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朝堂之争

“殿下。”金吾卫统领向萧晏清复命，见到太子殿下忙，静静杵在那里，未曾开口。

“有结果了？”萧晏清坐在案牍上，匆忙盯了一眼眼前之人，又匆匆忙忙低着头，写些什么。

萧晏清停下笔，一张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有结果了？”

金吾卫统领说：“是的，殿下。”

“这么快？结果如何了？”萧晏清看着他说。

“那些刺客是楚国黑羚的人。”金吾卫统领说完之后，把宋司狱交给自己的证据，又呈上去。

萧晏清疑惑说：“这上面交代的，也只能证明这些刺客是楚国势力，你是如何判断他们是黑羚组织的人。”

“殿下近几日与卑职等人失去了联系，最近金吾卫查到楚国长公主与黑羚组织联系密切，金吾卫受王大人的命令，一路追查，最后在这栖林失去了联系。”

“此前，金吾卫探查到黑羚组织在秦国所行之事，与拷打黑衣人得出来的行为基本一致。所以，属下是这么判断的。”

萧晏清一听到楚国长公主，沉默片刻，询问：“你可知宫里，孤母后现在如何？尽管把实情说出。”

［这不说也不是，说了也不是，难办！］

金吾卫吞咽口水，三思后，说：“皇……皇后娘娘……她的病好了一些，只是整日待在宫殿之中，闭门不出。听……听身边的嬷嬷说——”

金吾卫统领不断打量着太子殿下的神色，见到萧晏清双眼充满了忧思，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你继续说。”萧晏清的大拇指不断抚摸着太阳穴，抚摸了一圈又一圈，他的表情相当凝重，此时的眉头又紧锁。

“皇后娘娘，思念殿下过重，最近咳血次数越发频繁。”

萧晏清吩咐金吾卫统领下去，把小夏子叫进来。

小夏子进来，便看见萧晏清在收拾整理，动作迅速。

“小夏子，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你把这封信送到石桥县，亲自交到阿柔的手上，阿柔生产的日子，应该快了。”

“你好生照顾夫人，生产如同过鬼门关，万万不能松懈的。”

“此外，孤需要你亲口告诉夫人。”

“孤绝不会辜负她，有些事一旦错过了，就会终生遗憾的，希望阿柔心中不要怨恨孤。”萧晏清说。

小夏子往怀里揣好信，在房间里收拾收拾。

王越捧着册子，从屋内走到屋外，瞧见小夏子房间里的门开着，又看见他背着包裹，察看了一眼怀里的信，完全没有注视到自己。

“小夏子，路上都注意安全。”

小夏子回：“去石桥县，不危险，你放心吧！”

—— —— ——

两天后。

［大秦 京城］

［朝堂之上］

大秦皇帝咳嗽一声，说：“众卿家，皇后病重，朕近几日有些乏力，有事起奏，无事便退朝吧！”

刑部尚书走到朝堂正中央，跪了下去。

“陛下！臣冒死叩阍，状告太子殿下。?近日闻听太子不顾朝廷律法、君臣礼制，亲手斩杀栖林知府。此等行径，实属乱政逆举，兹事体大，臣不得不奏。?太子身为储君，当为天下臣民表率，遵从礼法。然其私行刑罚，妄开杀戒，将一省知府视若草芥，肆意屠戮当地黄、熊、罗几家满门，此是对朝廷法度、地方治理秩序的严重践踏。?如此一来，朝廷威信扫地，地方官员人人自危，谁还敢尽职尽责？长此以往，国事将不可收拾。?臣恳请圣上明察，严惩太子之不法之举，以正朝纲，安天下人心。虽与太子同朝为臣，但臣更忧心大明江山社稷，若不及时正本清源，后患无穷。?臣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叩请圣上垂鉴。”

从朝堂一侧走出来一位，头戴黑色官帽，官帽之上镶嵌着金丝包裹着宝石，他的额头宽广，眉毛浓密，眼角之下有一道刀疤，整个人散发出冷酷的气质。

云家家主，从怀里拿出一份奏章，念了出来。

“臣位极人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平生刀锋所向，皆为扫除奸邪、护卫社稷，从不敢有半分懈怠。然近日之事，臣甚是揪心，实难再忍。知府为朝廷命官，虽品级不高，但亦是奉旨牧民、兴利除弊之人。太子身为储君，未来社稷之主，当以仁义为怀、以法度为戒。可如今，他竟亲手杀害朝廷命官，此为大不敬，亦为大不法。与知府争执，未听从地方官府劝解，而擅动兵戈，此为二不法；亲手杀知府，更是目无王法，视国法如无物，此为三不法。”

“太子此行，不仅扰乱地方，还惊扰百姓，引发民怨沸腾。臣虽位居上柱国，然亦忧心天下百姓。百姓乃国之根本，若太子继续如此妄为，百姓何以安居乐业？太子若无法无天，如何能担得起天下之重。”

上柱国最后亲自下跪，在朝堂之上，加重力量。

“臣深知太子乃是陛下骨肉至亲，臣不敢有半分偏见，亦不敢有半分隐瞒。臣请陛下明察，太子若真有罪，即便他是太子，也当依法处置，以正视听；若太子无罪，也当彻查此事，还太子一个清白，还朝廷一个公道，还百姓一个安心。”

王越的父亲，王尚书眉头紧锁，心里不知喊了多少遍：大秦的列祖列宗保佑太子殿下！……

当栖林那晚一发生，就己经快马加鞭传到了这位陛下的耳中。

他既没有惩治也没用替太子收拾尾巴，就是想看看这朝廷之争，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也想摸一摸这储君的底细。

陛下此话一出，王尚书整个人心凉了，吓懵了，若是没有这一身官袍挡着，你就会看见老寒腿无情得颤抖了又抖，他面无表情，硬撑到书房之中，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没办法！吓得腿软！

王尚书耳畔还回响着陛下的话。

“朕闻太子与 栖林一事，颇多情由。太子此举虽有不妥，然其本意或为国事。着刑部尚书暂且回衙，太子亦当反思于栖林，首到事情水落石出。朕命刑部、大理寺会同都察院，彻查此事。若太子当真有罪，朕必不偏袒；若各位所奏太子有虚，亦要查明。望众臣各司其职，莫负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