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白寡妇鸠占鹊巢

此时的一千万，对于四合院里的一些普通工人来说，可能花上十年时间也不一定能够存的下来；即使像易中海这种工人里的佼佼者，他工资再高，不省吃俭用个两三年，也甭想攒得下这么一大笔钱。

易中海看着如愿以偿的何大清拿着房契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易家，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盯着惊魂未定的白寡妇要求道：“小白，明儿个我会让翠兰去银行取钱出来还给何大清。”

“一千万不是小钱，到时你记得写一张借条给我们。”

“你放心，凭咱们的交情，我不会逼着你还钱的，你哪天手里头宽松了，就慢慢还一些就行。”

在易家灶间的李翠兰，原以为易家要当冤大头，会白白损失了一千万。当她听见易中海那么跟白寡妇提出要求，揪着的心顿时松弛了下来。

她得知易家垫出的钱，白寡妇是需要还的，情绪也不再那么低落，在灶间出声问道：“中海，鸡汤的火候差不多了，要我现在打一半出来，你给东旭家送去吗？”

李翠兰这一问，让有着挫败感的易中海想到了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心情顿时舒展了不少，随口吩咐道：“行吧！翠兰，老太太那里也送一碗过去吧！她牙口不好，弄个翅膀、多带点皮啥的。”

“我本来还想晚点去老太太屋里借一床旧棉花被呢，得，早晚得要去一趟。”

“那我先给老太太打一碗送过去，顺道抱一床旧棉被回来。”

那易家灶间传出的鸡汤香味儿，早馋的白寡妇及三个孩子难受极了，等易中海、李翠兰端着鸡汤先后离开了易家，像耗子似的一大三小，一点不客气的窜进了易家灶间。

聋老太太眼看着过几年就七十了，上了岁数的人，喜欢扯东扯西的，等李翠兰抱着一床旧棉花被回到中院院子里时，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

见到了秦淮茹迈不动腿的易中海，听见了李翠兰回来的动静，依依不舍、对着秦淮茹眼神拉丝的离开了贾家。

夫妻俩回到家里，好么，剩下的近半只鸡，别说鸡汤鸡肉了，就连小点的骨头渣都没见着；蒸笼里的窝窝头没剩几个，棒子面糊糊倒是剩下了不少。

“中海、翠兰姐，是我没本事，让孩子们太久没碰油腥了。”

“今儿个的鸡汤太香了，可把孩子们给馋坏了…”

易中海听着白寡妇拙劣的借口，心里暗道“这是孩子馋的问题吗？是没有教养、没家教。还有你这个…”

“你说一千道一万，明儿个我也得想办法把你们这四个祸害给弄走…”

李翠兰见白寡妇一家子在家里那么有恃无恐，而易中海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没说他们什么重话。她心里那个难受，担心：这种日子到底会要熬多久。

晚上，白寡妇一家子在易家客堂间打起了地铺；易中海躺在床上却是久久无法入睡，满脑子都在想：该找什么借口把白寡妇娘几个送走？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往后不再敢轻易来家里打搅…

易中海在发愁，白寡妇也在忧愁，她看着无忧无虑的三个孩子进入了梦乡，心里面五味杂陈：想着娘四个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易中海垫出的一千万，真要还的话，要还到何年何月？该怎么办啊？怎么办…

无法入眠的白寡妇，听着易家里屋传出的鼾声，盯着在她眼里乖巧伶俐、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三个孩子出神，情到浓处情难自禁的帮他们捂好了被子。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白寡妇身旁的三个孩子给了她勇气，她目光坚毅的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挑开了易家里屋的门闩。

已经熟睡的李翠兰被床上弄出的怪异声给惊醒了，随手打开了里屋的灯，她这一瞧差点就气晕死过去。

“翠兰姐，是你叫，还是我喊？”

“不管是谁喊出了声，招来了院子里的人，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白寡妇手拿易中海的裤衩子，脸上居然带着笑意的说的那么轻巧。

易中海好不容易入睡，梦里他感觉到他老伴不老实，他还在享受，突然被白寡妇、李翠兰两人的对话给惊醒了，等他睁开眼，见到的居然是白寡妇。

“小白，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屋里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赶紧出去…”

大惊失色的易中海，语无伦次的开口道。

“易中海、李翠兰，今儿个的事很好解决：你们俩离婚，让易中海跟我结婚。”

“你们要是敢不答应，我现在就喊，咱们一起完蛋吧！”

手指挑弄着易中海的裤衩，着的白寡妇得意道。

此时可不是旧社会，一男两女都是不惑之年上下的成年人了，要是被人见到同处一室并在同一张床上。不死也得成了十里八街的笑话，以后再想在四九城里立足，可就太难了。

“呜呜，中海，咱俩结婚那么多年，我没能帮老易家生下一男半女。”

“是我对不起老易家，我们离婚吧！”

到了这种地步，李翠兰的心态先一步崩溃，哭着首先表了态。

“翠兰，是我对不住你。”

“你放心，家里的积蓄我们一人一半，往后啊，我每个月会给你生活费的…”

易中海眼见事态严重，看李翠兰识趣的让了步，好言好语的哄起了李翠兰。

“你们别夫妻情深了，我可不会信你们的嘴上说说。”

“这样吧！中海，你写一份认罪书吧！你俩都是在场的，可得写进去。”

“明儿个，你俩离了婚；我俩领好了结婚证，我会当你面把纸烧了。”

风尘里混了那么多年，白寡妇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被人敷衍的，她一套一套的要求起了易中海夫妻俩。

黑夜如幕，只有朦胧的月色透出些许光亮。易家外屋打地铺的三个孩子睡得格外香甜，里屋则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鸠占鹊巢的把戏。

清晨，一脸憔悴的易中海背着手去了刘海中家里，请他帮忙请一天假。李翠兰难得的没有早早起床做早饭，易家除了有小孩子的说话、嬉戏声传出，居然没听到一个大人的声音。

易中海跟李翠兰没离婚前，在她面前是信誓旦旦，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样，可等他拿到了跟李翠兰的离婚证，他那狡诈的心思可就活络了起来，忽悠起了李翠兰。

“翠兰，咱俩离婚是迫不得已的，往后有了机会，我肯定要跟你复婚的。”

“咱家两间屋子，要是把房契拿回来了，咱俩肯定是要一人一间的。”

“可小白做下了这等事，往后要是隔了一道墙的生活在一起，你俩天天见面多膈应啊！”

“依我看呢，那房子干脆给何大清算了。”

“老太太后罩房还有闲置的屋子呢，你去求求老太太，跟她住一块得了。”

“我呢，去想想办法，到别处弄两间屋子。”

李翠兰自嫁给了易中海，家里大小事儿都是易中海在做主；再说，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跟易中海离婚是迫于无奈，两人早晚会复婚。

她那知道易中海是想少出500万，等于是要她帮忙负担白寡妇那一千万一半的钱。基本是易中海怎么说，李翠兰无不点头同意。

易中海嘴上是那么说：要去别处买房子。秦淮茹可都说有了他的孩子，能拥有自已的孩子，可是易中海毕生最大的执念，他怎么可能愿意离开四合院，从而远离他的孩子。

他得了李翠兰的首肯，马不停蹄的去找了前院西耳房、前院西穿堂屋的几家街坊，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许诺了在轧钢厂里会关照他们的家人及给一些好处，加上钱出的到位。人家觉得到别处买房子还能有钱多出来，还真的就把房子卖给了他。

何大清在轧钢厂小厨房里忙呢，易中海一本正经的找他来说事：“大清，咱俩原本是好兄弟，老这么斗下去也不是办法。”

“经过了深思熟虑，我决定还是我让步吧，易家的两间屋子给你了。”

“不过，我搬去别处，新地方可是得简单收拾一下的，你得给我拿两百万…”

何大清心心念念是准备续弦的，正担心娶了新媳妇，万一再有孩子，家里的房子还不够住呢！

易中海嘴上说的客气，何大清也不跟他小鸡肚肠，两人办好了房屋交割，何大清拿到了新的房契，当场点了两百万给易中海。

李翠兰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即使住进了聋老太太屋里，很多事也没跟聋老太太细说。

一是易家发生的事太恶心人，她要是跟人说了，对她的影响也不好；二是为免聋老太太担心，她口口声声跟聋老太太讲：跟易中海离婚是做给外人看的，她是要跟易中海复婚的。

她想的简单，左等右等等来的是易中海一家五口，开开心心的搬进了靠近中院贾家西厢房的前院的西耳房、西穿堂屋。

这个时候，她才猛然发觉自已吃亏了，除了手里分到了易中海明面上的一半积蓄，她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后知后觉的李翠兰，抱着聋老太太就是一顿哭。

快七十岁的聋老太太，对于她来讲，能安渡晚年是她最重要的事。在她眼里：李翠兰是伺候了她那么多年的贴心人，没了李翠兰的易中海，连何大清这个大厨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翠兰啊，你别伤心，你怕啥呀？手里有钱，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啊！”

“老婆子，看着你伤心，心里头啊难过着呢！”

“你别嫌老婆子话多，要我说啊，这易中海不要了也罢。”

“老婆子已经帮你物色好了人家，你没孩子，他丧妻，家里两孩子也都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李翠兰听着聋老太太拉皮条的话，也不顾着哭了，愣神想着，突然就脸红了。

傍晚，何大清热好了饭菜，跟何雨水正吃着，李翠兰搀扶着拄着拐杖的聋老太太，敲开了何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