的屏障总是拦住他的脚步。

虽然说这是新手保护措施，但他身上累累伤痕并未因系统而减少分毫。

无论如何，只有等到系统彻底解锁后，才能考虑从军之事。

“好，记住你的承诺，等你哥哥回来了，一定要来，你这兵我是要定了！”

张团长拍着李二山的肩膀说道，脸上带着笑意。

在告别前，李二山又趁机从张团长那里索要了些八粒糖，这才高兴地返回了昌平。

### 快到村口时，远远便看到牛大壮站在树杈上四处张望。

见到李二山后，立刻从树上爬下来飞跑过来：“老六，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没事，”

李二山说着往旁边退了一步，“你在捣腾什么？小心一会儿自讨苦吃！”

“哈哈哈，我这是担心你会丢个三魂两魄，到时候谁给你老婆生孩子？”

牛大壮玩笑道。

“你这家伙说什么呢！滚一边儿去！”

李二山赶忙岔开话题，两人笑闹着回到村里，并且第一时间向队长汇报了情况，之后才各自回家休息——明天还有送粮的任务等着他们呢。

回到家里后，李二山从挎包里拿出一包点心，恭敬地递给牛大壮的父母：“叔、婶子，这是我从城里买回来的点心，请你们尝尝。”

“唉呀，你怎么这么冒险进城啊？”

二位老人责备道。

李二山解释说：“这次去是为了完成任务，顺便买的，来尝尝呗。”

老人们虽有顾虑但终于接过了点心，轻轻尝了一口又把大部分递还给了两个年轻人。

“确实不错，但是我们只尝一点就够了，留着给你们两个人吧。”

牛大壮却迫不及待地大口吃了起来，惹得李二山直踢他的小腿。

“你小子别那么贪吃，老人们还没吃饱呢。”

牛大壮咕噜了一声：“可是爸妈都吃了。”

“你再废话当心我揍你！”

李二山挥起手掌。

牛大壮急忙躲开：“哈哈，打不着！”

“看你今天敢不敢给我追上？”

李二山追打着牛大壮在院子里来回奔跑，老夫妇则在一旁欣慰地笑着。

这些年，他们早已将李二山视作自已的亲儿子般看待，眼前的场景充满温馨和睦的氛围。

"山子和大壮都已经到了适婚年龄，是时候帮他们张罗亲事了。”

大壮的母亲说道。

“对，的确是该着手了。

那你留意一下，看看十里八村哪家有合适的大姑娘。”

大壮爹接着说。

大壮的母亲想了想，“听大壮说，山子好像对秦家村的一个姑娘有意，名字好像是秦淮茹。

过几天我去打听下情况，如果合适就给山子定下来。”

大壮在一旁突然插话：“爹娘，真要给老六说媳妇啊？我告诉你们啊，那个秦淮茹长的可真好看，老六看到她的时候都呆住了！”

李二山轻哼了一声，在心里嘀咕着，当时是因为见到秦十三姨太过震惊而已。

“山子，那姑娘真是如此漂亮？”

两位长辈异口同声问。

这一点上，李二山无法反驳，点了点头，“确实长得不错，不过没有大壮说得那么夸张。”

大壮的父亲慢条斯理地抽了几口旱烟，“过日子不是靠外表，品行更加重要。

回头让我嫂子去秦家村打听一下。

如果对方家庭背景不错，我们会给你操心这件事。”

李二山应道，“好。”

牛大壮见此场景也着急起来了，“那我呢？我也想要个好看的媳妇！”

这小伙子也十 ** 岁了，自然也急着成家。

大壮爹严肃地说，“干嘛非要找这么好看的姑娘？你有能力守住人家的心吗？还是选一个能多生养的，给咱们老牛家延续香火才最要紧。”

听了这话，大壮无奈撇撇嘴不作声，心里想着为什么别人家儿子更受偏爱。

在之后的日子中，民兵主要工作是运送物资和护送伤员，并没有什么战斗。

而且在北平城外仅有一些零星冲突，根本谈不上大规模战争。

对于这些，李二山当然清楚。

他享受这种平静的生活，日常除了执行运输任务，就是和其他老兵聊天学习更多真正的战斗技巧。

以前他都是自学会或者由民兵队长教一些基本内容，这一次才是真正意义上接触了正规军队的训练模式。

那些老兵们都是从血与火中历练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已独门绝技，即便是传授些许心得，都让李二山获益良多。

一个多月后，北平实现了和平解放。

随着进城的大部队进入北平时，李二山带着牛大壮跟在其后。

首次进城的牛大壮对什么都感到无比新鲜，左看右瞧后终于忍不住感叹道：“城里的确是真的热闹！”

看着牛大壮惊讶的表情和几乎掉下的下巴，李二山嘲笑道，“你有点出息吧，别这么没有见过世面，收一收敛点，不行用双手捂住你的嘴巴！”

牛大壮竟乖乖照做了，双手托住下巴，紧闭了嘴巴。

“嘿，走吧，兄弟，带你看美食去。”

他俩不用跟着部队进城，也没其他任务，两人只是为了看看热闹，请假出来逛逛。

提到北平城里最热门的地方，天桥和大栅栏必定名列其中。

原本李二山想着今天能带着牛大壮到天桥听两段相声和一两出戏，可恰巧有大军进城，大家都在看这支队伍，导致所有的演出全部取消。

结果他们只能在城中一边玩一边品尝各种美食了。

“老六啊，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牛大壮左手握着火烧，右手拿着炸糕，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李二山笑了笑：“你现在才发现这个吗？”

然后他接着说，“那都是战利品的钱。

你以为我们打那些敌人和伪军会不搜身的么，总会找到一些值钱的东西呢。”

“所以你现在挺有钱的了？”

“足可以给你娶三个老婆了！”

牛大壮摇了摇手：“不需要那么多个，我就想要一个就够了，要太多了反而家里不安宁。”

李二山略带戏谑地说：“哦，你还知道这事儿啊？”

牛大壮点头称是：“对呀，咱们镇上的刘地主有好几个老婆，他们整天就是打架，连最后为争遗产的事情，也在灵堂里打起来了。

听说当时还挺混乱呢。”

这事李二山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他是到了昌平以后才加入他们的队伍，自然没有参与那次讨论。

但他也曾偶尔听到有人提起这段往事。

“你自已想过有几个老婆合适吗？”

想到这个问题，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啊，但这估计也难以实现吧”

，李二山显得有些遗憾。

“怎么会呢?”

牛大壮追问道，

“规定不让嘛。

你看我们的部队干部，他们职位高大的没得说，可谁娶小妾过?”

“但你又不是干部!”

“人家当兵官儿的人都不能多取老婆了，我们普通老百姓又怎么可能有特别通道呢?”

牛大壮同意地点了点头，“也对啊，看来你的想法实现不了了。”

“确实没办法。”

李二山摊开双手，“不过，不能就是不能呗。”

突然间，牛大壮笑出了声来。

李二山好奇看着牛大壮。

牛大壮悄悄靠近李二山耳朵边低语着：“你可以找小寡妇嘛”

。

李二山生气的骂道: “胡扯什么！”

“别装蒜，我知道隔壁陈家村里的情况。”

牛大壮挤着眼，一脸笑意。

“ ** ，你小子一直监视我是吧？你欠收拾了吧！”

“哈哈！我并没有专门观察你！”

牛大壮一边躲避李二山踢过来的脚边笑着说，“是有一天晚上你说了梦话，口中叫了多次'凤枝'的名字, 这件事让我注意到现在常去陈家村转悠。”

此时此刻，李二山真想找条缝钻进去：睡觉竟说着梦话还让人听去了! 幸亏没做机密工作，要不然睡个好觉都泄露秘密。

“你说你想对那个小寡妇怎么做呢？”

牛大壮推了一把他的肩膀说道。

---

"具体怎么处理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还得带着孩子呢，我这个没结婚的年轻小伙子，总不能真的娶她做老婆吧。

她如果愿意跟我在一起，就随便吧，我还多一口饭不算啥。

如果不愿意，也可以去找别家。”

李二山穿越到后世时觉得这件事倒也不是问题，毕竟那时候到处打仗，一个年轻的寡妇跟着他会比较有保障，现在时代和平了，如果对方还愿意再进一步，李二山也不会阻拦，毕竟双方都是自愿的，各取所需，谈不上对错。

说到以后找媳妇的事，不奢望一定要选一位书香门第的女儿，至少也该是一位清白未婚的少女。

现在的旧婚姻制度还未废除，所以想要多少个妻子就娶多少个，等到一年多后发布新制度再说怎么调整。

那时人们的思想还是很传统的，传统观念是认为男人们有钱纳妾非常正常，不会有人对此表示异议。

而女子们一旦嫁人则绝无离婚之念，这与后来的时代差别甚大。

———

北平城的确很大，城里好吃好逛的实在太多了。

不知不觉中，他们一直玩到了晚上才想起还没有找到住处。

牛大壮看着李二山问：“咱们今晚住在哪呢？找一家客栈吗？”

李二山考虑了一下，这时候估计没什么店铺开着，除非愿意睡在大街上，不然只有去锁先生或者小粉蝶那借宿。

但去锁先生家里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俩并不熟，更何况最近锁先生应该忙得不可开交，也许已经搬走了。

所以，只剩下了小粉蝶家可选。

决定好方向之后李二山说：“你跟我走，我知道地方！”

两个人穿过人群前往小粉蝶家。

到了小院门前，街上已空旷无人。

“咚咚咚”

李二山上前敲了几次门，问里面谁在家。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回答了一个不确定的回答。

等了好长时间还没见开门，他开始感到有些疑惑：难道不在家吗？但今天不是没有表演嘛。

"咚咚咚"

反复敲了半天终于听到了回应：“是谁啊？”

从屋里传出温柔声音。

“知道你在家，快出来吧。

开门的是我！”

大门慢慢地开了一道小缝，露出了小粉蝶秀丽的小脸蛋。

一见到李二山，小粉蝶迅速将他抱住，不停地轻声哭泣。

李二山轻轻安慰她，在她的背上抚摸并说道："没事了，都过去啦。”

牛大壮瞪眼看着这一幕，指向小粉蝶又指李二山问道:"你们认识？"

“一会我跟你说，先进来院子里。”

说完便带着大壮一起进屋。

看到李二山出现，小粉蝶明显感到不再恐惧。

然后她提到今天的军队进城：“今天大军来了，我吓得不行!”

“这有这么怕什么？"李二山反问。

“但是大家都说…”

小粉蝶列举了一些当时流传下来的流言蜚语。

李二山笑着解释道，“你看见他们像传闻里那么做了吗？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而已，请安心生活就好了。

况且我现在坐在这儿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吧，是不是?”

“不过，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点事……”

李二山心中默想着。

李二山看到小粉蝶愣住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挥挥手说：“别乱想了，你就好好待着就是！该干嘛干嘛！”

然后指向一旁的牛大壮，补充道：“顺便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兄弟牛大壮。

城门已经关了，外面也没地方住，今天我们两人就借住这里了，麻烦你安排他一个房间睡觉吧。”

“大壮兄弟好！”

小粉蝶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牛大壮，用柔和的声音打了个招呼。

“你、你好！”

牛大壮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一时竟有些结巴了。

从小粉蝶离开李二山身边，将两人引到东厢房，推开房门：“大壮兄弟就住在这间吧，被褥都备好了！”

“那就行，晚上你就住这屋。”

李二山对着牛大壮说道。

“那你呢？”

牛大壮不解地问。

“小孩子家的少操心，有你睡的地方就行啦。”

李二山答道。

从东厢房出来后，牛大壮突然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你们……”

小粉蝶脸瞬间变得绯红，而李二山则不悦地瞪了牛大壮一眼，说：“真聪明啊！”

牛大壮嘿嘿一笑，试着缓解尴尬：“哈哈，那我得叫嫂子了！嫂子好！”

小粉蝶对这个称呼似乎还挺满意，问道：“你们俩吃饭了吗？我去做些饭菜给你们吧？”

“不用了，今天逛街吃得很饱。”

李二山摆手拒绝。

此时的他环顾四周，才真正注意到了这座院落的布置，虽然只有几间小房子，但这布局倒是非常温馨：前排三间正屋，两侧各有两间厢房，南部有一间用于堆放杂物的小屋，上着锁。

院子虽不大，但显得很精致。

“刚才没注意，这院子还不错嘛，是你的吗？”

李二山好奇地问道。

小粉蝶笑了笑，“哪来的钱，一个月租金要十块大洋。”

“十块大洋！这可不太便宜啊，现在大概也租不到这个价格了吧？”

李二山惊讶地问。

“是有点贵，但住习惯了也就认了，不会为了省那一点租金斤斤计较。

不过……谁知道还能在这住多久呢。”

想到未来，小粉蝶不禁心中泛起忧虑。

今日闻听大军进城的消息，她原本准备随时躲藏，衣物和细软都已经打包完毕。

如果不是李二山今天来，明早可能就见不到了，那些流言真的太让人害怕了。

又交谈了一会，见时间已经不早了，尤其是注意到牛大壮已经开始犯困。

李二山起身推了推他：“困了就赶紧回去睡觉去吧。”

“好，我这就去睡。”

牛大壮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站起身来。

牛大壮进屋后，李二山也关闭了主屋的门，转身看向小粉蝶。

她的神情带着几分娇羞，“你先到屋里等我，我去添点碳，再给你打水洗脚。”

……

房间里温暖如春，充满了宁静的气氛。

李二山躺坐在炕上，怀中紧拥着柔软的身体。

“真的没事吗？”

小粉蝶又一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16**

“恩，不用担心，要是你不愿意再去戏班演出，那就在家里安顿着吧，不会有人难为你！”

“不工作我怎么维持生计啊，难道你养我吗？”

她反问道。

对这些艺人来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那种顶级明星的地位，那些名角儿确实赚得盆满钵满，哪怕不再登台也能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像小粉蝶这类有小名气的艺人，收入不错但花销也大，到头来能存下来的钱并不多。

偶尔几个月不上台没问题，时间一长可就不好办了。

李二山听到她的话笑了，“行啊，我来养你也可以！”

小粉蝶直起身来：“你真这么想还是开玩笑呢？我可是认真的！”

“真假又怎样，我也确实可以养你。

不过对了，你本家姓什么呢？怎么会进了梨园这一行？”

“我原姓白，名叫白秋莹，11岁那年因为家里贫寒，被父亲卖给戏班子，已经待了十多年……”

小粉蝶开始讲述自已的经历给李二山听。

“你能找到家人吗？”

小粉蝶笑了笑摇了摇头：“这乱世年代，早已找不到踪迹了！”

然后她挨近李二山，眼睛盯着他说道：“我之前的经历你也知道了，跟过一个黄先生，这事儿我没有瞒你，如果你真心想要我，我会跟你在一起的。”

在动荡不明朗的日子里，她需要有一个依靠能给她安全感和生存的机会，所以必须紧紧抓住每一个希望。

李二山也理解她的心思，毕竟他们已经有了亲密关系，如果直接拒绝会不太好，想了想说：“我也不瞒你，我已经定下了一门亲事，跟着我的话，你只能是个无名无分的身份。

但是我保证能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至于接下来如何决定你要好好考虑。”

小粉蝶一时无语，谁不想有一个真正的家，平静地生活。

她暗自叹了口气，为什么命运对自已如此残酷。

之前跟着黄公子时，他也已有家庭，自已只是没名没分的情妇；现在又遇到同样的处境，难道这辈子就这样了吗？

不仅她心里苦涩，李二山心中也有一些纠结。

虽然现在还可以纳妾，但如果将来不能再这么做了怎么办？

于是他笑着安慰道：“你不必急着回应我，反正我在京城会长期居住，等你想好了随时告诉我！即使不愿意也没什么影响，咱们之间的缘分依旧会在。”

其实两人的所谓情分只不过是暂时的情意而已。

片刻间小粉蝶想清楚了一切，毅然决然地说：“我已经决定了，愿意跟你一起。

我不奢求有名分，只要你能给我稳定的家就足够了。”

没想到小粉蝶这么迅速就应了下来，让李二山措手不及。

然而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能暂且接受。

想到自已只是普通人，不需受太多约束，以后有了新规定再说吧。

如果不合适，再为她另外安置个住所也没问题，反正自已的经济能力绰绰有余。

### 李二山握住了她的手，温言说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回去后，打听一下这家房东的意思，看他是愿意卖不。

要是能成，我会先把这院子给你买下。”

听到这话，小粉蝶心中满是欢喜：“真的吗？爷，您可太好了！”

李二山笑道：“哈哈，放心吧，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还会更好呢。”

“我明白，今后我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难道还要等以后吗？”

小粉蝶斜瞥了他一眼……李二山猛吸一口烟，感觉这滋味真妙。

他叼着烟靠在床头享受着，口中说着：“估计你们戏班子快散了，以后你也别再去了。

过几天应该会有上门统计户口的，你就趁此机会恢复自已的本名吧，一直用艺名不太好。”

小粉蝶应道：“嗯，我都听您的！”

第二天起来，给小粉蝶交代了几句后，李二山让她在家里安静等着。

家里米面充足，不用担心饿着。

他与牛大壮要去办一件要紧事。

形势已变，那伙派系被赶走了，李二山终于有机会重新回家，现在是收回家产的时候了。

打听了清楚方向，来到东城军管会，眼前是一片繁忙景象。

询问到登记管理处的房间，他走进去，对着工作人员说道：“同志您好，请问在哪里做房产登记？”

“房产登记暂时还没有开始。

你怎么突然有这需求？”

“是这样的……”

李二山将自已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从获救后一直跟着昌平游击队干民兵的事，到现在的窘境。

工作人员听完，语气变得亲切了许多：“确实有点麻烦，尤其是你说的那个宅子现在还是没收的汉奸财产。

如果你手里没有房契地契，那就更复杂些。

不过，你可以先让邻居给你作证明，证明那是你们家的祖业，拿到相关材料后来做备案，等核查完了如果情况一致，应该是可以退还给你的。”

李二山连忙道谢：“好的，谢谢您！”

有了指导，心中有些谱了，虽然还担心万一按汉奸资产处理怎么办，但既然人家给了方法，就照这个去做，找邻居写证明吧，希望他们提供的证明能有用。

从军管会办公点出来后，带着牛大壮直接回了家。

### 打开大门踏入院中，庭院里已经杂草丛生。

屋顶瓦片有不少脱落，窗户玻璃也碎了一多半。

进入屋内，家具、地面全都被厚厚的灰尘所覆盖。

三年了，这里早已没人居住。

不是别的原因，只因这里发生过太多死难。

除了李二山家中六口外，还有当初侵占这里的汉奸一家——这院子里大约有十几条生命逝去了，谁敢冒风险住进去呢？

地上和炕上依然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李二山一眼就认出，那是在那个夜晚，他趁着黑夜进入家中，亲手了结那个汉奸时留下的痕迹。

从屋内走出来，穿过前院，推开以前自家商铺的门，看见摆放货物的架子和门口的柜台，满是岁月积尘。

轻轻一划，指尖留下长长的印迹。

“老六，这就是你家吗？”

牛大壮虽然知道李二山在京城有家产，但这是他第一次来访，没想到这里破败成这样。

“对啊！好多年没回来了，终于可以回来给父母 ** ，要是能拿回祖产，也算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了。”

李二山此刻的心情低沉不已。

“刚才那人不是说需要邻居写证明吗？咱们现在就去找？”

李二山摇摇头：“别急，求人帮忙总要带些礼物才合适，稍后我们去买点东西再过来。”

两人出去找了家点心店，买了几包糕点和水果，才重新回来。

走到曾经帮助过自已的邻居门前正要敲门时，门突然开了，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疑惑地看着他们：“您二位找谁？”

“罗叔，我找您呢！”

李二山连忙说道。

那人仔细端详了一会，然后惊喜地说道：“你是山子？你还活着？”

“是啊罗叔，我活着回来了！”

李二山应道。

这个罗大叔名叫罗春民，是一位土生土长的老北京。

当年他把李二山藏在自已家中，并时常暗中接济，这才让李二山得以活下来。

“好哇！”

罗大叔紧紧抓住李二山的手臂，“真没想到你还能回来，回来就好！这下老李大哥也能瞑目了！快进家里坐！”

跟着罗大叔进到屋里，李二山取出一份点心和水果放到桌子上：“罗大叔，这次回来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就买了这点心，希望您别嫌弃！”

“你看你，还带来礼物，这多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穷日子，用不着花这冤枉钱！”

“罗大叔，这是应该的。

当年要是没有您的救命之恩，我现在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婶子和娟子她们都在吗？”

李二山环视四周，却没有见到其他人。

罗春民轻叹一声：“你婶子不在了，去年冬天得了风寒病重去世，老大去年秋天也嫁人了，老二是去了绸缎庄帮人家做绣工谋生。”

听了这话，李二山心中一阵酸楚。

他知道罗大叔原本靠做木匠手艺挣钱不少，可因为夫人一直体弱多病、长期吃药，家庭负担沉重。

没想到罗婶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家里只有两个女儿。

老大已经嫁人，老二若再嫁出去，罗大叔将独守空宅孤苦伶仃。

李二山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听着罗春民接着说道：“她走也好，这些年少遭一些罪。

你们快来坐下吧，都别站着了。”

坐下之后，罗春民问道：“山子，你这几年去了哪里？自从小日本投降以后，我一直四处打听你的消息，但都没找到人。”

李二山笑了笑，说道：“当年我袭击一个小鬼子后受了伤，后来被好心人救走了，加入了游击队。

一直在昌平活动，很少回家。”

“那你这次回来了还会离开吗？”

罗春民接着问。

“不会走了。

现在北平已经解放，我也该安定下来，找个妻子，好好过日子了。”

李二山回答。

罗春民点点头，说：“这是对的。

听说你哥哥生死不明，你家里只剩下你这根独苗，可不能再生事了。

不过，你家的房子破旧成那个样子，得重新修整才行。”

李二山确实刺杀了小鬼子和那个汉奸，罗春民知道这事，所以特意这样说。

“是的，我回来看过，瓦都掉了，真的没法住人了。

但我还想请您帮个忙。”

“是不是想找人帮你修房子？放心，我会安排这件事！”

罗春民说。

“不止这个。

我家的房契在小日本时期被汉奸抢走了。

现在重新登记的话，需要街坊们写个证明，不然就被当成敌产没收了！”

罗春民点了点头，“还有这样的规矩啊，其实也不难。

这样吧，你先写好材料，我去准备几个菜，晚上请邻居们都来吃顿饭，让大伙在酒桌上签名按手印。”

“不麻烦您去买菜，我来买好了，回去再准备好材料不迟，您就帮忙通知大家吧。”

李二山执意要自已去办这件事。

说完，李二山带着牛大壮去了菜市场。

考虑到现在大家的生活都不太富裕，他在市场上多买了些肉和卤味，还有一些好烟好酒，希望能请大家吃得满意一些。

毕竟请求别人的帮助，礼节上一定要周到。

他花三块大洋买了不少食物，两人提着这些东西回到了罗春民家。

进屋的时候，罗春民正和一个人坐在屋里喝茶。

见到他们回来，罗春民站起来指着那人说：“山子，你还记得他吗？”

李二山仔细看了看对方，认不出是谁，只能道歉：“对不起，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哈哈，认不出来很正常，那时你也只有六七岁而已。

不过我记得你们家做的点心味道非常好。

不知你学到了几分手艺？”

那个人说。

“实在对不起，我父亲被小鬼子害死时我才十二岁，没能继承多少家传手艺。”

李二山歉意地回答。

那人叹了口气说：“都是因为小鬼子才导致的。”

罗春民看出了李二山的疑惑，介绍道：“这是板厂胡同的朱先生，是个大才子，他的祖上也做过大官，还是你家店的常客，和你父亲关系不错。

今天特地请他来给你做个见证。”

“朱先生真是感激不尽，谢谢你愿意来帮忙作证！”

李二山赶紧拱手感谢。

“别客气，能帮忙也很高兴！”

朱先生笑着点点头。

如此一番，李二山的心情也渐渐舒展开来了。

### 何雨柱的少年时光（李二山始终没想起来，但从那人的气质与打扮来看，肯定出身富贵之家，而且他带着股书卷气息，看来学问不错。

但对这位朱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他还是一无所知。

无论如何，人家愿意来帮忙做这份证明，这恩情李二山自然记在心间。

不久后，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了。

这些都是在家闲置未出工的人，反正哪里都是闲着，听到李二山回来的消息后，都提早过来了歇脚。

虽然这是罗春民的家，但在场的年轻人只有李二山和牛大壮。

茶水的事情自然由他们两个负责，而实际大多数活儿还是牛大壮干的。

在这十几个人里，李二山认识的大约只有一半多一点，许多面熟却叫不出名字，也搞不清是哪户人家的，只有紧邻才稍微有些印象。

那时候太小了，何况他还不是亲生子，因此很多事记忆模糊。

罗春民一一介绍，指着一位说：“山子，这位是你父亲当年的好友，也是我们这地方有名的厨师大师傅——何大清。

他是你爸的好朋友，你可以直接喊他‘何叔’。”

李二山一看到对方的大眼袋，立刻认了出来，暗自嘀咕：“难怪看着那么眼熟呢。”

赶紧上前鞠躬：“何叔好！”

“哎，山子好！”

何大清站起来扶了李二山一下，“当年你家出事的时候我正好去保定出差，等回来时才知道消息，我还以为你们全家……唉，不管怎样你现在回来了就好，至少李家香火还能延续。

有事找我吧。”

表面上说是去保定出差，但这大概都是托词吧，其实怕被连累而已，要不然自已这么多年在外闯荡，为什么只有罗春民悄悄接济自已，其他人根本不闻不问呢？这也罢了，毕竟人性自私，在关键时刻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难得多。

李二山也能理解这种行为，并表示感谢：“谢谢你，何叔，今后可能还需要您的帮助呢。”

“没问题，有事儿就说。”

众人边喝茶、抽烟，边聊天叙旧，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到了下午四、五点，罗春民的女儿罗秀秀回来了。

一进门看到这么多人愣住了，确认全是街坊后才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接着目光转向李二山和牛大壮两个人。

“傻丫头，不认识啦？这就是你山子哥哥！”

罗春民说道。

罗秀秀瞪大了眼睛打量着李二山，猛然表情变得激动起来：“真的是你啊！这两年你去哪里了呀？大家都找你好久喽！”

李二山笑了笑摸着脑袋：“我一直待在乡下啊。”

“那你还会不会离开？”

罗秀秀追问。

“不走了，以后就住城里啦，今天我是专门来看看罗大叔他们的！”

“那可太好了！不过遗憾……”

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罗秀秀，想听听她接下来的话。

但她摇了摇头：“不说了，您们聊，我回去屋了啊！”

罗春民见罗秀秀正要离开，急忙开口拦住她：“秀儿，今天你山子哥才回来，街坊们一起聚一下，晚饭就在咱们家吃。

山子已经买好了菜，你去厨房准备一下吧！”

罗秀秀应声答道，便朝厨房走去。

一旁的何大清也开口说：“秀儿啊，如果忙不过来，就去我家叫柱子来帮忙！”

“知道了，何叔！”

罗秀秀回答。

面对这么多人的饭量，单凭一个人肯定来不及准备好。

李二山推了牛大壮一下，“你也一起去帮把手。”

从罗秀秀进门起，牛大壮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

这位城市女孩和乡下的姑娘截然不同，长得细腻娇嫩，衣着精致好看，牛大壮暗想：要是能娶这样的老婆就好啦！听李二山这么说后，他毫不犹豫地跟进了厨房。

“你是秀秀对吧？我叫牛大壮，以前是六爷的人，不对，现在我是山子的把兄弟！我来帮帮你干活吧！”

“你好！那麻烦你帮我摘一下菜吧。”

罗秀秀看着牛大壮点了点头，随后把蔬菜摆在小矮桌上。

牛大壮也拉了个小凳子坐到一边，“秀秀，感觉你们家和山子的关系都不错啊。”

“还算可以吧，小时候大家总在一起玩儿呢。

后来他家出事以后，还在我家躲避了一阵子。

不过之后他就走了，按理说是好兄弟吗？他没和你说过？”

“没有诶，自从老六受伤送到我们家以来，他就很少提起城里的事儿，我们知道的是他家全遭日本鬼子和汉奸毒害了。”

牛大壮摇了摇头。

“山子受伤过？”

罗秀秀显得很吃惊。

“对，就在日本投降那一年受伤了，肩膀上挨了一枪，肚皮还裂了个大口子。

当时情况可严重，好在医生及时赶到，不然他可能撑不住。”

回忆当初的情景，牛大壮打了个寒颤。

罗秀秀听到这里，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看到这，牛大壮不知所措。

“别哭啊，老六早就没问题了，看他现在活力满满，身体棒得很呢。

别看我姓牛，可被他举起来跟个轻羽毛一样。”

牛大壮赶紧解释并试图逗她笑。

“咯咯咯，看起来确实是不如人家结实哦。”

这一笑像极了春天的花瓣绽放开来，让牛大壮都入了迷，盯着看时。

注意到自已失态，罗秀秀害羞地脸红了起来，“快点摘菜，客人们还在等饭呐！”

“好，好！”

牛大壮应了一声，拿起桌上蔬菜开始干，时不时偷偷瞄罗秀秀几眼。

罗秀秀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干脆站起身来，“你赶快做菜吧，我找大清大爷的儿子帮忙做饭。”

过了不多会儿，只见罗秀秀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和一个小女孩走过来。

“柱子，你继续做饭，我陪小妹妹玩一会儿。”

说完，罗秀秀领着小女孩在一旁玩耍去了。

“好的秀秀姐！”

少年应着，迅速开始了厨务。

别看他今年仅十三四岁，但他早已继承了不少父亲的手艺，切得有条有紊、利落整齐，俨然是个小厨神模样。

旁边的牛大壮看了连连点头夸赞道，“厉害厉害，学艺不浅吧！”

（文中人物名称皆为原作保留）

“嗯，从小时候起就跟着我爸学了！您是这家庭的亲戚吗？”

何雨柱扭头一笑，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

“也不完全是吧，我的兄弟是他们的邻居，刚刚回来。

说不定你还认识呢！”

牛大壮看了看何雨柱的年纪，觉得有可能。

“谁啊？”

何雨柱感到有些疑惑，这街上他自已跑得很熟，罗秀秀家的邻居他几乎都认识啊。

“李二山，您听说过他吗？”

何雨柱皱着眉头认真思考了一番，突然灵光一闪：“您说的是那个做点心的李家老二吧？”

“看来你还真的认得啊！”

“嗯，小时候我跟朋友去他们家玩过，那时候我才六岁，所以记不太清楚了。

不过，听说那家让日本兵毁掉了。”

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没错，多亏了李家的相助，我兄弟才活了下来。

看，他现在正在和罗秀秀玩耍。”

牛大壮指了指不远处。

“难怪！现在解放了嘛，当然应该回来了。”

何雨柱点点头。

随即他利落地掌厨，饭菜很快准备好了。

待大家围坐在饭桌前，罗春民代表李二山说起了来意：今天请来的一些老邻居们都是住在这里多年的，与李家的关系一向不错，大家都同意在那份证明文件上签了名字并按下手印。

完成后，李二山起身，向大家郑重地鞠了一躬，心里想着这笔人情虽大，但为了追回祖产，也只有这样了，以后慢慢报答便是。

此时，他看到饭桌上怯生生的何雨柱时不禁好笑：这还是那个四合院的战神？怎么变得像只小猫一样乖？

“大清叔，这就是您儿子？”

他问到。

“嗯，没错，这是我那有点傻小子，叫何雨柱！虽然柱子比你年轻几岁，也算是同辈，以后希望你能多多照看他。”

何大清指向何雨柱说。

“您放心，一定会的，要是柱子受委屈，就来找我吧，大哥会给你出气！”

何雨柱咧开了一个笑容，“谢谢二山哥，我现在也在练习摔跤呢，一般人想近身都难。”

“哦？那你厉害，空的时候咱们可以较量一下。”

送走各位邻居后，李二山也对罗春民表示要离开，“叔，我们要走了，等有机会再来看望您。”

“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去哪儿？就在家里住一夜吧。”

“不麻烦您了，我们有地方住。”

告别后，两人走到街道上朝小粉蝶家那边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巡逻的士兵，不过因为都是自家人的缘故，并没有阻碍他们，只要说明情况就放行了。

正当两人接近隆福寺时，正好遇见先前他们送粮的队伍。

交谈中，他们看到不远的胡同口处有人鬼鬼祟祟。

“胡班长，斜对面巷子里有状况，您先别回头，”

李二山悄声说。

“确定了吗？”

胡班长问。

“没错，的确有人在偷偷张望。”

“可能遇到敌特了，咱们先别打草惊蛇，继续往前走。

你们两个朝那边过去，身上带着武器了吧？”

李二山点了点头：“是的。”

“很好，你们到了那边路口后找地方藏起来堵住去路。

等我们过了拐弯，再回头与你们汇合。”

安排好这一切后，胡班长带领着队伍继续前进。

李二山和牛大壮装作无事一样走过那条小巷，连一眼都没往旁边看。

走到路口后，他们立刻躲到墙后，悄悄趴在地上观察周围动静。

确认四周安静无异样，二人起身靠墙站定，李二山从身后抽出一把 ** 和两个额外物件递给牛大壮，“当心点，别伤到自已。”

“你放心，我又不是头一次 ** 。

不过，你的枪怎么带在身上的我没注意到啊？”

牛大壮看着手里多出的两把枪疑惑地问。

“有些事情没必要每件都跟你报告吧。”

李二山有些不耐烦地说——其实这些枪是他从他的特殊空间中刚拿出来。

“要要要，呵呵”

，牛大壮连忙收回手，觉得刚才太唐突。

为了防止误会，李二山又拿出两个军帽给自已和牛大壮戴上，并引得牛大壮一阵翻找想看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边胡同时不时有人探出脑袋查看街道情况，不仅李二山注意到了这点，胡班长也躲在对面墙边盯着看。

他心想如果真是发现了一个 ** 窝点并且成功端掉的话，说不定还会得到表扬甚至立功呢！

这一片本来就在胡班长的责任区。

为了避免被怀疑，胡班长故意让人在特定时间巡逻，直至凌晨12点之后，路上无人经过时，那里开始有了异常动作：先是一个人出来巡视一圈后向里面招手示意安全。

接着大约有二三十人出现，拉着五辆车，车上装载了许多箱子，明显准备撤离并朝着李二山他们所在方向而来。

见到这种情况不能再耽搁了，胡班长口中含的哨子马上吹响，他和战士们立即出击；李二山一看到目标也毫不迟疑举起枪射击。

走在最前面那人瞬间倒下，其余的敌方迅速躲避到车后展开反击。

“啪、啪”

的枪声很快回荡整个胡同。

即使如此，在胡班长带领部队从两侧进攻的压力下，对方虽然人数优势装备也不错一时未能被完全击溃，但周围的部队听到声响迅速支援过来，局势开始倾斜于胡班长他们这边。

很快敌人就被彻底清除。

这时候，李二山才和牛大壮拎起他们的武器来到战场上查看。

胡班长他们已经在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检查里面的物资了【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 胡班长他们似乎还在寻找些什么，不停地在各个地方翻找着。

“胡班长，你们在找什么呢？”

旁边有人问道。

“机枪！”

胡班长简短地回答道。

原来是这个，听到回答的人也连忙加入了搜寻。

当他们来到 ** 的一辆车时，李二山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是谁啊？”

听到他的喊声，胡班长急忙赶了过来。

“他是金二，北平城里有名的恶霸，在日本人占领的时候他可是为虎作伥的。”

“那这人肯定有不少秘密吧？你知道他住在哪儿吗？”

胡班长接着问。

李二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具体住哪，但估计就在这附近吧！”

“那总不能每家每户去敲门吧。”

副班长犯了愁。

突然李二山想起了一个人，“我想起来一个人，他肯定会知道的！”

###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李二山身上。

“谁啊？”

“是隆记营造厂的王满堂掌柜！”

“你怎么会知道他？”

李二山笑道，“上次来城中执行任务时听人说，他曾向金二借过一笔 ** 。

所以他应该知道具体情况。”

胡班长大为宽慰，“那就简单了。

普通人未必能随便找到，但这家营造厂可一直开着！”

立即派人前往隆记营造厂寻找王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