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遭人惦记的何家人

父母是家的组成者，更是守护者。家支撑着孩子健康、快乐的茁壮成长，家更是家庭成员们寄托情感的地方。

有长辈、父母、孩子才能算家，缺少了谁都会有遗憾。家里有嬉笑怒骂、有欢声笑语、有人间烟火…家，它不只是几间冷冰冰的屋子，家是家人们的温馨港湾。

何大清在院子里大婶大妈们的注视中，若无其事的带着白寡妇一家子走了，众人好奇的议论纷纷。

“哎，何大清回来还没多久吧？这是二婚媳妇在四合院里受了委屈，待不下去了吗？”

“谁知道啊！何大清这爹当的太潇洒了，有了二婚媳妇，估计都忘了家里的一双儿女了吧！”

“傻柱熬几年倒是能出头了，可他家的何雨水还小着呢，这小丫头没爹没娘在身边，往后要有的苦头吃了。”

“娘死爹不着调的，能怎么办？那都是命…”

下午放学，何雨水斜挎着军绿色的书包，迈着小短腿走进了四合院。

院子里有人跟她开起了玩笑：“雨水，今儿个你爹带着你后妈一家子走了。”

“雨水，你爹不带着你一起走，应该是不准备要你了，没人要的小孩，可不能哭鼻子哦…”

何大清要送白寡妇娘四个回保城，只是告诉了傻柱；他走的急，没来得及跟五六岁的何雨水说一声。

此时的何雨水若还是五六岁的灵魂，凭着对父母在情感、生活上的依赖，得知了何大清又离开家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哭鼻子。

可惜，具有七八十岁灵魂的何雨水，没让逗她的那些人看成笑话，她小小的人儿，举止泰然的走向了中院。

外院、前院的那些人逗何雨水玩的动静，引起了在中院当洗衣姬的秦淮茹的注意。

何雨水的小短腿刚迈过中院的抄手游廊，秦淮茹湿嗒嗒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急忙迎向了何雨水。

话说，自秦淮茹跟贾东旭领证住进四合院后，易中海经常会关照他老伴李翠兰：“东旭的新媳妇刚嫁进四合院，人生地不熟的，平时多关心、照顾她一下，空下来多跟她唠唠家常、解解闷。”

李翠兰有了易中海的叮嘱，还真的想去跟秦淮茹亲近、对她嘘寒问暖，可惜，李翠兰热脸贴了冷屁股。秦淮茹面上对她倒是客气，但是并不愿意和她多亲近，宁愿天天泡在水池边，也不会跟她多说上几句。

李翠兰哪知道，秦淮茹跟她老伴成其好事已经多次，秦淮茹做贼心虚，担心她跟李翠兰接触多了，会在她面前露出了马脚。

可她倒是想去跟院子里在家的大婶大妈们唠唠嗑，但这些年纪壮年以上的大婶大妈们，都是从旧社会里走过来的，那些个“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等的老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现在虽说是新社会了，可秦淮茹跟贾东旭没办酒席，领了证就住一块儿，她们真的没法适应的过来，因此，根本就没人瞧得起她，基本都在心里面想：秦淮茹是一个随便的、不正经的女人。

秦淮茹在院子里多次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再主动去找那些大婶大妈们了，中院水池边成了她眼观四合院、耳听八方的最佳地点，她慢慢成了四合院中院水池边的钉子户“洗衣姬”。

“雨水，你别去听院子里那些人胡说八道，他们逗你玩呢！”

“你爹爹即使不在家，不还是有你哥哥傻柱在吗？”

“要是你哥哥傻柱不关心你，你也别怕，还有你秦姐我呢！”

“雨水，你还小，往后呢，你有什么衣服、被褥要洗的，尽管拿给秦姐，秦姐顺带手帮你洗了…”

秦淮茹扭着大胯挡在了何雨水跟前，一脸疼惜、关心何雨水的模样，连珠炮似的对着何雨水播散温情。

“小丫头片子，我在院子里没说的上话的人，每天可是憋闷的紧呢。”

“谁让你家没大人在啊！往后，我口惠逗逗你，争取把你发展成我身边的忠诚小狗，让你陪着我解解闷…”

秦淮茹心里得意的想着，脸上却像个母亲似的带着温暖、温馨的笑靥。

“秦淮茹，你这个骚赑。你当我何雨水还是五六岁的娃娃啊？”

“还想像上辈子似的，听着你甜言蜜语的口惠，上你的当、受你的骗；就因为你随手帮忙缝缝补补，我就得把你当娘似的供着？”

“上辈子，你戴着绝育环嫁给了我哥哥，居然还有脸要求我帮你保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上辈子害了我老何家。这辈子啊，看我怎么治你…”

前些天，何大清还跟贾家闹了不开心呢，何雨水见到秦淮茹居然会凑上来，意外的瞪着清澈的大眼睛出神。

“秦姐？我老何家只有一个哥哥啊，哪里来的姐姐？”

“贾家的嫂子，你知道你婆婆为什么喜欢街坊四邻喊她贾张氏吗？因为她嫁进了贾家，她认为她是贾家人。”

“依我看呐，你应该叫贾秦氏，除非你不认为：你是贾家的儿媳妇、是贾家人。难道贾家是你的跳板，你还准备改嫁的啊？”

“你看我应该是称呼你‘贾秦氏’，还是贾家的嫂子呢？”

何雨水口齿伶俐、脆生生的回话声，引来了那些原本想看何雨水哭鼻子的人哄堂大笑。

“雨水啊，你想怎么喊我都行。我衣服还浸着呢，得去洗了。”

秦淮茹听到院子里的大婶大妈在笑话她，尴尬的回了句，转身朝水池走去。

“何雨水，你这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现在你嘴巴老，早晚我把你哄骗的服服帖帖的。”

“到时候，我要把你当小狗般使唤，哼，那时候啊，热乎的屎都不会让你吃上一口…”

何雨水不知道秦淮茹心里的怨毒，她跟秦淮茹斗过了嘴，心情舒畅的背着书包回了东厢房何家的那间屋子做作业。

这两天，何家的糟心事儿不少，可能是轧钢厂主管招待餐小厨房的主任嘴巴不严，把何大清请假去处理个人问题的事给小厨房里的工作人员透露了。

下班铃响，帮厨热情的跟傻柱客气道：“小何师傅，收拾厨房的活儿，您甭管了。”

“听你爹讲过，您家里还有个年幼的小妹妹。你爹不在家，抓紧回去照顾你妹妹吧！”

“小何师傅，那案板上的两饭盒菜是特地为您准备的，您记得带走。”

“您是掌勺大厨，要是不拿剩菜，明儿个起，我们可不敢拿了…”

傻柱第一天帮何大清顶班，知道帮厨是好意，盛情难却，连连道谢后，提溜着装着菜的两个饭盒就往四合院跑。

傻柱进了中院，瞅见何家的烟囱在冒烟，以为是哪个好心人在何家帮忙做晚饭，推开门往里一瞧，好么，居然是何雨水在动手做饭。

“哥哥，今儿个怎么那么早回家了呀？丰泽园不忙吗？”何雨水拍着小手，脆生生的问道。

“雨水，爹爹说要送那个女人一家子去保城，我替爹去轧钢厂帮忙了。”

“这不，下班了，我都没在路上耽搁，直接就赶回来了。”

“雨水，哥从厂里带了两饭盒菜回来。”

少年心性，傻柱得意洋洋的把手里提溜着的两饭盒菜对着何雨水晃了晃。

“哥哥，你好厉害呀！雨水，今晚有口福了，咯咯…”

何雨水笑着夸道，傻柱憨笑着抓了几下头发。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白寡妇一家子在四合院里跟人打的昏天暗地的，她愣是没有现身。

今儿个傍晚，李翠兰给她送晚饭时，说起何大清跟着女人一家又跑了。她见到何家烟囱在冒烟，担心傻柱兄妹，“哒、哒..”的拄着拐杖想到何家看看。

聋老太太敲开门，见到何家饭桌上，有两饭盒菜、窝窝头、兄妹俩面前碗里是玉米面糊糊，面露喜色的说道：“好啊，见你们在吃着就好…”

“老太太，我今儿个替我爹在轧钢厂帮忙，带了两饭盒菜回来，你坐下尝尝我手艺吧！”

傻柱在丰泽园当学徒，可是没资格带菜回家的，难得他能带菜回家，兴奋的邀请起了聋老太太。

“傻柱子啊，不管做什么行当，手脚一定要干净。”

“人品要是不行，手艺活再好，也会被人瞧轻的。那往后的路啊，可就会越走越窄喽。”

“傻柱子啊，老婆子平时虽说嘴巴馋，但来路不明的吃食，我不会碰的…”

傻柱见聋老太太误会了的样子，笑着解释道：“老太太，瞧您说的，您看我是手脚不干净的人吗？”

“这菜是小厨房里的帮厨给我准备的，我要是不带，他们也会不好意思带剩菜回家的。”

“老太太，您说，我第一天去轧钢厂，能不合群的驳了别人的好意吗？”

闻言，聋老太太眉开眼笑道：“哎呦喂，我家傻柱子出息了。那今儿个，老婆子得好好尝尝喽！”

一晃数日，何大清不在的日子里，傻柱兄妹除了没有父亲陪伴，小日子过的不比院子里的街坊们差。

何家晚饭热饭盒时，传出的饭菜香味儿，甚至还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

这不，那人忍了好些天，这天傍晚，见到傻柱提溜着两个饭盒回来，心里妒忌嘴上道貌岸然的说教道：“傻柱，你别急着回家，听你易大爷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尊老爱幼是美德，互帮互助是我们四合院里的优良传统。”

“这些天，我看你天天带菜回来，后院的老太太可是我们四合院里的老祖宗。”

“这样，从今儿个起，把你带回来的菜打一碗给我，我让你李大娘给老太太送过去…”

易中海口吐莲花，说教的正带劲。突然，一道冰冷、狠戾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前院悠悠传来：“易绝户，想教育孩子，自个儿生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