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小当出生

这时期的西九城，还在持续的进行扫盲工作，但在大多数人的观念里：能读到初中毕业或者高中毕业，就己经不错了，抓紧去学门手艺或者能进工厂当工人才是最正经的出路。

人们的意识形态以及高校规模、招生数量等，都决定着这个时期的高中生要考上大学不是件易事。

进入高三阶段的何雨水，则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以她此时十二三岁的年纪，要是考不上大学，她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不仅仅是为了混张高中文凭，在高三想考上大学的过程中是枯燥、乏味的，很多时候压力会很大，所幸，每一个休息日，何雨水的嫂子娄晓娥都会出现在西合院里，两人说说笑笑能让她的心情放松不少。

何雨水每当望着娄晓娥微微隆起的肚子，她会浑身充满了力量。很多个苦熬做题的夜晚，她会不经意的自问：“这一世，还会有何晓吗？”

何雨柱小夫妻俩平时都在娄家，休息日才住回西合院里，加上娄晓娥怀孕，每到休息日，何家的伙食跟过年似的。

一到饭点，何家灶间传出的肉香或者鱼香味儿，弥漫了整个西合院中院不算，就连前院、后院都能闻到。

这年头，家家户户、人人都靠定量，街坊们闻着何家传出的鱼肉香味儿，被刺激的食欲大增，家里孩子多的人家，口粮更加不够了。

而住在中院的贾家，每到休息日，他们家可就遭了大罪了，就没安宁过。往往想吃肉的棒梗，从中午开始的哭闹消停没多久，傍晚时，待到何家灶间的鱼肉香味儿传出，棒梗又会“肉，我要吃肉”的作天作地。

贾东旭被棒梗吵烦了，他处理的办法很简单，照着棒梗的屁股就踢。棒梗挨了打，从地上爬起来，扑进秦淮茹怀里，“肉，我要吃肉…”的小声嘀咕个没完。

其实，别说这么小的棒梗馋肉馋的受不了，怀着身子的秦淮茹馋的也难受。可她真的是尽力了，依照贾东旭和棒梗的定量，能去割个两回肉算不错了。她好不容易从易中海手里哄来点肉票，也都贴补了进去。

去割肉的时候，排队排到她的时候，肉摊上的肉不是卖光了，就剩下点瘦肉。好不容易买个几两肉回来吧，贾东旭、棒梗见着了肉跟恶狼似的，她下筷子慢点，一口都别想吃着。

很多时候，秦淮茹见到日子过的幸福的娄晓娥，觉得自己的命好苦。羡慕她的男人整天围着她转；羡慕她嫁的是厨子家，从不用愁没有肉菜吃；羡慕她的小姑子们捧着她、公公婆婆哄着她…

就这样，秦淮茹在吃棒子面糊糊、窝窝头都要算一下的日子里苦苦煎熬。

随着她肚子月份越来越大，这天，易中海逮到了机会，偷偷把攒了一段时间的一点肉票拿给了秦淮茹。

“淮茹，算算日子，你离生产也快了，这一斤肉票啊，你拿着去补充一下营养。”

“中海，谢谢你想着我跟肚子里的孩子。”

“哎，你师娘她多少知道一点我跟你的事，要不啊，平日里还能让她来帮你看看棒梗、做做家务。”

“中海，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跟孩子们的…”

秦淮茹柔情似水的目送着对她关爱有加的易中海溜出了贾家，抚摸着大肚皮，开心的自语道：“孩子，妈妈改天去给你割肉吃。”

突然，手里有了足足一斤肉票，晚上秦淮茹那还睡得安稳，馋肉吃馋的口水都流到了枕巾上。她暗暗下了决心：明天一定要去割个半斤大肥肉回来解馋。

天蒙蒙亮，大腹便便的秦淮茹起了床，跟睡梦中的贾东旭叮嘱道：“东旭，我去排队割肉了哦！你去上班的话，把棒梗锁在家里，别让他出去乱跑，免得闯祸。”

秦淮茹以为她出门早，可到了供销社，一些想买肉的人早排上了队。好不容易等到供销社开门卖肉了，人群变得人头攒动，大家跃跃欲试的没了队形。

只听那卖肉的售货员大声提醒道：“一个个来，不准插队！”

“你们别挤我啊！我的孩子要被你们挤出来了，别挤我啊，别挤我…”

一堆人都盯着案板上的大肥肉，谁都想买到大肥肉，人群闹哄哄的，谁会去注意秦淮茹啊，有些个脾气暴躁点的，还在那里起哄：“我们难得出来割回肉，还有本事帮你挤出个孩子来啊？”

说是排队，真要到了开卖，大家凭的就是能往前挤的力气。等到案板上的大肥肉卖完，人群开始慢慢地散了，有些人还在后悔：“明儿个还是得早点来，就剩那点瘦肉，一点油水没有，买回去干嘛呀…”

秦淮茹被人挤得不断往后退，等她发现肚子不舒服的时候，跌坐到了供销社的街沿上，嘴里有气无力的喊着：“谁能帮帮我啊，我快生了…”

人群散尽，客流变少，供销社里的售货员发现了情况不对劲的秦淮茹，一个售货员和几个好心人把秦淮茹送到了医院。

那售货员回到供销社，打电话到了轧钢厂，等到贾东旭、易中海赶到医院的时候，秦淮茹己经生完孩子，转移进了病房。

贾东旭见到秦淮茹生下的是女儿，借口要回家拿点日用品就溜了；易中海端详着瘦小的女婴，那长相比当初棒梗出生时的模样还寒碜，关键她头上稀疏的蜡黄头发，还不是卷毛。

不能怪易中海，没有血脉相连的亲近感，他是越看那女婴越觉得不是他的孩子，叹着气的掏了点钱票给秦淮茹，嘱咐她好好休息，鞋底抹油的走了。

秦淮茹待在医院休养的几天里，贾东旭除了送了点棒梗以前的旧衣服到医院，到了出院的日子，秦淮茹自己抱着她女儿回的西合院。

一个月很快，秦淮茹见自己的女儿快满月了，她跟贾东旭商量过，也找机会问了易中海，结果，她的这两个男人都没有给她女儿摆满月酒的意思，还都劝她：“现在人人靠定量，哪里有那么多的粮食来浪费…”

贾家多出了一个小女婴，最开心的要数棒梗了，他可以跟她的妹妹抢奶喝。秦淮茹就吃点窝窝头、棒子面糊糊，有时为了让贾东旭、棒梗吃饱，她还只能吃个半饱，营养不够，她的奶水自然就少。

这天中午，棒梗正吃着饭，见到秦淮茹在喂奶，缠着她非要喝奶。秦淮茹也是重男轻女的人，根本不知道去拒绝棒梗。这倒好，棒梗是吃饱了，他妹妹饿的在那首哭。

脑子不大灵光的棒梗，见他妹妹在哭，得意的拿上筷子敲起了碗。

说来也怪，棒梗在那当当的乱敲，他妹妹不哭了，睁开了小三角眼，好奇的盯着棒梗手里的碗筷。

这下子，棒梗有了成就感，要求道：“妈妈，妹妹喜欢“当当…”，以后，我喊妹妹‘当’了…”