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楚悼王的奖赏

有的时候路一开始，你就无法去选择。因为随便怎么走，你都会走出一条路来。

“我没有醉，我若真是醉了，你又怎么拒绝她们，走，回到吴府去。”吴起这时转身走向前方，夜色如水，我看着吴起的身影，我总是有一种很心痛的感觉。

那种感觉真的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就像是很爱一个人突然间那个爱人了开了你，而你就为了失去感觉到担心和害怕。或许在很多时候，人们所需要的并不是物质上的富有，更多的是追求精神上的一种拥有。

精神上的富有才是真正的富有，途中，并没有车辆，因为夜已经很黑了，白天跟吴起长途爬涉，现在早就感觉没有了力气，一直走了半个时辰我突然停了下来：“喂，我不走了……”

闻言，吴起转过身来看着我说：“再坚持一会儿，难道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过夜么？”

我看着吴起说：‘哼，反正我就不走了。”我看着吴起，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说：“我背你吧。”

我不禁笑道，毕竟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吴起现在我倒是怀疑他能否背着我。

“不要！”我看着吴起说。

“你怕我背不了你，太小看我了，不让我背你，那总该让我抱着你吧？”吴起说着将我横抱在怀里，我看着他说：“放下我………”

吴起沉沉的笑道：“我不才会放下你……反正今晚得跟我回到吴府。”

吴府抱着我走了半个时辰，我都看见他额头上溢出了汗珠，我问他累不累，他说不累，他说如果前面的路没有尽头，他会一直抱着走到路的尽头，时间过的很快，我太累了，居然睡着了，我不知道吴起是如何将我送到吴府的。

第二日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柔软的床上，我看着熟悉的房间，已经过去了半年，这里仍然没有变化，房间里面没有丝毫的改变，全部都保留的下来，我看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伤，我起床后，会让我想到过去的一幕幕。

最让我到心疼的就是想以了婉君。

我起床推开房间的门，一缕阳光撒进我的房间，六月的天气总是有些热，发现身上的衣服该换换了，我又回到房中，丫头早就为我准备了，我换上衣服之后，然后洗涮，梳洗。大概过了半小时，我就已经打扮的很漂亮，因为在卫国的半年里，我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华丽的丝绸，再一次穿在身上的时候，似乎有一种很欣慰的感觉，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这时候我再次推开房间的门，我打算去看看吴起怎么样了？来到他房间外面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并且也换了一身很有气质的衣服，我看着他说：“昨晚睡的怎么样？”

“还好，真的还不错。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适的觉了，无论走在哪里，还是有一个属于自已的家才算安全。”吴起走到我面前，我帮他整了一下衣领，然后将带着皱纹的衣服给慢慢的展开。

吴起突然深情的看着我，伸手抚着我脸上的头发，我看着他的眼神说：“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的眼神永远都带有一种神性，在你的眼睛里，我仿佛看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那纯真的眼神让人感觉到尊敬，甚至不敢褒渎你的美，郁儿，到了今天我才发现？”吴起的声音很有磁性，我似乎感觉到有一种生命的力量在幻醒我沉睡的心灵。

我微微一笑：“我本就是十几岁好不好？”

吴起昂着头呵呵的笑了起来：“你十几岁，十八岁吗？”

我笑着点点头说：“十八岁，对啊，我十八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说我八十岁我也没有关系？”

我说完吴起眨了一下眼睛，他看着我的时候这时转过身说：“在很多人的眼睛里面我看见了一个个世界，在你的眼睛里面我也看见一个世界。”

我看着他说：“每个人都是一个世界，你也许是爱的世纪，也许是恨的世界，但是所传达的都是一种能量。”

吴起点点头，带着我去吃了早餐，早餐过后，吴起告诉我说要去拜祭一下臣婉君，我便点头答应，命下人准备了水果，还有一些冥币，半小时后，院子外面准备了马车，吴起没有叫任何人，只有他和我，他驾着马车，我拿着那些祭品。

婉君的墓地与他的父亲在一起，途中吴起告诉我说今天是婉君的生日，我觉得有些不思义，因为吴起心中一直都记得婉君，婉君的死让吴起整个人发生了蜕变，吴起说：“郁儿，每个人都是生命，每一个死在战场上的人背后都有一个家，我以往并没有这么想，但是现在我觉得一个国家最大的代价，就是战争的代价。”

“利益会让人丧失人性。”我想我是这样理解的，人性是邪恶的，人性也是善良的，人性也是多姿多彩的。

离墓地有百米的时候，吴起突然停下马车，然后看着我说：“郁儿，怎么前面有一些人？”

我将目光看了过去，有十多人都站在臣太傅的墓碑前，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贵族的服装，我连忙下车拉着吴起慢慢靠近他们。

离他们只有十五米的时候，我跟吴起藏在草木之中，这时听见几人的对话，他们穿着的衣服看上去上贵族上流的人。

“主公生前，很喜欢听驴叫，现在他死了，所以我们都学驴叫给他听。”一名男子说完，便开始起头学着驴叫。

而数十人都跟着叫了一阵，我听后都感觉很好笑，就连吴起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一名中年男子问道。“此次准备的怎么样了？”

“屈太傅死的其所，我花了两年时间终于将你们集合起来，你闪都是贵族的代表，我们必须要寻回我们的利益，现在暗中有很多势力都与我们结盟。虽然受到大王的打压，但是我们依旧可以反抗，给一个致命的打击。”

“为什么这样说？”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听说楚悼王的儿子，马上就要回到郢都城了，到时候就可以从他身上下手。若不是吴起变法，害得主公惨死，事情也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闻言，吴起的脸色据变，因为这件事跟他有关，原因是贵族的某些势力已经再次反扑逆袭，吴起这时很冷静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数十人都慢慢退去，我拿着祭品跟吴起来到婉君的墓前，在婉君父亲的墓前上面都放了一些丰盛的饭菜，还有美酒，牛肉等等。

吴起这时候拿过祭品放在婉君墓前，蹲下身子，点燃了冥币，然后看着墓碑说道：“娘子，一年了，如果你还活着，那么我一家人一定会生活在一起，楚国的战争结束了，而你一去却不在复返，我虽然好用兵，喜欢打仗，但是我更希望更多的人幸福美满。我们的孩子刚刚，暂时我不要在去看他了，他改了名字叫养由基，已经按着你的意愿完成了，你在天之灵的话，保佑他将来出人头地，斩露头角。”

我看着吴起的时候，他笑了笑，然后伸手说：“没有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否则你也不会担心我而被赵军所杀死。”

这时我蹲下身子说：“婉君，吴起一直都很爱你，就算你去了，到了地下，或者天堂吴起对你的爱也是永不磨灭的，至少妹妹你曾经拥有过。”

吴起并没有哭，他起身然后转身走到臣太傅的墓前，他看了看臣太傅说：“死去的人安息吧，活着人永不会安息。”

半个小时后，我跟吴起返回，在马车上面的时候，吴起看着我说：“郁儿，那些贵族的公子又聚在一起，对楚国来说又是一种威胁。”

我知道吴起他现在有了耐性，否则他刚才就冲上前把十人都给杀了，吴起无非就是想找到幕后的指使的人，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吴起，如果我告诉你，平民永远斗不过这些贵族呢？你会不会很失望？”因为我知道，吴起变法最后还是以失败而告终，楚悼王死后贵族的势力更加的狂妄。很明显有一种回缓的气势。

吴起愣了一下说：“不，我坚信平民百姓一定会胜利的，因为百姓是一个国家的基础。如果这个国家没有了百姓，那么国家也必定会倒下。”

我知道吴起说的很对，但是中国历史上，只到最后出现了***才真的解放了全中国人民，没想到做为吴起他也想到了这些，所以农民起义必定会是成功的，我看着吴起说：“你认为人民是万岁的吗？”

“对对对，郁儿你总是说到问题的核心，人民万岁万万岁。”吴起说完笑的就跟孩子一样，他眼中激动的泪水溢满眼眶，我看到了他悲天抿人的情怀。怀着一赤子之心，将自已的一生热血奉献给了人类。

我跟吴起回来城中的时候，我看着几万人的队伍十分的壮观，从城外一直连到城门口，我看着吴起问：“这是怎么回事？”

吴起点点头说：“是太子从负黍城回来了。”吴起刚说完的时候，我就看见楚悼王已经从城中驾着豪华的队伍朝城门迎去。

六月娇阳如火，隔的太远我看不清楚，只见楚悼王走上前与太子拥抱在一起，吴起说：“看来太子这次回来大王一定会封他为王，他在负黍城励精图治，已经把曾是朝国的都城治理到了鼎盛时期。”

我看着吴起说：“他就是楚肃王，楚国的下一代国君。”我说完的时候，吴起眯着眼睛说：“他确实可以胜任，因为也只有他才可以胜任这个楚国，当初我们让他去治理负黍城真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

我看着城中在半小时之后，军队已经散去，城中的百姓舞蹈也渐渐停下来，吴起架着马车朝着城中驶去，途中，地面上我看见了很多的花瓣，吴起看着我说：“郁儿，昨天晚上的事……”

“没事，大王最多怪罪于我，与你无关。”我说完的时候，吴起愣了一下：“谁说的，跟你有关，也就是跟我有关。”

“好吧，相信大王不会斤斤计较此事的。”回到吴府的时候，就有楚兵的侍卫站在门口，得知是接吴起到朝歌。我便跟随这些侍卫，走在途中的时候，我问吴起：“这次楚王会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谈谈？”

“或许跟太子有关？”吴起只是试探性的看着我说。

“也许吧。”我淡淡的说了句，然后就跟着他一起去了朝歌。每次来到朝歌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有一种害怕，那种害怕并不是肤浅的表面，而在我的内心深处。

年少时，我总向往中深宫之中的女人，她们穿着华丽的丝绸，她们吃着最好的食物，享受着人类所有的浮华，当然真正站在朝歌的时候，在看看那些女子的时候，我发现自已就是一个旁边者，自已不在现代，也不在古代，自已就像是通往两个世界之间的一道桥梁。

每个女人或许都像过当当王妃，因为女人的占有欲强过强过任何一个男人，男人有时候有一个女人便可以满足，而女人除了男人之外，还有更多的东西去创造。

此次并没有来到朝歌，而是直接到了朝歌的后殿，刚走进房间的时候，我看见了楚悼王座在正中间，在他的右侧是太子，他比起之前成熟了很多，明显脸上稚气已经消退，看上去自信不少，挺着胸膛，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吴相，军师快快请座。”楚悼王的声音变的有些沙哑，吴起皱着眉头说：“谢大王。”

我便和吴起一同座下，这时楚悼王看着我说：“郁军师，今天寡人倒要感谢感谢你。”

“大王何出此言？”我感觉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陷阱，昨天晚上楚悼王就有些生气，现在倒是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让人怀疑。

楚悼王这时笑了起来，看着太子说：“把你在负黍城所做出的成绩告诉郁军师……当初正是军师提出这样的决定。你能得到这样磨练的机会真的是楚国的福气。”

太子这时对着吴起和我鞠躬，我看的出来他确实是出于真诚的：“我知道我一直都在学习，在负黍城中，我已经得到了很多的历练，城中的百姓都知道我，了解我。我跟着他们学习了很大的智慧，并且在父王所做的一切改革中，我坚信一定让楚国变的强大，我所做的也正是百姓想让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