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剑灵，魂魄出游

“血光之灾？”韩非看着孙毅，摇摇酒樽，轻笑道：“有君行你在，这血绝不是我出。”

“谁说今日我会与你一起回去？”孙毅却是玩味一笑：“弄玉姑娘今日有难，我自然该在此啊！”

“啊？君行…你变了…”韩非闻言故意做出一副哀怨的表情，瘆的孙毅直犯恶心。

“紫女，你去稳住那左司马吧，青天白日，况且还有我在此，弄玉自然不会有事。至于韩非你嘛……呵！”孙毅说到这，轻轻摇了摇头道：“有昨夜你书房之内出现过得那一位在，三里之内，便是我都别想杀你，莫说是我，便是大宗师都杀不了你，除非是武圣出手。

但这世上明面上的武圣，也就只有已经亡故的，几十年前秦国的百万人屠武安君白起一人而已。

你们可知道，当年农家想要除掉白起这一镇国武圣废了多大的功夫？不敢真刀真枪的刺杀，反而是使用阴谋诡计，谣言白起谋反，挑拨白起与秦襄王关系，希冀秦襄王赐死白起。

然而秦襄王也不敢真的动手，只是表面问责闲置，暗中命阴阳家以六魂恐咒加害，然而白起硬生生打破数百年来中六魂恐咒必死无疑的传说，但亦是大伤元气。

农家眼见白起依旧安然无恙，以为秦襄王也不敢诛杀白起，于是农家六大堂主，六位大宗师顶峰级别的顶尖高手以决死之心，用阵法地泽二十四围杀元气大伤的白起，最后重伤而归。

秦襄王以为是已身毒咒之功，农家以为是自家阵法之力，虽不能公之于众，但皆暗中引以为傲。如此，你知道自身何等安全了吧？刺杀完全不必在意。只需小心六魂恐咒之类的毒杀咒杀。”

“什么？”听闻此等秘闻，紫女顿时也熄了去摆平左司马的心思，区区一个左司马，又怎么比得上这等秘闻？

“紫女，罢了…你既然想要听闻，那这左司马我来摆平吧。”孙毅说着，酒樽一挥，酒液泼洒而出，但却并不落地，而是往外飘去。

“这…君行，这…”韩非此刻也有些呆滞的看着孙毅，这一首泼酒浮空，实在惊到了几人。

“小道而已，进来修行略有所得。”孙毅说着，一丝灵光附着酒液之中，穿堂过院，最后淋了左司马满头满脸，左司马气极欲吼，却有一股沉沉睡意袭来，当即砸到在地。

一众侍女眼见左司马忽然砸到在地，以为左司马身死，吓得花容失色，还是红瑜壮着胆子上前查探，这才松了一口气，将这左司马搬到榻上，后又向紫女禀报。

另一边，几人见孙毅将一杯酒泼洒而出，甚是惊疑，紫女皱眉问道：“公子，这是…”

“哦，这是我师门内的些许小术，使人昏睡而已，三五个时辰便能醒来。”孙毅笑着道。

因为修行体系的关系，孙毅可以分裂灵光发挥实力，类似于阳神体系里附体大成神魂分化产生的念头。

只是如今孙毅境界不足，无法完美操控灵光，灵光离体太远就会散乱，还需以物为载体借此凝聚，所以不能如同真正的念头直接发挥作用，算是弱化版的念头。

不过这只是因为修为不足而已，到了显形境便可直接应用，而且分离的灵光即便受损也对自身毫无影响，稍加修行便能恢复，远胜过一旦受损难以恢复的念头。

“原来如此。”紫女点点头，同时看向韩非，见韩非一脸沉思之色，本来想要问出口的话语便停在了嘴边。

“姐姐，那左司马应该是喝醉了，忽的便倒地睡过去，我已让人将他扶上榻了。”红瑜再次禀报，紫女点点头，让她退下了。

“君行，你知道逆鳞剑的来历？”韩非沉思数息，最后抬头环视一圈，问孙毅道。

“略知一二。”孙毅点点头，随后略做沉吟，这才道：“我师门乃是世外宗门，得上古仙神传承，其中有一记载，大意是天地大变，灵气隐退，仙神合力破界而去。

故此我宗门一心探求诸仙神去向，希冀成仙成神，长生不死，代代如此。只是似乎时机未到，仙神去向毫无所得，只知道与苍龙七宿有关，倒是上古遗宝隐秘搜到不少。

我奉师门祖训，入世行走，故此知道这逆鳞剑些许秘闻。”

说到这，孙毅看向几人，几人即便一直都知道孙毅身世神秘，必定不会久留，却也不知竟如此惊世骇俗！

上古！仙神！长生不死！

这是何等的惊天秘闻？！便是韩非张良，都有些惊愕，一时回不过神来。

“长生不死成仙成神虽好，但其实几百几千年过去毫无发现，我们宗门也早已经失去信心，或许，仙神也都已经死光了吧。”孙毅叹息道：“如今这入世行走，不过是依照祖训磨砺门人而已，早已不抱希望。”

韩非张良本就是人杰，这一番话下来，更是让其清醒过来，张良沉吟道：“这么说来，逆鳞剑乃是上古仙神遗物？”

“不错。”孙毅点点头，看着韩非，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真不知该说你运气好还是差，这逆鳞剑虽说已经破损，但仍是不可多得的世间利器，最重要的是，已经衍生剑灵，这也使得此剑无法强行使用。

世人皆以为剑灵乃是宝剑历代主人之中最强的那一位的亡魂所化，其实不然。若果真如此，剑灵又怎会让宝剑重新认主？

昔日我宗门先贤也曾得到此剑，但却无法动用，本欲收归宗门藏宝阁留于后人，最后不知何故，不了了之。

据先贤所说，此剑名为逆鳞，原主是谁已经不可考证，已经衍生剑灵，可以调动天地精气元气，甚至有种种莫测之能，非武圣不可镇压。

只是毕竟耗费的是剑的力量，因此每次动用都要修养许久方可，不然…会耗费其主寿数。不过逆鳞剑沉寂千百年，积攒的力量足够与大宗师大战数日，却是不必担心。

而且虽说是剑灵，但其实只有本能般的反应，只有觉得其剑主性命攸关之时方会自动护主，但也只是真刀真枪的刺杀，毒杀咒杀等鬼蜮伎俩却不能分辨，所以不能太过于依靠。”

“逆鳞剑原来竟有如此来历如此威力……”韩非有些感慨，但也觉得理应如此，毕竟逆鳞剑破碎成那样，却仍保持剑的形态，可见其绝非凡物。

“好了，那倒人胃口的左司马已经昏睡，弄玉弹了许久的琴也该累了，不如我们下象棋吧。”孙毅随口把话题转移。

“好啊，你我对弈一局？”韩非不住点头道，表情甚是急切。

“好。”孙毅点点头，韩非每日也就与张良卫庄对弈有些意思，至于弄玉紫女，却是难以与他交战。

象棋是孙毅一次与韩非对弈后弄出来的，楚河汉界直接变成了疆界二字。至于麻将纸牌什么的，孙毅并不怎么玩，因此也没有制作。

对弈几局，各有胜负，期间卫庄修炼回来，也与孙毅对弈几次，时间本就是下午，几局过后已然天黑，待孙毅亲自下厨一顿宴饮后，天色便已经很晚。

韩非乘张良的马车，一道回府，张良虽然不是韩王之子只是相国之孙，但生活质量可比韩非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出入有车马，家中有美婢，随行侍卫都有八个。

韩非只有两个随从，就这还是因为官任司寇刚配的。

孙毅则是留了下来，在弄玉隔壁房中修炼，紫女与卫庄则是有事相商。

时间很快便到了宵禁以后，百姓归家，这座城市成为牛鬼蛇神的舞台。

左司马刘意早已苏醒归家，孙毅知道，他这一去，性命不保，而后寻不到宝藏的兀鹫便会返回此处，夺取偶然发现的弄玉的火雨玛瑙，结果错杀弄玉侍女红瑜。

实际上刘意也是一次偶然在弄玉弹奏时看到弄玉佩戴的火雨玛瑙，与胡夫人的一模一样，心知这便是李开与胡夫人的女儿，所以才会醉酒以后非要找弄玉。

不外乎是母女双收的心思，毕竟胡夫人虽然不得不委身于他，但心却依旧牵挂李开。至于此举有没有对李开的嫉妒与报复，那就不得而知。

时间慢慢流逝，窗外巡街士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孙毅心中一动，魂魄轻轻一跃，飞至体外，霎时间，天地不同。

说起来，这还是孙毅第一次神魂出窍，以往都是魂在体内，以思绪磨砺神魂。此时神魂出窍，最直观的一个感觉就是以自身神魂为中心，整个房间都被自已“看”在眼中，被感知反馈到神魂之中，立体呈现，毫无死角。

最奇特的在于，神魂明明是无形无质的存在，但在神魂的视角之中，却能够看到。

而且所有见到的物体都有一层微弱的光，肉眼所见的色彩是物体反射的结果，而光本身就是一种能量，此时以神魂所见，物体也有色彩，而且更加的绚烂。

不过尘土等极细微的物质发出的光也极小极微弱，可以说肉眼中无法见到灰尘，魂魄感知中也基本无法见到，除非极其专注一点。

这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角虽好，但与过往差异太大，若非突破周天境后凭借感知也能如此观察四周，孙毅光是适应这一视角，都有些小麻烦。

但这样的视角无疑是极好的，因为这意味着被背刺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之所以说是大大降低的而不是彻底杜绝，则是因为某些特殊的物质可以被肉眼看到，却是无法被神魂感知。

例如天材地宝，神兵宝材，都是神物自晦，看起来如同灰尘一般，行动根本无法被探知。毕竟神魂无形无质，神魂视物也是靠的感知。

某些特殊的手段也能做到在灵魂视角之中隐形，例如异世记忆里有一部叫做油炸鬼的电影，里面说锅底灰不会被鬼看见。

虽然是后人杜撰，但也对了一半，不过不是锅底灰，而是桃木灰，因为鬼惧桃木。

桃者，五木之精也，故压伏邪气者也。桃木成灰，浴火而变，由阳转阴，鬼便不能看到。

不过神魂虽然种种表现与鬼无二，但毕竟不是鬼，不受此等限制。

孙毅心念一动，想着要往上飞，只觉得神魂内有丝丝神魂之力作用于空间，空间的反作用力将孙毅往上推，就好像鱼儿在水中游动一般，空气之中的物质微粒并不能阻碍虚幻的魂魄，并不会产生空气阻力。

只是随着速度的提升，孙毅能够感觉到四周空间在整体的压迫神魂，只是如今速度不快并不明显，反而是空间的反作用力动荡神魂较为明显，是以虽然没有空气阻力，却也无法无限提速。

还有就是空气虽然无法产生空气阻力，但空气本身的运动却带来一定的阻碍，毕竟空气运动代表着能量，而能量却是能对魂魄产生伤害的。

虽然灵魂这一存在无论是在孙毅此生还是异世记忆之中的科学研究之中都不曾证实，但在超凡一二步这一层次还是必须遵循规则法则、物理定律的。

例如能量守恒，质能转换，还有力学定律：力是改变物体运动状态的原因，没有力，物体的运动状态不会改变。

不过也不是绝对，例如最让人绝望的熵增定律，即热力学定义的熵增加，系统的总能量不变，但其中可用部分减少。

这可用对应的是科技体系的能量，而修行体系却非如此，不然如何求长生乃至永生？这从根本理论上否定了永生。

而且科技体系所说不能利用是立足于当下，未来未必不能利用。就如经典力学三大定律，曾经认为不可改变，后来发现，适用范围是宏观低速。

而遇事不决用的量子力学，也只是如今连皮毛都不曾掌握的东西，所有关于量子力学的东西，都近乎只是猜想。

除此之外，孙毅并没有感到有什么龙气、国运的压制，就好像异世记忆的那部阳神的小说里也没有龙气国运等力量。

不知是因为没有这个概念因此众生念头无法汇聚变化还是此界本就没有这一力量。

孙毅也没心思实验探究，这样没有制约也好，不必太过于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