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易中海的耻辱

流言蜚语犹如一把无形的刀，会狠狠地扎入他人的心里，让其痛苦不堪。

旧社会里，两口子婚后，若是长期生不出个一儿半女来，除非那家男的明显是个太监，要不，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闲人都会怪罪是那家女的无法生育。

当年，易中海和李翠兰婚后多年未育，四合院这一片的街坊们，基本都认为是李翠兰的问题。别说是别人，就连李翠兰自个儿都认为：易中海跟她没能有孩子，是她造成的。

曾经有好些年，易中海经常会带李翠兰去看老中医，李翠兰一天数顿的煎着中药吃。老话说是药三分毒，李翠兰吃中药吃的精神越来越不济，很多时间里会嗜睡。

也就是临近新社会的那几年开始，李翠兰年龄渐大，易中海才不再带她去看老中医。她不吃中药后，精神状态反而越来越好，嗜睡的老毛病也没了。

原本，在吃瓜的街坊们看来，甭管李翠兰是在易家当媳妇，还是改嫁给了何大清，只要她一天生不出孩子来，背后偷偷喊她“不下蛋母鸡”的屈辱称呼就没少过。

而李翠兰改嫁进了何家，从肚子有孕相开始，四合院里一些爱吃瓜的街坊，很多双眼睛可是盯着她呢，关注点基本都在偷偷猜她这个年纪能不能安全把孩子生下来。

可等李翠兰真的顺利产下了女儿，四合院里的风向可就完全的转变了，一些吃瓜的老街坊们暗地里瞄上了易中海、白寡妇，闲来就拿他家当笑话来侃。

“李翠兰明明能生孩子，易中海不当人啊，他居然让李翠兰看了那么多年的老中医，那中药吃的，李翠兰没被吃死，算她命大，还好两人离婚了。”

“他家小白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比李翠兰年轻了几岁，要不是易中海不行，结婚后小白的肚子怎么没见有动静啊？”

“要我说啊，易中海就是个伪君子，死太监、阴阳人一个。”

“你别瞎说，太监与生不出孩子，那是两码事，好嘛！你要是不信，找机会问问小白，易中海中不中用，哈哈…”

“估计小白的日子不好过，她怎么就找了易中海呢？”

“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拖油瓶呢，正常男人谁愿意娶她一家子啊？”

“易中海工资高，能帮她养大孩子，她那还会管易中海是太监还是阴阳人呀，估计捂着被子偷着乐呢…”

四合院里的吃瓜街坊们，闲来无事虽然总喜欢议论易中海和白寡妇，但大家毕竟是同住在一个四合院里的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即使说说闲话，也是躲着避着的。

随着何雨田满月酒的到来，客人里有何大清的故交好友、轧钢厂的同事，还有四合院及周边的街坊们，大家围坐在酒席上，胡侃海吹起来可就没了禁忌。

易中海是脸皮真厚，何大清已经跟他挑明车马炮了：何家跟他易家别往来，可他愣是觍着脸的包了两万块礼金给负责登记的阎埠贵，混进了四合院街坊的那两桌，吃起了何雨田的满月酒席来。

何雨田的满月酒，何家是主家，很多客人那会认识易中海啊！易中海坐在那里听着人家：一口一个说李翠兰的前夫有不孕不育的毛病，再不就是说他是阴阳人、死太监等难听的话。

他原本想借此机会改善两家关系的想法没了，整个人的心态彻底崩溃了。他眼神狠毒的远远望着李翠兰怀里，被襁褓包裹着的何雨田。

“你这个孽种，早不出生晚不出生，非得生在何家。”

“今儿个，你带给我的耻辱，我早晚会洗刷掉。”

“希望你啊能长命百岁，不过，别给我逮到机会，哼哼…”

一晃两年，十岁的何雨水已经是高中生，她读起书来可没有像小学、初中时那般的轻松了。

可是呢，她的考试成绩还是比大多数人好上了不少，按照她的成绩最顶尖的清北不一定考得上，但考上次一点的财经类大学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何大清的幼年生活在旧社会，他爹就给他上了几年私塾，觉得他是要传承家里谭家菜厨艺的，书读多了没用，能看懂菜单就够了。

他自已要是认为读书有用，也就不会不重视自家儿子何雨柱的学业了。何雨水会读书，他倒是开心的觉得何雨水给老何家长脸了；至于说，何雨水读书要读到什么程度，他真的没有去想过。

其实，何雨水要是不读书了，何大清跟李翠兰反而要为她发愁了，十来岁的姑娘能干嘛呢？天天在家窝着还是天天出去野？

何雨水自读书开始的学杂费、书本费等都是减免的，再说，何家家里的家务等活儿，有李翠兰在操持，所以，何家在何雨水读书的事上，不存在支持或者反对的问题。

何雨柱在丰泽园里已经过了学三年的阶段，此时已经上灶抡勺颠锅，开始了帮三年。不过此时是新社会，不像旧社会里帮三年是只管吃而没薪水拿。

何家两个老爷们有薪水，有时候还能带菜回家；李翠兰手里有大笔的积蓄，大闺女读高中，虚岁三岁的小闺女开始喜欢在中院院子里跑。

从何雨田会晃晃悠悠在中院院子里走路开始，不知道易中海去哪里，用老鼠药和麦芽糖混制出了两颗特殊的糖果。

易中海早试着假装掉落了几次糖果在蹒跚走路的何雨田跟前，可惜啊，她小小的人儿只顾着往中院正屋何雨柱的屋里或者东厢房北屋何雨水的屋子跑，根本不会去注意地面。

初中毕业的许大茂，由于读不进书，已经开始跟他爹学电影放映技术。这天傍晚，何雨水看到许大茂经过中院，再次喊住了他。

“许大茂，你要记住喽，娄小娥是我哥的未来媳妇，你要是遇着了她，离她远点儿…”

许大茂自打跟他爹学技术开始，何雨水见着他就会念叨什么娄小娥，他都快被何雨水唠叨疯了。只见他一脸嘚瑟的低语道：“雨水姐，我晓得你暗恋我，但是我不是那种随便的男淫。”

“什么娥的我不认识，你要是真暗恋我，我吃点亏，等你几年也成…”

两个曾经的同学，年纪相差了七八岁，聊起天来没脸没皮、无所顾忌。

在中院东厢房北屋的何雨田听见隔壁她姐姐在跟人聊天，知道她姐姐应该做完了功课，她迈着小短腿想去找何雨水玩。

傍晚的四合院里炊烟袅袅，外出上班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院子里的大婶大妈们忙着晚饭。

何雨田不知道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正盯着她，那人见何雨田要出门，假装经过何家屋门口掉了两颗糖在院子里的地上。

小孩子长的是很快的，基本是一个月一个样，何况虚岁三岁多点的何雨田已经尝过糖的滋味儿。

以前何雨田太小，只顾着走稳路，随着她走路不成问题，开始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何雨田的小脚踩到了一颗糖，小嘴巴流着口水捡了起来；她呆萌在那里似在做思想斗争，口水止不住的滴到了地上，盯着地上的另一颗，愣了一下后，还是去捡了起来。

她的口水滴在了自已的小手上，小手笨拙的一点一点的把糖纸剥开。

口水拉丝的往下滴着，何雨田的小手握着剥好的糖，稍作犹豫后，送向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