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

两人出了洞口。

“你也不想一下你身上的伤，放我下来。”柳清照责备，其实是关心。

“你也太轻了，就好比掌上飞燕，我还能有什么事？”萧晏清说。

柳清照自然地转过身，嘴角浅笑。

看着船夫坐在那里等，她佯装平静，大步走向：“就你会说，快走吧。”

—— —— ——

“小姐，去哪儿？”

听到嘶哑厚重的声音，萧晏清这才看见船夫的脸，船夫也望向萧晏清，船夫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惊讶。

萧晏清坐在船中央，望着船头的船夫：“老船夫，看你的神情好像认识我一般。”

柳清照听到萧晏清的话，立刻回他：“怎么可能？禾伯怎么可能见过你，他一首都待在这里，未曾离开过。”

柳清照转念一想，继续说：“禾伯倒是可能见过你父亲。”

老船夫和蔼地笑着说：“还是小姐聪慧。我就是觉得这位公子和萧侯爷长得像，没想到公子居然是萧侯爷的儿子。”

“没想到老奴与侯爷，几十年后还有这般缘分。”

“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

柳清照听到这话，马上问：“禾伯，你不会记错了吧？”

萧晏清也是听到过自己的母后与萧侯爷的流言蜚语的。

［这不会吧？自己不会真的是萧侯爷的儿子？难怪皇帝还这么对我，也还是有点儿道理的。］

柳清照瞥了一眼萧晏清的神色，发现并无大碍后，松了一口气。

老船夫摆了摆手，眼眶红润，继续感慨：“说起来，小姐与萧夫人更像。”

“可是萧侯爷的夫人？”柳清照说。

老船夫点了点头。

萧晏清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也瞥了一眼柳清照的神色，给人的感觉是平静之下暗藏心事。

奇怪的是，柳清照继续追问老船夫一个奇怪的问题。

“禾伯，那你知道萧侯爷的妻子萧夫人与左相有什么感情纠葛吗？”

柳清照好像有心事，整个人像是被堵住了，忧忧郁郁的，没有之前那般洒脱。

萧晏清并未察觉到柳清照有什么变化，心想：她也是这般无聊，居然打听自己父亲的八卦。

船夫收起船桨，仔细想了片刻，说：“没听说过有什么感情纠葛，但是确实有瓜葛。”

萧晏清顿感有趣。

“当今左相年轻时候是萧侯爷之子的幕僚，后来萧侯爷的儿子被齐王的马撞死之后，是他通风报信的。”

萧晏清点了点头：“没想到，左相居然就是当年那个书生，实在没想到，你父亲还有这般造化。”

柳清照听言，有些生气道：“他如何，关我什么事！”

［清照似乎与左相有些矛盾呢！］

“小姐原来是左相之女，失敬！失敬！”老船夫作揖道。

这一路，柳清照坐得离萧晏清很远，她望着远处，在想些什么。

萧晏清以为她还在生气，水路上试图逗她，柳清照也不理睬他。

萧晏清只好试图安慰自己：罢了！罢了！自己还是睡一觉，等她气消了，估计就好了。

—— —— ——

［青湖］

萧晏清被柳清照叫醒的。

［果然，女孩子气消了，还会主动找你。］

“怎么了？”萧晏清睡眼蒙眬，寻嘈杂的声音，一眼望去，满片官兵，还有东厂的人把码头围成一道弧。

“那边的人，快上岸！”东厂的人在喊。

老船夫下意识看向柳清照：“小姐？”

“上岸吧！他们人多。”柳清照

“倒是我拖累小姐和公子了。”老船夫愧疚，说。

靠岸后，又是一阵盘问。

“你们是哪儿人？”衙役手掌扇了扇，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看向老船夫问。

“我在路上碰到他们的，他们说要去京城。”

“官爷，我就是个船夫，就送他们俩的，我可不认识呀！通融一下呗！”老船夫佯装很害怕，很急切的样子。

机灵点儿的士兵，给东厂的公公们通风报信去了。

衙役咳嗽，掂量一下手头的份量，瞅了一眼老船夫，嘴角斜着，又看向身后的萧晏清、柳清照，继续问：“行了行了，我们也不难为老人家了，你们能不能具体点儿？”

柳清照握紧手上那根箫，平淡吐出两个字。

“西城。”

“老谢，京城西城在哪儿？会不会是上头人住的地方。”大块儿头衙役在耳边与盘问的衙役说。

“城内的，又是天子脚下，多多少少沾点儿。”盘问的衙役说。

“你们走吧。”

柳清照回望一眼，湖上远去的身影。

萧晏清拉着柳清照走出码头。

突然，东厂的公公喊。

“二位，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