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玉佩里的东西

安静的密室里，只有张小厚努力在吸收星光，他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时刻都在提高，这种感觉令他觉得格外强大。

一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诞生，天空放亮，与诸天星辰的联系才渐渐中断，张小厚睁开眼睛，附近所有微妙的变化都在他的脑中放大。

许多微尘在空间中浮动，张小厚能够看清所有飘荡在空气中的颗粒，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生活的世界，竟然如此浑浊。

他闭上眼睛，一股细微的波动从眉心扩散，蔓延过石室，一直覆盖至方圆五米，这个范围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感官。

“这种感觉确实不错，这块区域，就算是有人杀我，我也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张小厚看了一下时间，起身走了出去。

石室打开，石塔内的人很少，稀稀落落，在破军学院，其实没有太多人研习铭纹，尤其是外门弟子，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提升自身的修为。

张小厚抬头望着塔内，上面的空间几乎都是有关铭纹阵法的书籍，是学院对外出售的，只需要花费不等的贡献值，就可以买回去做研究。

张小厚想了想，他的脑海里倒不是没有阵法书籍，只是都太过深奥，不适合自己对铭纹的修行。于是他看了看提示光幕上的书名简介，以及价格，最终选择了几本适合自己的入门铭纹。

他打算从铭纹开始，再逐步接触阵法的知识。

回到道场，张小厚准备了一些食物与水，便直接开始闭关。

在安静的房间中，张小厚面色凝重，双目凝神，桌子上的一本书籍正翻开一页，上面画着一道铭纹，正是之前石室老头所描绘的一道火纹。

之前看老头所描述的那道火纹，张小厚并不觉得很难，甚至觉得很简单，不就是用精神力连续勾勒形状吗？

可真正开始，他才发现，所谓的铭纹竟然是立体的，有些扭曲的部位并不是如同看到的那样，而且精神力的延展也极为困难。

张小厚一连试了上百次，这才将脑海中的精神力透过眉心慢慢凝结成一种细丝。

这种细丝，并不能被外人所看见，只有铭纹的人才能真正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从身体中出现。

将这道火纹所有的细节牢记在脑海中，张小厚这才开始真正的勾勒。

一条无形的精神力从眉心钻出，在空气中快速游动。

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力无比集中，之前上百次的失败让他备受打击，如今精神力成功在空气中游动，说明接下去可以勾勒铭纹。

“开始了。”默默给自己打气，精神力已经在空气中开始了第一步。

人的精神力，完全如同他们的臂膀，会依照大脑所想，一一完成。张小厚将精神力按照火纹上的形状，开始了第一次的实验。

一道弯弯曲曲的线条，在空气中逐渐成形，不过张小厚双眉紧蹙，虽然精神力在空间中交织勾勒，但是并没有那种韵味，某些关键的地方依旧错了。

精神力很快消散在空气里，张小厚瞬间感觉到一阵虚弱，不过他依旧打起精神，第二次的修行很快开始。

可铭纹的构造极其复杂，一点一线都有它们独特的摆放，偏差一分一毫最后的结果就是失败。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张小厚每日都耗费大把的时间在练习铭纹的勾勒，尤其是夜晚，修行《吸星天目术》，精神力可以随时得到补充，除了体力，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睡眠。

仅仅是一枚最简单的火纹，其中的奥妙就已经令张小厚沦陷，他一次一次勾勒，精神力在空中划过，对于铭纹的理解也越来越深。

这期间，他还发现随着精神的壮大，身体吸收紫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血气的淬炼竟然也可以通过精神的引导，全方面增强身体的素质。同时，随着身体的强大，也会时刻反哺孱弱的精神，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而且，那之前就凝聚出来的战火也越发变得猩红，血液里狂暴的因子更甚。

一条无形的波动在空间流淌，隐约能够见到，一道道若隐若现的光线以一种复杂的轨迹相交，并且连接。每一次交叉，必有一丝震动，不过被很好的压制住了，不至于这些以精神力凝结的丝线轻易断裂。

张小厚表情严肃，这段时间一次次的失败让他格外专注。

他眼神平静，下一瞬，双眼陡然睁开，眉心处一抹精神力暴掠而出，最后一道精神力直接如同一根细针，将之前所有的线路全部连接，形成一个完美的回路。

这一刻，空气之中，再次出现隐隐的光芒闪烁，张小厚睁着大眼，感受到那里的天地之气正在快速酝酿，紧接着，一点火星滋滋冒出，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眨眼的功夫，一团半个拳头大小的火焰悬浮在空中，一股灼热的温度在房间里迅速蔓延。

“成了！”张小厚一拍手，眼神里涌动出惊喜之色，当即指挥着这枚火焰在空气里飞来飞去。

只是这火焰就维持了十几秒，便逐渐暗淡，最后直至消失。

不过张小厚并没有丧气，脸上更多的是振奋，起码他的这枚火纹已经合格了，只不过因为时间太短他无法将火纹再次凝实，他的精神力也是一个短板。

不过这都不要紧，只有不停地练习，才能将火纹完全掌握。

时不待我，马不停蹄！

接下去的七日里，张小厚昼夜不停，他一边在巩固火纹，一边着手勾勒第二种最简单的铭纹之一，水纹。

相比勾勒火纹时的艰难，这一次水纹竟然出奇的顺利。

三日之后，张小厚看着手腕上徐徐萦绕的一段水流，浅浅笑出声来。

“铭纹一道，果然妙趣横生。”

他左手伸出，精神力在手掌间快速勾勒，一团火光直接燃烧，这种凭空造物的手段，简直令人啧啧称奇。

又是三日之后的夜晚，张小厚坐在庭院里，诸天星辰落下光辉，点点滴滴的光点开始钻入他的眉心。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张小厚的意识再一次看到那扇巨大布满了眼睛纹路的天门。

四周的黑暗被驱散不少，点点星光在腐蚀四周的无光区域，张小厚离那天门越来越近，不过短时间内，还是触及不了天门。

意识开始如潮水般退去，张小厚再次睁开眼睛，一股疲倦而来，然后又是一股清凉似泉水流淌，滋润着他的大脑。

他盯着对面的空间，精神力如细流涌出，快速在此间勾勒。

眨眼的功法，一片雨水从空气里落下，滋润着大地，响起沙沙沙的声音。

张小厚满意的点点头，这是一种雨水纹，算是比水纹更加繁复的一种铭纹，张小厚耗费了两日才逐渐掌握其中的精髓。

这种雨水纹一旦形成，可以如同下雨一般，滋润万物。

他再一次将一缕精神力调动，在指尖勾勒，几个呼吸之后，一团白白的光点慢慢变大，驱散附近的黑暗，照亮这片庭院。

“聚光纹。”一种很实用的铭纹，也很简单，是使用于黑暗的地方。

张小厚不停熟悉这大半个月自己掌握的十几种铭纹，渐渐得心应手起来。

最后，他从介石里取出一物，放在身前，眼睛里渐渐透出光亮。

这是从狼牙口得到的那枚圆形的玉石，此刻他已经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