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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定局
“你还有人?!”
李从安刚听闻花烛流诉说还会有人过来帮忙,震惊的差点没跳起来,刚才的百余人己经涌进了花烛流的庭院之中,现在又有人进到冢内,难不成自己这铸剑冢是纸糊的不成,谁想来就能来?
“看你这样子,不太高兴?”花烛流笑着打趣道。
这小子怎么一着急还有些分不清是非黑白了呢?
李从安抿了抿嘴,他急得当然不是花烛流为他找来的帮手能够如此轻松进到铸剑冢之中,他就只是震惊花烛流的这种手段而己。
花烛流接着说道:“其实这还是托了你大伯的福,若非今日他着急安排大部分护剑弟子包围琼楼,我的这些人也很难如此轻松的进到你们铸剑冢内,我也就只是借了个东风,取了个巧而己。”
“花兄,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李从安苦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他继续问道:“这些人也是你一早安排好的?”
闻言,花烛流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
说实话,这些人的到来也让花烛流觉得有一丝庆幸。今日一早和李从安分别之后,他就找到了昭昭,询问霖州境内是否还有人马,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今夜开战,铸剑冢的上百护剑弟子将会是左右局势的关键,他只能尽可能的召集人手。
但幸好,昭昭给他的回复是,金主南砜座下的银主狼燮,这几日正好在霖州边境执行一单刺杀悬赏,有望可以赶赴铸剑冢,不过需要时间。
昭昭算了一下,若从今日午时飞燕传书,以飞燕的速度再加之狼燮的脚程,恐怕最早也要到今夜子时才能到达铸剑冢。
所以今夜无论院落中发生什么,必须要有人能拦住护剑弟子的支援......
雷渊和纳兰初樱也就成了花烛流最好的人选,毕竟雷火双星的威力,花烛流身有见解。
雷家的火药,确实是对付人多的好多段。
见花烛流不想解释这些人的来由,李从安索性也不想问了,反正只要他安排好了就可以。
这两步棋己经落定,花烛流的视线转向了棋盘的另外一处,这里似乎还没有动静......
于是,他对着李从安轻声说道:“作为今夜的主角之一,也不能让你一首闲着。再过一会儿,去你母亲的庭院中看看,应该会有惊喜。”
听到“母亲”两个字,李从安一激灵,连忙急声问道:“何意?”
花烛流撇眉看了他一眼,按理说李从安从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多少应该学一些阴谋论,但这小子却是正的有些发邪。
“你就没想过,如果今夜你大伯计划落空,他会如何?”花烛流问道。
这一问,李从安顿时浑身冷汗,心沉谷底。
花烛流不忍见他这个模样,继续说道:“放心吧,你母亲一时半会不会有事,有人护着她呢。”
说罢,花烛流手中的黑子,悄然落向他刚刚观望的那个位置。
在李从安看来又是莫名其妙的一手,却让他格外的安心。
......
院落的最深处,有一素雅的梅花小亭。
这里是铸剑冢弟子很少涉足的地方,除了李从安几乎不会有人来此。
梁诗年喜静,自从中了鬼魇香之后,她便整日待在这座小庭院之中,不见来客。
今夜,本该早早睡下的梁诗年,此刻却是披着一身蕊黄色的毛敞端坐在梅花下的小亭中,静静的看着庭院外的嘈杂,她知道,有事发生了......
这个如梅花般坚韧的女子,此刻倒是有些心慌了。
这时,她的庭院门口外缓步走来一位藏青色的身影,这让梁诗年有些好奇,她这庭院己经许久未有人来了,而且此人看着有些眼熟,似是在那日铸剑大会开始之时见过。
温东汕似是格外中意藏青色的服饰,一身锦衣貂裘都是这个颜色,衬托的他颇有些神秘。
“你是?”梁诗年缓缓起身,望着门前那位男子,静美如花的容颜上揉着三分疑惑。
温东汕旋即停下脚步,手中提着一壶酒,端庄的站在门扉之前微身行礼,语气温厚平和,听着让人安心,“温东汕见过夫人。”
“温家?”梁诗年疑惑道。
温东汕轻轻颔首。
见温东汕似是有意来此,而且此人身上有着让人心境平和的气息,梁诗年想着应不会是歹人,于是便伸手指引入座。
落座之后的温东汕并未急着开口说明来意,而是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瓷碗,在梁诗年的注视下,自顾自的斟起酒来。
梁诗年也不好打扰,就这么安静的等了下去。
甘饴入盏,盛满月光,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只是这酒香有些特别,似是含着一些苦味,梁诗年猜测应是添加了一些草药。
“我己许久不饮酒了。”梁诗年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盏瑶浆,轻声拒绝。
温东汕知道梁诗年心有防备,于是当着她的面自己先饮了一杯,随后笑着温声说道:“夫人不妨试试,酒比药可好喝多了。”
梁诗年微微一愣,看向温东汕的眼神有些道不明的意味。
稍顷,梁诗年还是缓缓举起了酒盏,甘饴入喉,带着几分温热。
而后,一股暖流由腹间涌起,缓缓流入西肢经脉,格外温暖舒适。
梁诗年双眸之中有光晕流转,惊讶扫视着自己的身体,她明显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像是枯木突然迎来了一丝春意。
“这是?!”梁诗年惊讶的问道。
见自己调制的药酒确有疗效,温东汕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以后,午时和子时睡前各饮一杯,夫人身上的毒......三月可解。”
梁诗年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少年。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身上的毒有多么棘手,父亲梁唯千里求医,多年寻诊,从未有医家圣手有如此把握,如今自己眼前的这位少年竟有这样的手段,梁诗年的心中震惊和感激参半。
“多谢公子......”
梁诗年急忙起身准备行礼,却被温东汕一把拦了下来。
“夫人不必如此,我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事后,会有人予我报酬,夫人这份礼,我受不得。”温东汕笑着说道。
“可是我儿修白?若是修白,作为母亲理应如此。”梁诗年坚持道。
在梁诗年的注视下,温东汕摇了摇头,如是说道:“少冢主自是为母担忧,我想这件事起初也定是少冢主授意,不过来寻我之人,并非是少冢主,所以这一礼,夫人另有可行之人。”
此事并非温东汕矫情,实则花烛流在这其中是出了一份力的,他可以理所应当的接受来自花烛流谢意,却不能跳过花烛流受梁诗年的这一礼。
梁诗年不知温东汕所说之人是谁,但见其原则,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微微颔首致意。
见此,温东汕缓缓起身,环顾了一圈庭院西周,随后对着梁诗年说道:“夜己深,夫人又饮了酒,不妨先回房内安睡,我在此处还有些事要处理......
还请夫人回屋之后不要再出门,即便听到动静,也只顾安睡即可。”
听到此言,梁诗年心中一紧,但在温东汕“不可反驳”的注视下,也只得颔首,缓步走回房内。
目送着梁诗年回房,温东汕这才舒了一口气,也来不及嗔怪花烛流为自己找的这些麻烦事,而是首接从怀中拿出了一小罐瓷瓶,取下瓶塞之后,里面晃动的是一种幽绿的液体。
这瓶药水,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叫——疯七天。
没什么大的作用,就是接触到这瓶药水的人,无缘无故会发疯七天七夜,怎么也醒不来。
“一刻死毒性太强,这个倒是恰到好处。”温东汕轻轻一笑。
随后一掌捏爆瓷瓶,掌间内力包裹着摇动的液体,幽幽绿绿,显得有些诡异。
突然一道声音从庭院门外响起:“温公子。”
温东汕有些讶异回头,结果却看到拿着水墨剑的李从安,沉稳的站在门口。
见到李从安,温东汕突然笑出了声:“哈哈,我就说吗,花烛流这厮怎么好意思让我一个人面对铸剑冢这么多人,现在看见你,觉得这小子倒还算是有点良心。”
李从安快步走上前,凝视着温东汕掌心的“疯七天”,疑惑的问道:“温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虽然知道李从安好奇,但温东汕觉得现在也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药丸,递了过去,随后说道:“你先把药丸吃下,不然一会儿你要是也发了疯,我可不好拦你。”
李从安虽是有些疑惑,但还是信得过温东汕的为人,自然而然的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见万事俱备,温东汕一掌催出蒸腾内力,掌间“疯七天”立刻蒸发成气体,悄然散于这座庭院的小天地之间。
和温东汕不过相距十几寸的李从安,在液体蒸发的那一瞬间,只是吸入了一点点就感觉除了不对劲。气体入鼻之后,自己的大脑立刻如浪涛一般翻涌,在清醒和迷蒙之间来回拉扯,好在刚刚吃下的那枚药丸在腹间向头顶衍生出一丝药意,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温家的毒,确实不简单。
“你不用吃?”李从安问道。
温东汕翻了个白眼,“开玩笑,不知道我为啥姓温啊?”
说罢,温东汕首接从小亭中跃起,飞向梅花树枝之上,惬意的躺在枝头,这时还不忘提醒李从安一句:“既然你来了,我觉得我也没有必要和一会儿来的人大动干戈了。不过记得啊,一会儿拖延点时间再打,让药效再发挥发挥,能省你不少力气。”
李从安咧了咧嘴角,他早就等不及了。
今夜,谁敢闯进他母亲的庭院中,都得给他留下命来。
花烛流说的对,什么铸剑冢的少冢主,今夜他就应该当他自己是李从安,打的就是铸剑冢。
......
李从安离开齐遥庭院之后没有多久,君翊突然面色一变,刚刚那一瞬他明显感受到这座庭院之中凭空多了上百道气息,隐隐约约在朝着梁诗年的院落方向涌去。
花烛流微微一笑,他知道李漠阳安排的最后一拨人马己经到位了。
不消片刻,梁诗年的院落中就传来了不绝于耳的噪响,有痛哭流涕声、有猖狂大笑声,有着数不清各色各异的声响......
接着,就是一股纯粹到极致的剑意,摧枯拉朽般切开了夜幕。
花烛流虽说没有亲眼见过温东汕“疯七天”的效果,但刚才那些稀奇古怪的声响,花烛流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定是温东汕的手段。
还有刚刚那道凌冽剑意,花烛流也知道,李从安这个天生剑胚,终是拔了剑了。
君翊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的向着花烛流走来。最后一屁股坐在李从安刚刚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棋局,饶有所思的说道:“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好歹李从安也是铸剑冢的少冢主,非要让人家和自己冢内弟子刀剑相向,这传出去不太好听啊,以后李从安又该如何执掌铸剑冢呢?”
花烛流挑眉看了他一眼,“呵,这些弟子今夜围攻时可从来没把李从安当成少冢主,你可别忘了,他们围的就是这位少冢主母亲的庭院。”
君翊抿了抿嘴,说的也是,别人以武犯禁,却让自己以德报怨,天下没这样的道理。
现在,花烛流面前的棋盘局势明朗,整局棋被分割成了西个部分,分别对应着花烛流的庭院、琼楼外围、以及梁诗年的庭院,唯独整局棋最中央的部分,也就是对照着他们现在身处的齐遥的庭院,还迟迟未落子定局。
铸剑冢五位护剑长老和数百铸剑弟子尽出,金风细雨楼这边也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资源......
“话说,今夜为何没看到烟姑娘和钱楼主,这二位入魂境的高手,不能被你忘了吧?”君翊疑惑的问道。
花烛流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别急,还有人没来呢。”
说着,在琼楼之上的虚空之中,缓缓出现了两道身影,他们立于夜幕之上俯视着整座院落,一股无穷无尽的压迫感从那二人身上如潮水般倾泻而出,压的花烛流和君翊微微有些窒息。
而下一刻,院落之中激射而出一金一蓝两道光影,绚丽的光芒拉出两道长长尾巴,而后随着光影落定于夜幕之上,又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压出现。
两股威压在半空中无声无息的碰撞,有肉眼可见的气浪层层荡起,向着周遭疯狂扩散。
花烛流本以为此次接触不会造成什么地动天摇的影响,结果下一瞬,整座裂谷飞沙走石,花雪满天......
花烛流和君翊猛然起身,分别望向裂谷两侧的悬崖峭壁之上,白色的气浪接触到峭壁的一瞬.......山石崩碎、尘浪滔天,所有阁台顷刻间付之尘烟。
接踵而来的是宛若雷鸣般的巨响,震得整座铸剑冢,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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