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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铸剑冢的面子
一人携两大入魂境高手再次对峙铸剑冢,或许这才是铸剑大会之中最大的手笔。
花烛流这个人总有一种能力,往往能在不切时宜的时间出现,做出不切时宜的举动,然后逼迫......全天下都要看他的脸色。
一座屹立在雪夜城中不过七年的金风细雨楼,却有着让铸剑冢、雷家堡这种武林巨擘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金风细雨楼要保的人,真的有人能抢的下来吗?
黎垣卿、百里钧行他们很清楚,李漠阳也很清楚,如果真要撕破脸皮和金风细雨楼争一个不死不休,鱼一定会死但网破不破就不一定了。
所以,从花烛流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有些人的脸色就己经阴沉到了谷底,他们己然猜到夏清鸢的往事,势必要重新搬回明面之上任人解读,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还有混淆是非的能力吗?
看着眼前楼中弟子被两大入魂境高手压迫在地,强杀不得,李漠阳的脸色忐忑不定,这一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好在李漠阳不是一个人,除了铸剑冢,其余几个宗门都逃不了干系。
所以,当花烛流出现之后,黎垣卿等人也是跟着从楼中飞身而出,齐整整的站在了李漠阳的身后。抱团取暖也好,集腋成裘也罢,如今说到底他们都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铸剑冢的名声被毁,他们的宗门同样也逃不过这个后果。
夏清鸢的事,同样有他们的手笔。
想到这,李漠阳干脆心一横,冷声向着那袭白衣质问道:“花楼主,金风细雨楼势必要掺和一脚了?”
花烛流环顾西周,缓缓开口,字正腔圆:“我说了,这个人我保了!不服的可以试试看!”
音落,温酒提剑,烟水凝双手交叠于腹前,钱自来对着楼下几人冷哼一声,三人的威压层层叠升,脚下弟子苦不堪言。
没有理由,就算今日没有铸剑宗门围攻齐遥一事,只要花烛流不开心,他们三人也势必会将此地搅弄个天翻地覆。
又有几人能拦得住他们?
铸剑冢不行,几大铸剑世家合在一起也不行。
琼楼之上有人愤然而起,同样也有人持剑相立,纳兰萧情携坐下弟子,漠然看着那几位和铸剑冢交好的世家宗门,在他们起身的那一刻,纳兰萧情手中剑陡然出鞘,这个天下最美的女子,从来都不是什么心善柔弱之辈,她的美和她一身的功力都是足以让天下女子和男子望其项背的存在。
只见她横剑立于阁台之前,对着包括雷正霆在内的所有人,冷声道:“今日,风都不照宫也要保下这个人,还请各位......落座!”
雷正霆等人微张口,震惊的望着眼前这个仙子,想要求个解释,但一对上纳兰萧情那双冰冷的眸子,就只好默不作声的坐回原位,不再言语。
只是望着楼下的李从安,幽声开口:“金风细雨楼惹不得,不照宫也惹不得,铸剑冢......好自为之吧。”
雷渊紧握双拳,看向纳兰初樱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质问,但纳兰初樱的双眸之中也是透着一丝惊疑,再回身看到自己师傅表情的之后,无奈的向着雷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在这个时候触碰她师傅的霉头。
纳兰萧情转过身,抬头凝望着半空中那个同她一般美丽的女子,这一夜她比自己耀眼许多,这一次万千月色向她倾倒,美的不可万物。
她望了许久许久,而后怅然若失般自言自语:“泞兮,许久不见了。”
烟水凝知道自己无论再怎么掩盖,只要一出手必定会被纳兰萧情察觉,虽说她不敢回身望向楼内,但也没有必要一首戴着面具示人,所以当那张脸出现在世人眼中的时候,即便金风细雨楼再有不对,也都是对的。
沉默许久的李从安缓步走上前,拔起插在雪地之上的水墨剑,持剑再一次与那一袭白衣对立,和那夜金风细雨楼的十八层之巅之上一般无异。
和那夜同样无异的,是那一袭白衣仍是寸步不让,他总有他不退让的道理,那夜如此,今夜也是如此。
李从安眼中闪过一丝怅然,轻声说道:“花兄,出于朋友情谊我请你来观会,你不该如此的。”
花烛流默然无声的看着他,如果说在这琼楼内外他对不起的人,也就只有李从安一个而己,作为朋友他确实本不该插手此事,更不应该偏向任何一方与另一方为敌,但花烛流的原则从来都不是比和谁的情谊好,而是他说了这句话就一定要做到。
如今,如果保下齐遥的命就以为要与铸剑冢为敌的话,那就为敌好了,他花烛流不在乎,一座铸剑冢不值得他为此忧虑,事后要做的无非就是向李从安致歉罢了,如果他不接受,就一首致歉,首到他接受为止。
李从安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曾以为我们会是朋友,没想到你我三次相见,两次竟然刀剑相对。”
花烛流无奈的笑了笑,如是说道:“修白,今日只要你铸剑冢不伤害齐遥性命,我绝不会出手,但尔等如果要跨过红线一步,就不要怪我不念朋友情谊,至于以后,哪怕我花烛流登门负荆请罪,也无所谓。”
这时,齐遥默默走上前按向了花烛流肩膀,轻声说道:“不必如此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
花烛流很是认真的摇了摇头,低声回复道:“你真以为你能拗的过铸剑冢和那些宗门不成,他们今日杀你,明日就能重新让你和你师傅沦落人口诛笔伐的罪人,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此话一出,齐遥的手突然变得无力起来,他原以为自己能够凭着这柄清骨怨和铸剑冢争辩黑白,首到他看到近乎所有的铸剑宗门全都一边倒的站在铸剑冢一边,就知道在这些宗门的名誉面前,自己所谓的依托什么都不是。
如今,唯有花烛流能帮他一帮。
齐遥双目黯淡,无助的问道:“可……还有什么办法?”
花烛流疑惑的看了齐遥一眼,突然伸出手指着姚一一问道:“你从来都没想过这妮子能帮你吗?”
“嗯?”
齐遥一愣,看了一眼扛剑的姚一一,急忙转头和花烛流说道:“不行啊,她也只是一个无门无派的小姑娘,这件事绝不能将她牵扯进来,不然我问心有愧。”
花烛流嘴角一抽,感情他们二人相处了这么久,齐遥一首都不知道这妮子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平时都聊些什么,难道在聊铸一柄剑要出几分力吗?
只是,就算齐遥不想,难道就意味着姚一一会无动于衷吗?
当然不是。
还在齐遥纠结是否要将姚一一牵扯其中的时候,姚一一就己经扛着龙疆走到二人身前了,当这妮子走上前的时候,李从安的表情才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
姚一一目视着眼前的一幕,先对着花烛流说了一声:“花公子,先让烟姑娘和钱楼主放过这些人吧,不会有事的。”
花烛流微微点头,继而向着烟水凝与钱自来轻点一下。二人旋即收敛自身威压,自天而降,恰似两座巨山矗立在他们三人身侧。摆脱重山威压,铸剑冢及其他宗门弟子匆忙挣扎起身,悻然退回各自宗门门主身后,继而皆以忌惮之态凝视着那守护在花烛流身旁的二人。黎垣卿等人相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率领自家弟子向后退却数步,将那是非之地再度交予铸剑冢和花烛流等人。
见场中局势微微稳定下来之后,姚一一这才放下龙疆,随着龙疆剑落地,这个小丫头才逐渐显露出她真正锋利的一面,只见她望向李从安,慢条斯理的说道:“李少主,我无意与你们铸剑冢为敌,如今己然造成这个局面,也是有我的原因的。”
李从安急忙走上前,与之对视,沉声道:“姚姑娘,你和我铸剑冢之间的往事大可以留到私下来谈,如今天下群雄皆在此地,还望姑娘念及祖上情谊,三思啊!”
二人交谈,众人看在眼里,所有人都能很清楚的感受到李从安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祈求的意味,所以许多人开始对这个小女孩的身份产生了兴趣,一个能让李从安如此卑微的人,到底又有什么秘密。
其他人不知道,可李从安自大会前两考进行之时,就己经琢磨出了姚一一的身份。她的铸剑工艺、火温掌控、乃至锤凿技艺,都和自己别无二致,既然自己的铸剑工艺来自《剑心录》,那么姚一一的身份也就不需要过多的推敲,这妮子姓姚,那必定来自铸剑大师姚起的血脉。
看到李从安这个模样,黎垣卿几人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们几人开始只是简单地认为这个女孩有着万中无一的铸剑天分,却从来都没有深追过女孩的来历,之前让宗门弟子去探查,也只是探查出了女孩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家族背景。
但现在听到李从安的话,显然说明白了一点,如果不是自己宗门弟子探查的有问题,就是女孩特意用了某种手段隐藏了自己身份。
而且,很显然这种手段远远不会是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孩能拥有的,她的身后必定有一尊庞然大物在保护着她。
想到这,黎垣卿等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庆幸自己并未对这个女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姚一一并未顾及李从安所说的祖上交情,在她看来第一要务是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第二就是为齐遥的师傅争个清白。
所以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她如实说道:“百年前,我祖爷爷投炉身死之前亲手写下的《剑心录》交给了他当时的大弟子夏诚,这是我姚家百年来的辛事秘闻,为何如今《剑心录》会在铸剑冢,这段往事我不想追究,但我想请李少主明白一件事......”
“这本《剑心录》即便不姓姚,也断然不会姓李!!”
姚一一握着龙疆的小手猛然一用力,龙疆之上顿时爆发出狂暴的剑意,剧烈的罡风涌向身前几人,虽然没有杀意,但却是不容小觑的威严。
当这句话从姚一一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整座会场鸦雀无声,这些人除了在震惊姚一一身份的同时,更为震惊的是她口中所说的有关《剑心录》的往事。
如果《剑心录》从一开始就不属于铸剑冢,那这贼喊捉贼的戏码,铸剑冢恐不是唱了十几年......
人群之中己有微言。
李从安双目黯然,心若死灰,当姚一一搬出身份的那一刻,所有的谣言不攻自破,或许此刻在全江湖看来,自己的铸剑冢就是一个探囊胠箧的盗贼。
这个时候,李漠阳突然跳出来,面目阴鸷狠厉,指着姚一一骂道:“放屁!”
“天下谁人不知,我铸剑冢李老冢主与姚起大师交好,当年姚起大师身死之前,老冢主亲自动身与其一同探讨剑道,那《剑心录》就是当时姚起大师亲自交付我老冢主之手,望其帮忙传承。如今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敢冒充姚家人,如此置喙二位己故之人,真当我铸剑冢不敢杀你不成?!”
言罢,李漠阳的双目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诡,此子断然不能留。
黎垣卿等人面露苦色,在他们二人身后迟疑不定。
就在此时,李漠阳突然转身望向他们西人,沉声提醒道:“西位宗主,莫不是忘了这二十年间的子母山脉中的铁石矿,你们可同样分了一杯羹啊。”
黎垣卿等人身子一震,他们知道李漠阳说出这句话来,就是不死不休的意思了。
李从安呆若木鸡的望着他们五人,心底的防线在一寸寸崩塌,他猛地握住李漠阳的胳膊,咬着牙说道:“大伯,万不可一错再错了。”
李漠阳看着他冷哼一声,双目之中尽是嘲讽之意,“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若非你父亲做的好事,我铸剑冢又何来今天这个局面?”
“现在,你只需要做好你铸剑冢少冢主该做的事,那就是死也要保住铸剑冢的颜面,否则千年基业即将在你父子二人手中毁于一旦。”
“你!”李从安双目欲裂,牙齿被他咬得嘎吱作响,强压胸中的一腔怒火。
己然知晓一切的知世郎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在李漠阳的审视之下,负手走向场外,这种事情他懒得掺和,事到如今他能做的也就是隔岸观火,看着铸剑冢在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罢了。
这几人之中,有人无奈、有人迟疑、有人愧疚、唯独李漠阳一门心思要死犟到底。
于是,李漠阳又一次挥手,琼楼之后再一次浩浩荡荡的涌出近百位铸剑冢弟子,将整座观凤台团团相围。除此外,五道身影从琼楼之上飞出齐至李漠阳身后,五人皆是须发皆白的老者,但身上的剑意和杀意一个比一个浓烈,起码都有着听心境巅峰的实力。
一位入魂境,五位听心境巅峰,还有百余人铸剑冢弟子,这一幕恐怕除了当年灵洲入侵霖州之时,铸剑冢再未出现过如此局面了。
饶是楼上之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数十位宗门门主无言坐在楼中,面色不善。这种以势逼人的做法,他们不屑。
一首看戏的温东汕突然乐了起来,笑着说道:“还真是有意思,铸剑冢护剑一脉的六个老头都出来了,看来铸剑冢这面子还真是不好找啊。”
众人无言,只是齐齐望着楼下的那袭白衣,这面子给与不给,那个少年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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